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望塔内安静的可怕，只余下两人的心跳声，这对好友不约而同地双唇紧抿，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对方，他们是至交好友，甚至命门都在对方身上，可又是背道而驰的两个人，哥谭和大都会，黑暗的犯罪巷和温暖的堪萨斯州的农场，他们注定不一样。

可这样的人却成为了好友，只是内心的坚持相同罢了。

为了守护重要之物的决心。

“温特庭审的视频现在还挂在星球日报的主页上，她在嘲讽你，嘲讽你即使证据确凿，也不能够将她投进监狱”

枪击超人差点使他殒命的罪魁祸首却入股了亲超人的星球日报，在超人救人的其他新闻上，巨大的标题却是温特如何逃脱了法律的制裁，即使她差一点伤害了一个救她的人，何等讽刺。

或许在温特眼中，超人根本就没有人的资格。对方的态度和杀死一只小鸟没有任何区别。

蝙蝠侠至今还记得温特对法官的辩解，不，或许不是辩解，是自白。

“来自天际的外星人来拯救我们，这是多么神奇的宗教故事，他是神还是灾祸，拯救？真是天生的傲慢吗？

我做的只不过是让那些自以为是的天外来客把爪子缩回去罢了”伊莎贝拉甚至微笑

“地位不对等时，任何好意都是冒犯，我只是在自救”

站在被告席的女人轻描淡写的几句话立竿见影引起了不少人的恐慌，很多人甚至无法反驳，是呀，超人凭什么要拯救他们，超人算什么？

伊莎贝拉看着低头思考或是窃窃私语的人们，她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似乎在意料之中。

她站在那边像是竖立的保护罩，或是没有出鞘利刃。

蝙蝠侠当时就在了望塔看着直播，就在那一瞬间，镜头特写，他几乎都以为他和伊莎贝拉对视了，或者，这句话就是伊莎贝拉给所有认为超人是威胁的人看的。

对面律师极力想要把焦点放回枪击本身，可是却无济于事，即使她举例自己的孩子曾经被超人所救“这是一位真正伟大高尚的人，却被人所害，难道这个世道难道要寒了英雄的心！！”

“雷霆雨露皆是恩赐，你怎么知道下一刻降下的不是雷雨呢”

“这也不是你伤害救你的人的借口”律师拿出自己渠道得到的消息，她是一位正直的女性，她想为超人讲话，为此她宁愿揭开伊莎贝拉的伤疤“你的母亲是因为心理原因去世，你也因为心理创伤失语六年，我合理怀疑，你的心理评估报告不正常”

“原来正义的名号可以做这些啊”被指控是神经病的女人终于抬起了头，对方的咄咄逼人，拿她母亲作为一句，仿佛在眼中似乎不值一提，语气带着点懒洋洋的味道。可是精通心理学的布鲁斯却敏锐地觉得那一个瞬间，似乎只有一瞬，温特的气息变得十分可怕。

“感谢律师女士为我脱罪，精神病没有自主能力，可是我有什么罪过，我只是无比清醒地革除一个隐患罢了”

“ 我并不认为枪击一个试图掌握我的人有什么不对，毕竟地球的法律只维护地球人”

伊莎贝拉坐下，侧身看着对面怒视自己的律师，甚至在笑，笑的那样轻慢：

“而且律师小姐不要把自己太当事事”她意有所指。

“你的当事人也没有到场，你怎么知道他想要把我送进监狱呢”

当然无法到场，那子弹差点要了超人的命。

完胜，毋庸置疑，无罪释放，陪审团或多或少有些墙头草，但是人都是慕强的，尤其她看起来游刃有余极了。

重申一遍，伊莎贝拉温特危险的不得了。

“我知道”许久克拉克回答了好友的话“我一直都知道”

“可是布鲁斯”克拉克看着好友“伊莎贝拉和克拉克相爱之时，远远早于超人诞生之时，我不能指责伊莎贝拉为什么不爱超人，因为在她眼中，和她所相爱的是没有成为超人的克拉克”

克拉克说这句话时，带着淡淡的温柔。

“你在自欺欺人”

“或许吧”

