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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其外的黑圣母

作者:不相烦 | 分类:古言 | 字数:36.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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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金玉其外的黑圣母 作者:不相烦 字数:2317 更新时间:2024-11-25 23:34:21

苏迟淡淡地抿着唇,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一抬眼,却见门口处,春风吹来了一处水蓝色的衣角。

他心里一喜,面上微微一笑,衣袖一拢,不由得加快了步子。

刚到门口,还没等他站定,阮娇一只手探过来,像是捞火锅似的,将他给捞出了好远。

“苏迟,公主没对你做什么么吧?”阮娇面含担忧,抓住他的手给绕了一圈,像是在跳圈圈圆圆画出来的舞蹈似的。

苏迟喜欢她关切备至的样子,启唇笑了,眉间藏着三月的春风,四月的柳树成荫,双眸染着点点笑意,“二小姐,我没事。”

“没事就好,”阮娇向哄孩子一样摸了摸他的头,“公主都和你说什么了?”

“是夫子托她交代我一些事情,”苏迟扯起谎来,是脸不红心不跳的,一双清澈的眸子,似天上眨着光的星子,又似早春里的云烟。

阮娇转过头去看了几眼,确定后面没有小尾巴,十分严肃地看着他,低声道,“可我觉得,公主绝不是善茬,除了夫子的事,她没逼迫你做什么吧?”

“没有,”苏迟也用同样认真的目光回望着她,一脸的温暖和煦,转了个话题,“二小姐,二卓,它怎么样?”

“它呀,不愧是本小姐给养大的,”阮娇一提这事就自豪的很,手自然地搂着他的肩膀,“它那条胖狗,站起来比陈氏还高半截,我去的时候,陈氏正站在桌子上,气急败坏的。?”

苏迟笑了声,问道,“二卓现在哪呢?”

“它出府去找他哥哥了,”阮娇悠哉悠哉地在地上走着“一”字,“苏迟,你一会儿出去给我买个喜蛛吧,练练胆子?”

苏迟的皮子瞬间就紧了起来,像是头顶突然响起一阵惊雷,清嗓中带着颤音,“二,二小姐,我能再找个人陪我…去吗?。”

“你也害怕那东西,”阮娇笑的若拂动的四面风,明媚动人,“我逗你玩的,一卓出去,就是为了给我买喜蛛。”

苏迟像吃了块救心丸,又成了一副皎皎公子,宛若清风明月的温润模样,话也不哆嗦了,含着笑意,“二小姐,明日就是七夕,您有什么心愿吗?”

“我的心愿可多了,比天上的星星还多,”阮娇微微翘起嘴角,抬头望了望天空,讳莫如深道,“但现在吧,还不是能实现的时候。”

她的心愿就是捂热苏迟这块大石头,几年之后逃脱他的白玉剑魔掌。

苏迟不浓不淡地“哦”了一声。

现在无法实现,是因为他不够资格吗?

是因为能实现这愿望的人,不是他吗?

他看着满目扑来的夏日风光,突然觉得了无色彩,彻底变成了灰白色的。

“不过,有个事的确需要你,”阮娇见他有些失望,想了想,低声道,“明日是大姐的生日,会大摆宴席,我希望,你多照料些沈慕卿。”

苏迟的一颗心,瞬间被浇了个透心凉。

他是想给她圆个心愿的,怎么又扯上沈慕卿了?

他不冷不淡道地盯着自己的鞋尖,“小王爷不是酒量很好吗?”

他酒量好,但大姐酒量不好啊!

“这是女孩子家的私事,你不用管,“阮娇像抚鸡窝一样抚了他两下,叹口气道,”总之,你多多照看他就好了,尤其是——

别让他离大姐太近。”

她总觉得,大姐如此含蓄的人,既然能向他表明心意,定是念念不忘,爱到深处了。

万一宴会上她喝多了,耍个酒疯,再表白一次,被传出去,可就难嫁了。

苏迟淡淡地应着,总觉得她看出来了什么。

书上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如此一看,她们确实有着灵敏的嗅觉,实力不容忽视。

“苏迟,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他一滞,“没,没,我在认真听。”

果然,跟她在一块,连走个神都能被扒出来。

……

樊和这次前来,本来是打算生搬硬抗,将苏迟给拖回皇宫的,但听君一席话,却让她改了主意。

她要用自己的人格魅力来打动他,让他心甘情愿地留在自己的身边。

况且,她和苏迟拜在同一门下,读书也都是在皇宫的书院之内,近水楼台,她就不信,日日相见,同窗而读,她如此倾城国色,改不了他的心意。

樊和想着,心情好了许多,在阮娇的院子转了转,又在府内到处走着。

来府之前,樊和并没有知会任何人,陈氏一见眼前之人竟是轻装简行的是公主,差点没吓的晕了过去。

还以为樊和在七夕前日离宫出走了。

公主此行低调,陈氏自然不敢声张,告诉府丁们来的只是普通客人,让他们该干嘛干嘛。

府丁们也就没把她当回事,唠嗑的唠嗑,吃瓜子的吃瓜子。

樊和终于不用被众星捧月,俯首行礼,有那么一瞬,她还是挺喜欢这种普通的身份的。

可以若无其人的逛着,累得时候,听听别人的闲话

“这次七夕,又能看到大小姐跳舞了。”

“咱们大小姐的舞姿,可是没的说,不过,我现在很好奇二小姐会表演点什么。”

“去年大小姐的生日宴,二小姐啃出一个心形的玉米,大上次,啃出一个花的玉米,估计这次,该啃出个星星月亮吧。”

“…”

樊和听着,嘴角莫名地扬了起来。

这个阮娇,还确实有点意思。

樊和与府里之人并不亲近,转了几圈,便回了皇宫。

……

七夕是一年里重中之重的节日,早饭时,桌子上摆了一堆花生和桂圆做的面糕点心,把阮娇给乐坏了。

因为苏迟拜了易渊为师,阮劲竹不敢亏待他,特意在餐桌上给他也加了位子。

苏迟开始时也是推辞的,但阮娇觉得他以后可是脸比墙还要厚的大奸臣,若是坐这种位子都要推,以后还怎么与皇帝坐在一块,赏花看雪?

于是,在阮娇的一声娇喝之下,苏迟身着飘飘若仙子的白衣,坐在了她的一卓的中间。

阮玥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碍着亲爹再场,也不好说什么。

阮辰一脸心不在焉,重重心事的模样,一勺一勺地喝着面前的甜汤。

“辰儿,”阮劲竹见自己的大女儿心若神往,笑着捻了捻胡子,“今日就是你的生日了,你怎么不太高兴,像个忧国忧民的文客?”

阮辰放下了汤勺,微微笑了笑,“女儿,女儿就是有些…激动。”

阮娇一听,好奇地看了大姐一眼,对她呲呲一笑。

但阮辰别说回应,连看都没看她。

阮娇颦了颦眉,大姐今日确实很不在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