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渠耷拉着眼皮，闭嘴不语。

“自你开始修炼，为父在修炼资源方面，给你和你大哥无任何差别，甚至在为父卸下家主之位，闭关潜心修炼前，没少给你留用得上的丹『药』。”摇摇头，凤世川眼里难掩失望，“多年下来，好东西你没少用，修为进阶却不尽人意，这说明了什么？”

凤鸣渠羞愧地低下头，凤世川注视着他，并未打算给他留脸面，“说明你资质欠缺，再怎么把好的修炼资源往身上用，都难达到理想境界。”

语罢，半晌都没听到次子出声，凤世川又叹口气，语重心长道，“老二，听爹一句劝，做好你的大长老，旁的就别再去想了。”

“没有一点可能？”凤鸣渠的脸『色』变了变，抬眼看向他，不死心地问。

凤世川默然，算是给出他答案。

“爹就当我今天没和你说过那些话吧！”说着，凤鸣渠起身，脸上表情晦暗不明，见他欲离开，凤世川似是想到了什么，示意他坐下，问，“寒王妃并非白儿，这件事你可知道？”凤鸣渠心里“咯噔”一下，但转瞬心神镇定，惊诧道，“寒王妃不是白儿？这……我怎么没听说？”那丫头还真是料事如神，知道家里人已起疑。

“这么说你不知道了？”

“爹，您这话是何意？白儿是大哥的嫡女，大婚当日出现突发事件，大哥和大嫂可是什么都没说呢！”

也不只是凤鸣渠演得太到位，还是凤世川没仔细留意他的神『色』变化，总之，这父子俩此时的面『色』，皆没看出异样。

“老二……”

书房里好一阵静寂，待凤世川听似无波无澜，实则带着犹疑的沉稳嗓音再度响起时，凤鸣渠本能地打了个激灵，不过，他没出声，而是做出一副孝子样，静候老父后话。凤世川仔细端详着他，像是要看进他心里一般，“寒王妃非白儿，她的出现与你无关，这最好属实，否则，你会令为父感到失望，知道吗？”

“爹，我没理由算计一个小姑娘，何况她还是我的嫡亲侄女。”

凤鸣渠语气有些委屈，然，凤世川却并未动容，只听他接道，“你大哥说瑜儿是被人下了毒，才导致残疾；说你大嫂病逝，太过蹊跷，你觉得呢？”凤鸣渠心绪起伏，面上却不动声『色』，“我能有什么看法？瑜儿生下来就身有残疾，这是府中所有人都知道的事，而大嫂病逝，是大哥自个耽误了大嫂的病情，重致使他们夫妻阴阳相隔，要说突兀，我并不觉得。”

凝向他，凤世川『露』出抹若有所思的表情，半晌，他启口，“为父还是刚才那句话，你大哥房里发生的事儿，与你最好没有关系，不然……”

“爹！您怀疑我？”凤鸣渠截断他之言，神『色』激动地瞪大眼，“我是人，不是畜生，怎可能做出那等不堪之事？！”

凤世川从他身上收回目光，摆摆手，语气里透着丝失落，若不仔细听，根本觉察不到，“有事你就去忙吧，为父想一个人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