蝙蝠侠知道他不能够再劝了，其实当他开口的时候已经违背了他的性格了，只是，人有时候就是要做一些性格之外的事。

比如“你知道你们还没有复婚是吧”

“嘿，布鲁斯！”

呵，氪星人，不要小看地球人的智慧，他能用一句话让你破防。。

说真的，爽到了，做ai真的很解压，尤其和爱人。

贝拉半撑着头看着床铺的另一头微微隆起的肌肉，宽厚的背肌，向下是宛如沉睡的龙的脊骨，偶尔会感叹克拉克这个坐办公室的可比健身房那些吃蛋白粉的健硕多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健身是为了和煞笔讲道理。

想到这贝拉默默把手探进去，手指在胸肌和腹肌上捏了一把，手感一级棒，平时那些宅男们穿起来松松垮垮的格子衫被他轻易地撑的很饱满，这可比美国队长辣多了，这个世界真的不公平，好身材的女人被叫做碧池，而男人有这种火辣身材被叫做甜心。

第4章 约会

“贝拉，别摸了，再摸下去我上班就要迟到了”

克拉克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翻了身看着她，身上带着餍足的气息，看起来整个人像是冬眠醒来饱餐一顿的熊。

啧，听听，狡猾的男人，好像主动权在她身上似的，话虽如此她还是很受用，这种感觉就好像他们还没有离婚一样，想到这贝拉的眼神微暗，都很快勾起了笑容，从旁边的桌子柜里拿出了一个礼盒“大记者，还没恭喜你获得了普策利”

睡完还有礼物拿，克拉克眼神一瞬间有些微妙，但很快也露出笑容，甚至还露出了虎牙，让他一瞬间像是个初出茅庐的大男孩

“你看到了那篇报道？”

他的眼神甚至还有一丝羞涩，嘴唇抿起，明明年过三十但是该死的清纯

“其实我做的也没有做很多”

也只不过是把那群拐卖儿童的组织头目扔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贝拉发现自己很吃这一套，十年夫妻不是玩玩而已，对方简直算是半个自己了，她挑眉示意他打开。

克拉克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对蓝宝石袖扣，略带惊讶的地看向贝拉，扣子没有明显的标识，这也是贝拉考虑的，一对定制的袖扣即合理得体也不会过分亲近，至于那昂贵的价格，你会问布鲁斯韦恩买车心痛吗？

“感觉会很衬我的眼睛”

克拉克看了许久说到，然后看向了地上的西服，看似有点惋惜“只是要晚点试了”

fk，这个人就是故意的，贝拉很是怀疑，但是对方笑的像是狗狗一样，她就没有气了。

低头看着昨天被扯坏的西装，这些杂牌就是烂货，随随便便就被拉开了，虽然昨天听着撕开衣服布料声音是很刺激，还有衬衣纽扣像是碎掉的豆荚摊开的时候也让人星欲上涌，但是第二天会很尴尬。当然尴尬的是对面那个找不到衣服的人。

难道她要对明显余情未了的前夫说，嘿，我就是昨天攻克了一个生物难题，让他肾上腺激素直线上升，刚好又到了每隔几个月需要疏解的时候，想找个人嗨一下刚刚好我们互相磨合了十年，你的夸张尺寸我也能适应，和你鱼水之欢简直就是上天堂，但是我不想和你复合什么的，就是把你当一次性自X棒，用完就丢了，不要用狗狗眼看着我了，你在床上想把我吃掉的眼神更加性感。

冲动是魔鬼，但是人总是要冲动一把的。人也是可以在一个坑里面反复摔倒的。

贝拉看向总统套房里的大衣柜

“想试就试”

贝拉随意套上浴袍，从衣柜里拿出衣服，鬼知道为什么他们都离婚三年了还会定时往里面放衣服，这搞得她很没有面子，贝拉抿唇看上去很不开心。

克拉克当然看出了贝拉的纠结，但是他更多的是悄悄松了一口气和内心的喜悦，衣服很合适，版型很正看上去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或许就是量身定做的，磨磨蹭蹭换好了衣服确保自己优秀的肌肉可以吸引她的实现，这才把领带系好，然后想了想，又扯了一些。

