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儿，那就麻烦你了。多生点，凑够一窝”，这回轮到赵小安得意了。她还在范小倩的屁股上拍了拍，然后对大肚皮男人道，“爷，帮你验货了。大屁股，能生儿子……”

谄媚的嘴脸让范小倩想掐死赵小安。他却在这是看到姜梨对他说口语了。没有声音，只动嘴巴。

他会意。

像是挣扎许久，范小倩“同意”了。

“那……为了她们，我愿意……”，羞答答的。

“好好……”

范小倩主动走过去，“爷，既然我愿意了，是不是同意把我的朋友放走？”

范小倩的话声刚落，就被大肚皮男人反手扣上。

“美人，也是看上你了。可是……爷的手下怎么办？当然是一人一个”

大肚皮男人手一挥，他的手下就朝姜梨几人冲了过去。赵小安脸色大变。

姜梨对着率先冲上来的男人踢了一脚，然后手拉虞兮辞转了一圈，屋内开始弥漫一种可疑的粉末。

“赵小安，胖妞，去撑开竹筏。快点……”，姜梨几乎是吼了出来。

虞兮辞撒了痒痒粉，可这根本没有多大的效果。范小倩也在这时发狠，反手一扭，忽然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娘的……”

里面的人已经开始抽刀了。外面的赵小安把竹筏裂开，推着胖妞坐上去，发现有点承受不住。她先把竹筏推到小河中央，在回来岸边，接着水贼的小船。笨拙地撑着竹竿。

雨很大，没几下，她和胖妞就湿完了。然后撑着竹竿在小河中央，等待姜梨出来。

房内的东西都被砸得差不多了。范小倩一脚把追上来的人踹开之后，关起门。带着姜梨和虞兮辞离开。

“小倩，快过来……”

范小倩率先冲上小船。姜梨见胖妞独自在竹筏上，担心竹筏翻了。她冲到书中爬上竹筏。虞兮辞也跟在她后面。三人同在竹筏上。

水贼冲了出来，跳到水中。竹筏撑不开，被大肚子男人一手拉住。

“想走？”

大肚子男人就要爬上竹筏。那边，几个人试图掀翻小船，范小倩无暇顾及竹筏上的动静。赵小安瞧准空隙，使劲拿竹竿敲打。

“放不放来？”，姜梨与大肚子男人周旋。虞兮辞也拿着竹竿撑竹筏。

“老子抓到你们，让你们一窝一窝生……生完弄死你们……”

竹筏无动于衷。姜梨猛地想起来，从腰间抽出菜刀，一把拦下趴在竹筏边缘的手。

“啊……”

大肚子男人的手腕被姜梨砍断了。姜梨脸上溅了几滴红血。她愣在原地。虞兮辞把她拉回来，趁着大肚子男人捂着手尖叫时，竹筏慢慢撑开了，接着越来越快。

“老子绝不会放过你”

那几个手下连忙冲过去，范小倩也因此得以离开。

竹筏顺流而下。大肚皮男人上了安，双眼猩红，几乎要杀人。

“备船，我要杀了那个小蹄子……”，断手之痛，他绝不会就此放过。

连忙有人出去准备船只。

“还不快给老子包扎……”，手固然痛，可他更想把那个死丫头大卸八块。竟敢……那个画面，连大肚皮男人都想不到。那个看起来胆子最小的姑娘，从腰间抽出刀，就像砍骨头一样，用尽力砍下来。他的右手顿时掉下来，落入水中消失不见。他心中那个恼怒，可他顾着手，不小心让那个死丫头逃了。

“老大，流血……”

“药呢？把药拿过来……”，大肚皮男人还有力气踢人。手下小心翼翼递上药粉后，他一股脑全往伤口倒，然后撕下衣服，胡乱包扎起来。

“老大，床到了”

“走……”

……

竹筏上的姜梨还在云里雾里。她刚才……把大肚皮的手砍了。

“阿梨，撑船……”，虞兮辞把竹竿给她。

“阿辞，我刚才……”，为啥她会想到杀年猪时，她剁猪筒骨的样子。稳、狠、准。

“阿梨，你没有杀人。你若是不砍他的手。我们的清白就不保了”

“嗯”，姜梨点头，她不下手，死的是她们。

她们已经淋透，姜梨没有时间再多想。与虞兮辞轮流趁着竹筏顺流下去。而紧跟在她们后面的范小倩拼命趁着船跟上来。

“小倩，你有没有怎么样？”，范小倩被划了一刀。

“没事”，这点小伤，他还撑得住。

赵小安这才发现范小倩受伤。

“小倩……”

“别啰嗦”，范小倩朦胧的黑暗当中隐约看到了几道黑暗的人影那不是……他们在水中呆惯了，自然是懂得掌握船的速度。

“姜梨，他们追过来了。水贼的人可不少，被他们抓住，我们定无活路”

范小倩欲加用力，奈何……力气用尽。

“姜梨，如果我们不幸分开，就在雍州城见面……”

“嗯”，姜梨点头。忽然觉得竹筏下面的水流开始加速。这恐怕……由不得他们不分开了。

“站住”

水贼的速度确实很快。姜梨等人已经到了断流出。在往下面……她们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但总比被抓住较好。

竹筏搁到半就停了下来。姜梨问了虞兮辞和胖妞，“你们想被抓住，还是同我共生死？”

“阿梨，我跟你”

胖妞虽然害怕，但也举起手了。迈出这条路，她就已经没有回头路。她告诉自己，不许哭，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阿梨，不要抛下我……我不想被他们抓了”

“小倩”，姜梨点头，进而转头向范小倩，“我们从这里下去，有可能会分开。你照顾好赵小安，阿辞和胖妞，我来照顾……”，姜梨没由来相信范小倩。

“嗯”

范小倩已经听到地下河流有多凶猛了。这一下去，她们定被冲散了。

大肚子男人挥动着刀。到了这里，还不是落在他们手中？臭丫头，待会儿，他先把她的四肢砍断，然后再拿去喂狗，以抱他断手之仇。

“看你们往哪里跑……”

水贼的船慢慢停下来。那几把大刀在姜梨面前晃来晃去。

她与范小倩相视一眼，然后忽然冲到竹筏的另一半。竹筏吃重，连人摔下巨大的断流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