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浩劫-血色的果实
作者:哞哞 | 分类:科幻 | 字数:6.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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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古的咒怨
苍古的咒怨
来到林医生家的小区,停好车来到楼下按下电梯我在那里等着,一边的楼道里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有人从上面走下来了。我钻进电梯转身正要按下关门的按钮,突然一个身影从关闭电梯门前走过,那好像是一个长发的女人,突然转她过头,我似乎看到在她的头发下有一双红sè的眼睛向我这里看来。
我的心一激灵,“嘿,等…”当我想按开门的按钮时电梯门已经关上了,楼上似乎有人呼叫了电梯,随着一阵晃动电梯开始上升。“又是幻觉么?”我想,手按下林医生家在的楼层号。
靠在电梯间的墙壁上我感到累了直到电梯里响起停梯的铃声。门开了,我走下电梯,这里已经来过很多次了,但是自从昭昭死去之后我就没有来过。林叔叔是单身,自从昭昭的妈妈去世后他就没有再续弦,在他的心目中女儿是第一位的。
“都怪我啊,萧何,怪我,我怎么这么笨呢,是我害了昭昭…”看着医生护士将插在昭昭身上的管子设备拿走后将林欣从重症踉踉跄跄的走了出来,我一直在他的身边,刚刚我们结束了昭昭的生命,作为一个父亲亲手结束了自己女儿的生命,虽说那是女儿的要求,但对一个有感情的人来说这是很难接受的。
“林医生,您别这样了,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切太巧合了。”我说道。
“不是巧合,不是巧合,我早就该知道那个畜生不会干出什么好事的,他在哪里,他在哪里…”林欣向四周望去。
李建荣已经被带走了,毕竟现在的事情已经和盗尸案的xìng质完全不一样了,即使想护也不可能做到。“您放心,他这次是逃不掉的了。”我说道。
“畜生,畜生啊…”林医生的身体不住的颤抖着。
本来我想向他去问关于那隐情的事情,但是却看到他那样,我没有办法去问这些问题,于是便只好先一个劲的安抚他。
我并没有林医生家的门钥匙,来的时候也忘记向他问了钥匙交给谁了。此时他家里应该是没有人的,但是我却没有想起这事情来依旧还像是那次来这里似的,走到这里还习惯xìng的按下了门铃…
“谁啊?”屋里传来甜甜的声音。
“是我,萧何。”我笑着回答道。
门开了,那里站着可爱的昭昭,粉红sè的面颊,出神的眼睛,黑sè的秀发顺着两鬓垂下。
“林叔叔在么?”我问她。
“老爸等着你呢,快进来吧。”昭昭微笑着打开门…
“噢,看我在想什么呢,自己不是有林叔叔给的钥匙么,为什么还要去按门铃。”我想着从兜里拿出钥匙。
正当要把钥匙插进锁中的时候,突然传来门锁咬合的声音,一阵风从我脚下吹过,我惊讶的看到,门正在慢慢的打开…
“看我今天带什么了。”我举起手。
“不会吧又是要和老爸喝酒啊。”昭昭有些埋怨似的说道。
“林叔叔不是好这个嘛,平时又没有人陪他,今天我来陪。”我笑着说道。
“哎,萧何来了,快进来,这丫头在那不让人家进门做什么?”林叔叔笑着将我迎进屋子。
“噢,本来今天想跟您喝点,不过昭昭不让啊。”我说道。
“甭听她的,我是医生我还不知道啊,这丫头,他这是又看我占着你不给她时间,嫉妒呢。”林医生笑着说道。
“老爸…”林昭昭的脸上泛起可爱的红sè来……
我使劲的晃了晃头,在那里告诫自己所看到的不是真的,但是当眼睛再次扫去的时候我看到的是屋子里没有人,但是门确实是开着的而且是自己打开的,我感到自己的心在剧烈的跳动着,似乎有一股力量在吸引着我走进去,我木愣愣的走进屋子,身后传来门关上的声音。
屋子里有些昏暗,地面上竟然没有一丝灰尘很干净,一定是有人打扫才会这样的,我看着那里,“可是不对啊,林叔叔被抓后已经有两个星期了,怎么可能连灰尘都没有呢?”,我看着那里,屋子里静的很,不知何时手心里已经攥出了汗。一种强烈的压抑在我的周围不断的聚集着。
“你来了,萧何…”突然屋子里响起了一个声音,那声音对我来说是非常熟悉的。
“昭昭?”我向四周看去。周围并没有她的身影。“梦,这是梦…”我自言自语道。
“不,萧何,这不是梦…”昭昭说道。
“不是梦,那为什么我看不到你?”我问她。
“虚幻与真实究竟相差多少呢?”她似乎是在反问我。
“虚幻与真实?为什么要这样说,对于我来说你永远都是真实存在的。”我说道。
“真实存在的?灵魂也算是真实么?”她继续问着。
“只要灵魂不消亡那就不是结束。”我说道。
“可是我的灵魂已经消失在这个轮回了,我已经不属于这里了。”昭昭有些遗憾的说道。
“昭昭,不,不会的,只要是真实的缘分你我就会相见的,一定会的不管是在那个轮回中…”
“我不要什么其他的轮回,如果注定那就是应该在这里…”昭昭打断了我的话。
“不,你不是已经被前辈,被前辈超度到新的轮回中了么?为什么,还会在这里?”我奇怪的很,难道说真的是她?
“轮回的破碎,轮回的破碎…”昭昭在那里一个劲的说道。
“什么轮回的破碎,轮回破碎?昭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大声的问道。
“一切将在本以的破碎中得到真实的答案…”那声音渐渐的小下去。
“昭昭…”我在屋子里大声的喊叫着四处寻找,突然我看到在寝室里有疑团火光。我冲过去,那火瞬间熄灭了,我看到空中有一张被烧过的纸,它慢慢的落到地上,空中飘动着那一点点的灰烬。
跑过去我拣起那张纸,上面有字,不过那并不是昭昭的血书,而是一封信…
‘萧何,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想我要么在监狱里,要么与我最亲爱的女儿团聚去了。在这里我只想说谢谢你对我们家的关心,谢谢你对昭昭的爱护,其实你对昭昭的感情我们都看的出来,只是在这之中有着一个人所不知的真相’我不想去隐瞒什么了…’
纸上字只写到这里,下面被刚才的火给烧去了。“这…”我知道刚才那空中的火光为的就是要将林医生写给我的真相烧掉,她只留下了上面无关紧要的内容而将那个隐情依旧隐瞒着。
“为什么昭昭,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究竟是什么使得你离开又回来,为什么…”我抓着那半张纸在屋子里喊道。
“是…咒…怨…”空气中传来一个声音,那是像垂死一般的声音。
我和林叔叔看着昭昭被推进了太平间,她走了真的离我们而去,我哭了泪水不住的流下来,将林医生送到他的办公室里我走了出来,楼道的尽头站着一个人,他身穿黑sè的风衣,在他的周身似乎笼罩着一层雾气。“奇怪的家伙?”我转过身没有再去看他。
“萧何…”突然他竟然叫起我的名字。
我看过去,“你是谁?”
“跟我来…”他说着转身消失在那里。
我跑过去,看到那里并没有人。“你在哪里?”我喊道。
“下楼…”那声音继续着。
我向楼梯口望去却看见通向楼下的地方竟然是黑sè不见底的地方,“什么?!这是医院么?”我的心开始有些慌,“难道说自己是见鬼了?”
