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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底2

作者:无名de龙 | 分类:游戏 | 字数:3.4万

第二章 拜访萨雷蒙家族

书名:谜底2 作者:无名de龙 字数:4057 更新时间:2024-10-11 09:10:20

夜深了,老萨雷蒙夫妇将我与伊文斯安排住进了菲迪巴赫庄园三层的客房里。我们的见面并未惊动那三兄妹,而且伊文斯提议明天一早再进行询问也无妨,于是我们钻进暖暖的卧室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萨雷蒙家族如果不是因为这次的恐吓信事件,我也就不能够如此真切的了解它的情况。转天一早,我听到佣人轻敲着客房的门,此时的我和伊文斯已经洗漱完毕、穿戴整齐,于是随她一起下楼去等待老萨雷蒙夫妇的到来,然后一起用早餐。

在昨晚就来过的餐厅里正坐着凡尔希·萨雷蒙,她应该说比埃文给我的那叠资料里的照片上漂亮很多,旁边坐着的不用说肯定是她的姐姐嘉瑟琳,虽比凡尔希年长一些,但她却显得更具成熟美,两人可以说各有千秋。我们相互打过招呼之后,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体型匀称、肌肉发达的男子,看上去阳光帅气、活泼开朗。没错,他就是佣人口中的大少爷,萨雷蒙家族的长子,也是嘉瑟琳和凡尔希的哥哥,艾伦·萨雷蒙。资料上说他喜欢运动,可能也是想和这个自己根本不感兴趣的音乐剧世家“划清界限”才总是穿着一身运动服出现。礼貌性的问过大家早上好之后,艾伦似乎像发现外星人一般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跟伊文斯。

“你们二位一定是为了寄给我妹妹的那封恐吓信而来的吧?”他走到我们面前,说。我和伊文斯一同站了起来。

“我是艾伦·萨雷蒙,你们好。”

“我是托德·瑞奇,这位是伊文斯·戈约尔。”我们互相点头致意。

“请你们务必查出寄信来的那个家伙,他可是让我们全家都担心的要命。”

“请您放心,凡尔希小姐不会有事的。我们目前的观点和警方一样,寄信的那个人只是想模仿三十年前的凶手,而不会动真格的。”

“‘和警方一样’?难道你们不是警察?”看来艾伦真的是与他的家庭格格不入,恐怕这也是事发后来过的一批又一批警察和侦探所造成的错觉吧。

我刚要解释,谁知老萨雷蒙夫妇出现,很明显他们更愿意嘲笑这个生在音乐剧世家里的运动员。

“他们是汉瑞·埃文皮尔小姐派来彻查恐吓信事件的人。”老萨雷蒙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之后转向我和伊文斯,“二位昨晚休息得可好?艾伦他不太喜欢掺和家里的事,别看他闹得挺欢。二位快请坐,昨晚我就吩咐佣人们早餐要多准备些有营养的食物,请品尝一下吧。”果然不出所料,他们一定是把我和伊文斯当成了饭桶或着白痴。

饭后,我们被邀请到类似会客室的一个大房间里,按照我们的要求,首先要对当事人凡尔希小姐进行询问。于是,伊文斯在一旁记录,而我面对着凡尔希·萨雷蒙坐好,准备对恐吓信事件做一个全面了解。

和音乐剧演员面对面是种什么感觉?现在的我就正在体会着。如果我一开始并不知道凡尔希是个演员,她也不知道我是埃文的部下,那我想又会是另一个场景和另一番对话了。

在简单了解了时间、地点和当时凡尔希本人的心境之后,我觉得该转变一个谈话方式了,不然只会和那些警察与侦探们得出相同的结论,而这将意味着我跟伊文斯不仅白来一趟,且会使埃文的形象在她的支持者心目中打折。

“你和埃文多久没见了,凡尔希小姐?”

