分化后,渣A在我面前下跪求原谅
作者:晚来风疾 | 分类:现言 | 字数:33.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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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横祸
“你跟靳柏寒到底怎么说的?”在许敬远家住了两天之后,许敬远突然问起。
荆月沉有些奇怪地问:“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这两天保安老拦着我说,有人在咱们小区门口鬼鬼祟祟的,让我小心点。”许敬远有些无奈,“结果我刚回来的时候特地瞅了眼,居然是靳柏寒,他怎么回事?”
荆月沉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靳柏寒是什么意思,有些抱歉地说:“对不起啊远哥,等我走了他就不会这样了。”
许敬远给了荆月沉一拳:“你一天瞎客气什么,你住着,爱住多久住多久,我一个人住了好些年,有个人陪着,显得我不那么像空巢老人。”
“那你把小梁叫过来呗,等我走了他陪着你。”荆月沉难得笑了下。
“你小子!”许敬远又一拳砸在荆月沉胸口,“连你哥的玩笑都敢开了。”
这一拳砸得荆月沉猛烈咳嗽起来,脸都被咳得通红。吓得许敬远赶紧倒水,轻轻拍着荆月沉的背:“你这身体怎么回事?以前也没这么弱啊,雪地里冻一天都没事。”
咳了好一会儿,荆月沉才缓过气儿来,轻轻地抚着胸口,喝了口水。等完全平复了,才开口:“之前被靳柏寒注射了促分化剂,身体一直没有恢复。”
“操,那个混蛋还有脸来,等我明天跟保安说一声,让他直接报警,把人赶走。”许敬远怒声道。
难得听许敬远说脏话,荆月沉有些惊讶,还是拦住了他:“算了,他爱蹲蹲着吧,我也不会见他的,我明天去看一下贵伯,之后就去秦市。”
“也是,贵伯念叨你好久了,一直问我你怎么还不回来。”许敬远给自己倒了杯水,点点头说。
荆月沉又跟许敬远说了谢谢,被许敬远蹂躏了一顿。
第二天上午,荆月沉去看望刘仁贵,冬天生的那一场病,在春天就全好了,现在身子骨看着也还健朗。
“你小子,这么久不来,我还以为你是嫌弃我这个老头子了。”刘仁贵看着荆月沉,有些埋怨。
荆月沉好久没看见刘仁贵,见他又瘦了些,也动容:“贵伯,对不起啊,前段时间有事不在宁市,我这次也是来跟你告别的。”
“啊?你又要走了啊?”刘仁贵瞪大了浑浊的眼睛,紧紧抓着荆月沉的手,满眼都是舍不得。
荆月沉心里也揪着,看着刘仁贵这个样子,他也舍不得。但是他一定要走,不管去哪里,总之不会再继续留在宁市,短时间内他是不会再见到刘仁贵了。
“我想先去外面看看,打听一下我父母的消息,说不定运气好就碰上了呢?”荆月沉尽量平静地给刘仁贵解释。
刘仁贵沉默了半晌,拍了拍荆月沉的手背:“好啊,我也准备北上了,希望我们都能有个好结果。”
“会的。”荆月沉语气恳切。
今天是个好天气,荆月沉陪着刘仁贵在阳台上下了一天的棋。下午吃过饭之后,荆月沉像我往常一样带着刘仁贵出去散步。
“以后再想这么跟你散步,怕是没机会了,你搀着我走远些。”刘仁贵比去年更显老态龙钟一些,拄着拐杖,走得很慢。
荆月沉耐心地陪着他,听着他讲即将要北上的事。
夕阳斜斜照在他们身上,映得两人的脸都红红的,比往常看着气色好些。或许是因为都在憧憬着未来的美好,两人脸上也多了些笑意。
这片街道有些旧,很安静,周围都是一些散步的人,老人孩子都有,各个脸上都带着温和的笑意。
荆月沉看着眼前的画面,心里变得很宁静,如果这是宁市给他留下的最后印象,那他以后回想起宁市,也不会觉得太痛苦。
一道刺耳的轰鸣声划破了街区的宁静,荆月沉的反应不如以前敏锐,并未察觉到危险。而在他对面的站着的刘仁贵却眼睁睁看着一辆摩托车朝他们冲过来,像是刹车失灵一般,直直地冲向荆月沉。
刘仁贵瞪大了眼睛,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推开了荆月沉。
荆月沉被推倒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一辆摩托车从面前冲过去,刘仁贵被撞飞了十几米。
“刺啦——”
一声刺耳的声音划破了荆月沉的耳膜,摩托车翻在地上,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红色。
“贵伯——”荆月沉爆发出一声嘶吼,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冲过去。
刘仁贵躺在一片血泊中,双眼还是睁着的,嘴角流下黑红的血液,嘴唇还张张合合,似乎想说什么。
“贵伯……你别怕,我打120……”荆月沉颤抖着掏出手机,眼泪汹涌而出,手搭在刘仁贵的肩膀上。
“接电话啊……快接电话……”荆月沉已经被眼泪模糊了视线,无助地催促着。
血不断从刘仁贵的身下渗出,染湿了荆月沉跪在地上的双腿。
荆月沉报了地址,电话都来不及挂,一把抓住刘仁贵缓缓举起来的手:“贵伯,你别说话,医生马上就来了,会没事的。”
“你……好……好……”刘仁贵虚弱得只剩下气声,甚至最后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便闭上了眼睛。
“贵伯——”荆月沉不敢去触碰刘仁贵的身体,只能紧紧捏着他的手,感受着刘仁贵的体温一点点流失。
靳柏寒原本开着车,远远地跟着,那摩托车的速度太快了,他甚至连车都来不及发动,已经冲向了荆月沉。
一瞬间,他眼前只剩下一片白,刺耳的摩擦声传入耳膜,才将他走失的灵魂拉回躯壳。
“阿沉!”靳柏寒推开车门就朝荆月沉那边跑过去,看见荆月沉跪在血泊中痛哭。
靳柏寒腿一软,几乎是瘫坐在荆月沉身边,看到荆月沉没事的那一刻,他松了一口气。可是看到荆月沉这么痛苦,心也被狠狠揪着。
“阿沉……”靳柏寒喊了一声,荆月沉根本听不见,他一遍又一遍的乞求,“贵伯,你再撑一会儿,就一小会儿,求你了,医生马上就来了,马上来了啊……”
可是刘仁贵的身体原本就不好,摩托车的速度那么快,冲击力那么大,从几米的高空落下,他根本就没有一点生还的希望。
救护车来得很快,距荆月沉打完电话不过五分钟,可是刘仁贵在抬上救护车的那一刻,心跳就停止了。
尽管医生做了最后的努力,最终还是遗憾地宣布:“病人已经确认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