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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底2

作者:无名de龙 | 分类:游戏 | 字数:3.4万

第三章 雷纳尔·坎伯特

书名:谜底2 作者:无名de龙 字数:4131 更新时间:2024-10-11 09:10:20

伊文斯两次没看成音乐剧的差劲儿运气似乎不知不觉转移到了我的身上。此刻的我算是个无家可归之人了,还好伊文斯一直陪在我身旁,不时地还安慰上两句。可,这好端端的公寓怎么就着起了大火呢?现在整条街都被封锁了,站在街口隔离带外仍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火被水扑灭后的呛鼻气味。听到同是公寓大火受害者说,大火是因为一楼住着的一对年轻情侣为各自在家中的继承权争执不下,最终酿成了惨剧,也正是因为他们的自私而使整个公寓里的居民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害,幸运的是大火并未造成人员伤亡。

“去恒石旅馆吧,托德。”我和伊文斯搬着从已经可以安全进入的火灾现场收拾出来的我房间里还能用的东西走在路上时,伊文斯建议道。

我知道就算他不说这话我也没其他地方可去了。我并不心疼被烧毁的东西,而且很庆幸在我们出发去菲迪巴赫庄园的前一天,伊文斯将埃文给我们的资料夹拿到了恒石旅馆,从而免遭大火吞噬。伊文斯叫了一辆出租车,但我说我想单独走着回去,于是他把我手中的东西也放到后备箱里,然后坐车离开了。

冷风瑟瑟,街道上行人稀少,好不容易从街边咖啡馆里出来一个背包客,还一头钻进出租车中飞也似的离开了。我呼吸着寒冷但清新的空气,感受着它所带来的使人清醒的味道。大火毁了我的房间还有那所公寓,我边想着边掏出了大门钥匙。它已经没用了不是吗?但它对哈斯罗来说却是一个承诺,甚至可以影响她的一生。现在呢?它要开的那把锁被毁掉了,那承诺是不是也就随之取消了呢?

我所住的公寓离恒石旅馆并不远,乘出租车只要不到十分钟就能到达,步行的话也不需要很长时间。但此时我却感觉这段路是那么漫长,我想加快脚步,但腿和脚都不听使唤,或许是因为我的心中正在犹豫着该不该打电话跟哈斯罗说这件事的缘故。如果我说了,那只会有一个结果,她不顾表姐反对,毅然飞回这里安抚我受伤的心灵,她就是那么善良。所以我不会那么做,我只要她过平静、安宁的生活,最好别再因为我而碰到像派里西奥和塞维娜那样的亡命之徒。这么想是不是显得我太懦弱?不敢去承担一个男人应该承担的责任?我的脑子忽然变得很乱,在离恒石旅馆还有最后一个路口时我站住了,心脏因为寒冷和长时间的行走而跳得很快。这一切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吵架不成就放火烧屋的那小两口吗?在家里的继承权无非就是钱嘛!这就值得产生矛盾还爆发这么大的斗争?想到这儿,我突然感觉眼前一亮!继承权?!在结束和老萨雷蒙谈话的时候我脑中曾闪过的那个念头就是这个!埃文给我的资料夹里好像写到了关于老萨雷蒙将会如何处理他身后的遗产的问题,但在菲迪巴赫庄园时他们全家谁都没提过这件事,为什么?我飞奔过路口,一直跑进了恒石旅馆里。可接下来事情并未按照我的预想继续下去,我和伊文斯被埃文派去整座城市另一端的关押着无数重刑犯的地方——比顿监狱,到那里探访一下资料中提到的被警方怀疑三十多年前恐吓并残忍杀害多名主演《雪山脚下的不眠夜》的女演员的嫌疑人雷纳尔·坎伯特。

……

比顿监狱并不像人们想象中的那样阴森恐怖,我很喜欢它这里的绿化,有不少艺术成分在里面呢。而伊文斯为自己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还感到无比激动,我认为如果他和里面的那些人换个身份就不会这么想了。

