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反派女主飒爆了
作者:锦与寻 | 分类:现言 | 字数: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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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反噬
一股黑气萦绕在苏棠的眸中,使得眼前的一切都变成猩红的颜色。她甩了甩头,持剑走近北渠,再问:“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愿意跪在地上虔诚忏悔,我便留你的性命!”
“异族作恶多端,死不足惜!”北渠蔑笑着,“为守护天下太平而殒命,我也算死得其所!要杀便杀,你堂堂异族公主,杀个人哪里那么多的废话!”
苏棠从未杀过人,握剑的手有些颤抖。
北渠察觉到什么,皱眉道:“你的容貌修正得如此漂亮,定是杀了不少人,何必矫揉造作地演戏给那小子看!”
“我没有杀过人。”苏棠始终下不去手。
北渠嗤笑一声,不信道:“你没有杀过人?”
苏棠不屑与他多做解释,忽然收剑去扶陆泊琛,低声道:“召灵符既然是陆然所创,那他一定有办法救你,别耽误时间了,我们现在就回去。”
陆泊琛纹丝不动,提醒道:“北渠不死,赤塔的怨气便无法消散,乌卿坊还会继续运作,被折磨而死的异族只会越来越多。你都已经走到这一步,若是心软放走他,只会功亏一篑,你遭到怨气侵蚀,我被召灵符反噬,都将没有意义。”
苏棠身子一怔,缓缓抬眸看他,那坚定的眼神瞬间给予她足够的勇气,旋身一挥赤风剑,直捅进北渠的心脏。
北渠诧异地看着苏棠,直挺挺地栽倒在地上。
“赤塔要倒了。”苏棠看着黑气迅速消散于空中,不免有些喜悦。
北渠望着漫天的黑气,不禁冷笑一声。
随着黑气的消散,赤塔轰然下坠,怨气消弭一大半之后,溃散戛然而止。
苏棠垂头望着还有三千尺高的赤塔,疑惑道:“为什么赤塔没有倒下?”
陆泊琛凑来看了,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沈亦安,还没有死!哈哈哈……”北渠的笑声响彻云霄。
“什么意思?”苏棠揪住北渠的衣领,赤红着双眼逼问,“你给我说清楚,赤塔为什么不倒?”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不信我,我有什么办法。”北渠剧烈咳嗽起来。
苏棠悟到什么,追问道:“难道赤月古城,真的是你跟沈亦安一起建的?”
“不错。”北渠缓了缓气,哑声回道,“你若想完全消弭赤塔里的怨气,彻底摧毁赤月古城,唯一的方法就是……手刃沈亦安。”
“你骗人……”苏棠不敢置信地勒紧他的脖领,“你为了报复我,所以才骗我的对不对?”
北渠光着眼睛,瞳孔散大,已然没了气息。
苏棠颓然松手,跌坐在尸体旁,恍惚地望着洞开的地面——有血水在不停地翻涌,那是死去同胞聚集而成的怨灵——它们蠢蠢欲动,在等待一个复仇的机会。
“阿棠……”陆泊琛身体里的灵力逐渐溃散,身体忽有忽无。
苏棠回头一看,惶恐地冲过去扶住他:“我带你回去。”
“来不及了,阿棠。”陆泊琛腿一软,蓦地往后跌去。苏棠握紧他的手用力一拉,才不致令他重摔在地。
“你这是何苦?”苏棠哽咽着,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你是猎魂人,摧毁赤塔应是我该做的,与你有什么干系,为何要使用召灵符?”
陆泊琛笑了笑,避开她的问话:“我知道,我命不久矣……”
苏棠不想听,打断他的话:“别说这些废话了,我带你去国师府找陆然。”
“阿棠,有句话,我若再不说……就永远也没有机会了。”陆泊琛望着她的面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沈煦的脸瞬间从脑海里闪过,他的手顿时悬停在半空,不敢再去触碰,“我在天上……会祝福你跟师叔的。”
“你想跟我说的,只有这个吗?”苏棠眼中蕴泪,迟迟不肯落下。
她害怕,她如果哭了,他真的就会离她而去。
陆泊琛望见她眼里的泪花,眸光微闪,温柔而笑:“如果有来世,我定要不顾一切地去争取你,哪怕你的心里没有我……再见了,阿棠。”
陆泊琛的身体变得几近透明。苏棠仿佛抱着一块易碎的琉璃,只轻轻一动就轰然碎裂,化为千万碎光与风同去。
“泊琛——”苏棠拼命地去抓取漂浮在空中的碎光,可张开手掌一看,什么都没有留住。
晚霞穿破云层照射在碎片上,折射出一道道彩色光束,澄净而又绚烂。
两行泪水悄无声息地从脸庞滑落,那双蓄满泪水的眸子,逐渐变得幽蓝。
宣朝都城,腊月。
万里飘雪,远山雾掩。
皑皑白雪上留下一连串巨大的爪印,惊得路人纷纷弃车弃马避让,钻进大道两边的房子里。
众人既害怕又好奇,于是打开一扇小窗,争先恐后地往外探。
“那是什么怪物?”靠在最前面的小二问道。
一个大腹便便的商人挤过来瞅了瞅,诧异地说:“哟,狮子成精啦!”
“诶,我在古籍上见过,这个东西我认得,似乎叫做……唐夷!”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道。
“唐夷不是早就绝迹了吗?”小二问。
书生回道:“你们可记得五十年前的唐夷老祖?据说他收服了唐夷,故而以唐夷自封。”
商人嗤笑道:“瞎说,五十年前,唐夷老祖就三十来岁了,他得多命长,居然还没有死!”
书生驳道:“修炼之人气息慢,本就活得长,你自己没见识,就不要不相信别人做不到!”
“那上面坐着的雪人,就是唐夷老祖?”小二指着唐夷头顶问。
忽然,唐夷转头瞪了酒楼一眼,向他们喷出一大坨鼻涕。
小二敏捷地关窗,将鼻涕挡在外面。
书生奇怪地说道:“唐夷老祖是女人?”
“长什么模样?俏不俏?”商人问。
小二打开一道小缝看了看,只见雪地里的硕大脚印,不见那头毛茸茸的狮子。
苏棠盘坐在唐夷头顶,白雪落了满身,隐隐透出一块鲜艳的红色衣料。
钟不越从毛发里钻出来,冷得搓了搓手:“你是鲛人,虽然耐寒,但也怕冰霜雪冻。一路过来皆是风霜雨雪,一直坐在唐夷头顶不愿躲避,到底是为何?”
苏棠缓缓睁眼,睫毛抖落雪花,仰头看着漫天大雪,忽然笑道:“你瞧,天地都在为他送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