“走进黑暗中,在黑暗里摸索属于自己的真实,萧何。”那声音又响了起来。
“尽是一些鬼话…”我说着这样的话来为自己壮胆。转身想离开却猛的看到身后正站着一个青sè的人。
“轮回的宿命…”他伸出手,我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向我打来,我跌向那黑sè的未知世界。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我来到了医院的地下室,这里是太平间的位置,“昭昭?”我看到在前面站着一个穿着白sè裙子的女孩子,那身形与昭昭一般不二。“昭昭…”我向她追过去。
“回来萧何…”一个声音响在我身后。
我转头望去不觉得有些吃,“前辈?”站在我身后的不是别人正是一手教我办案技术的毕佑秦。
“哼,你小子,难道说是害怕么?”他看着我。
“前辈,怎么,怎么会是你?”我的心到没有刚才那样的紧张,但是对于在这里看到他还仍然有些疑惑。
“本来我不想让你卷进这件事里来,但是却又不好对此事进行隐瞒,所以我还是带你来了。”毕佑秦对我说着一些奇怪的话。
“事情?什么事情,前辈你的话我怎么觉得有些奇怪?”我看着他,此时我才注意到,他就是刚才那个身穿风衣的怪人。
“你是人类,萧何,我知道当一个人类知道真实的时候他会是什么感觉,也许是痛苦,也许是悲哀,知道真实的人是不会快乐的,也许他将永远的在一种哀戚中度过。”毕佑秦说道,他的话更显得奇怪了。
“前辈,不管是什么事情我萧何都能承受,这是你教过的。”我对他说道。
“呵呵,你这个小子,嘴还真硬,直说了吧,我是来超度昭昭姑娘去一个新的轮回的。”毕佑秦一字一句的说道。
尽管他说的很清楚但是我对他所提到的超度与轮回仍旧是感到莫名其妙。
见我愣愣的看着他毕佑秦继续说道,“昭昭姑娘死的太惨,她是被折磨而死的,一般像这样的灵魂都会化做怨灵,要是不由灵魔之魂的力量进行超度那她就会永远的在积怨的世界中徘徊。”毕佑秦说道。
“鬼魂?”我皱了皱眉头。
“按人类的说法就是这个。”他点了点头。
“难道说昭昭会变成鬼去向他报仇?”我问他。
“可笑的想法,这种想法不是被称为唯心主义么,这世界上的确存在着鬼,但是那些鬼魂并没有杀人的力量,所谓的力量其实是自己的幻想。但是有一定力量的鬼是可以制造出结界的,当你被结界所笼罩时那就要看你身体中灵魂的能力了,如果你灵魂的力量要小于鬼魂所设下结界的力量,那么不管你是一个唯物主义怎样坚定的人都不可能逃脱死亡的笼罩,而那些因为积怨而杀人的灵魂将永远得不到新的轮回。”他又在那里说着什么轮回。
“轮回?什么是轮回?你在说一些奇怪的话。”我看着他。
“真的想知道真实么,不过让你知道也无妨,毕竟记忆只能存在于一个轮回中,在新的开始之际它就会消失。”他又在那里自言自语道。
“前辈很奇怪。”我说道。
“相信来世么?萧何。”在说过一些奇怪的话语之后他突然问道。
“来世,人真的会有来世么,说实话我,我不怎么相信,既然有今生何必在乎来世,一切在现在做好不就得了。”这是我的理解,在我看来人也许是有来世的,但是对于来世也是很模糊的概念,谁能说出来世究竟是怎样的呢?
“是啊,来世与今生,不过人其实是有来世的,只不过在来世中会失去所有原来的记忆,因而对前生,今生甚至是来世都没有分别。当你的灵魂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一切就在一个又一个的轮回中不断的往复着,只要灵魂不死那你在任何一个世间的生活也不会中断,这就是轮回。也没有你们常说的这辈子作孽下辈子受罪之意。”毕佑秦说着。
听着他的话我似乎对于轮回有了一点点认识,或许那就像我们总在说的转世,只不过记忆不会一起转世,所以每一次开始都是新的。而我们在世间对那些恶人所说的你今生作孽下辈子就一定会遭罪的想法看来也只是一段空话而已。“那昭昭,她…”其实这才是我想要知道的,我觉得前辈是不是有什么方法让昭昭复活。
“她要是成了怨魂就无法再次轮回了。”前辈说道。
“不能轮回?”
“跟我来吧,萧何,让我们一起将昭昭姑娘的灵魂超度。”毕佑秦说着挥了一下手,一旁开了一扇门,我一眼便看出那是太平间的门。
毕佑秦面无表情的走进门里,我则如同失魂般的跟在他的身后。此时这里的景象另我感到恐惧,白天来的时候这里有四五具等待火化的尸体,而现在却有了十几具,有些尸体在那里很规整的躺着,而有的具尸体竟然在那里动作着!
我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xìng尸体用手不住的将自己肚子外面挂着的肠子给倒回腹腔,但是他总是失败,肠子又从腹腔中滑出来,因为他的肚子被开了一个大洞。可是他却像不知道一样很焦急一个劲的鼓捣着,殷红的血染红了他的手,手上还在不断的做着额头擦汗的动作,但是那里并没有汗水只是脸已经被血水染红了。另一边一个只有十岁左右的小孩子的尸体在那里用手抓着尸床使劲的晃动着,他好像在哭,不过那扁平头颅所压成一条缝的眼睛里所流出的却是红sè的血水。
“看到了吧萧何,如果没有我对你进行结界的保护,你所看到的就将成为真实,这些灵魂所释放出来的结界很有可能会要你的命,会将你的灵魂也一起带走。”毕佑秦说道。
“他们,他们是人还是鬼?”我的话都有些发颤。
“那些规整的尸体已经没有了灵魂,是没有危害的,他们并不是因为积怨而死的所以也就不会留在人间,已经去到新的轮回中去了,而在那些不规矩的尸体却是因为无法摆脱死前的痛苦而依旧留在这里的,也许经过一段时间也会离开人间去到新的开始中,但是有些受苦的灵魂却想留在人间进行自己的报复,开始时因为法力不够,所以他们就只能不断的等待,等待着自己有能力杀人的那一天,而有的灵魂却在死后就能变做厉鬼杀人,这是因为他们在死前受到过非人的折磨,留在记忆中最后的便只有怨恨。”毕佑秦说道。
“难道说昭昭也会变成厉鬼?”我说道。
“是的,她死的太惨了,已经超出人所能忍受的范围,所以她更有可能在死后就成为厉鬼。”毕佑秦点了点头说道。
穿过这些尸体我们来到了最深处,一眼我便看到一个身穿白sè连衣裙的女孩子站在那里,“昭昭…”我不禁叫出声来。
她似乎听到声音转面向我,长长的头发将她的面孔都遮住了。她慢慢的挪动脚步,我看到裙子下的那双脚是惨白sè的,来到我与毕前辈的近前,她站住了。
“昭昭…”我忘情的想要伸手去抚摸她的面颊。
“别动她萧何。”毕前辈一把抓住我的手。
“啊…”一阵凄惨叫声刺动着我的耳膜,简直让我无法忍受。
“昭…”我叫不出声。因为我看到林昭昭已经不是先前的样子,她被一层红sè的光包裹着,原来可爱的面孔被一张硕大的嘴给占据了,刺红sè的嘴唇发着慎人灰sè的牙齿支棱在那里,嘴角流出红sè的泡沫。眼睛从头发的缝隙中直钩钩的盯着我,同样那里流下了红sè泪水,十个手指的指甲全都断裂了,指尖被红sè覆盖。她在疯狂的在那里抓着什么但是却无法再接近我们。
“前辈,昭昭她是怎么了?”我问毕前辈。
“看来我的担心不是无用的,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厉鬼,萧何,积怨的力量已经笼罩了昭昭,她已经变成怨魂了,如果不去管她那她就将去做害了。去选择你的轮回吧,林昭昭…”毕前辈说着抬起手,我看到他的手掌升起蓝sè的光芒,同时那光向昭昭飞去。
“哇…”那光一接触到昭昭的身体迅速的散开,同时她便惨叫起来。
“昭昭…”我大声的呼喊着她。
“痛为的是死亡,痛同样为的是重生,到新的轮回中去吧。”毕佑秦将手一挥。
蓝光中那撕裂的声音渐渐的小了下去,我看到她在里面已经恢复成了正常的样子只是身体都变成蓝sè。
“萧何?我好冷,我怕,我怕…”林昭昭突然对我叫道。
“昭昭…”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毕竟我没有一点能力。突然我感到身边有光设来,转头看去却惊异的发现身边的毕前辈竟然变成了一个青sè的怪物,青sè的眼睛注视着前方他的背后展开着一对黑sè的翅膀。
“啊…”惊恐中我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我们还在太平间,这里已经没有了刚才那些景象,所有的尸体都规矩的躺在该属于自己的地方,我看到昭昭的尸体也在那里,我拖着依旧有些发软的腿来到她的近前,掀开盖在她身上的白布,她的样子很安详,已经不像刚发现时的那样,脸sè似乎也红润了一些,血管中似乎已不再有肮脏的血水,“昭昭…”我闭上眼睛,慢慢的松开手。
“我们走吧,萧何。”突然毕前辈的声音响了起来。
“啊…”我有些惊恐的向后撤去,我看到此时的他并不是那青sè的怪物。
“害怕了小子,不行的话我可以将你头脑中的那段记忆去除掉。”他笑着对我说道。
“抽烟么?”来到医院的屋顶毕前辈给我递过一支烟。
我接过烟从衣兜里拿出打火机给我和他都点上了。
“你都看到了,我不是人。”他拿着烟说道。
“你到底是…”我不知道该怎么问。
“因为体内的灵魔之魂我可以变身,我是灵魔之魂的宿主,是轮回的守望者。”他说道。
“灵魔之魂?”我奇怪的看着他。
“这话说起来就长了,不过你作为一个人没有必要再深入的知道了,否则真的就会大乱了。”他笑了笑。
听着他的话我也无心去再了解什么,看着眼前的青sè的烟柱,“昭昭她真的走了?”相比之下我更关心的是这个。
“在新的轮回中她会幸福的。”毕佑秦说道。
“我与她不能再相见了么?”我说道。
“如果一切是上天注定的那你们就会相见,不管是在哪个轮回中。”毕前辈说道。
“上天的注定,可是既然是注定那她为什么还会离开。”我有些不相信的看着他。
“因为这个轮回已经破碎了,所有一切的注定都破碎了,所有的事情都将不是一个真实的结局。”他说道。
“真实的结局,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说?”我更觉得奇怪了。
“那是因为我的宿命。”
“你的?”
