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的气氛顿时有一些焦灼，但她却没有再继续下去。餐厅下垂的灯具散发出的光柔和地打在他们身上，

“先吃饭”几个字像是打破了隔阂，率先打破了坚冰，可是对面却不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甚至有些遗憾。

女人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把花放在一边，然后像是调笑地看着他双手抱胸，成熟美人的霸气一览无遗，眼睛简直就像是x光把他上下扫了一遍“很失望吗？”

不，克拉克牛排往嘴里塞的动作有点粗鲁，黄油熟成的牛肉带着一点奶香味，可是却有点心不在焉。

实际上并不是怕被对方吃了，还有这种好事，克拉克在心中唾弃自己但身体十分诚实点了一下头。

然后很快反应过来恨不得把刚刚的自己揍一顿。

“哈哈哈哈哈，克拉克，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来的原因”

她靠近，气息很近，像是飘渺的雾，带着令人怀念的像是木头的气味，只要她不在实验室就会用这个香水，她是一个长情的人，十几年的习惯没有任何变化，所以几乎是立刻像是巴普洛夫的狗，这个气息把他瞬间带回了过去，让他像是毛头小子心跳加速。

克拉克在心底笑笑，他的确拿她没辙。

手指轻轻点在他的西装外套上，白皙的颜色和深色服饰形成了巨大反差，今天穿的和他平时穿的半旧不旧的格子衫不一样，他稍微努力了一下。

“我们不做采访吗？”

他已经不能直视做采访，这个词了没错，他们每次约——，克拉克拒绝那个词。他们每次约会的时候总是会叫采访。天知道他的同事有多羡慕，他每隔几个月都能被一个百万富翁约出去做采访，其中不包括且不限于布鲁斯韦恩，奥利弗奎恩，莱克斯卢瑟以及眼前的，他的爱人，伊莎贝拉温特。

他们已经很久不见了，在这一次采访之前，超人每一次经过他的办公室透过加铅的窗户他总是会在心底默默勾出她现在的模样，但是作为克拉克，他们已经许久不见。

西装领带被勾住，对方的长睫微微抬起像是在说你装个屁，嘴角的讥嘲一如从前，却无损她的美丽，柔软的手捧住了他的脸，他下意识低头，和以前一样，炙热的吻落到了他的唇上，唇舌纠缠，深入浅出，简直不像是吻，倒像是凶残的啃咬，克拉克却搂住了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气息纠缠，他们好一会都没有说话。

半晌，她抹了抹花掉的口红，抬眼：“当然要采访”黑灰色的眼眸落在克拉克的衬衫上，勾着他的领子“但是换一个地方”

事情怎么发展成这个样子，虽然他也不是没有反抗，时间说明心里稍微反抗也算的，克拉克顺从地被一路带上了VIP电梯，直至她的专属房间，明明是钢铁之躯却被轻易压到了柔软的床铺上，她离得很近手指陷入了他的黑发，另一只手解开了外套。

眼睛的离体让他眼睛一瞬间眯起，有种没有安全感的不适应，倒不是不是有不戴眼镜，而是眼前之人把脱眼镜做的像是脱衣服一样。

手腕被抓住，女人微微低头，散落的头发让她看起来多了些妩媚：“怎么了”

不是，这是怎么回事，这个进展不对，克拉克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我们或许要先谈谈”

身体的交流当然很好，但相爱之人心里交流也是必不可少的。

你确定现在刹车？

她的表情的意识一目了然，甚至向下瞟了一眼，修长的腿压住了他的膝盖。

拉奥啊，她真的是专门来克他的，他闷哼一声，话虽如此克拉克心中却是满足的很。

“或许让我们彼此冷静一下？”他装作苦恼的皱眉，她也照单全收。

“你说得对”女人像是在思考什么，伸出秀气的食指按下了录音笔的关机键，脸上是得逞的笑容，像是一个幼稚的孩子：“不过是要在这之后”

这，重音。

“贝拉。”克拉克倒吸一口气 看着做坏事的女人，放在她腰侧的手握紧却不敢动弹，只能看着身上的人一点点解开自己的衣服。他第一次觉得超级听力不是一个好东西，甩在地板上实在是很容易分辨出是什么，衬衣，长裤，内衣……

“睁眼”

“好”

克拉克的声音很无奈，但是抓住她的手的力道小了很多，虚虚地放到了他的腰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我还以为你已经哑巴了呢，克拉克”

像是扳回了一句，被叫做贝拉的女人在他胸膛上狠狠咬了一口，然后撇撇嘴，又是无用功。

他再也忍不住了，将她狠狠压向了自己，像是要把这么久的思念一起化作热情回报给她，轻声细语的请求像是情人的呢喃在她耳边开口，惹得她有些痒。

“看你表现”贝拉也热情的回吻，然后像是调侃：“顺便一提，你假模假样采访我的样子，真的很辣，还有”