监狱长费克思先生亲自迎接我们,并且带我们到关押雷纳尔的那个监区去,但审问工作按他的话说“还是由我们两个来比较好” 。于是我们在狱警的指引下来到了雷纳尔的牢房外面,隔着厚厚的铁门我们根本见不到他本人,但狱警说这里的每个牢房内部都装有监控摄像头,并且和门外的一块正方形的声控显示屏相连接,只要说出雷纳尔的全名和编号就可以打开它,进而方可与犯人通话。这样先进的设备用在这里和用在精神病院也许都是不错的选择。

按照狱警说的一步一步我们打开了大门旁边的那个黑色的显示屏,上面出现了一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脸。资料上说雷纳尔·坎伯特已经有五十多岁了,但现在看上去却是个精力充沛、正当年的壮小伙儿,难道比顿监狱有返老还童的作用吗?我看看伊文斯,他也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不停地翻着手中的资料,觉得自己一定是看错了雷纳尔的年龄。

“我们是《看海》杂志的记者,”伊文斯看了我一眼,但我没管他继续道,“我们想采访一下你。”我看了看伊文斯,他此刻已经了解了我的用意。

“是的,雷纳尔先生,您好。我叫马克,这位是我的搭档迪恩。我们想问您一些问题,请您务必要配合我们。谢谢。”我想,伊文斯说这些只是为了配合我们现在的新“身份” 。在这个虔诚的信徒眼里,这些夺取无辜性命的人没有机会再得到上帝的宽恕。

交谈中,雷纳尔始终就像一个受到了不公正待遇的普通民众,那种委屈,还有对警方和司法部门以及国家**的指责都表现得那么逼真。他入狱前曾是名邮递员,再之前到处打零工为生,其中就在某个剧场做过勤杂工。我说警方或许就是据此才怀疑他的,他极力点头想表示自己确实是被冤枉的,但当我问到他做邮递员时为被谋害的几名女性都送过信件绝不是巧合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眼神中隐含的凶光,如果不是隔着这扇铁门,我想他一定会突然从一个受了委屈的邮递员一下子变成造成那几名被害人惨死的恶魔。伊文斯已经是一名合格的心理医生,所以他的话总能在我将雷纳尔带向极端的时候把他拉回到现实世界。

我们毫发无伤的离开了比顿监狱,下一站是雷纳尔的家,我和伊文斯要采访,哦不,要探访一下雷纳尔的亲人和朋友,我想我装记者装得太投入了。但当伊文斯在路上问我《看海》是什么杂志的时候,我挠挠头回答道,什么也不是,我编的。我想,雷纳尔自被逮捕之后就不乏有一批又一批的警察和侦探轮流审问,入狱后仍有各路媒体记者的夹道采访,他根本对这些已经不屑一顾,所以我说什么杂志他也不会在意,或许他早就在看我们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了我们的真实身份吧。还有,他并不相信任何人,因为他说过他自从进入比顿监狱后就再没见过自己的家人,他控诉这一切,相关的不相关的人和事,我想无论我们俩问他什么问题,他都不会以事实来回答。既然正面不行,那我们就从侧面入手。于是,我和伊文斯此时正坐在雷纳尔的家中。

他的妻子是个老实巴交的中年妇女,他们没有孩子,目前她和她的父母住在一起,雷纳尔的母亲常会到这里来商量为雷纳尔“讨公道”的事。我和伊文斯赶得好,这四个人今天都在。

我们仍旧以《看海》杂志记者的身份询问一些跟雷纳尔和那些谋杀案有关的问题,四个人的回答出奇的相似,这全在我的意料之中。不能用真实身份来正式地单独审问这些人,我感觉我和伊文斯不会得到有用的答案。交谈中,雷纳尔的妻子表现出了一个丈夫被冤枉入狱的女人应该有的那种委屈和恼怒,但看得出来,她确实很爱雷纳尔,虽然他们之间没有产生“爱的结晶” ,没有联系他们的“纽带” ,即使这样她也愿意永远跟着她的丈夫一起生活。而她的父母好像很担心自己的女儿,他们不愿看到女儿因为被关进监狱的丈夫而失去原有的幸福生活,更不愿看到女儿的工作和朋友圈子受到影响。雷纳尔的母亲则对自己儿子的“不幸遭遇”感到无奈和无助。他们给我们展示了前些天还在法院和警局门前“示威”用的写着“雷纳尔·坎伯特无罪!我们要团聚!”的牌子。