“你相信么,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杀死我,就连我自己都不行,哪怕我自杀。”
“为什么?”
“同样因为灵魔之魂的存在,我是一个载体,但是除了一个人,在这世界上只他能结束我。”
“他是谁?”
“是另一个拥有灵魔之魂的宿主,他是我的哥哥。”
“哥哥?”
“呵呵,有时候真的很羡慕那些在自己身边倒下的战友,多少年了看着他们一个个的走完自己的轮回而去到另一个新的世界中,而自己却不行每次开始都是自己曾经走过的路,已经太清晰了,会发生什么,见到什么,都知道。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这个轮回中已经走过了多少次了这就是我的宿命啊。”
“我能走几回?”
“对于此时的你来说也许只有一次,因为每次新的开始你便会丧失原有的记忆,只要你的灵魂不死一切就将这样下去。”
“灵魂不死?”
“是的,其实人间的死亡与真实的死亡是有着不同含义的,当然这些只有具备灵魔之魂的人才会知道。至于灵魂真实的死亡那就只有巨大的声响和光芒会将灵魂真正的杀死,那时才是我们所说的真正的死亡…”
那天我和前辈那次聊了许久,我知道了很多关于轮回的故事,这也是为什么当我听到林欣在说死刑时的感觉,枪决是杀死灵魂的一种方法,子弹直接将寄存灵魂的载体大脑击碎,而火光与巨大的声响也是在近距离shè击的结果,作为jǐng察我是知道的。生则痛,死亦痛,像斩首这一类的死刑罪犯会很疼痛,但是灵魂却可以在这段时间里离开身体。而枪决却不是如此,尤其是短距离的shè击,人在瞬间就死掉了,那时灵魂还来不及逃出身体,便被杀死。
“可是,可是昭昭,你不是已经去到新的轮回中了么?”我拿着那张被烧掉一半的信纸大喊道。
现在唯一可能知道真相的人林欣却在医院中沉睡不醒,按照昭昭所说的,林叔叔只是睡去而不是死亡,也许他将就这样沉睡二十年,在刑期结束之后才会醒来。突然我像疯了似的跑出这里,似乎是在身后有人追着我。我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按照毕前辈说的,我不可以让昭昭的灵魂杀人了,一个已经足够了,她不会罢手的直到最后的终结…
冰冷的地板上踩着一双刺白的脚,一条白sè的裙子在那里飘动着,两只手上的末端流淌着红sè,在那白sè的胸前一片暗sè的红闪动着,地上躺着一个已经没有生气的身体,张大的嘴巴,瞪大的双目,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
白裙女孩儿的头发很长,长的将整个面孔都盖住,她的嘴角微微的向上翘起,两边流下两条细细的红sè,头发的缝隙间似乎隐约看到她的眼睛,红sè的…
“喂,我想查一下李英的住址。”我拿起手机拨通所里的电话。
李英便是李建荣的堂姐,我知道昭昭下一个目标很有可能就是她,因为所有的事情除了李建荣杀害昭昭以外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个李英一手cāo办了,她用自己周围的‘关系’将一切都处置的井井有条。在我的心里其实是充满了对她的恨,但是毕竟我是一名jǐng察我的职责决定着我必须要保护这个城市中的居民。
“是谁?”门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是XX派出所的jǐng察。”
门开了一个女人站在那里,她就是李英。“你?你来做什么?”
“我叫…”
“不用做什么自我介绍了,小jǐng察,我知道你,你是那个林昭昭的相好,这我都知道,建荣告诉过我。再有我想我们在你所里也见过面,你不是很正直么,那今天又是来做什么?”她似乎有些轻蔑的看着我。
“李女士,作为jǐng察我不希望发生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压着心中的怒火我还是很心平气和的说道。
“不该发生的事情?你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别以为自己是jǐng察就怎么着,我要是在你们黄所那里说句话就就叫他把你给开了,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什么东西,跑到这里来装来了,老娘没有工夫陪你,该死的人都死了,不该的也死了,我还能说什么,你走吧。”她说了一些让人难以容忍的话,如果我不是jǐng察,如果我是一个真正的鬼魂我真想上去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脑子挖出来,但是这一切都是我的想法,我只能的想法。
门关上了我在那里看着那门,也许她自己将通向生的路给关上了,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她的样子,很快她就要变成我的记忆了,不,她根本不配…
我决定还是先回局里,向着车子走去,我有些恍惚,是因为刚才被李英数落的缘故,也许我根本就不该来,来了就是为了受到她的讥讽。突然一个人影向我撞过来,我感到肩膀被撞了一下。
“啊,啊,对不起…”一个女孩子怯生生的声音。
“没什么,是我没有看见…”我对着那个模糊的身影说道。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就走了,我也回到车上,关上门我的头依旧很乱。这时手机响了起来,“喂?”
“…”
“你,难道又是你么?”我知道这一定又是那个奇怪的人来的电话。
“我都看到了,呵呵,没有人能阻止一切其实都是早已的命中注定,呵呵。”那个奇怪的女人声音又响起来。
“昭昭,你是昭昭么?”我问她。
“我不是,或许你可以认为我是,呵呵,我只是,咒…怨…”
电话里传来一阵揪心的笑声,那笑声决不是昭昭的声音,“咒怨?是什么,难道她是昭昭的咒怨?”
我正想着车子的通话器响了起来,“萧何,你在哪里,萧何你在哪里?”
