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化后,渣A在我面前下跪求原谅
作者:晚来风疾 | 分类:现言 | 字数:33.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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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祸首
听到医生说的话,荆月沉眼前一黑,昏死过去了。
等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已经在许敬远家躺着了。
“贵伯!”荆月沉撑着床坐起来,身上的无力感更加明显,感觉手脚都没有力气,但是他顾不得这么多,掀开被子就要下床,结果腿一软,跪在了床边。
“月沉,你干什么?”许敬远端着粥,推开房门,看见荆月沉跪在地上,赶紧跑过去扶他,“你先别着急。”
荆月沉抓着许敬远的手臂,眼里是无望的期待:“贵伯没事对不对?”
看着荆月沉的眼神,许敬远实在有些不忍,扶着他到床上坐下,安慰道:“意外谁都没办法避免,你不要太难过。”
“不,不可能是意外!”荆月沉推开许敬远的手,往外面走,“我要报警!”
他现在整个人的状态非常差,身体一直也没养起来,再加上毫无血色的脸颊和嘴唇,真真就像一片纸一样,仿佛一扯就碎。
“月沉,撞人的那个也在医院,警察已经盘问过了,他说是刹车失灵,具体结果还在检测。”许敬远拦住荆月沉,“你现在去也是一样的结果。”
这个解释很符合意外,但荆月沉不相信。摩托车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开到那片街区,那是居民区,只要一个有点常识的人,都不会把摩托车往那边开。
“不,我还是要去查!”荆月沉眼睛还是肿的,眼尾通红,“远哥,贵伯是替我死的,我不能就这么置之不理。”
许敬远心里也被揪着,他也跟贵伯相处了一段时间。现在人突然没了,他心里也不好受。
“月沉,你先冷静一点,贵伯的遗体还在殡仪馆,得先把贵伯的后事处理了。”许敬远皱着眉头,“起码先让贵伯安息。”
荆月沉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涌出来,他蹲在地上,抱住脑袋,无助又自责:“贵伯是为了保护我,不是我,他就不会出事了。”
“不是你的错。”许敬远拍拍荆月沉的肩,最后也只能说出这样苍白的安慰。
不管是谁的错,刘仁贵都已经去世了,生命是无法挽回的。
“你的身体太虚弱了,先吃点东西,把眼前的事处理好。”许敬远搀着荆月沉的胳膊,把他扶起来。
荆月沉摇了摇头,他没有胃口,只想先把刘仁贵的后事料理了。
从房间出来,荆月沉看到了靳柏寒。
靳柏寒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客厅,看着荆月沉,一时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脸有些僵硬,嘴唇张合了几次,才说出来:“你还好吗?”
车祸现场太过混乱,荆月沉的记忆也有些混乱,他甚至不记得靳柏寒出现过,冷淡地问:“你怎么来了?我现在没精力应付你。”
“不是……”靳柏寒慌张地解释,“我是来帮你的,刘仁贵的家人我已经联系了,该给的赔偿也给了,后事也在帮忙处理。”
“你别太难过。”
荆月沉这才想起来,是靳柏寒把他从血泊中扶出来,也是靳柏寒陪着他一起上的救护车。
“谢谢。”荆月沉沉默了许久,只说出一句。
看着荆月沉几乎站不住的样子,靳柏寒很心疼,安抚他说:“这件事我会帮你处理好的,你不要担心。”
荆月沉没有拒绝,凭他自己要想查那个骑摩托的人很难,但是靳柏寒很容易。他直接说:“你帮我查那个摩托车主,他有问题。”
就算荆月沉不说,靳柏寒也会去查的。其实靳柏寒已经有了怀疑对象,就是之前给荆月沉发信息的那个人。
自从上次那个人带了一对农民工夫妇来,靳柏寒就开始怀疑,荆月沉的身世可能没有那么简单。
而这么多年荆月沉都没有被亲生父母找到,除了他一直阻拦荆月沉与外界过多联系外,肯定还有别的势力。
如果荆月沉只是普通农民工的儿子,不至于会被注射抑制分化剂。这也是为什么那个人明明都联系上荆月沉了,却只是因为荆月沉没有给予恢复便杳无音信的原因。
他根本不想荆月沉找到亲生父母,甚至是在防着荆月沉。
“你放心,我会找人查的,现在你的身体状况不太好,你别忧虑过度,不管背后的人是谁,我都不会放过的。”靳柏寒眼里泛上一股寒意。
在刘仁贵的葬礼上,荆月沉跪在刘仁贵灵前,久久不肯起身,沉默地流着眼泪。
靳柏寒不好劝他,只能陪着他跪。
还是刘仁平看不下去了,招呼完客人,来到荆月沉旁边:“小荆啊,你别太难过了,我大哥这一辈子都很苦,早点结束了,也是对他的一种解脱。”
“对不起,如果不是为了我,就不会是现在的结果。”荆月沉歉疚地说。
刘仁平拍拍荆月沉的肩:“我大哥这个人,我再清楚不过了,就算那天他没有救下你,他日后自责起来,也活不长的。”
“他是真的把你当成小宝了,在他眼里,你就是他的儿子,救你是他心甘情愿的,你别自责。”
如果刘家人打他一顿,或者是对他恶语相向,荆月沉可能都会好受些,越是听着这些善意的安慰,他心里越难过。
刘仁贵这辈子已经够苦了,却一直抱着能找到儿子的希望,现在人没了,希望也没了,怎么会这样呢?
荆月沉想不明白,这么善良的人,为什么要经历这样的痛苦。
“小荆,起来吧,还有别人要来祭拜。”刘仁平搀着荆月沉站起来,拍着他的手臂说,“看开点吧。”
刘家人才是最痛苦的,荆月沉也不好让刘家人一直安慰自己。即便再难过,也只能振作起来,帮着接待葬礼上的来客。
在休息的间隙,看见靳柏寒匆匆地跑出去接电话,荆月沉敏锐地意识到,那个电话可能是关于那个摩托车主的,便悄悄跟了出去。
“已经有消息了是吗?”靳柏寒问。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靳柏寒的脸色大变,音量也有些压不住:“你说谁?余宁!怎么会是他?”
在听到余宁的名字那一瞬间,荆月沉感觉自己的耳边嗡嗡的,脑海瞬间空白一片。
很久荆月沉的脑子才转过来,仅仅只是因为嫉妒,因为争风吃醋,刘仁贵便白白丢了一条命。那一刻他满脑子只有不解和愤怒,人命在他们眼里这么轻贱么?
是余宁的话,靳柏寒还会像他说的那样,不放过背后的人吗?
荆月沉不相信,毕竟余宁是靳柏寒的未婚妻,他不相信靳柏寒会对余宁下手。
在匆匆与刘家人告别后,荆月沉连身上的丧服都没有换,单枪匹马去了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