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手机阅读

金玉其外的黑圣母

作者:不相烦 | 分类:古言 | 字数:36.4万

糟糕

书名:金玉其外的黑圣母 作者:不相烦 字数:2399 更新时间:2024-11-25 23:34:21

阮娇费力地挣扎着,因为害怕和着急,眸中泪若泉涌,恨不得用长上十斤肉的代价,将苏迟给变成个瑟瑟缩缩的大太监。

苏迟依旧在步步为营,攻城略地。

阮娇恶狠狠地在心中狼嚎,“系统,系统…”

系统冷冰冰的,现在的情景,本就是该发生的正常环节,它既不能插手,又不想听阮娇骂它,心中一痛,干脆自己给自己断了电。

阮娇:“…”我要你有何用?

苏迟早已失去正常的意识,整个人像是色中饿鬼,洪水猛兽。

要将她整个人撕碎了一般。

外面刮着细微的和风,将墙上挂着的红幅打得细微摇晃,众人都在忙活着今日的喜宴,宴待已到的宾客。

个个神采奕奕,脸上开花。

无人注意到,在府内的南角,阮娇的院子里,整个空气中都蒙上了一股暧昧的旖旎。

鸳鸯交颈,双燕和鸣。

接近午时,一卓回到院子,来叫阮娇去会见宾客。

现下客人已经到的七七八八,作为大姐的亲妹妹,哪有不招呼的道理?

是要被人说闲话的。

一卓敲了敲门,无人应答。

许是还睡着,他心道,不觉加大了力气,“阿姐!阿姐!阮夭夭!”

阮娇没应声,倒是苏迟衣着规整地开了门,清澈的眸子淡淡笑着,“二小姐还没起床,我马上叫她。”

一卓眉头微皱,应了声好,又催促道,“一定要阿姐快些。”

苏迟应的云淡风轻,“一定。”

见一卓的身影消失在院门,苏迟一下松了口气,脸色煞白地回了房间。

地上都是凌乱的衣服,还有横七竖八的簪子,苏迟眼皮和嘴角一起抖着,看着软榻上露出胳膊,脸被头发挡住的少女,直接跪了下去。

回想起早晨做的事情,苏迟心中不知骂了多少句禽兽,他已经能预料出二小姐醒后,自己葬无可葬的下场了。

苏迟脸色滚烫,跪着将衣服一件件拾起,又在衣柜随意扯了件披风,将她一掖,鬼鬼祟祟地去了浴池。

他闭着眼给她洗完澡,又像做贼似的抱她回了屋子,将阮娇选出的鹅黄色衣服,给她穿上了。

他一点点地给她擦试着头发,少女嘴角微合,眉头紧皱,脸上白的煞人。

苏迟看的心惊胆战,这模样…像是遭遇了一场劫难似的。

尤其是看到她颈下半隐半露的青紫痕迹,苏迟真想替她了结了自己。

太不是人了。

他伏跪在地毯上,像是一座风雨不动的雕像,随时等着火山油锅,山崩海啸。

一卓再来催的时候,一推门,就看到苏迟在地上跪坐一团,榻上的少女睡得正香。

一卓气闷,他是叫苏迟把阿姐叫醒,又不是叫他像个老妈子似的服侍她!

“你怎么还没把阿姐叫起来?”一卓面上有薄怒,袖口收得紧紧的,不耐道,“你跪着有何用?”

他不满地走到阮娇榻前,摇着她的胳膊,“阿姐,起床了,那边已经在催了!”

苏迟心里呼啸着一万匹马,在他心尖奔踏而过。

要完了。

阮娇惺惺然,卷了被子到榻里,奈何一卓不肯作罢,几乎是揪着她的头发给她揪了起来。

“疼疼疼!”阮娇意识回归,感觉全身酸痛而无处发泄,转头咬在一卓的手上。

“阿姐!”一卓立马抽开手,站在远处怒瞪着她,“刚起来就咬人,你是不是跟二卓学坏了?”

阮娇揉了揉发疼的脑门,她明明已然醒了,要换衣服来着…等等…

衣服怎么已然穿在她身上了!

她的眼角掠过伏跪在地的苏迟,霎时间,不堪回忆的画面接踵而至,她狠狠地吸了口气,骨节攥的卡卡响,喝道,“你给我去外面跪着!”

她发誓,她再也不想见他了。

苏迟还没应声,一卓已然打了个哆嗦,带了丝委屈,“阿姐,我这就去…”

“你留下!”阮娇吃痛地捶了一下软榻,只觉浑身无力,所有的力气都用在说话上,斥道,“过来扶我!”

“我要刷牙!”

向来端正自持的一卓,此时像一只乖巧的老鼠,立刻伸出了两只前爪,“是。”

他将被子递给阮娇。

苏迟站起的时候,微微瞄了她一眼,微红的唇瓣,真像饱满的荔枝。

在阮娇抬起眼皮之前,他立即垂下了头,乖乖地去外头跪着。

此时的太阳,像个硕大的圆盘,烤的地上如同火炭,他似乎不知道沙子有多烫似的,扑通一声,跪在了屋前的沙石路上?。

烫就烫吧,若是能平息二小姐一丝丝的怒气,也是值当的。

一卓扶阮娇出来的时候,少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倒是一卓,似乎给他道了个口型。

“连累你了。”

苏迟心里苦笑着,感觉比黄连还要苦上千万倍。

于你何关,是我自作孽而不可活…

阮娇身着淡黄色的流仙裙,忍着身体不适,帮着爹娘招呼宾客们。

阮劲竹只有三个女儿,在临安城算是儿女福少的。

就像是礼部侍郎家,除去今日迎亲的鹿鸣,光嫡子嫡孙加起来就五六个,庶子更是十余人,哪用的上女儿抛头露面?

阮劲竹暗暗叹了口气。

阮娇浑身无力,也叹了口气。

“大喜的日子,你叹气作甚?”陈氏在她后头冷嗤一声,挡着众多客人也不敢大发脾气,只能咬着后槽牙,“你是想给你大姐丢脸吗?”

阮娇不想跟她争论,也不想看见他,只瞪了她一眼,去别处了。

“阮娇!”沈慕卿在后头给她一个脑壳,“你怎么无精打采的?”

“你怎么会来这里?”阮娇瞧了瞧四周,压低声音道,“大姐不是恨死你了吗?”

“这里应该是你的禁地呀。”

“都过去多久了?”沈慕卿一嗔,拿着折骨扇,故作风流,“做不成恋人就做朋友。”

阮娇甩他个白眼,“菱姨在哪?我想去坐会。”

沈慕卿向上等的席位一指,“第一桌,我给你留了位子。”

“果真靠谱!”阮娇向他敲了一拳头,“我去坐会儿。”

“等等!”沈慕卿给她拉回来,“你来的这么晚,也不去赔酒道歉,这不合礼节啊。”

阮娇嘴角一抽,她也不能把之前受到的凌辱,现在的四肢乏力说给他,便向阮玥的方向努努嘴,“我这妹妹,比我能干。”

沈慕卿点了点头,折骨扇拍了拍她的肩,调笑道,“这次怎么就你自己,苏迟呢?你不是走哪都带着他吗?”

一提他阮娇就来气,拳头一攥,字从牙缝里往外吐,“那货死了。”

“啊?怎么死的?”

“被我骂死的!”阮娇面露凶光,恨恨地一咬牙,不想与他多说,转头去上座陪菱姨了。

陈氏瞅着,恨恨瞪了几眼,可现在阮娇也算是在招待贵客,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