“我是萧何,我是萧何,我在XX路,正准备赶回局里。”我拿起通话器。
“天缘小区发生凶杀案请速赶往那里,天缘小区发生凶杀案请速赶往那里。”又发生凶杀案了。
“知道,我马上去。”说完我打着车向天缘小区驶
门铃声响起,一个身穿侍者服装的女人拿起可视门铃的听筒,她看到在那里显出一个女人的样子,“你找谁?”她问道。
“吴天,吴副市长是住在这里么?”外边的人说道。不知是什么原因,可视器上的图象突然开始扭曲起来,一道道波纹干扰着那里。
“你是什么人?”女佣很jǐng觉的问道。
“有件东西希望他能收下,我就放在门口了,多谢。”话说完图象一下子黑了,但女佣似乎还在听筒里听到一阵轻淡的笑声。
打开门她却什么都没有看见,没有人,也没有所谓的东西,“搞什么鬼?保不齐又是哪家的孩子在弄恶作剧。”女佣说道,她没有理会而是继续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而远处一个身穿风衣的人似乎在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
我来到现场,这里的闪光灯不住的闪动着。“喂,萧何。”已经来到现场的小傅叫到我。
“你来的真快啊。”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呵呵,是啊,接到报告就过来了。”他笑了笑。
“现在怎么样了?”我问他。
“死者,男xìng,岁数在三十五到四十岁之间,是这屋子的男主人,叫邢志强。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凌晨左右,就目前的勘察来看呢,没有外伤,初步认定是心脏病突发造成的。”傅童年说道。
“心脏病?又是心脏病?”我觉得挺奇怪的,因为与林叔叔在一个牢房的那个死去的大汉就是因为心脏病。
“是啊,估计是猝死吧,走先看看去。”傅童年说道。
“走,看看去。”我和傅童年一起向存放尸体的地方走去。
白sè的长布盖着死去的身体,来到近前我们带上手套,“还好,还好,比看那些凶杀案的尸体强多了。”傅童年有些说笑似的。
“少来了你,呵呵。”我笑了笑。
傅童年说着揭开白布,“哇,不会吧,这么恐怖。”他只看了一眼便把布又盖上了,样子像是受到惊吓似的。
我并没有看仔细于是自己又过去打开,的确那露出的面孔其实比凶杀案的好不了多少。他的嘴张的不能再大了,眼角都已经瞪的流出了血丝,皮肤发青就像被吸干的jīng髓的僵尸一般,仔细看着他的脸我竟然觉得有些熟悉,“他是谁?”我问道。
“这个…还真不知道,等等我去问问。”说着傅童年站起身到一边去问了。
看着这个人的面孔我能感到,他在死前不是受到巨大的痛苦就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至少心脏病的死法不会让他有这样的表情,脸上能开的地方都是程极限似的开着就好像要将他的灵魂从身体里抽出来一样,“灵魂?”我一愣,自己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想法。
“问了问了。”傅童年回来了。
“是谁?”我把白布盖上了,抬头看着他。
“噢,刚调查出来的,他是副市长的秘书。”傅童年说道。
“什么?”我一愣,“你说什么?”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了萧何,死者是副市长吴天的秘书,刚才我们看到他的工作证了。”傅童年奇怪的看着我。
我的头顶像炸了一般,“是的就是他。”我又揭开白布,不错那就是他那天我在黄所办公室里看到的那个男人,他死了。
等一切都勘察好了,大家便开始收队,尸体被交给法医科的人去做鉴定了。我靠在门柱上在那里沉思,死的人不是李英而是邢志强,这说明了什么,邢志强或许只是听从李英的话去做了些事情,但是他死了,难道说那个所说的咒怨要将这件事情中所有可能瓜葛的人都牵出来么?现在我似乎可以很确切的判断,邢志强和那个狱混的死因不是心脏病突发,而是被吓死的,他们是彻彻底底被吓死的,没有一点外伤的痕迹,就像我那次在太平间时的情况一样,如果没有前辈在场我也一定会被吓死,我的灵魂也会被抽走,难道说那真的是昭昭做的,她的灵魂着的还没有走么?
回到所里黄所将我叫进了办公室。“萧何今天从医院来了消息了。”
“是林医生?他怎么了?”我问他。听他的话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妙。
“哦,没什么林医生还是那个样子,一直在那里睡觉,我是说那个死掉的人,是法医的检查,经过检查发现在他的腹部发现了一些头发,那不是他的头发,样本已经被送去做DNA的化验了,这里我先告诉你一下。”黄所看到我的样子笑了笑说道。
“噢,是这样。”我的心放了下来。
“那说说吧,天缘小区的案子怎么回事。”黄所拿起一支烟。
“他死了。”我说道。
“他?是那个他?”黄民生奇怪的看着我。
“还记得那次和李英一起来这儿的男人么?”我看着他。
“是吴天的秘书?”黄民生的烟始终夹在手指间没有点着。
“是的,和那个狱混一样,如果我的推断不错的话他是被活活吓死的。”我瞪着两只眼睛说道。
“萧何,你在说什么呢?”黄民生对我说道。
“是昭昭,昭昭的咒怨,所有与这件事情有干系的人都逃不掉的,所长,我今天去过李英的家,本来我还怕她会是下一个受害者,但是却接到邢志强死亡的事实。由此我更加证明了那咒怨要杀掉的不是一个李建荣而是整个时间的网络,只要在上面与昭昭案子有牵连的人说不定都会死掉。”我突然抓着黄所的衣服歇斯底里的说道。
“萧何?!你怎么了萧何?难道说你疯了么?什么咒怨,冷静点,你去李英那里做什么,你要知道这么做说不定会引起他们的怀疑,要是把事情怀疑到你身上那该怎么办。”黄民生对着我大喊道。
被他一叫外边有人进来了,“黄所,怎,怎么了?”他问道。
这时黄民生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了,“噢没,没什么。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吧。”
见人出去了,他又回到我的身边,“来坐下。”
“黄所…”我还想说着什么却看到在黄所的身后走出一个人。“前辈?!”
“你这个小子是怎么了?怎么变的如此不堪一击呢?”毕佑秦将昏过去的黄民生轻轻的放到椅子上。
“前辈你怎么会?”我惊讶的看着他。
“现在我们在一个结界之中没有人会知道,等民生醒了之后他也会忘记这一切的。”毕佑秦说着坐在那里。
“前辈…”此时的我已经吓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受不了了么?”他问我。
我似乎会意的点了点头。
“这可不像是我的学生,我也不想看到你这样受苦,我今天来是想把你内心中的记忆都删除掉的。”毕佑秦冷冷的对我说道。
“我的记忆?”我看着他就好像是在等待他对我的施舍一样。
“也许消除掉那些你就会振作起来。”他说着对我举起手。
“如果那样是不是我对昭昭的记忆也会被消除?”我问他。
“所有的事情都是起因与昭昭,所以我会将你与她的记忆一同消除掉。”他对我冷冷的说道。
“与昭昭的记忆…”我的头脑中闪现出那段rì子里与昭昭在一起的幸福时光,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却使我感到无比的幸福,“不,我不要,我不要失去与昭昭的记忆,尽管那记忆在最终给我带来了悲痛。”我说道。
“你想好了萧何,那记忆留在你的头脑中或许会毁掉你,从你现在的表现来看你一直在被林昭昭死亡的yīn影笼罩着,如果你长期这样下去那你在这个轮回中的生活就全完了。”毕佑秦对我说道。
“我的轮回?”我低下头。
“萧何,其实我来也并不是非要祛除你的记忆,因为我还需要它,我已经知道了昭昭的案子,我想在这之后一定有一个很出乎我们意料的结局,也许这一切的所为就是我跟你说过的人,我的哥哥,另一个灵魔之魂的宿主,也就是那个本应该结束我xìng命的人,这几年来我一直在找他,但是他却消失了,可是昭昭的案子却带来了一系列怪异的事情所以我想那可能就是他所做的,但是他在那里,难道说是他将昭昭的灵魂重新召唤,可是这么做又是为什么,这所有的疑问我都想打开,我有预感当这些疑问都打开时,我的宿命可能就要终结了,你愿意帮我这个忙么?”毕前辈突然又想是恳求我一般对我说道。
“前辈,我,我怕自己已经不可能去找到答案。”我有些自弃。
“不要去管那些发生在身边的事情,去找出这个事情的真相,我相信当你找到真相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一切的真实。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能有多少人能去寻找自己的真实呢?”他看着我。
看着他我似乎有些知道了,也许就像他所说的,一切都是因为轮回的破碎而改变了,也许所有的一切都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你想通了没有?”他问道。
“我知道了前辈,可是那些人他们…”我觉得那些死掉的人他们或许不应该是这样。