最后一句像是无意间说出来“想我了吗，前夫”

克拉克终于露出了今夜第一个笑容，有点无奈又有点悲伤。他的眼神危险地眯起，掐着她的腰用力，他的身材简直不像是一个办公室工作者应该有的，宽肩窄腰至少贝拉爱不释。

第3章 讨厌超人

“谢谢夸奖”

“还有”

然后他也学着她的语气，将所有的情绪隐藏在调笑中，将她揽入怀中像是失而复得的珍宝：“我想你了，my wife”

无时无刻。

伊莎贝拉·丹娜·温特，他的前妻，也是他的爱人。

第二天超人值班迟到了，，这简直就是堪比蝙蝠侠圣诞节对你笑，还带着圣诞帽给你发礼物！

总之闪电侠说完这些后，蝙蝠侠在他身后微微眯了眼睛，然后他藏在基地的零食就全被找出来充公了。

“what！这里他也找得到！”闪电侠欲哭无泪地看着自己的零食。

“看来是一个愉快的夜晚”

戴安娜对着克拉克调侃，克拉克清清嗓子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眉眼间尽是愉悦，蓝色的眼眸仿佛暗藏着海水，深邃而美丽，戴安娜虽然秉承着队友的瓜不吃白不吃的心情，但是除去超级英雄的身份，他们的隐藏身份如果不是想要公开，队友们都很有眼力见也不会追根究底。

就好像蝙蝠侠，他的身份如果不是被超人用透视眼看出来，他们这些队友根本不会有机会知道，比如总是慢一拍的绿灯侠经典语录：谁他妈是布鲁斯·韦恩？！

今天守在了望塔的是世界最佳拍档蝙蝠侠和超人，蝙蝠侠一旦开始做什么事情就会专心致志，但是今天例外，他将收到的诡异的电波整理好，这些看似没有规律的诡异暗号或许隐藏着什么，这是一个破碎的飞行器中找到的，那个飞行器是最先进的科技，甚至连他都无法破解，可是他却在上面检测出了不属于现在的尘土，来自千万年前的尘埃，如果这是个科幻世界的话，这简直就是一个时光机残骸，但蝙蝠侠不会这样轻易下结论，他需要更多的证据证明。

这个时候一个哼着小曲的超人端着咖啡从他背后经过，再说一次蝙蝠侠一旦开始做什么事情就会专心致志，但是今天例外，克拉克·肯特，他为数不多的好朋友现在正满面春风，简直都要把舒坦刻在脸上了。

“克拉克……”

“怎么了？”克拉克知道当蝙蝠侠叫他的名字那么意味着他是以自己的朋友布鲁斯的名义发言的。

“你和温特复合了”

他斟酌开口，他的性格不是那种会把关心说出来的人，但是这件事情或许有些复杂。

布鲁斯知道温特家的掌权人和克拉克的一段往事，但是只知道一点点，在他们这个圈子敬佩的都是有能力的人，他们可以和武器贩子谈笑风生，也可以在背后捅你一刀，一切都是利益为先，伊丽莎白·温特绝对是里面的佼佼者，他曾经在宴会上见过她一次，是一个很有记忆点的大美人，红色的头发据说是遗传了那位来自法兰西的大美人母亲，发尾有些微微卷起，像是玫瑰叶子的卷边，眼眸是黑灰色，黯淡到令人寒冷的漩涡，让人想到了深海，蓝到了极致不知道隐藏了多少危险的海洋之下。

危险，这是他的第一印象，属于蝙蝠侠的雷达在响起。

但是即使是见过风浪的布鲁斯也不得不承认，这位温特小姐美如画，只是她身上的矛盾气质比她的容貌更加吸引人，红发黑眼睛嘴角仿佛永远有一个嘲讽的弧度，是一位真正天才，她的实践物理课至今还是一课难求，只是一个研究人员只是在这个觥筹交错的宴会显得格格不入，她自成一个世界，孤立了所有人，听周围人窃窃私语听说她拒绝了联姻选择嫁给了一个穷小子，当时他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没想到吃瓜会吃到自己家。

那个勾引了温特集团唯一一个继承人的穷小子竟然是克拉克，再一次知道消息已经是温特把温特集团财政大权全部被收入囊中的事情了，一些匪夷所思的投资和不急成功的研究投入，大刀阔斧地仿佛像一个激进的疯子，再一次见到她，长发已经剪短，整个人冷酷地宛若剑刃。

还有那个八卦的温特秀，简直就是豪门界的泥石流，之前有人控告他们虚假要上诉赔偿，结果温特秀直接甩出来豪门为了不离婚分割财产谋杀妻子的证据，破了二十年的悬案。

于是其他学聪明了，不主动回复，反正不承认就好了，他偶尔也是温特秀的常客，但是温特秀好像有意无意避开了他的父母。

……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布鲁斯承这个请，虽然不妨碍他继续调查伊莎贝拉.温特。