贝拉看着换衣服的克拉克，说真的这种穿衣秀放在外面绝对可以吸引一大群饥渴的女人拿着钱往他内裤里塞的，按照她的定力，她会直接塞支票。

“袖扣很合适”克拉克抬起手把袖扣展示给她看。

“等一下”

“？”克拉克听话地站住了，一动也不动像是古希腊雕塑。

“低头”

克拉克听话地低下头，像是俯首称臣的恶龙，甘愿被套上项圈，恶龙？贝拉嗤笑，那她就是坏女巫，和恶龙同流合污。

贝拉将领带调整好，她很专注，或许是因为是研究人员的原因，一旦她投入进去就很难被其他事物夺取眼神，就好像她现在低着头没有发现头顶投射地柔软且温柔的目光以及刚刚虚虚举着展示袖扣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轻轻搂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揽到了怀里，这个时候他仿佛抱着整个世界。

“好了”

贝拉向后退开，正好落入了他的手中然后被抱入怀中“让我抱一会吧贝拉”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隐藏着所有的情绪，贝拉敛眉，轻声回答：

“嗯”

然后点了点他的手，抬眼：“克拉克，你值得”

“贝拉，我……”克拉克还想要说什么，你认可克拉克肯特作为一个普通人拯救了那些被关起来的贩卖到其他国家的可怜人，克拉克是个英雄那么超人呢，和蝙蝠侠强硬地将布鲁斯当做自己的伪装不一样，超人是克拉克，克拉克也是超人。

他有一瞬间想要不顾一切将一切托盘而出。但是意料之中再一次被打断了。

“早安吻”

贝拉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抢先一步堵住了他所有的话，也再一次堵住了他的坦白。

贝拉似乎不喜欢他说出什么复合的话，她很满足现在的状况，可是他们已经三个月没有想家呢。

包括这个吻，他爱她，就是这么简单。

克拉克像是一块冰冷的大理石雕塑，但是却还是被她软化抱着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知道对方气喘吁吁靠在实木的办公桌上。

第4章 约会

妈的，克拉克真的好辣。贝拉看着眼神幽深，一双大手紧紧搂着自己腰的男人，微微平复了呼吸，虽然她很想把这个该死的勾引自己的男人狠狠来个深入交流，但是她要去开会。

“采访约在晚上，我们可以约个饭，老地方？”

贝拉整理了一次领口，顺便扯了一下对方的领带，刚刚都被蹭开了，她挑眉，似乎笃定对方对这个“老地方”心知肚明。

克拉克带上眼镜，遮住了凌厉的眉眼一瞬间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露出的笑容让他看起来像是憨厚的熊熊，只是那双手将对方扣紧，几乎要将贝拉按到了怀里，近在咫尺的呼吸交缠可比肌肤相贴更加暧昧，至少克拉克看着对方的眼神已经有点不对劲。

“当然”他眨眨眼，得到对方一个满意的笑容，脸颊再次被吻了一下。

“虽然我很想留下来，但是我真的要走了，晚上见，我现在真的很羡慕那个哥谭王子了”贝拉半真半假地抱怨发誓她真的很羡慕布鲁斯.韦恩，她为什么可以那么坦然为了泡妞鸽了高层会议，而她要回去工作！

克拉克似乎还有点没有缓过神来，就是那种对方亲亲你，对你抱怨，像是不亲近人的布偶猫咪甩着尾巴对你哈气，却只是拿着没有爪子的小手掌拍拍你。

只是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提到未来，以及那个被打断的话题。有些东西看起来再怎么坚固，就像是空中楼阁，总有一天会化为浮云。这是作为当事人选择看不见而已。

他只是觉得这个感觉不坏，就是很怀念，两年的时光留下了许多痕迹，又好像没有留下很多痕迹。

直到回到工作岗位，好多同事对他挤眉弄眼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露易丝提醒他“克拉克，好事将近”

作为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克拉克和这位有些固执强势的女上司关系不错。只是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对方指的是什么，直到斜眼看到吉米示意他看看窗外的玻璃。

老天，看着玻璃上的倒影克拉克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还是一点没变，所以她看出昨晚他的欲擒故纵，作为小小惩罚，让顶着口红印子一整天不得不说，有点甜了。