“命早已注定,坏人的命也是一样,也许他们生来就是要死去的,一切都已注定,不用去管他们了。”前辈说道。
“不用去管他们了,难道说每一个人的命…”我突然间意识到这也许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所有人的命运在来到这个世上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不管你怎样去挣扎最终的结果却是只能在属于自己的宿命中战抖。”前辈闭上眼睛,似乎在那里回味自己所说的话。
“是啊,或许就是这样,命运早已经注定,人不得不屈服于自己的命运,不得不…”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人们在死前都会说命啊,闹了半天这一生是这样的,看来一切都已经是注定好的了。就好像是一个人死了,他是因为飞机失事,本来他是要坐头趟班机的,但是因为生意上的拖延他坐了这趟班机,如果他能早来这里,生意就不会被拖延了,但是他偏偏没有赶上来这里的头趟班机,一切都只相差一点点,但是这些相差却都被他赶上了,还有那架飞机,要是它早被发现有问题那就不会起飞,但是那天机长却没有发现起飞时故障灯的闪烁,因为这将是他最后一次的飞行,即将完美退休的他被那兴奋包裹着,一切的一切都在这里,就差一点点他就不会死在失事的飞机里了,就差一点点机长就能幸福的去享受退休的完美,一切就是差这一点点,这就是命运因为在一开始命运对他们来说就已经注定了。我的命运其实也早就注定,如果没有那次去医院的任务我就不会认识昭昭,而昭昭如果不认识我或许就不会被李建荣杀死。
“你是不是都明白了萧何,现在恐怕只有你才能解开这个迷团,不要去管周围发生的一切你只要按照自己的真实想法去做一切一定会水落石出的。”我突然感觉到前辈的声音在渐渐的远去。
“前辈…”我猛的看去,却看见自己仍旧在黄民生的办公室里,而他正拿着烟,那烟已经烧到他手指的地方。
“哇,好烫。”黄民生赶忙把烟丢到烟缸里,“哎,萧何咱刚才说到哪里了?”他问道。
我知道一定是毕佑秦所释放的结界消失了。“啊,是天缘小区的案子,黄所,死者是邢志强,是吴天副市长的秘书。”我说道。
“啊,是他。你还记得么,那天他和李英一起来咱们所,那小子,他在李英身边估计也没干什么好事。行了,不必去管他了,我想这案子未必能破的了啊,就像当年的雨夜迷案,呵呵。”黄民生说道。
“你有预感。”我看了看他,似乎他没有保留毕前辈所说的那点记忆但是他却对这案子有着这样的见解。
“算了说那么多做什么,我们做jǐng察的遇到这样的事情是经常的,好好工作去吧。”黄民生对我说道。
“我知道了。”我说完便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出了人命案或许又够我们忙的了,现在的我似乎不像开始时的胆怯,“昭昭,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么做不是给我添麻烦么?”不知怎么着我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不过没有这些事情jǐng察又能做什么呢?”我竟然笑了起来。
晚上时副市长吴天坐着黑sè的奥迪A6行政版回到家,他的车要开进门时却停住了。
“怎么了?”他坐在后面问司机。
“副市长您看,那边好像,好像有个女人。”司机说话有些颤抖。
“什么女人?”吴天向那里看去。
的确在那里站着一个女人,一个身穿白sè连衣裙的女人,或者说是一个女孩子,因为怎么看她的岁数都不会超过二十五岁,她的皮肤很白,白的有些让人感到寒冷,长长的头发飘在那里遮着自己的眼睛,见车子停在那里女孩子慢慢的踱步走了过来。
来到车子近前她站住了,晃着头似乎是在看车里的景象。一般行政用车都用很黑的车膜将玻璃封着,从外边是看不到车里的情况的,吴天看着那女孩子的动作挺奇怪的,于是他便摇下车窗。
“请问小姐你有事情么?”他问道。
“你是吴天?”女孩子问道。她将头发向后撩去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睛。
看着她的眼睛吴天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要被钩去一般,“副市长,副市长…”司机的叫声将他唤了回来。
“啊,怎么?”他一激灵,清醒了过来。
“我们到了。”司机说道。
“到了,那那个女孩子呢?”他问了一句。
“什么女孩子?我可没有看到。”司机的一习话差点把吴天吓的从车顶蹦出去。
他颤颤巍巍的猛的看见在车窗的地方落下一张白纸,他哆哆嗦嗦的把纸拿起来,当看到上面的字时差点连魂都非出去。
‘你做过什么只有你知道,畏惧天下人都能够知道,罪恶总有一天将大白于天下,自然在那时将一切表露清楚,杀死你也不能驱除我心中的yīn霾。
yīn间灵魂敬上。’
“妈的,这是什么?快进去,进去。”吴天将那张纸扔出窗外,关上窗户。
纸飘在空中落下了,落到一只刺白的脚面上,猛的燃烧起来,燃烧到最后的时候却留下了每行的第一个字,“你畏罪自杀。”白衣女孩儿拣起那张纸,纸在她的手里继续燃烧着,直到剩下灰烬。“咒…怨…”她留下这样一句话便消失了。
我的头脑比原来的时候清醒了许多,也许是前辈的话,也许是我自己的清晰,现在我想知道的已经不再是那些案件的凶手是不是昭昭的灵魂,而是在她的身后是不是有人在cāo纵她,有别的人在cāo纵昭昭的灵魂做着这些案件。,从李建荣的案子到邢志强,所有的案件里都没有一个目击证人,监狱事件中的那几个生还的人都成了神经病,而唯一可能解开迷团的林叔叔又陷入了深度睡眠状态。死者的样子都差不多,惊恐瞪大的眼睛,张大的嘴巴面sè发青,全都是心血管破裂导致的死亡,但是我却感觉他们都是因为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才导致的血管因为在瞬间冲击下的破裂,学过法医的我对于这些还是有些了解的。但是有一点现在是可以肯定,他们的死决不是偶然…
吴天回到家时还有些惊魂未定,那个奇怪女孩儿的身影还笼罩在自己的心头,开始的时候是司机叫自己看过去的,但是最后他却说没有,还有那张纸上面所写的,她是在说自己么?的确,吴天在任职的这几年里做些不好的事情,他利用自己的职权开了几家公司,当然大部分都是用的自己亲戚的名义开的,所以自己的那些亲戚像李英,李建荣的父母等等这些人都有着自己的公司。当然做这些就免不了需要自己的人,在吴天的手下有着几十个保镖,说是保镖其实大部分是社会上一些混混,吴天用钱养着他们,到时候就让他们去为自己卖命,这次死在狱中的那个大汉就是他的一个手下。吴天也接到关于那个大汉死掉的消息,他为此他跟李英还争论了一番,谁也没有想到一个林昭昭的案子竟然会牵扯出那么多的事情,不过他是一个见好就收的人,再过一段rì子他就要升职可能会调到另一个市去当市长,所以他一直在整理自己的一些过去,将一些不该流露出来的事情都给它掩盖掉。
“真是的,马上就该我走时运的时候却发生了这种事情,我想我还是真的应该收敛一点的好啊。奇怪邢志强这个小子跑哪去了一天也没有来上班?”他挺奇怪的,此时的他还并不知道邢志强已经死掉了。
正想着电话响了起来,“喂?哪位?”女佣拿起电话。
吴天看着她。
“找吴副市长?请问你是哪里啊?”女佣的这些问话就像背好了一般。
“找我的?这时间该不会又是吃饭的事情吧。”他看着那里。
这时女佣把听筒拿在手里小声对他说,“副市长,是公安局的。”
“他们?他们来做什么,好,好我来接。”他做了个手势。
“你等一下啊。”女佣说着将电话给拿了过来。交过电话女佣继续去整理她该做的事情去了。
“喂,你好我是吴天。”他说道。
“…”
“是的,今天他一天也没有来,没有请假。”他点着头说道。
“…”
“什么?你是说他…他,死了…”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吴天感觉到自己的嘴唇都有些发凉,手不停的抖动,他无力的将电话丢在沙发上,整个人像失去骨架似的瘫软在那里,“死了,志强他,他死了。”猛的他想起刚才回家时看到的那个女孩子,“难道说那是林昭昭来索命了?”吴天当然知道林昭昭的案子,毕竟那是自己小姑子李英的堂弟所为,其实他本身就看不惯李建荣那种公子哥似的作风,再加上出了这事情,但是禁不住老婆的百般恳求他最后还是给jīng神鉴定的一个权威人事打了电话,那是自己的老朋友,让他出面来给李建荣开一个间歇xìngjīng神病的证明,一切都很顺利,所以在终审时林昭昭的案子彻底被翻案了,当然大部分人都是知道其中的原委,但是对于那些小老百姓来说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自己过好自己的rì子就完了。后来林欣被关在牢房的事情也是他通过人去做的,而所有的一切自己只是在暗中,真正代替自己出面去做这些事情的人就是邢志强,而他的死无疑对自己是一个打击。
“早就说过该收手时就收手。这些婆娘非要把人家的一家人都整死结果却闹了个鬼魂出来,这叫什么嘛。”他暗自在心里叫道。
正想着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这着实把吴天吓了一跳,他赶快拿起电话,看了看四周女佣似乎不在一层。“喂?是谁?”
