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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我也想办法去查查，说不定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急匆匆说完，朱喜头也不回冲出小会议室。

现在只剩下季晴雪和方熠两人。

方熠却变得很沉默，只是盯着平板上关于黄乐的资料，那双眼眸虽然还是平静、清澈的，但是远没有刚才那般明亮。

季晴雪莫名感到有些紧张。

现在只要是和方熠单独待在一起，这种紧张就会不由自主泛起。

“…我……我该做什么？”

方熠没有回答，视线还是一动不动落在平板上。

“…那……那我先出去了。”

季晴雪的声音越来越低，脚下却一步没动。

方熠忽然抬头看着她，那种令她心动的明亮又出现在那双平静、清澈的眼眸中。

“晚上有没有空？”

“啊！”

季晴雪轻轻的惊呼一声，心中顿时像是有只小鹿在『乱』撞一般。

——他想干什么？为什么会这么问？是约会？我该怎么回答他？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天啊！季晴雪啊季晴雪，你怎么这么没用？

“…有……有空。”

“那好，陪我去看场戏。”方熠笑了笑说道。

——看戏？那真是约会了！我该穿什么衣服？该死，方熠为什么喜欢看戏？看京剧有什么讲究？要死了！自己一点都不懂京剧，该怎么办。

“哦，好。”季晴雪心里在胡思『乱』想，口中却立刻答应下来，“看什么戏？”

“马戏。”方熠还是笑了笑，“黄乐现在待的马戏团正好在晚上有演出，我想看看他扮演的小丑。”

“是，我现在就去订票。”

季晴雪的语气忽然就变得很冰冷，转头扭身就走。

看着她美好的背影走出小会议室，方熠忽然觉得季晴雪有些奇怪，那种莫名而来的冰冷到底为何？

……

下午两点。

成陌一声不响走入方熠的办公室。

“缺人。”

方熠怔愣了好一会，将这两个字推敲了无数遍，最后只能放弃，没头没尾的话委实让他猜不透到底想表达什么，他忽然觉得派这块大石头去做这件事的确草率了些。

成陌憋了一会，从口袋中掏出录音笔放在方熠的办公桌上，往后退了一步。

平静地看了一会那支录音笔，方熠笑了起来。

成陌终究没有令他失望，看来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问题，所以启用了录音笔，这么一来省却了许多麻烦。

听完他和黄乐之间的对话，方熠收起录音笔。

“你觉得谁当那个病人合适。”

“博士。”

成陌的提议并没有出乎方熠的意料，于是轻轻叹了口气。

“博士会很高兴接受这个任务。”

成陌一怔，事实上提议席韬略假扮病人只是随口一说，他只是认为童不恭的气质并不适合去完成这个任务而已。

但是方熠为何要说席韬略会很乐意接受这个任务？

“因为博士很想立功。”方熠轻笑解释，“所以在这件案件中任何事他都会很积极去争抢，再加上他已经做过一次病人，所以可以无缝对接……”

“至于会不会引起黄乐的怀疑，那倒并不重要。”

“为什么？”

成陌又是一怔。

方熠的这个说话让他很不赞同，假如黄乐知道席韬略早已找过凌旭晨看病，那么对于这个身份又怎会不怀疑。

方熠沉默了片刻，神情变得无比凝重。

“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在和一个人谈过话后，我总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一次我们面对的对手很有可能是一个有罪却无需承担罪责的罪犯……”

“他是一个病人，真正的病人。”

成陌的脸『色』沉了下来，举手指了指脑袋。

“这里？”

方熠的脑海中忽然跃现出秦疯子的模样，脸上的神情一黯。

“对，或许最后的结果就会因此而终结，所以我才会一直不下令提审黄乐，总想找到法律上能认定的确凿证据……”

“这很难，但是一定要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