她对我突然转换的话题感到诧异,但很快适应过来,笑着说:

“毕业后我们几乎再没见过。记得有一次我把一张我主演的新剧的贵宾邀请函寄到她工作的地方,还给她打了电话叫她一定得去看,可最后还是因为她临时有事没能去成。埃文可是个大忙人呢,她是我们学校的骄傲……”她说着,眼神变得迷离不定,但很快又缓过神儿来,“托德先生,咱们是不是跑题了?”

这时,伊文斯在一旁咳了一声。我冲凡尔希笑了笑,告诉她询问结束,她可以离开了,但是要请她出去把她姐姐嘉瑟琳叫进来。于是,屋子里只剩下我和伊文斯。

“你在干什么,托德?”伊文斯坐不住了,他走过来皱着眉头问道。

“只是问问而已,不用这么较真儿吧?”我知道伊文斯是个对事业无比认真的人,容不得一点儿马虎,开小差更是绝对不允许的。可他不明白我这是在转移被询问人的注意力,让他们在不经意间把他们所忽略的真相说出来。

“较…托德,这不是较真,询问是严肃的事,我们得……”没等他说完,嘉瑟琳敲敲门,说了声“打扰了。”便走了进来。

“请坐,嘉瑟琳小姐。”又一个音乐剧演员坐在了我的对面。

一连串简单询问之后,我们得到了和凡尔希差不多的答案,这就是要走上一条“死胡同”的前兆。

“如果寄恐吓信的人是你身边的人,嘉瑟琳小姐,你认为会是谁?”

果然是比凡尔希年长的姐姐,对于话题的突然转变,嘉瑟琳显得很平静。她似乎在进到这间屋子之前就知道了我会问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问得很好,托德先生。”嘉瑟琳嘴角不由自主的向上挑了一下,而且眼睛里闪着亮光,“我必须说,事情发生之后我一直在怀疑一个人,他确实是我们身边的人,他叫弗朗西斯·雷科,凡尔希的前男友。他没有稳定的工作,和凡尔希认识也纯属偶然。也不知凡尔希到底喜欢他什么?我曾警告过弗朗西斯离我妹妹远点,但发脾气的竟是凡尔希。”嘉瑟琳的脸上露出了舞台上华丽装束下一个音乐剧世家出身的演员应有的表情。

“谢谢你,嘉瑟琳小姐,你可以离开了。请把艾伦先生叫进来,好吗?”

她走了,门被轻轻地关上。伊文斯闭上双眼表示出他的“绝望”,虽没出声,但我知道他对我“飘忽不定”的问问题模式感到气愤和无奈。

我们静静地等待着艾伦·萨雷蒙的到来。

他一进来就带着一股运动员的朝气,坐到我对面时头发散发出洗发香波的味道,身上也有沐浴液的淡淡清香,很明显他早餐后又去锻炼了,而且刚刚洗过澡。同样的问题,艾伦也给出了相同的答案,看来资料上写的都是基本事实。

“你父亲退休之后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生活?”我用余光瞥见伊文斯已经不再动笔进行记录了。

作为家里最年长的孩子,艾伦应该明白自己的种种做法和自己的身份地位明显偏差过大,这个问题恐怕是戳到了他的痛处。我猜想他也考虑过自己将来的生活,但并不确定,这个就是所谓的迷茫吧。

艾伦苦笑了一下,并且松了口气说:

“我只希望我的两个妹妹好好的,别再出现这种恐吓事件。这个家有些阴盛阳衰,不知道托德先生你看没看出来?我们家一直都是女人说了算的,虽然表面上是我父亲主事,但其实他总要听我母亲的‘建议’。” 最后这两个字他说的很重。

“你能举个例子吗,艾伦先生?”

“当然。”他点点头,“就拿这次的恐吓信事件来说,是我母亲‘建议’父亲请埃文小姐帮忙的。”

“你和埃文很熟吗?”

