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璐转头，就看到被簇拥的少年，一脸耐心地回答奶奶们的各种问题。

王奶奶是知道这小伙子喜欢夏璐的，她笑眯眯地拉起他的手，想起之前两人忒亲密的样子，询问的眼神落在顾云沉脸上，“小姑娘终于被你搞定了？”

顾云沉耳根子有些烧，“咳……”

王奶奶看到顾云沉有些窘迫的样子，心里大概有数，还没追到！

“没事，”王奶奶拍他肩以示鼓励，“既然革命尚未成功，那就再努力点！奶奶看好你，迟早可以把敌方拿下！”

顾云沉：“……”

寒风忽然变得有些大，大伙儿们决定到大厅里取暖。

夏璐戴在头顶上的帽子又一次被风吹掉，她弯身捡起那顶棒球帽。顾云沉抿了下唇，把自己脖子上的围脖解下，给她裹得紧紧实实的。

“……”

“那帽子给你吧。”夏璐踮起脚，把它扣在了男生的头上，笑眯眯地，“可能我头小，戴了容易掉；你脑袋大，或许就不会。”

“……”我记得我头围比你小啊。

顾云沉点头，“嗯。”

进入大厅，他们直接往餐厅走去，打开水槽里的龙头，水声哗哗。

顾云沉把买来的水果放到了里面，水流淌过男生那双细瘦的手，他仔细清洗篮子里的水果。咖啡壶煮着热水，夏璐在上面的柜子翻找茶叶罐，再把几个杯子放到水槽另一边清洗。

女的瘦俏漂亮，男的清隽英挺，两个人在灶台边忙碌，显得分外和谐。

温静美好，宜嫁娶。

一双笑意满满的眼睛。

江奶奶站在不远处，忍不住摸出了手机记录下这一刻的美好。

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嗳顾云沉，”夏璐忽然仰起脸，眼巴巴地看着他道：“我包里还剩两三条雀巢呢，你喝不？”

不喝就要过期了。

她不大喜欢咖啡那种苦味，所以她熬夜通常都喝东鹏特饮要么红牛。

顾云沉灵魂拷问：“没过期吧？”

夏璐右手举起四根手指发誓，“没，绝对没！我拿你的体重发誓！！”

顾云沉：“……”

“时倩，你怎么跑来这儿了！”江奶奶不由得回头，只见一个七十多岁细高个的老头子手里拿着披肩毯匆匆走来。他不过是上楼拿一张毯子的功夫，这老太婆立马就跑没影了。

“嘘……！”江奶奶朝着自己老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比着口型道——小点儿声。张爷爷年轻的时候学过唇语，所以一眼能读出。

“……”张爷爷把毯子披在身旁老姑娘的身上，目光随她流转。

注意到厨房里他们两个小年轻，他心里颇有些感触。张爷爷牵起江奶奶的手，薄薄的嘴唇勾勒出一道迷人的笑弧，感慨道：“看着他们，都想起了咱年轻的样子，真好。”

“就恨啊，”江奶奶调侃道：“没能多谈几场风花雪月，现在年纪大了，拿不出什么来回忆往昔……”

“老太婆你什么意思？”张爷爷眯了眯眼睛，声音里透着一丝不爽道：“合着你是后悔跟我一个人谈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