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茆踢了踢被子，两眼翻了翻离开天花板。她怎么这么自甘堕落，她也没那么惨吧？

宋彦不知是年少轻狂欠了什么红尘债，可是她和宋彦不一样。她顶多就是，自立自强，不矫情不做作，然后保护一下自己在意的人。

她……保护…方延？

宋茆拖了被子又压在身底下，这走向不对。她掏出手机来想跟许书棉讨论，可是想起张锡说的那些话还是犹豫了。最后，她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

相比于保持软妹角『色』，宋茆还是不后悔她今天的作为。方延不在的时候，她软妹给谁看？何况今天那个张锡……他后来说的那句真的刺激到宋茆了。

她蹙眉，回想起来。

“你以为方延比我好到哪里去？”

“他就是个装好人的疯子！跟他妈一样！还装什么清高，他那个兄弟不也是他娘的变态！”

……

他敢当着宋茆的面骂方延和他的妈妈，他敢当着宋茆的面说夏南是个变态，还是在说了那么多无耻的话过后……

上个月刚艹过踹了的？

就喜欢你这张嘴？艹了还想要？

宋茆上一次才见识过张锡无耻的本领，他转眼对顾攸倒戈那一幕直接跌破了宋茆对小混混的认识。原来，还能这么心机。

可是这一次，他说出来的话完完全全就是赤『裸』的猥琐。还有他旁边那个大胸妹，看得宋茆一阵恶心想扇。

宋茆一开始只是泼水警告他，到后面她根本忍不了了转手就要拎凳子了。她蹙着一双眸子恶狠狠地瞪着面前杂『乱』的颜『色』，像是突然从一个跋扈的少女变成了一个发怒的妖精。

连家带口地骂方延？！你踏马还说夏南？！

宋茆懒得跟他辩解到底谁才是真的恶心，怒气上来直接就架不住了。

樊盛嘉眼看着张锡有意把服务生端菜往宋茆这里推，这才上前挡住了。宋茆完好，他的手却是被烫到了。

因为这个『插』曲，宋茆才扔下了手里的凳子。她不怕惩罚，她怕的是连累别人。

她不是爱挑事的人，可是她向来不是会隐忍的人。要她忍，除非是为了她在乎的人。今天她忍了一时，是怕连累帮她的人。

可是，宋茆越想那些话心里就越像是猫爪抓得一样。又痛又痒，怎么想都不对劲。

宋茆不是第一次听见张锡说方延是疯子了。上一次在二中广场的背坡，张锡『操』着一口黄牙也这么说过。两次，都提到了方延的妈妈。

她趴在枕头上，确认手机没有未读消息。

她只知道，方延是一个帅气干净惹人喜欢的男孩，他讲义气他重感情他有耐心。他才不是张锡说的疯子……

别说是方延，就是她自己听到别人骂自己的时候要带上宋彦带上许书棉，她肯定也会炸了『毛』的。

他不是疯子，宋茆心想。张锡这样的人说的话，她不会放在心上。就算是方延的妈妈真的怎么样，她也是一个伟大的母亲不是吗？

宋茆扯了被子盖好自己，轻轻阖上了眼睛。

她似乎想起某日在方延家里，她看到许多关于精神病的书籍。夏南走的时候，是她所见过方延最失控的时候，他前几天好像心情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