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焕走进办公室，站着，“院长您有什么事情吗？”

院长拿起桌上的遥控板，对着空调一按，起身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容城的八月太热了，还是得开个空调才是。

叫小焕来啊，只要是想要问问小焕最近的学习成绩。上了初中之后，有没有什么感到困惑的地方或者说在和老师同学平时的相处下，有没有什么困难啊？

都可以和我说一说。我在这家福利院待了二十多年，身边的孩子来来去去，只要你，陪在我的身边最长了。我是把小焕当成自己的亲孙女来看待呢。”

院长伸手想要拉住姜焕的手，姜焕立马将手背在身后，“没有什么事情，我在学校里和同学相处的很好，老师对我也很好。”

姜焕说的是实话，她在学校里基本上就是学习，基本上不和同学来往，自然没有矛盾，而她成绩好，年级前三的成绩，班上第一，老师自然喜欢的不行。

学霸没有烦恼。

“哦哈哈是这样啊。那小焕有没有谈恋爱呢？现在要以学习为主，千万不要谈恋爱呀。”

“没有谈。”她一辈子都不会谈恋爱。

“那就好，外面的天气这么热，小焕要不要在我这里休息一下睡个午觉啊？开着空调呢。”

宿舍有空调，不过只是个摆设罢了。

无论春夏秋冬，基本上都没有打开过，再热的天气，大家都只能吹着风扇。而院长办公室的空调在冬夏季却是尝尝开着的。

院长经常会奖励某些听话的孩子来到他的办公室吹空调，吃零食。

大家都想去，可是并不是每一个孩子都能去。

有的孩子从来没有去过，有的孩子却去了好几次。

好像总是那么几个孩子，时间久了，大家也都知道，院长喜欢听话乖巧长得好看的孩子。

“不了，谢谢。如果您没有什么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诶等等！”

姜焕转过身，看着院长，“怎么了？”

“把顾无言给我叫过来一下吧，我有点事跟他谈谈。”

“好。”

姜焕来到顾无言的宿舍，看到顾无言一个人趴在床上写写画画着什么东西，“院长叫你。”

顾无言受惊似的把手里的东西收到身后，抬头四处望着，最后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姜焕，双眼放光，“你来啦？”

“院长让我来叫你。”

“哦。”

脑袋瞬间耷拉下去，从床上下来穿上鞋子走出来，“院长爷爷叫我干嘛呀？”

“不知道，去了不就知道了？”

“哦哦，那谢谢你呀。”

顾无言摆摆手，往院长办公室小跑过去，没跑几步，就被姜焕叫住，“你等一下。”

“怎么了？”

“要是院长让你在他那里休息，你就拒绝，如果院长…抱你或者做什么亲密的动作，你就跑开。”

“为什么啊？”

“你管那么多为什么？你天天的，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姜焕不耐烦，“听我的就是了。”

“好吧，谢谢。”

看着顾无言的身影越走越远，姜焕也回了自己的宿舍想要准备午睡，只是翻来覆去无法入眠，除了热，还有点心神不宁。

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姜焕下了床，连忙跑向院长办公室，艳阳天的下午一点半，大家都在午睡或待在宿舍楼里，院长办公室外一个人影都不见。

姜焕跑到院长办公室，紧紧贴着，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小声啜泣，时有时无。

姜焕脸色一变，用力扣下把手，却发现门被反锁。

“咚咚咚——”

“咚咚咚——”

姜焕用力敲着门，整个人都快要撞在门上里面才传来一声烦躁的吼叫，“谁啊？”

“院长，外面有警察来了！好像要进福利院。”

“什么？”

没过一分钟，门就被打开，姜焕瞥到院长衬衫袖口已经挽起。

“怎么了？什么警察？”

“我刚刚在门口看到了一些警察，好像是来访查的。”姜焕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视线不停的往里探寻着，想要透过院长的身影找到些什么。

“来访查？怎么没有提前通知我？”

“不知道，可能是临时起意的吧，您快去吧。”

“行。”

院长从房间里出来，转身就想要带上门，姜焕趁着这个空隙，用力向屋里挤去，“院长，天气太热了，我想要在你这里吹会空调，你不会介意吧？”

“吹空调等会再吹，我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待会弄丢了，等我回来再说。”

说着，就去拉那门，只是姜焕这个人肉板子在那卡着，门也关不上。

“啊我的手！”

姜焕抚在门上的手猛的一缩，院长下意识地松手，姜焕趁机把门往里推开。

“砰——”

门被摔在墙上，姜焕进了屋子里眼睛快速扫了一遍，最后看到缩在角落里紧紧抱着自己的小男孩，“院长，顾无言怎么在那里蹲着啊？”

“哦，无言啊，我给他说点事，顺便让他在我这里休息一下，刚刚还在床上准备睡觉呢，不知道怎么就缩在角落里去了。”

“原来是这样，那我把他带走了？”

“好。”

“那院长你快去门口看看吧。”

“行。”

等院长走后，姜焕快步走到顾无言面前，“起来，走了。”

男孩缩在角落里没有动，若不是那不断颤抖着的身子，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起来，走了，等会他就回来了。”

姜焕蹲下身子去拉着顾无言的手臂，却被他猛地拍开，姜焕皱眉，“你再不走，待会他回来，我们两个都要遭。”

说完，直接用蛮力就将缩成一团的男孩拉开抱起跑向宿舍。

将男孩扔在床上，关门，锁门，拉窗帘，一气呵成。

被扔在床上的顾无言吃痛，小脸皱成一团，双手不停抹着眼泪。

姜焕站在床边，双手叉腰，“他是不是摸你了？”

没有回应。

“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他要是摸你，你就跑。你怎么没跑？”

“我…我不知道。”

当时院长笑眯眯的给他吃东西，他正吃着，院长就过来摸着他的头，他想起了姜焕说的话，但是又想起院长之前也摸过他的头，还有其他小孩的头，觉得没什么就继续吃着。

吃着吃着，院长就在他的身上摸来摸去，他想要跑，院长却拉住他。

“他除了摸你，还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