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其外的黑圣母
作者:不相烦 | 分类:古言 | 字数:36.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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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转
苏迟拿着半制成的火药回来,一入眼,便是少女美丽而娇俏的背影。
她伏在膝上,长发松松散散地垂落着,直至腰间,如一匹上好的缎子。
“二小姐。”
阮娇转过头来,脸上半带着惶恐,像是遇到了什么伤心事。
“您怎么了?”
“没事,”阮娇扯出个与哭差不多的笑来,小心地瞄了瞄他腰间的白玉剑,视线片刻未留,转瞬移到了他棱角分明的下巴上,“我,我有点饿了。”
“那你想吃点什么?”他嘴角咧出笑来,目光沉沉,幽暗似漆,带着十足的侵略和放肆,似乎要将她搓圆揉扁,吞入腹中似的。
他恣意地盯着她的唇瓣,抿了抿唇角,斜斜一笑,“我好像也饿了。”
阮娇认识他那幽深的眸子,表面风平浪静,下面却滚动着炽热的岩浆,那目光太有侵略性,如山般压在阮娇的心坎上。
上次他把她按进浴桶里,就是用这种神情看着她。
阮娇身子一紧,后背沁出阵阵凉意,向左挪了挪,以逃避他那直勾勾的目光,咽了口吐沫,“我,我突然不饿了,我接着弄火药。”
苏迟好整以暇地盯着她,不紧不慢地从地上捡起半成的火药,放在手心,声音带着一股悱恻的缠绵,“在这儿。”
阮娇心里无奈地叫了声苦。
她手指攥的紧了又紧,心里怦怦直跳,感觉自己像被饿狼盯上的兔子,无处可逃,声音都发着颤,惊慌道,“你把东西放那吧,来烤烤火,我自己去拿”
苏迟露出了后面的大尾巴,他很喜欢看她无助生怜的模样,将手中的火药握了握,颇有压迫性地立在了她眼前,居高临下的,细细打量着她。
阮娇被他盯得脸颊发烫,头也不敢抬,生怕被眼前的大狐狸给亲上一口。
然而,他那宽厚温热的手掌,却已然向前扶了她的腰肢,阮娇被带得向前一倾,瞳孔紧缩间,身子已紧紧地贴住了他。
她听到他浅浅和煦的笑音,像是山谷间随风碰撞的琉璃之声,与他紧贴的胸腔,都随之微微震了起来。
“二小姐,苏迟就是再饿,也不忍心在这对您下手的。”
阮娇耳尖乍然一红,呼吸也随之停滞了片刻,等她心中微宽,缓缓吐出口气时,却又听苏迟那货道,“怎么说,也得等回到营帐里。”
阮娇的心,猛地又提紧了。
苏迟缓缓松开她,盯着她上翘微卷的睫毛,唇边的笑意更浓了些,在阮娇受不住他的压迫,忍无可忍地抬头时,苏迟下巴一倾,唇覆在了她的睫毛上。
阮娇:“……”
去他喵喵的!
“我去给您打些野物,”苏迟恋恋不舍地亲了亲,将她环在他的臂弯中,深情道,“二小姐,苏迟真的很喜欢你。”
阮娇隔三差五地听他表白,已然听的波澜不惊了,当她瞥见那抹衣角消失在洞口时,才皱着眉头,低下了头。
她以前也会想,与她相度一生的人是什么样的,是温柔乖顺的奶狗型,还是事必躬亲的霸道型。
不论是哪种,都有一个总原则——
三观要正。
而苏迟,显然不在这个范畴内。
从她收留他的那刻起,她就看出了他的野心,他能用最温柔的外表,做出最狠心的事情。
他也能边体贴之至地为樊和公主簪上玉簪,边将剩下的碎料子交给她,还信誓旦旦地跟她说,他只喜欢她一个。
或许,他谁都不爱,他只是喜欢美色罢了。
阮娇看着跳跃的烛火,向里面添了些柴,摇着头,喃喃自语道,“得快点摆脱他才行。”
她低头沉思了会儿,把正在充电的系统从梦里摇醒,“系统,如果不杀了苏迟,把他弄残废总可以吧。”
系统打了个哈欠,呼出一团凉意沁人的寒气,一字一顿道,“希望您,不要想一出,是一出。”
阮娇捻着手指,握着系统冷冰冰的爪子,带着几分撒娇,好声好气地商量道,“他现在狼子野心,还觊觎我的美色,我总得做些措施才行。”
“你辛苦半年,就把他改造成了这样?”系统十分嫌弃地抽回了手,敦促道,“那你就用美色引诱他,叫他改邪归正。”
“我引诱他?”阮娇气的直跺脚,眉头拧的像个铁疙瘩,“我不引诱他,他都千方百计地想睡我,我要是引诱了,不得骨头都不剩!”
“奇怪,他明明是个禁欲系主人公,”系统噼里啪啦地在后台调出了一堆数据,显示器以可见速度热了起来,立即给自己断了电,疑惑道,“怎么会这样?”
阮娇无奈地摊了摊手,她只知道他以后是个大奸臣,哪知道人家还是个好色的大奸臣。
“你这几日就不要找我了,”系统用电风扇降着温,挠着后脑勺道,“我钻研钻研,日后的轨迹可能会与原剧情差很远。”
“那个…”阮娇可怜巴巴地望着系统,“您能不能先预见一下,他以后还会不会拿着白玉剑,对着我的脖子?”
系统见她惨兮兮的样子,没说什么,转头噼里啪啦地又打了一大堆,语气有些欢快道,“这个是剧情需要,必须会有的,不过——”
“不过他没忍心下手?”
“不是,“系统从上到下浏览了一遍那些古怪的数据,慢条斯理道,”他好像提剑指了你好些次。”
阮娇感觉心尖涌了一股老血,猛地睁开了眼睛。
那把白玉剑,像道光芒闪电般,瞬间刺痛了她的眼睛。
“啊——”
阮娇打了个激灵,瑟瑟缩缩地呼了口气,苏迟那张比花还娇的脸,瞬间闯进了阮娇惊慌不堪的眸里。
苏迟一把捞起她,把她抱紧怀里,“二小姐,您怎么了?”
“苏,苏迟,”阮娇吓得话都有点说不清了,结结巴巴道,“你,你刚刚在干什么?”
为什么那把剑出了鞘啊!
“您刚刚睡着了,我把您抱到席上,顺便擦擦白玉剑。”
阮娇一听剑字,又是一吓。
“你那把剑,杀人…”她小心翼翼地扫了一眼那寒光四射的利刃,攥着一颗砰砰的心,终于开了口,“它杀人…疼吗?”
苏迟快被她这番话逗笑了,“它杀过的人,现在都在地底下,我哪里知道疼不疼。”
“那,你把它收起来吧。”
苏迟看出她对白玉剑的惧意,抚摸了一番上面的纹路,利索地收回剑鞘,“二小姐,没事了。”
阮娇强行按耐下自己惊魂未定的心,吸了吸鼻子,却闻到一股香味四溢的肉香,抬眼看着他,“你抓了什么?”
“两只野兔子。”
“好吃吗?”
“我带您尝尝。”
苏迟没有放下她,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他坐下来时,阮娇就坐在他的腿上,一手勾着他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