“你做过什么只有你知道,畏惧天下人都能够知道,罪恶总有一天将大白于天下,自然杂那时将一切表露清楚,杀死你也不能驱除我心中的yīn霾。”电话里传来一个如同死人般女人的声音,她似乎是在做垂死前的呻吟。
“你是谁?”吴天的身体都被汗水给浸湿了。
“你能把这五句话的第一个字连起来读么?呵呵。”电话里的声音显得异常的恐怖。
“什么,什么第一个?”吴天有些奇怪,实际上是恐惧要大于那疑惑。
“呵呵,我来告诉你吧,吴副市长,那就是,‘你畏罪自杀’哈哈…”电话里的女人笑起来。
“你什么意思?”吴天对她叫道。
“我的意思只有你自己最清楚,如果不想像那些人那样的话那就按我说的去做,呵呵,你的事情我都知道,我都知道…”女人的声音渐渐的小下去。
吴天一把将电话扔到地上,他浑身都是冷汗,“她知道什么,她能知道什么,那些人指的是谁,是谁?”吴天觉得自己的脑子在发飘…
一只纤细的手慢慢的将电话挂上,“一切终于就要开始了,这是我的咒怨,是昭昭的咒怨。”昏暗的灯光下一个长发女人在那里微微的笑着,她的嘴角挂着一丝红sè,有些发青的嘴唇和惨白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他(她)?”黑暗中另一个声音响起来。
“是的,就是这样,我要来完成一切,哥哥…”昏暗中只能看见一张若隐若现嘴角带着血丝的笑容,猛的那前面的刘海被风吹起,一双如同月牙般的眼睛,眼球泛起魅力的光芒,那光只闪烁了一下,紧跟着眼睛变的凶恶起来,眼角也慢慢的渗出红sè的血丝来。
虽然说上次被李英骂了出来,但是我还是要看着她,也许是看着她如何死去,也许是想在那一瞬间找到凶手,我将车停在她办公的地方,这里是她的公司,这个人虽然算不得是杀害昭昭的直接凶手,但是她却成了这个案子改变的关键人员,因为她从中作梗使得案子的xìng质一下子发生了改变,结果就促使了昭昭的灵魂会再次回到这里继续着她的报复。也许当时前辈对昭昭的超度本使将成厉鬼的她走了,但是整个案子的改变却又将她从重生的路上给拉了回来,我现在只能这样去理解,昭昭的回来已经不是她的自愿了。还有就是前辈所说的那个人,难道说还有一个比他力量更大的人,也许这一切也是他的cāo纵,不管怎样我都要将整个事件的真相找到,闭上双眼我的脑海中又出现了那天终审时的景象…
“现在宣判林昭昭致死案的终审判决,因为案情重大所以各个部门联手对整个案子进行了深入细化的研究和取证,经确认,凶手李建荣患有严重的间歇xìng心脏病,在案发期间凶手处在病情阶段属无作为作案,经本厅裁决,被告监护人犯有监护不当的责任,造成本案发生,而被告本身无罪,特宣判如下,被告人李建荣无罪当厅释放,民事赔偿则rì再审,退厅…”
“什么?这是什么?”林叔叔惊呆了,他没有想到短短一周的时间里竟然就发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这是黑白颠倒,他那里有什么神经病,他是正常人…”林叔叔大叫起来。
“旁听席的那个人,请你肃静。”法官说道。
“这是黑白颠倒,不可能,你们徇私舞弊,你们蔑视国法!”林叔叔的情绪十分的激动。
“扰乱法庭秩序,清除出场!”法官说道。
紧跟着几个法jǐng将他架了出去。在出去的时候林叔叔依旧在那里哭叫着。
我没有想到会发这样的事情,向被告席上的李建荣看去,他的嘴角挂着一丝恐怖的微笑,而坐在旁听席上的李英则在听到这个结果之后便起身离开了座位,随同的还有那个邢志强。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在一审宣判后李英出去和邢志强见面,其实在那个时候他们就已经策划好在终审时的翻供,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中。而我们却像是一个个被玩弄的棋子一样任由别人摆布。
可是现在李建荣和邢志强都已经死了,他们的死状很难看,那接下来该死的是不是就轮到李英了呢?我赶肯定的说她一定也逃不掉的。我看着那栋写字楼的出口,看着停在那里的李英的车子。
迎来了下班的高峰,从写字楼里出来的人越来越多。我拿起买来的汉堡在上面啃了几口,随后又喝了口水,继续在那里看着。
忽然,一个身穿白sè连衣裙的女孩子从我车前走过去,“是她?!”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再仔细看过去似乎有些多心,也许那并不是那个女孩子,因为这个人戴着一顶帽子,“奇怪,怎么看都觉得有些熟悉?”我看着她心想,她的背影是那么熟悉但是却不好说是在哪里见过,也许我没有见过她。等我想明白再向那里看去时却发现女孩子已经融但那些下班的人群中去了,白sè的衣服在那里似乎也不显眼了,“也许又是错觉,不要再被那些所谓的真实迷惑了。”
车门开了傅童年坐了进来,“哎呀,我说你啊,没事跑这来做什么?班上还好多事情没了呢。”他抱怨的说道。
“这里也许就是一切终结的地方了吧。”我说道。
“说什么呢?我说老萧啊你最近可是有些奇怪的哦。”他说完拿给我一瓶水,“来先来点凉的再接着看。”
十八点五十分,李英准备离开自己的公司,作为这里的行政主管她的严厉是所有人共知的,再加上最近自己弟弟李建荣的案子使得她的心情更是不好。本来以为那案子会就那样结束,该送去的钱也都送去了,但是没想到李建荣在宣判三天后就死了。李英很喜欢自己的这个堂弟,同时又有些恨他,喜欢是因为他们的亲戚关系,自己几乎是看着堂弟长大的,叔叔和婶子对自己很关心,甚至有时拿自己当了亲生的女儿,自己的爸爸妈妈也拿弟弟当自己的亲生儿子,恨他是因为他的玩世不恭chéng rén以来一直就没有让家里人省心过,虽说依靠他自己的聪明他的生活也一定会相当不错,但是他却依旧没有太多的收敛。原本以为他和林昭昭谈朋友之后会变化一些,但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做出了那样的事情。
“你疯了,建荣,你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林昭昭她再怎么着你也不应该用那样的手段。”李英对弟弟这种恐怖的做法都有些不理解了。
“她背叛了我,姐姐你以为一个人背叛你的时候你会怎么做,我不能容忍,不过我只是在给她换我自己亲手为她造的…”
“够了,不要再说了。”李英觉得自己在听到那事情之后都有些反胃。
“这才是我的爱,对于背叛我的人我不会放弃她,我一定会将她变成真正属于我的来。可是姐姐,我,我不想死啊,求求你姐姐,我想还不至于会判我死刑吧,我不想死啊。”李建荣突然哭着说道。
“哎,怎么说你,要是早些就知道,我们就把你送到国外去躲几年,可是现在,证据所有的证据都被别人知道了,连林昭昭的尸体也被别人发现了,杀人偿命,你以为自己能怎么着啊。”李英说道。
“可是我,我不想这样啊,姐姐你一定要想办法,你姐夫不是副市长么?他,他一定会有办法的。”李建荣说道。
“那又怎样,这实在是太难办了,谁叫你一时疯…”
“疯?!对我疯了,疯子是不能被判刑的,有了姐姐…”
于是按李建荣说的,他们在jīng神病鉴定上做了文章,这样一来所有的一切都会改变。
走出办公室,经过前台的时候她看到在前台坐着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孩子,“奇怪?这个时间前台应该都走了?再者这个白衣服的女孩子好像有些生疏。”她想着便走过去。
“啊,是李主管。”女孩子的话音是怯生生的。
“你叫什么名字?”李英问她。
“周瑗。”女孩子依旧小心的回答着。
“周瑗?你什么时候来的公司?”李英在自己的记忆中搜索着,好像公司里并没有招收过叫这样名字的人。
“啊,我是今天下午才来的,您正好出去办事了。”周媛说道。