“凡尔希上学的时候放暑假会邀请她来我家做客。”看到我还盯着他看,艾伦有些不自在,“别误会,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埃文小姐是我妹妹凡尔希的同学,我们……”

“啊,艾伦先生,你可以离开了。”伊文斯突然站起来,道。

我们送走了艾伦。

“你到底在做什么,托德?”我想伊文斯忍我半天,现在终于“爆发”了,“自由发挥得不错啊。我们来这儿究竟是为了什么?玩文字游戏?咱们不是作家!把搜集那该死的小说素材的活动停一下好吗?”他说完,走到了窗前。外面是多云天气,光线很暗,伊文斯的表情全都映在了玻璃上。

我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打开门的同时我说:

“我去叫萨雷蒙夫人过来,由你亲自询问。卡文先生交给我。”我转过身,关上门,来到走廊。

贴满壁纸的墙和装饰着水晶吊灯的天花板,还有铺着图案庄重的地毯的走廊上如果再挂上几幅卢浮宫里的油画复制品,那简直就可以和国家美术馆相媲美了。把伊文斯惹怒是我的不对,我走到一扇雕刻精美的木头窗子前才开始反思自己。我相信他会理解我的,作为搭档,最重要的就是互相信任,彼此尊重。前者在初岛上的时候我就已经见识过了,而后者,或许从现在起我需要再学习一下吧。

阴盛阳衰?这个家族确实有点儿这样的倾向。女性应该受到男性的尊重是理所应当的,但过分尊重就是一种缺陷,不应被提倡。想必询问萨雷蒙夫人会让伊文斯体会到这一点。而老萨雷蒙单独在我面前时说出了很多我不能料想到的事。

“听埃文说您要进行最后的两场谢幕演出了?”问过那些例行问题后,我打算从“唠家常”的角度切入,争取挖掘出一些有用的线索。

接下来我没想到自己成了一个倾听者,这种感觉真的有点儿像伊文斯说的气话里那个“搜集小说素材的作家”。

“医生说我时日无多了,托德先生,请你务必对此保密。我得了癌症,已经是晚期了。但我非常热爱音乐剧,特别是那种在舞台之上享受着观众们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的感觉,我不想失去这一切,更不想离开我的妻子和儿女。你说的那两场谢幕演出因为凡尔希的事将无限期推迟下去,我想我不一定能等到那个时候了。但这并不是我最担心的……”老萨雷蒙叹了口气,继续说,“我们的家庭医生博纳,他人不错,只是艾伦太过迷恋他,当初就因为他的一句‘要是艾伦再强壮一些就好了’之类的话,艾伦便放弃了学习声乐和表演,转而一头扎进健身房不停的锻炼起身体来。后来我辞掉了博纳,但没想到艾伦竟跟着他一起搬了出去。他母亲为此哭了好几天,我该怎么办?我的夫人她以前就有过精神上的疾病,虽说已经痊愈,但在我看来她始终是受不了太大的刺激的。我只得把博纳请回来,那样才能让艾伦和他母亲母子团聚。我这个一家之主当得实在差劲,更别提做父亲了,连孩子都管不来。托德先生,你也是第一次见到我这样一个演员却扮演不好家庭里的角色的人吧?”老萨雷蒙适时地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等着我发表自己的看法。

“为人父母,我还没有体会,先生。但我能理解您的处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您说您不是个好父亲,可您在凡尔希小姐收到恐吓信后立刻就雇了保镖,这已经说明一切了,不是吗?既然埃文派我和我的搭档到这里来,我们就一定会把整件事查个水落石出,请您放心。”

看到老萨雷蒙站起来,我也一同站起来。他拍着我的肩膀说:

“孩子,凡尔希的事就拜托你了,哦,还有你的同伴,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们都会尽量满足的。”

一瞬间,一个念头从我脑中闪过,但因为送老萨雷蒙到走廊去,我很快便把它忘掉了。

午饭后,我和伊文斯暂别了菲迪巴赫庄园,踏上了返城的旅途。我感觉回去比来时的路程和时间似乎都缩短了许多。路上,伊文斯一直沉默不语,我想他并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因为他仔细地盯着记录本看,像是和我一样在苦苦地寻找着那个从脑中一闪而过却并未记住的念头。那到底是什么?我仍在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