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其外的黑圣母
作者:不相烦 | 分类:古言 | 字数:36.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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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醒
给苏迟处理好伤口,阮娇又去看了李将军的情况,他恢复得十分顺利。
待阮娇收拾好医箱,正要走时,苏迟从席上坐了起来,虚弱地问道,“二小姐明日还会来看李将军吗?”
“自然,”阮娇斜斜地一笑,带出一股子潇洒和俊逸的气场来,在苏迟慢慢挽起的嘴角中,毫不留情地在他心尖上踩了一脚,“但我肯定绕着你走。”
连个后脑勺都不分给你!
苏迟听后,淡淡的一笑,冰凉的清眸阴雾笼罩,慢慢泛上一层寒气。
定有一天,您的眼中只有苏迟的。
第二日,阮娇说道做到,从拉开将军帐帘的那刻起,目不斜视,紧靠着一边的墙根走,连个眼角都没分给苏迟。
苏迟端正地坐在地席上,剑眉星目,唇角微抿,白衣飒飒,像个从高山上修行回来的谪仙。
从她进来,他的目光就像是欲火焚身的蛾子,一瞬不瞬地定在她的身上。
她移他动,她定他静。
若是阮娇回视他一眼,定能看出,他的目光甜的像那日的白葡萄,只要稍稍回应,?就能酿出整个春夏的蜜来。
然而,她才不会理那个大猪蹄子。
几日后,李将军总算完全醒了,伤势好了大半,苏迟的脖颈也完全康复了。
当晚,李将军在营帐内设宴,一来,是肯定苏迟的军事才能,庆祝七日战的胜利,二来,则是为了专门感谢阮娇,在死门关救了他一命。
当晚,营帐内菜样齐全,酒味飘香,将军,副将还有参军们,丝毫不落,将营帐填的满满的。
阮娇很感谢古代宴席时的一人一桌制度,不然,让她跟苏迟坐在一张大桌上,她都怕忍不住,用筷子戳死他。
李将军先是对这次战事做了简结,无非是什么同仇敌忾,万众一心的鼓励将士之言,又说了什么战略正确,指挥得当,将在场的每一位都说的心花怒放,喜笑颜开。
阮娇听的昏昏欲睡,对李将军的文采倒是很佩服。
她突然想写话本子了。
一堆人互相敬了几杯酒,说些寒暄话,阮娇几杯下肚,差点没被辣死。
边境的烈酒,是真的烈,有一瞬间,阮娇感觉自己在喝辣椒做的火团子。
待李将军感谢阮娇时,她已然是脸色绯红,脚踩在云里了。
众人嬉笑她的酒量时,阮娇连他们的脸都看不清晰,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笑声和说话声。
苏迟捻着酒杯,向阮娇的方向轻轻一瞥,嘴角化出个迷倒众生的笑来。
二小姐的模样,无论何时,都勾人的很。
终于熬到了散席,苏迟用手挥了挥身上的酒气,又向衣上抹了些梨花香,端端然地站起来,薄唇轻抿,眼梢微勾,祥云靴踩在简单破旧的木板上,像是漫步在卷卷舒舒的云里。
“林白兄?”他用手摇了摇阮娇的肩,结果那厮毫无反应。
苏迟轻轻笑了,像是久渴之后见到汪泉的麋鹿,周身都罩上了层柔和的光晕,他俯下身,将阮娇一把抱了起来,向她的住处走去。
阮娇喝的早已不知东南西北,烈酒又辣又热,侵蚀着她的肺腑,偏偏苏迟的怀抱热的滚烫,还用自己的披风把她给包成了个团子。
阮娇出了一层薄汗,像个泥鳅似的蹭起来,想挣脱他的怀抱,吹吹朔北的寒风。
她一个小泥丸子,怎么能挣得过苏迟这个大奸臣,后者将她抱的死紧,终于到了营帐,便一股脑地把她倒在了席上。
她浑身带着酒气,脸色红嫩的能掐出水来,本就浅醉迷离的双眸,此时更像含了一包春水,柔柔若素,盈盈荡漾。
苏迟眸色一暗,喉咙一滚,听着外面若渐若远的人声,深深地吸了口气。
时机不行。
“我热…”阮娇面露不悦,活像是受了什么委屈,手快速摸索着衣带,用着蛮力,一把给扯开了。
露出纯白的中衣来。
苏迟压下一口气,把她把外衫脱了下来。
她的木簪在回来时就已然蹭掉了,长发散落,扑了半席,与白色的中衣,形成一明一暗的两种绝色。
苏迟晃神的瞬间,阮娇已然动手脱中衣了。
苏迟身上像被点了一把火,烧的他欲罢不能,在他忍无可忍之际,他扯过旁边的被子,干脆利落,将阮娇给捂得严严实实。
终于好受了些。
然而,阮娇拼命地要挣脱出来,苏迟无法,只能同样拼命地给她压被子。
平常力气不大的阮娇,喝酒后力气倒是爆棚,在苏迟累出一身汗时,阮娇才终于不再挣扎,乖乖地睡了过去。
他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压下心中的燥火,拿着阮娇的脱下的衣服,在一旁埋头苦干地洗了起来。
看着外面蒙蒙的天色,来来回回行走的大头兵,苏迟蹙了蹙眉头。
苏迟去外面晾衣服,一路上不少人给他打招呼,苏迟都找了理由,将营帐百米之内的人打发走了。
他再回来去看那面色绯红的少女时,手指轻轻地捻了几下。
此时,医官们都在给伤员们看病人,营帐里只有他和阮娇,外面的人刚刚都被他给支远了,暂时还过不来。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他狠狠地吻了阮娇几口,后者正在梦着山珍海味,也真把他当鲍鱼给吃着,一时间,整个营帐都是灼烫的呼吸声。
外面的声音忽近忽远,苏迟心中算计着他们与营帐的距离。
开始时,他还怕人突然进来,然而,情至深处时,什么都顾不得了。
于是,半柱香后——
他与阮娇亲吻的画面,就让无盐毫无防备的看见了。
“你!”无盐羞得满脸通红,捂着眼睛跑了过去,一拳打在苏迟的胳膊上。
苏迟手腕一转,化作一道轻柔的掌风,丝毫不落地给无盐还了回去,轻轻地笑道,“林墨兄。”
“你!你!”无盐看着云淡风轻的苏迟,又看着正吮吸什么的阮娇,心里暗骂主子太不争气,一时间,除了瞪着苏迟,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既然林墨兄来了,我就先走了,”苏迟在无盐的怒视下松然一笑,舔了舔下唇后,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今日你不用看伤员了,照顾好她。”
无盐见他一脸满足的表情,眉头瞬间皱了起来,怒斥道,“你这个登徒子!”
“林墨兄,她早就嫁给我了,”苏迟心底高兴,说话都神清气爽,笑的眉松目展的,“她这辈子,都是我的人。”
无盐愤愤地看着他,暗暗骂了好几声无耻,气呼呼地斥道,“等林墨少爷回来,我一定会将此事告诉他的!”
苏迟淡淡应了声好,提步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