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宇为聘:乖张女相爷
作者:喜种瓜 | 分类:古言 | 字数:71.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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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该怎么拯救你
自家狐狸当然要护着,白诀安敷衍的在白团儿脑袋上拍了下,然后一脸嫌弃的瞅着常轶尧这个没什么气质的将军:“小常将军有事直说,我还要赶路呢。”
常轶尧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在白诀安这小丫头片子面前一点儿面子都不要,挠着后脑勺一张俊脸涨的泛红:“那个……阿栾把我赶出来了……”
白诀安顿了顿:“……所以你就叫了一群女人陪你喝酒?”
“不是!”常轶尧怎么说也是个身高八尺面目冷峻的大男人,说出来的话却让白诀安跟小狐狸挂了一脑门黑线:“就是……想吓吓她……”
白团儿酝酿了半天的白眼光明正大翻了出来,白诀安也是扶额:“什么时候把人吓回西圣你就抱着酒坛子哭去吧。”
“我也实在没招儿!阿栾最近成天疑神疑鬼的,连军营里的女大夫都要查个透底儿!”常轶尧紧紧拧着眉抱怨两句在屋里没头没脑的转悠:“三天两头不让我进门这日子还怎么过?”
“阿栾姐是不是听谁说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不然找这些人来干嘛!”
于是,白诀安就背着她的小包袱和伞,带着狐狸跟常轶尧将军,带些疑惑进了将军府邸大门。
“将军,白小姐,夫人在书房。”
将军夫人时栾来自西圣的大漠深处,听说还是什么护法门下的重要人物,也不知道怎么让常轶尧这个二傻子拐回了家。
自从一年前嫁到洛城,时栾就跟常来的白诀安关系愈发亲密堪比同胞姐妹。
这会儿将军书房里,时栾露着大长腿毫无形象的盘坐在地上,周围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听到外面隐约传来熟悉的声音一惊,吓得口中半块绿豆糕没咬住掉到了地上。
充满异域风情的深邃眸子里眼珠滴溜溜的转,很快反应过来把一边儿已经看完的书往门上砸!
“哐——”
“常轶尧我今天不想看到你!”
一边儿的老管家缩着脑袋远远站着,常轶尧听到那声音也是起火:“时栾!你胳膊刚好!给我注意点!”
“……”白诀安突然发现自己过来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不过对于常轶尧抽空投来的求救目光还是没办法忽视,咬了后槽牙硬着头皮道:“阿栾姐姐,我要走了,来跟你道个别。”
“嘎吱——”书房们突然被打开,头发乱糟糟的时栾站在门口瞅也不瞅自家夫君,那双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白诀安问:“你要去哪儿?”
顺顺狐狸毛,白诀安神色有些黯然还强打着笑意:“大概会去西圣看看,那儿不是阿栾姐姐的家嘛!”
常轶尧也惊:“你要去西圣?一个人?”
“还有白团儿。”她说的理所当然,其实自己心里也犯嘀咕,万一这路上遇到什么危险,也不知道那个叫连鸩的小神仙还会不会出现。
看着那对小夫妻担忧的神色,白诀安像是更安心了些,笑意也更真了几分:“没事的!说不定就能在路上碰到我师父呢,你们不用担心。”说罢顿了顿看向时栾:“不过听说西圣皇城要什么信物才能进去,我来就是问阿栾姐姐讨要一番。”
时栾曾经在西圣那位护法座下挂着职务,身上一定还留着能进城的东西,她当下深深看了白诀安半晌,犹豫了许久才从宽大袖口里掏出个半掌大的火红玉片。
“这是西圣护法手下都贴身带着的令牌,你带着它,大漠里的人都会祝你一臂之力。”
白诀安把狐狸放下接过玉片,拿在手里有些烫。
“多谢阿栾姐姐,常将军可愿意再借我匹马?这一路上山高水远的,师兄要是知道了我当真靠两条腿走着过去,谁知道会气成什么样!”
她这话说的一点也不惭愧心虚,因为在马棚挑了那匹油光水亮的黑色汗血宝马之后,看着常轶尧那副被抢了传家宝的脸,白诀安慢悠悠撂下了句话,把常大将军炸了个里焦外嫩。
“阿栾姐姐怀孕了。”
……
“……你……说……什么?”
“我说阿栾姐姐有宝宝了,你结巴什么?”
“不是……咳……你……确定?”
白诀安把狐狸放在马背上,拉了拉缰绳踩着脚蹬潇洒的翻身上马,顺着马儿鬃毛带笑居高临下俯视常轶尧:“你们可别忘了,我也是大夫啊。”
说罢一夹马腹扯了缰绳,熟练的驾着马儿转身,临出大门突然想起什么转过头,发丝跟着风在身后脸侧律动,肩头露出个狐狸脑袋。
“哪天见到我师兄,让他给我捎个信!”
说完后,白诀安像阵风一样消失在门外的转角处。
常轶尧几乎是扶着墙回到书房的,时栾就站在门口不知道想着什么,见到原型拱门外走进来的人后才后知后觉想要飞快的进屋关门!
“时栾!”常轶尧这声喊的霸气十足,吓得时栾一个不留神绊到门槛就往里倒,好在常轶尧从小习武动作快,赶在她倒地上之前自己给做了肉垫。
“嘶!”肉垫常将军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反倒时栾恶人先告状:“常轶尧你干嘛!人吓人会出人命的!”
这俩人刚认识时栾还是个高冷面瘫呢,被常轶尧宠的愈发无法无天。
“阿栾……对不起……”
“小安妹妹走之前告诉我说……你怀孕了……”
时栾愣住,半天后这才猛一拍自己脑门:天呐!她竟然忘了还有个大夫!
小狐狸也不是第一次坐在马背上了,以前白诀安也经常会蹭将军府的马,带着白团儿到处玩,这会儿的风也刚好清爽,马儿在街上跑起来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小狐狸拽着马耳朵扒在马头上,假装周围的惊呼都是对它英勇身姿的赞美,白诀安拉着缰绳端坐马背,身后的白伞依旧自己背着,装了衣裳的包袱随随便便挂在马鞍一侧,裙叶散开飞舞,露出里面的软裤和软靴。
街边一座二层茶楼,靠街窗口坐着位面色病白的青年,桌上点着一盏解毒香饵,充满草药的苦涩气味引得白诀安朝那窗户抬头看了一眼,恰好那人也在看她。
四目相接,白诀安只觉得那人与自己气息相吸引,是源自同类的交错感,她无法拒绝,但可以无视。
手腕上那颗佛珠又凉了一瞬,冰的叫她莫名怜惜,想要把那叫连鸩的男人拽出来,摸摸他的额头和长发问他怎么才能暖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