问题是偶尔八卦起来连自己家族都不放过，至今他还记得变了风格的温特坐在沙发上冷淡地说自己老爹的风流韵事，然后说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生下了她，爱情就是骗骗小姑娘，还不如找个快死的直接接收财产，当然要防止婚前协议。

老板你还真敢说啊！

主持人抹了抹汗：“你当初和自己丈夫结合不就是为了爱情吗？”

千金大小姐和穷小子的爱情虽然在豪门之中备受冷遇，但是却是普罗大众喜欢的调调。

“他？”温特露出了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黑色的眼眸像是褪去伪装拂去了灰尘的宝石，流光溢彩，拨了拨自己半长的头发，散发的魅力让女性主持人微微咽了咽口水，只见她挑眉：“死了很久了”

电视前知道超人身份的他和迪克微微挑眉，迪克甚至倒吸了一口冷气，现在女孩子分手之后也太狠了吧，而杰森撇嘴觉得他们是大惊小怪。

“你不想他吗？”主持人真的尽力了。

“怀念他，比如自wei的时候吗？”她换了一个姿势，像是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怀念死了的还不如自X棒”

那天晚上他看了一个几乎都是消音的节目，虽然迪克眼疾手快捂住了杰森的耳朵但是无济于事。节目经过剪辑，不过他发誓当时演播厅绝对不止这些爆料，这个时候他微妙地和自家公关共鸣了。

这个老板真的很乱来啊！

克拉克，真的拿得下温特吗？

这个是难缠的人，和她打过交道的布鲁斯表示很怀疑，问题是他们竟然还有着将近十年的婚姻，真的是让人大跌眼镜，布鲁斯面罩后的脸有些微妙看着克拉克。温特把克拉克的资料保护地很好，几乎是严防死守，这也导致了当初他查超人的时候差点吃了一个大亏，好在通过其他渠道（不那么正规），这也导致了温特的资料几乎有着十年的空白，而这时间刚刚好是和克拉克结婚的时间。

布鲁斯脑海里闪过温特的基本资料，伊莎贝拉温特，出生于大都会……

八岁的时候，母亲因为重度抑郁驾车身亡，父亲一直持放养态度，对她不闻不问，哪怕在学校被霸凌也没有任何表示，从小展现出惊人的科学天赋，14岁毕业于加州理工大学，然后硕博连读……

这个经历一点都不普通，甚至传奇地有些过分了，然后就是24岁和克拉克肯特结婚，直到34岁离婚，除去错综复杂的关系，交往过密的也只有一个人。

而那个人的身份……

克拉克的话让蝙蝠侠回过神，暂时从头脑风暴中解脱，不然他今晚别想睡了，虽然大概率也会熬夜。

“复合”被誉为人间之神的男人英俊的脸庞上闪过了一丝微妙的神情，是尴尬中带着点被戳破的心虚：“她还没准备好，不过我会等她。”

哦，了解啦，毫无进展，那就是被当做了自X棒，无用的前夫。

看着自己好友眼中的神情，克拉克反驳道：“这是我们之间的情趣”

然后像是赢回了一成，笑意满满地调侃道：“布鲁斯等你结婚了就知道了。”

“纠正一下，是前妻”联盟顾问选择直接揭开联盟主席的面子：“而且是一心只想搞死你的前妻”

克拉克用看似轻松的语气说道：“我也纠正一下，贝拉只想搞死超人，超人和克拉克有什么关系”

像是一个小玩笑，就好像义警生活和现实割裂，但是他们都知道只这能是一个玩笑

只是那双深邃的蓝眼睛中却闪过了些许波动，看来也不是无动于衷。

“超人”蝙蝠侠的声音有些严肃，他换了称呼：“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

“我知道，布鲁斯”即使面对蝙蝠侠的质问，克拉克还是唤他布鲁斯，他不想把这件事情扯到关系地球安危这个水平上来。

都说蝙蝠侠是一个固执的控制欲极强的人，但是超人也不例外，至少他永远记得被他一拳打翻三座围墙断掉的四根肋骨质问他妈妈在哪的样子，那可没有任何现在的温和模样，暴躁，暴力，血腥，这个模样他还见过第二次，在温特遇到危险的时候，那个看上是好好先生的克拉克是怎么做的？然后就像是农夫和蛇，而温特又是怎么做的，毫不留情的氪石子弹，离心脏只有一公分，这可不是简单的讨厌外星人，而且她当时的眼神，简直就像是一个冷酷的疯子，或者是强行保持理智的疯子。

蝙蝠侠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是世界上最强的人，几乎无坚不摧，但是是几乎，至少他就有很多种办法拿下他，可是现在这个人选择在钢丝上起舞。

伊莎贝拉·温特，除去是超人的爱人之外，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坚定的反外星人立场者，其中她最讨厌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