“噢,下午。”李英想起来了今天下午自己的确因为公司事务出去了一趟,回来后秘书也告诉自己今天来了几个新人。也许是因为下午她穿的是公司制服,而现在穿的是自己的衣服所以才显得那么的突兀。想到这儿她点了点头,“下回只要是在公司就要穿制服,不要穿自己的衣服。”她说了一句。
“啊,知道了,真是不好意思,真抱歉李主管。”女孩子急忙起身对她鞠了一躬。
“好了没什么了。”李英上下打量着这个叫周瑗女孩子,乌黑的秀发一直垂到肩头,脸上很白净,红润的嘴唇因为涂抹了一层水润膏而显得晶莹剔透,她的眼睛很有神完全可以用可爱来替代,潜藏在头发下的眼睛更显出一丝哀怜,尤其是她低头的样子,再加上变的粉红的面颊更让人觉得她是不可多得的尤物,“这小姑娘比那个林昭昭…”突然她猛的想到这里,随后却不敢继续再想下去,因为眼前的这个女孩子似乎与那个林昭昭…
“姐,这是昭昭。”李建荣带着林昭昭来到大伯的家。
“哎,进来进来。”李英赶忙招呼道。她偷眼看去,这个女孩子真不错,白皙的皮肤,黑黑的长发,扎在脑袋后面的‘马尾巴’显出一种惹人的顽皮,灵巧的大眼睛,可人的嘴唇,这个女孩子怎么看都是完美的…
“怎么又会这样,算了不去管她了。”李英摇了摇头转身准备离开。
“李主管。”这时那个叫周瑗的女孩子忽然叫住了自己。
“有什么事情?”李英看着她。
“下午的时候有一封信,是给您的。”话闭女孩子递过来一个白sè的信封。
信封上并没有署名寄信人。“哦,是什么人给我的?”她问道。
“啊,是个女孩儿,年纪在二十四五岁吧。”周瑗说道。
“女孩子?”李英将信收好,转身走出了公司。
在等电梯的时候那个周瑗也跟过来了。
“啊,李主管。”她依旧是那样的必恭必敬。
“哦,小周啊,怎么也准备走了?”李英问她,此时李英似乎对这个周媛有了点好感。
“是啊,李主管也是回家么?”周瑗问她。
“对,回家。”这时电梯来了,李英走进去,她看到周瑗并没有进来,“哎,怎么了?”她看着周瑗。
“啊,不好意思,我忘记东西了,您先走吧。”周瑗的脸上露出歉意的表情。
“哦,那好吧。”李英按下关门按钮。她看到周瑗的身体在门的缝隙间慢慢的变小,门关上了。
“出来了出来了。”傅童年推了一把我。
我看到李英从大楼中出来,走到她那辆银灰sè的奔驰门前,开门坐了进去,随后她便着车打了把轮上了马路。
我赶快发动车子,猛然间我看到在李英车子停过的地方似乎站着一个白sè的身影,眨了眨眼睛之后那身影似乎消失了。“怎么回事,又是那幻觉么?”我没有再去在乎那些东西握紧方向盘紧跟着那辆银灰sè的奔驰。
李英开着车,脑子里又开始想着关于邢志强被杀的事情,他死的样子和那个狱混差不多,听说好像是被吓死的,在死掉的人里只有自己的弟弟最惨…
“建荣,建荣…”李英哭喊着跑进停尸房。
堂弟李建荣的身上盖着白布躺在那里,邢志强站在那里,摇着头,“噢,李女士,哎…”
“建荣…”她来到尸体旁手颤抖着伸向盖着白布,猛的抓住一角,那一幕使她险些昏倒。
李建荣的眼睛瞪的格外的大,面皮包裹在骨头上,因为他浑身的血已经被人放干了皮与骨之间只有一层薄薄的脂肪。眼角似乎都裂开了嘴巴同样张的很大,整个脸部的五官都扭曲了他似乎在呼喊着什么但是却又叫不出声音来,不仅如此根据法医的介绍在现场时他是背朝上死掉的,在他的背后还扎着一把刀,而这把刀也就成了后来他们将林欣抓获的最有利证据,因为上面有林欣的指纹。
那时看着叔叔婶婶哭泣的样子,李英就发誓一定要让杀死自己弟弟的人生不如死。最初在林昭昭被弟弟杀死后,她本来打算给予林欣一些jīng神补偿,但是后来当知道是林欣承认杀了自己的弟弟时她便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他。
随着调查他们也发现其实并不是林欣杀了李建荣,但是为了泄愤她还是去找到自己的姐夫吴天,买通了几个法医将最终的定夺就判定在林欣身上,后来又将宣判改成是有期徒刑,他们当时就是计划要在监狱里把林欣除掉,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不激化林欣众多簇拥者的矛盾,于是他们将案子判轻,然后再找上几个狱混准备在牢房里将林欣至于死地。
一切似乎都天衣无缝,但是却从这时起开始了恐怖的一刻,也许那天狱混的死亡并说明不了什么,可加上今天下午的时候接到邢志强死亡消息,这就不一样了,听说他死的很惨。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李英觉得头发根发亘。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是姐夫通过叫邢志强去做的,现在他死了,难道说林欣的女儿真的成了恶鬼?从李建荣的死开始就有人怀疑这不像是一般人所为。“哼,弄什么现在是什么时代了还鬼怪的,哎,不过,弟弟的手段确实残忍了些,这就会让人觉得林昭昭是化做了恶鬼回来了。也许那就是一种看不到的力量在将所有与林昭昭案子中相关的人杀死,难道说真的是鬼魂在作怪?不可能,怎么可能呢?”李英自始至终都不相信死人也会杀人的说法,毕竟那都是在电影里看到的东西,绝对的莫须有。
想到这些的时候李英发觉自己的身上都被汗水给浸透了,突然她感到一阵不可抵御的冷,那冷是从身后,不是从整个车子里传来的,此时车里的自动恒温空调已经打开了但吹出看来的却是暖风,在夏天季节里车子的空调竟然会吹出暖风的,突然车载电话响了起来,“啊!”李英大叫一声,她颤抖着手打开车载电话,“喂…”她的声音颤抖。
“…”那里并没有声音。
“喂?你是谁。”她感到一阵恐惧。
“看…你…的…信…吧…”电话里只传出了这几个字,每个字所说出的声音都像是一个死人在弥留前的样子。
“啊!”从李英的嘴里爆发出一阵死般的惨叫,她猛的踩下刹车,身后传来一阵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
一阵阵刺耳的喇叭声从后面传来,或许还会夹带着一句句的咒骂,但是那声音却是听不到的。
李英只得点亮双闪,将车子开到一边,从她旁边开过的车子里无一不裸露着一个表情,一张张歪曲的嘴脸。车子停下了她还在那里不住的喘息着。取下一张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她猛的看见,那封信从手包中滑落出来,那白sè的信封…
“啊…”李英又是一惊,自己的手似乎失去了自控能力,不由自主的向那封白sè的信封移去。
白sè的封页被撕去,里面露出一张纸,当看到那上面的字时,李英突然间感到脑袋嗡的一下子大起来…
‘命已注定,路已经为你铺好,继续向前走下去,英子姐姐…’
‘英子姐姐’那是林昭昭在生前最喜欢叫自己的称呼,那时李英还觉得这个姑娘挺可爱的,但是当这一切都发生之后她不得不将所有的都投入到自己的弟弟那里,毕竟那里是亲情而那边是无关紧要的。
“昭昭,你可不要怪姐姐狠心啊,我,我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的,毕竟建荣是我的家人,只可惜…”
“但是你不该继续错下去…”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李英的话。那声音是从后坐上传来的。
“哇…”李英大叫一声。她从后视镜里看到在车子的后面坐着一个人,她就那样冷冷的坐在那里,双手静静的放在翘起的膝盖上,黑sè的头发垂在胸前,身上穿着白sè的连衣裙。
“周瑗?!”李英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在公司看到的新来的前台。“你,你怎么在我的车里?”李英看着她。
周瑗闪动着一双又黑又大的眼睛,眨啊眨的,长长的睫毛忽闪在那里,“李主管你是怎么了?难道说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么?”