我和伊文斯别了他们一家四口,马不停蹄地向资料中写到的多起雷纳尔犯下的谋杀案中的唯一的一位目击证人的家而去。

证人名叫胡伊斯·帕蒂,是一位快餐店的送餐员。1994年9月的一个晚上,他为一个住在北部缪尼斯区的住户送餐,回快餐店的路上路过一片矮灌木丛,内急的他停下车跑到里面去方便,但没想到看到了令他或许终生难忘的惊魂一幕——一具扭曲的尸体就被遗弃在矮灌木丛深处……

我们乘坐的出租车停在了一个破旧的公寓外面,胡伊斯就住在二层。我和伊文斯对他亮出了真实身份。在这“从侧面了解雷纳尔计划”的最后一站,我们得到了真正需要的答案。

“你认为自己看到的就是雷纳尔吗?”

“不,我不确定。当时就是一个黑影在灌木丛里一晃就消失了。我,我吓坏了,说真的。那地方我一秒钟都不想再待下去了,所以我骑上车能跑多远跑多远,而且越快越好。”

“那你在警方询问时为什么肯定地说你看到的就是雷纳尔?”

“我…我…” 胡伊斯犹豫了,但伊文斯不愧是心理医生,他一句话就彻底击垮了胡伊斯的心理防线。他低下头,双手捂着脸,说,“是一个年轻女人,她就是雷纳尔的妻子。雷纳尔被逮捕之后她就找到我,还塞给我一个装的很厚的信封,让我在警察面前务必要说自己看到的就是雷纳尔,还叫我不要问为什么。于是我就,我就……”

胡伊斯已经把那笔钱挥霍一空了,警方也没再找他询问过关于雷纳尔的任何问题。现在面对我们的到来,他彻底崩溃了。但我告诉他我们不会向警方举报他,因为雷纳尔确实是一系列谋害音乐剧女演员的凶手。胡伊斯听后虽然平静了许多,可我想他一生也不能摆脱自己所做的这些不道德的事,他或许以为自己某方面和雷纳尔也没什么太大区别。

“雷纳尔的妻子为什么要那么做?难道她知道雷纳尔的所作所为吗?” 伊文斯和我此时正走在回恒石旅馆的路上,他问道。

“不,”我摇摇头说,“不是知道,是早就知道。”

“什么?!”伊文斯特别惊讶。

“对。即使过了三十多年,她还是难以忘怀曾经发生的一切。你刚才也看到了,她和你一样是个基督教徒,你问她问题的时候她死死地把十字架攥在手中,虽然表面上她并么有什么不对,但我想她心里一定悔恨死了。大概三十多年前的一天晚上,雷纳尔回到家将一切罪行都和他妻子坦白了,就像她很爱她的丈夫一样,雷纳尔也很爱他的妻子,把她当做自己心中的女神,向她忏悔也是理所当然的,他知道她不会把此事告诉任何人,所以他一字不落的全说了出来,可没想到,正是他心目中的女神最终将他送进了监狱。雷纳尔妻子的父母也就是雷纳尔的岳父母非常疼爱他们的女儿,在一系列说服教育之后,雷纳尔的妻子还是选择了站到她父母一边,于是用他们的钱给了那个送餐员胡伊斯,叫他说了那些话,才让警察将雷纳尔带走。至于为什么他们一家人要求法院、警方和**机关判处雷纳尔无罪,那恐怕还是因为雷纳尔的母亲,她也许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亲家和儿媳妇竟是将自己的儿子送进大牢的人。”我们边走边说,伊文斯听得出了神。

才到恒石旅馆门口,还没进去里面,埃文就来了电话。于是我和伊文斯的行程加紧了起来。我们连夜赶往菲迪巴赫庄园,那里出了大事,寄给凡尔希恐吓信的家伙又寄来了一个恐吓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