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宠妾灭妻?皇后直接登基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158.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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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3章 最佳猎头
论点……比较稚嫩。
至少在徐影这么个政治老手的眼中,小姑娘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但是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因为哪怕是那么早就接触政事的楚湘都时不时犯点可可爱爱的蠢呢,一个养在闺阁中的丫头,能有自爆短板还给君王解释为何要大义灭亲的见识,已经把很多人远远抛下了。
范筠很耐心地等徐影看完,待徐影放下信笺之后,才笑道:“陛下说,这算不算个好姑娘呢?”
徐影看着范筠,眼神都异样了起来。
就是说,我各种求贤若渴,又是容忍犯官之女考科举,又是全京城地选人来给女儿做伴读,还到处去寻有培养价值的人,到现在其实也就一个尤六娘稍微能看看,苏婉昭和周文逸那严格算起来都不是我选的而是我守株待兔等的,怎么你就这么有本事,得你肯定的姑娘,都这么厉害?
羡慕不来,罢了。
徐影道:“我想见一见这丫头,但不要引什么人注意,还劳烦弟妹安排一二。”
范筠自然满口答应了,又问:“是否要提前给那丫头说是陛下想见她?”
“不必。”徐影淡淡道,“看看她临场反应如何。”
范筠点头:“是。”
这并不是男女之间的相亲,不必借什么宴会的名,范筠下个帖子单请人家母女过来喝茶,人家自然颠颠儿地就到徐家来了。
然后范筠说新得了几匹绸缎,请姑娘的母亲去看看,却不带人家姑娘,姑娘的母亲略一犹豫,范筠在她耳边直说了今日这局到底为谁而组的,那姑娘的母亲也不敢造次,乖乖跟着范筠走了。
徐影这才带着楚湘进来。
养移体居易气,做皇帝久了,身上自有威势,那姑娘不知底里,但看到徐影和楚湘是这个气质,心上先凛然了三分,站起身来。
待徐影自我介绍过后,姑娘更是面色震动,赶紧对徐影和楚湘行礼,又自报了家门。
姑娘姓蔡,名朝云。
祖上在前朝是个在户部挂名的皇商,之后不是改朝换代嘛,楚英接手了前朝的班子之后除了封赏功臣之外没什么大动,他家就继续做皇商,但后来徐影登基了,虽然没整体对户部挂名的皇商这个体系有什么改变,但皇商这个行当是真的不香了。
男人当家和女人当家终究不一样,于家务事上最根本的区别就是男人有三妻四妾和嫡出庶出加一块十几个儿子二十几个闺女要养,要是经历过一两代那就会是各种亲王郡王国公、公主郡主县主,这帮人又不缺钱,又不懂经营,做他们的生意,想都想得到是怎样来钱的渠道。
女人当家,首先就不可能有十几个儿子二十几个闺女然后发展成子子孙孙无穷尽也,其次养面首的花费真没有养妃嫔那么贵,男人再挖空心思打扮,社会风气在这儿,最多也就是“头冠、玉佩、扇坠”这三件套能卷一卷,哪里有女孩子那么夸张的簪子、钗子、步摇、钿子、耳环、项链、手镯、禁步……连鞋尖的明珠都能卷一卷谁的比较大,这可都是钱呐。
就这么说吧,徐影对比过自己在位时和楚英在位时皇室的用度,都要为之落泪了,这带来的效果就很直接——皇室不怎么花钱,专做上用生意的皇商就要倒霉了呀,即便徐影不怎么折腾皇商,日子日渐艰难,也是可以预想的事情了。
说这个就题外话了,蔡姑娘的家有衰败之兆,除了这个大环境因素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在蔡姑娘父亲去世了,哥哥是个纨绔。
蔡家原本颇有产业,皇商只是人家业务的一部分,在户部挂名做皇商,除了皇商本身比较赚之外,还有个原因是挂皇商一路上能顺便带许多自家的货物有税收优惠,但自蔡老爷去世之后,家里的老掌柜老伙计就日渐不服现在的新主,产业日渐衰微。
蔡公子还自己不争气出了那么大的官司,事儿固然是解决了,但在蔡小姐看来,也算不得处理圆满——因为当地的官员的处置方案是把蔡公子写成了“得了疾病死了”。
可蔡公子偏偏又还活着。
这是很大的隐患啊!将来娶妻怎么算?生孩子算谁的?不管你死没死,人总是你打死的没错吧,这件事不解决掉,三代之内都因为你这狗屁倒灶的事情受影响。
即便这个时代的户籍管理并不十分严格,在一个陈年案卷里写的一笔“伤人者蔡某得病没了”也不会和户籍里的“蔡某健在”进行大数据对比,十几年后时过境迁了,知情人渐渐不在,事情好像也就过去了。
但这是蔡家从此败了,无人问津的“过去了”,蔡姑娘却是有“好风频借力,送我上青云”之志的,他日若是在什么关键的晋升节点上,竞争对手不可能不细查她身上有没有可以攻讦之处,而这种事情可以说是一查一个准,一旦查实了,告到御史台去,她别说做官了,连当年参加科举时审查她的资格的人,和她联合互保的人,在她曾经升迁的道路上提携过她的人,都得被牵连。
原地社死好吗!曾经的朋友都得和她反目成仇好吗——你家里有这么狗屁倒灶的事情你不处理好你就出来做官?想死别拉着我们呀!
“你既知如此不妥。”徐影默默喝茶,没出声,是楚湘开口相问,“为何没有在当时就劝说你母亲不可将此事胡乱揭过去?”
蔡朝云一声叹息:“闺阁女儿,在家中事务上本就能说的有限,加之母亲颟顸,兄长纨绔,平日家中生意尚且常与我说这不是女儿家应当管的事,何况是要劝兄长自首,说一句他们便能以为是我失心疯了。”
压力面嘛,楚湘并没有想如此轻易就放过了蔡朝云,还想再说什么,蔡朝云却没说完:“何况,待我知情时,已经木已成舟,劝都无法劝了。”
“这话怎么说?”楚湘顺着问了一声。
“殿下。”蔡朝云道,“我家其实都没怎么费力去打点此事,是当地官员一看犯事的是我家,我家尚没做什么表态,案子都判完了。”
楚湘“哦”了一声。
即便只是一声,蔡朝云仍然感觉到,脖颈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