“你给我,给我滚下去…”李英对着她大叫起来。
“哈哈…啊哈哈…”听了她所说的周瑗竟然大笑起来。她笑着,“啊,啊…”忽然那笑声变成了痛苦的呻吟,她的身体开始抽搐,血水从她的嘴里,眼睛里,耳朵鼻子不断的冒出来,“啊…英…子…姐…姐…不要,不…要啊…”她伸起手猛的向李英抓过来,手指上的指甲全都脱落了鲜红的血从里面流出来染的十指通红。
“啊…”李英惨叫起来,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仿佛是要出壳了。她一下子拣起车子里的防盗锁,闭上眼睛向周瑗的头的位置打去,就听到‘嘭’的一声,在车子的后侧窗上被砸出了一个圆形的裂痕,玻璃并没有被打破。而后坐上也没有刚才的周瑗,只留下刚才她那似乎的呻吟声。
这时李英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所看到的是幻觉。“信!”她看到那信还依旧躺在那里,继续看下去,她看到了后面的署名,‘咒…怨…’“咒怨?周瑗,难道说周瑗就是咒怨?她是昭昭的咒怨?”李英似乎明白了什么。此时的她头发已经散乱,两只眼睛爆裂出一阵恐怖的光芒。她看到在路前有一个身影,那是一个女孩子的背影,她穿着白sè的连衣裙。“死去吧…!”李英死命的踩下油门,车子像疯了一般向着人群冲去。
“在那里!”傅童年突然指着前面的路口,我看见一辆银灰sè的奔驰车像一匹拖脱缰的野马般从那里冲了出来。几辆正常行使的车子不得不紧急刹车。
“追上去。”点起jǐng灯,我左打方向追了上去。刚才还觉得奇怪明明跟的好好的却将李英的车子给跟丢了,我有些郁闷,现在她又出现了,但是我依旧觉得奇怪,怎么会这样,她刚才似乎没有走那条路。
跟在那车子后面一会我突然感到一阵恐怖,“童年,你看在她的车子后面,是在后坐上。”我对傅童年说道。
“什么?”傅童年觉得挺奇怪的,“你好好开车吧,这么快的速度。”
“什么?难道说,只有我才能看见么?”我心想,的确我看到了在李英的车子后坐上坐着一个长头发的女孩子,而李英却似乎像没有发觉一般只看着前面。“难道说,那真的是昭昭么?”我心想。
银灰sè的奔驰飞快的行使着,后面一辆jǐng车打着jǐng灯追赶着。它就像是疯了一般,但是却让人无法理解的是,就是这样快的速度却能自如的穿插于街道之中,“难道说这又是结界么?”我忽然意识到所有的这些可能是一个巨大的结界,那是昭昭灵魂释放的能量,可是她应该早已离开了,为什么还会有这些的存在呢?我不敢多想只能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世界中,不管那是不是结界都不能出一点差错。
“前面的车子,赶快停下来,前面的奔驰车赶快停下来…”傅童年用喇叭大喊道。
然而李英却像听不到一般继续踩着油门,穿过几条街车子仍旧没有减速的意思,我看到那个坐在后坐上的女孩子刚才回头了,她是坐在那里回头的,而她的身子却没有动,她似乎是在对自己笑,不,那不是笑,那是死前的意识,女孩子的嘴角眼睛里通通流出鲜红的血来,我的心里激灵了一下。
‘呜…’前面传来火车的声音。在我的视野范围里已经呈现出一条平交道口,栏杆已经放下了。而前面的奔驰依旧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前面的车子快停下来…”傅童年继续喊着。
这时我不敢再追了,要是再这样下去自己和傅童年说不定也会报销在里面。我急忙踩下刹车,“难道说真的是早已注定的么?”此时我又想起了毕佑秦的话,一切都已注定,自己没有必要去在意。这时我竟然还看到那个坐在后面的女孩子又转过头,她对着我笑了笑,一笑脸上那血又都涌了出来。刺耳的刹车声摩擦着自己的耳膜,jǐng车后面带着一串长长的拉胎烟。
‘呜…’远处火车的汽笛声一下子将处在幻觉中的李英给惊醒,前面根本没有白衣的女孩子,自己的眼前是越来越近的铁路。
“啊。”她惊叫起来,脚猛的踩下刹车,尖利的刹车声立刻从车底传了过来,周围的人都惊呆了,大家注视着这一切。车子在距离横杆一米左右的位置停稳了,李英的双手紧紧的抓着方向盘,她已经快崩溃了,身体如筛糠般的抖动着。泪水混合着汗水在她面孔上形成一道道粉饰的痕迹。火车轮子传来的震动已经很清晰了。
我和傅童年来到车子近前,至于奔驰车是怎么停下的他们也不知道,不过还好没有出人命。我们来到车子两侧我伸手想拉开车门,但是无奈门从里面锁着。于是便拍着窗户想要她开门,我偷眼向后坐看去,这一看我险些坐到地上,那个女孩子依旧在那里她伸出手慢慢的伸向前面的李英,十个指头红红的…
“童年…”我想叫他看却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在变的模糊起来,“该死的结界…”我大喊道。
突然,车子里所有的气囊一下子弹起,车窗立刻被爆起的白sè气囊给充满了,一切似乎恢复了正常,但是与此同时奔驰车猛的向前加速开去。
“危险!”我对着傅童年大喊一声,两个人赶紧向后边跳开,因为前面火车已经过来了…
事情发生的太快所有的人都被吓傻了,这也包括趴在地上的我,眼见着奔驰车的车头冲进了火车的轮子下,可是它并没有被撞飞,车头卷进了火车的车轮中,与铁轨摩擦的车身带出火花来,火车夹着车子沿着铁轨继续前进着。
也许是因为刚才的气囊爆出使得李英无意间踩下了油门。好在撞上去后车子的驾驶室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坏,我看到李英还活着,车窗落下了她摆脱了那些气囊费力的把手伸出车窗,很快她把头也伸出来了,但是到胸的时候却怎么也出不来了,她被卡在那里只得大声的呼救着,“救命啊,救我…”她的声音回荡在我的耳边,我看到她满脸都是血。
我立刻向那里跑去,边跑边对着火车的车头的方向喊道,“停车,停车!”
也许是意识到有什么东西撞上了,火车已经开始减速了,我听见车轮间传出金属的摩擦声。但是惯xìng使得火车还是不能立刻停下来,依旧带着汽车先继续向前行进着。
突然在我的视线中出现了一根电线杆,那是路边电线的杆子,而李英车子驾驶室的位置正好在电线杆的范围之内,如果以这样的速度撞过去,即使是奔驰车也会被折成两截。
李英似乎也看到了那根越来越近的电线杆,她的叫声渐渐的变成了绝望的惨叫,想要再缩回到驾驶室但是却也被卡住了,不,那并不是她被车窗所卡住的,因为我看见是那个女孩子,她不知何时跑到了李英的身后在那里死死的顶着她,但是对李英来说她并没有发觉。
没有用的一切都是注定要发生的事情,我无奈的停下了脚步,愣愣的在那里看。电线杆狠狠的打向奔驰车,‘嘭’的一声车身一下子折了过来,朦胧间我似乎看到空中飞溅起的玻璃碎片,还有一点点飘散着的红sè,也许那是血的红sè,在血的后面那个身穿白sè连衣裙的女孩子又出现了,她似乎在空中漂浮着。
等火车完全停下来,李英在那已经被挤的不成样子的驾驶室中死去了,她死的很惨,因为撞上的瞬间她的上半身正好在车外没能躲开,脸已经被打碎了,完全分不出五官,只能看到一些黑sè沾着血的头发凌乱的插在满是红sè与灰白sè脑浆的头顶上,整个人从胸椎的位置折裂成两截,上半身倒在路基上,血喷了一地,腹腔的内脏从车里散落到地上,肠子挂在扭曲的车门上,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了,我想没有人见过这样惨烈车祸,即使最爱看热闹的人恐怕也不敢上前,除非他对解剖很在行,傅童年更是捂着肚子在路基下,非自然的呕吐着。
等处理事故的相关人员来到后,他们才能开始将她的尸体进行收殓,因为身体的另一半和车子的板金被挤在一起,人们费了很大劲才将她下半身尸体与扭曲的车子分开。火车上没有人员伤亡那是一列货运列车。
我站在那里愣愣的看着天,我知道这一切都应该是那个给我写血书的昭昭所做的,但是那真的是昭昭的灵魂么?李建荣死了,邢志强死了,现在李英也死了,的确李建荣是躲过了死刑的宣判,但是他却依旧没有躲过死亡,而且这样还拖进了更多的人。我闭上眼睛,随后慢慢的睁开,突然我看到那个身穿白sè连衣裙的女孩子再一次出现了,她正站在那列车厢上看着下面的一切。
“为什么,你在做什么?你还要做什么”我冲着那个地方大喊起来。
女孩子似乎听到了我的声音,她慢慢的转过头头发的缝隙间闪动着她那双大大的眼睛,她似乎在笑,面对着我笑着,不过我却没有看到她嘴角再像以前那样有着血痕,那是我所熟悉的笑容,难道那真的是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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