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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侯府长媳后,我守活寡失败了

作者:杏微 | 分类:古言 | 字数:77万

第146章 心下生痛

书名:穿成侯府长媳后,我守活寡失败了 作者:杏微 字数:2178 更新时间:2024-11-25 23:25:21

但严靖文在宁远伯府的地位,却也没有低得没有存在感。

他素来注意形象,从不无缘无故的夜不归宿。况且,他的身子不如常人结实,日日都喝补药的,也不能夜不归宿。

忽然夜不归家,也没有差人说一声,就蹊跷了。

现任的宁远伯夫人,他的继母,就算是做做面子,也要过问一下。

午后,宁远伯府上就来人了。

“不见。”侯夫人得到通报,脸上立刻泛起恨意,“就说大爷身子不好,不便见客。”

小厮应道:“是。”

躬身退下了。

回到门口,将下巴一扬,说道:“改日吧,我们家大爷今儿见不了客。”

来人是宁远伯府上的一个有头有脸的管事。

被一个门房这般怠慢,他脸色不大好看,说道:“不打扰大爷多久,只问他一句,可见着我们府上的二公子了?”

管事是来求见谢无忧的。

那日严靖文带人出城,去参加文人聚会了。是从聚会庄园出来后,才不见了的。谁走得迟?是否见过他?

严靖文走的最迟,但谢无忧回去借过马车,因此他们多半路上遇见过。

谢无忧就是最后见到严靖文的人,因此求见他,问一问信儿。

“都说了让你改日再来。”小厮不耐烦了,翻了个白眼,就转身进去了。

管事脸色难看极了,“呸”了一声,说道:“什么东西!”

没见到人,只得回去了。

侯夫人在主院坐了会儿,心神不宁,便起身道:“霜露,陪我去玉兰轩坐坐。”

“是,太太。”霜露走过来,扶住她的手臂。

两人不急不缓地到了玉兰轩。

院子里静悄悄的。

“太太。”下人们起身,轻声行礼。

侯夫人便明白了什么,也轻声道:“都起来吧。”

进了屋子。

外间,沈清芙坐在榻上,正在做荷包。见侯夫人进来,忙下了地:“母亲来了。”

侯夫人看向里间:“无忧睡了?”

沈清芙上前,扶着她在榻上坐了,才道:“吃过饭,在屋子里略走了走,说了会儿话,就睡了。”

“嗯。”侯夫人点点头。

一时,并不言语。

谢无忧不在跟前,她也就不装着坚强的模样了,往日雍容精神的脸上,布满疲惫与憔悴。

沈清芙接过玉盏递过来的茶,捧给她:“母亲,喝茶。”

侯夫人接过来,略抿一口,就推回去了。

沈清芙将茶杯递给玉盏,定了定神,才道:“母亲别担忧,咱们这么多人都盼着,他会好起来的。”

侯夫人朝她看去,张了张口,只发出一声叹息。

要说,得亏有芙儿在。老方丈倒没说错,无忧命里有贵人,那人便是芙儿了。

倘若不是芙儿,他此次一定命丧恶犬之口了!

“嗯。”她没提此事,只道:“方才宁远伯府来人,被我拦回去了。”

沈清芙便问道:“母亲怎么想的?”

她一直没问过,府上对这件事,究竟是怎么个处理章程。

之前是没得闲,侯夫人也没心情,这会儿话说到这了,就道:“若是无忧安然度过,宁远伯在门口跪上三日,此事也就算了。”

沈清芙等了等,没等到下句。

低头揉着帕子,没有问。

“盼他快些好起来。”侯夫人低头,双手合十,念了声佛。

略坐一坐,说几句话,侯夫人便要走了。

“不要做这个劳神。”她站起身,看着榻上的针线筐,劝道:“歇会子,晚上还要熬呢。”

沈清芙把针线筐放一边,应道:“我知道了,母亲。”

这是个听话的孩子,侯夫人心想。只愿她别是个倔的,当面应下,背过身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大儿子就是这种个性,她心下叹气,扶着霜露的手走了。

送走侯夫人,沈清芙果然没睡,搬过针线筐,又缝起来。

缝个荷包,用不了三天。

但她想缝得好看一点,这是她第一次送手工给心仪的人,若是丑了,她送不出手。

拆拆缝缝,布料上全是针眼,她重新裁了布,从头再来。

转眼到了晚上。

“你去歇着吧。”谢无忧躺好,对沈清芙道:“我有话跟不辞说,今晚他守着我。”

沈清芙一怔。

看看他,又看看谢不辞,嘴唇抿起来。

脑中迅速闪过几个猜测,他要跟谢不辞说什么?他预感到身体不好,要交代遗言?

这个猜测,令她眼前有些眩晕起来,不禁倒退半步。

谢无忧见她不说话,又见她面上恍惚难过,只觉心中生痛。

但他移开视线,强迫自己不解释。

他晚上怕还要发作,拖累她做什么?那样丑陋不堪的样子,他不希望她见到。

“我有话跟你说。”却听沈清芙道。

“二弟,你先出去。”只听她又说道。

谢不辞面上划过意外,但他如今对她尊重不少,闻言便点点头,大步走出去了。

谢无忧不禁睁开眼,朝她看去。

“你如实答我。”沈清芙说道,走到床边坐下。

望着他的眼睛,咬字清晰地道:“你身体怎么样?”

谢无忧微怔,不太明白她的意思,抿了抿唇,答道:“就如陈大夫所说。”

陈大夫是怎么说的?

沈清芙回想着,陈大夫一直说谢无忧这回危险,要仔细照料。但也说,情况还算稳定,且没有恶化的迹象。

“你若是不舒服,一定要说。”她握着手心,低垂视线,落在他中衣下嶙峋的锁骨上,“一定要对陈大夫说。”

怕他不明白,或者不认为,她说得重了些:“你就算读了很多书,有整排整排的医书,但你比不过陈大夫。”

言下之意,他别自己给自己下诊断。

谢无忧倒没有给自己下诊断。他很明白一件事,医者不自医。何况,他还不是医者?

只是,她为何说这样一番话?

“我说完了。”沈清芙站起身,低着头,往外走去。

不多时,谢不辞走了回来。

而谢无忧还没想明白,她那番话的意思。

“哥哥?”谢不辞坐在床边,叫道。

谢无忧望着床顶:“嗯。”

等了一会儿,不见兄长出声,谢不辞又道:“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