虽然内心还是有疑虑，但是至少让他的悬挂的心稍微放点下来，浑身紧绷的肌肉仿佛有了一瞬间的放松。

他知道贝拉在隐藏些什么，绝对，十年的婚姻让他们像是扎根在一起的树，根系仅仅缠绕，即使分开也想念着对方。

只是今早他再一次失去了说出真相的机会，again。

这或许很卑劣，他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坦白，即使他们分开是他成为超人的那一年，但是每一次开口他却无法面对她的眼睛。

贝拉看着他的眼睛总是柔软的，宛如轻柔的不会伤人的玩偶小浣熊，和现在蔑视一切的表情很相似，更早一点的贝拉，绝对是个难搞的人。

但是即使她嘴角挂着怼天怼地让人火冒三丈的笑容，可是看到他的时候总是温柔，好像刺眼咄咄逼人的眼神会刺伤他，像是努力给自己的刺装上的刺猬宝宝，明明用最柔软的肚子对着他，却害怕隐藏在背后的尖刺会不会伤害他。

这是对克拉克的温柔。

对超人——那双灰色的眼眸像是淬了寒冰，那颗氪石子弹离他的心脏很近近的差一点夺走了他的生命，和卢瑟一样，她想杀死超人，却又不仅仅是杀死超人。这个差别或许是他们不得不分开的关键。

超人在贝拉眼中代表着什么。

他的人生遇到了三次改变的契机，一次是他的养父母，他教会了他如何拥有一颗真正的人类之心，给一个失们去故乡游离在偌大孤寂宇宙之中的一个小小的孩子一个心安之所，他们给了他很多很多的爱，让他先成为了一个人，第二次是他的生父，他的怪异他的格格不入都是他的天赋，他想让克拉克成神，引导这颗地球的人们。

最后一次，则是他的爱人，她厌世，放肆，活的肆意妄为，但是她也压抑痛苦像是海洋中唯一一个能发出超过鲸鱼听力赫兹的异类，hhh，她大概会拿着手指戳戳他的胸膛，质问他为什么把她比作鲸鱼，而他也只能放软胸肌上的肌肉，防止她被钢铁之躯撞疼。

但是，就这样吗？饮鸩止渴，像是一个随时会炸掉的定时炸，弹和达摩克里斯之剑，只是和其他人想的不一样，他并不是害怕被发现身份无情的被杀死，他只是害怕看到她受伤的眼神，或许没有人知道，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想要他的生命，那么那颗子弹是他用心脏迎上去的，唯独对她，他放弃抵抗，引颈受戮。

“所以你们告诉我，你们解析不来这串公式”

被看着底下那群高材生深深的为今后的世界感到担忧，最高学府的水平就这就这。这串公式和之前她在黑板上写的一样，但改动了一点点，至少看起来有算出来的可能性冷气。

“抱歉，我……”其中一个想要解释，却被贝拉摆手停住了。

“我不需要借口，我想知道你们能够做到吗”

面对BOSS的压力，员工们只能摇头 “至少现在不行”

“OK”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贝拉脱下工作服打算离开。

“温特女士，请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

“现在是五点钟了”贝拉指了指墙上的钟表“我下班了。”

“等一下，您不再看看这个实验吗？”

贝拉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简直像极了迪士尼动画中那些作为反派的继母“等到世界毁灭吗？还是丧尸入侵？”

“以你们的能力，努力个120年，大概会有可能的”

然后停顿了一下，用了更严谨的说法“努力120年，大概也没有什么可能”

“顺便一提”贝拉已经换好了自己的衣服，甚至已经拿出口红开始补妆“如果有一个人能够证实这个公式，那么这个人永远而且只有唯一的可能,那就是我。”

研究员：……你这样让我们很难做啊！不要以为你是甲方了不起。

然后想起了什么“实验体001，调回来”

不顾其他人的神色直接离开了，直到她走远，那些研究院才像是松了一口气。

“001，她叫（那个）001，这好像有点冷血了”

“嘘，不要说话，保密协议忘记了吗”

……

窃窃私语的研究员们因为保密协议和不能够带通讯产品只能几个人私底下说说，没有注意到其中一个研究员将公式抄下然后像是无意丢入了碎纸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