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被阴鸷反派发现把他当代餐
作者:小羊不吃兔子药 | 分类: | 字数:39.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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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苏清鸢的日子也很不好过
她踮起脚尖,搂着他的脖颈,躲在无人的巷尾。
话本里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就是这样反抗父母威压,找寻自由。
不是这样的,这是他们婚后的第四年。
不知过了多久,在难以抵抗的深吻中略微回神,他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蔓蔓,这是第一次有人站在我前头,告诉那些人,不要侮辱我。”
她满脸通红像是要烧起来,夏天的风真是一点儿也不解热。
尽管如此,她还是笑着对他道:“因为你现在是我的,我的人不允许别人诋毁。”
程烬玄只是看着她,眼睛里一点一点的都是星芒,笑意在眉梢荡秋千。
“以前我一直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个破洞的皮口袋,千疮百孔,冷风呼呼地往里面刮过,什么都没有。”
她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他也不需要她的回答,接着说下去:“后来,我一直想往破洞的口袋里填东西,可是我不管怎么填都是石沉大海,风再往里面吹的时候,还是觉得很冷。”
“再后来,很长时间没有听到风声,我以为是风停了,其实没有,风还在刮,只是那破洞的口袋被打满补丁,风再也吹不进去了。”
也许,他在用欲望补破口的时候,他也分不清到底是为了弥补还是欲壑难填。
这样的借口用的多了,也就没有善恶是非,只有把其他人踩在脚底下那最真实的欲望。
“程烬玄,世人只知道流于表面的二三事,所以他们会说你是个整天游手好闲的纨绔。”
苏蔓野认真和他说,“我从前也不愿深究,可是如今我想和你过一生,所以,我甘愿将我的一生,融进你一生的喜怒哀乐当中去。”
很多很多年以后,她再回想起这一天,没有喜乐,只有哀伤。
她和他都是不完整的风筝,没有风的时候,他们就静静地躲在角落里腐烂变质。
有风的时候,就勉强撑起残破的身躯一直往上飞,飞到翅膀支撑不住欲望,在哗啦啦作响时骤然坠落,掉在地上,遇见彼此。
她把她的排肋拆给他做筝骨,他用残破的筝面拥抱她。
在一瞬间的温暖里,他们谁都不再去执着自己原本是风筝。
她以为不再逐风,就可以在角落里互相用针线把筝面填补完整。
可是她忘了,天上不只有云和太阳,还有风雪雨霁。
从巷尾走出来的时候,头顶的日光照得身旁的大河波光粼粼,和夜色中的月溯流光截然不同。
苏蔓野牵着程烬玄的手,同他说:“那天夜里,我就是想从这条河乘船出去的。”
程烬玄的手掌温热,他听她说完,也看了看那条河,说道:“我以为你会走,我本打算以我的命保你下半辈子平平安安。”
她敛起目光,不再同他遮掩,“可能我从头到尾就意志不坚,也可能我很早就有一点心悦你,那天夜里,我听到佛塔里敲钟的声音,我就想,如果声音有形状的话,应该叫做慈悲吧。”
说完,苏蔓野转过身指向那天夜里她看见佛塔的方向。
手刚伸起来就瞬间顿住,因为那里空无一物。
只有遥远的、看不清晰的几间小茅屋寥寥落落。
没有佛塔也没有角铃,一眼望去只有空旷的绿地。
“蔓蔓,如今高堂那位,是杀遍了亲朋手足上去的,京城中,没有一座佛塔。”
程烬玄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他没有埋怨她撒谎,而是笑了起来,说的话也像那夜的钟声一样禅意。
“可能,城中没有佛塔,塔在你心里。”
叮铃叮铃的角铃,不断加剧的风声和宁静悠长的梵钟声。
原来都只是她的心魔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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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夜宴,程氏阖家入宫赴宴。
“予欢,外面发生什么事情?吵吵嚷嚷的。”
苏蔓野指着雕窗外站立的一群人。
“约莫又是帝姬欺负人呢,她是最小的帝姬,常年养在太后身边,养成嚣张跋扈的性子,宫里人都很怕她。”
予欢指着花窗外身着姜黄色衣裙怒骂的少女,又指了指在屋内的少年,膘肥体壮。
“那是帝姬同父同母的弟弟,生母月子里溽热没了,二人便一同在太后膝下长大。”
苏蔓野小声笑道:“这太后是个会养的,耳垂大大,是有福之相。”
她说着话,肩膀搭上一条胳膊,一道黑影洒下来,略带酒气的亲吻点在眉梢。
程烬玄拿宽袖遮着光,避开众人偷亲她。
苏蔓野也不避,反而笑着扭过头,见他眼睛里闪烁着一条银河的绚烂。
“少喝点,我们还要回府呢,别到时候醉倒在马车上。”
“好。”他像只大型兽类一样蹭蹭她的脖颈,“我喜欢你管着我,我听你的。”
“好了好了,”苏蔓野将他的胳膊推开,“这么多人看着,你收敛些。”
“看见又如何?我们是正儿八经的夫妻……”
“喝你的去吧。”
苏蔓野呼了他一脸,手在面前摇晃驱散酒气,带着予欢走出殿门,“我去看看外边儿到底怎么了。”
她猫着手,倚在黑暗中,看向不远处。
帝姬大力推搡着一个背影,嘴里似乎在说着什么话。
“你们能有今天……”
“你当自己是什么了不起……?”
“这不是你家!”
苏蔓野挥挥手,予欢倾耳以听,“予欢,去问问怎么回事。”
“是。”予欢极上道地学着宫里的步子,挪动到人群处。
帝姬欺负人累了,插着腰喘气,予欢趁机上前递茶。
下人们穿着差不多的衣裳,那帝姬倒未起疑,予欢低着头,混在帝姬的随侍旁听动静。
苏蔓野忍不住笑弯眉梢,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喝光茶,帝姬伸手递出去,予欢及时取回,叉着手,小步挪到阴影里。
“夫人,听下人们说,是那姑娘不当心踩到帝姬的裙摆,正在那儿罚她呢。”
“听清是哪家的姑娘没有?”
“没,只说是个文官家里的庶女,想来也……”
不等她说完,那姑娘转过身来,一时间看得清清楚楚,不必再问。
因为那张脸,和她一模一样。
苏清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