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胜和搭的线，很快一批事先预定的‘货’就到了。

“诚哥。”高强坐在他对面，抽一口雪茄，“味道不错，醇香持久，晚上去验货？”

“货到了，听说这一批好货不少。”

“是吗？地方我们找好了，就等你的货上架。”高强靠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好不快活，他状似不在意的问道，“诚哥，那些唐楼我都去了，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

“为什么你们的生意比其他人好那么多？”

因为张诚强势入唐楼后，本来在楼中还能混口饭吃的凤姐，如今门可罗雀，就快交不起房租了。

可他去考察过，明明张诚布的点，那些女人不如靠皮肉生意生活的女人漂亮，不如他们懂情趣，不如他们伺候的舒服。

奇怪的是，去张诚点的男人络绎不绝，好像原本对他们极具魅惑的凤姐，一夜间失了宠。

“我带你去看看。”张诚兴致盎然开口。

以前碍着高强的身份，跟他相处多了顾忌，现在他也‘黑’了，张诚突然觉得亲切不少。尤其在他帮胜和解决了几件事后。

两人停在其中一栋唐楼楼下，张诚示意他站在一旁，“等会你就知道秘诀了。”

也就过了几分钟，一辆车停下，车里下来两个壮汉，他们打开车门就冲里面叫嚷，“下来，养足精神就该好好上工。”

不断有女人从车里被推搡出来，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点，精神不错。

等这些女人被带上楼后，另一群女人被赶下楼，面无表情、麻木、遍布伤痕是她们共同的特点。

衣不蔽体的她们，像一群半褪虾壳的虾一样被赶上车。

“上车，动作麻利点，赶紧上车。”那两个壮汉跟在身后驱赶，对她们没有一点点尊重。

很快，两批女人就完成了替换。

车绝尘而去，张诚问道，“明白了吗？”

高强竖起大拇指，“诚哥高明。”

赶上楼的女人看起来从事这档皮肉生意也有一段时间了，但跟被赶下楼的女人相比，明显上楼的那一批更为动人。

就像是鲜花一样，一个是经过水滋润的，一个是脱水的。

同样是花，来楼里光顾的‘客人’能体验不同的花，跟凤姐这么一对比，优势就出来了，新鲜感更足。

喜新厌旧是男人的通病，而张斌深谙此道。

“聪明，一点就通。”张斌毫不客气收下高强的赞美，“兄弟间相互帮助，你们这批到的货少，到时我给你换几个人，也给你们换换口味。”

“那就多谢诚哥了。”

“诚哥，货到了。”山鸡把车停在两人身边，“现在去验吗？”

“去，高强等会你挑一个，就当诚哥我送你的礼物。”

“诚哥，你可别害我。”高强忙摆手拒绝，“李先生一家在旁边看着，恐怕还没等养好身体，李先生就能撕了我。”

“哈哈哈，瞧你的出息。”

说说笑笑间，车停在香江市的一栋临时存货仓库。

货运车停在卸货专区，车上载有一个集装箱，看上面的标识是从香蕉国发过来的。

“吱呀…”集装箱门被打开。

恶臭铺面而来。

山鸡举起手电筒，熟练的敲击箱门，大喊，“醒醒，醒醒，都到了。”

刺眼的灯光下，一群女人缩在集装箱的最里面，占据了一半的位置，而离她们几步的距离，遍布排泄物，臭味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甚至还有两个人躺在排泄物中。

接触到强光，她们不约而同缩得更紧，试图将自己隐藏起来。

关在集装箱里的无助，对未来的恐惧，以及明知有危险，却反抗不了的茫然，充斥在她们每一个人心中。

可一切的情绪，都是无用的。

“老大，死了。”山鸡爬上去踢了两脚，“已经硬了。”

看来已经死了一段时间。

高强难以想象，在海上漂泊的日子，这些姑娘是怎么活下来的。

“老样子，先带去冲干净，再筛选。”张诚捂住口鼻，嫌弃地后退一步，“所以说啊，外表是再怎么光鲜的女人，只要捂久了，都是一个样子。”

集装箱里的尸体还有排泄物很快被清走。

女人们被绑住手脚，麻木地听从指令，一个个从车上跳下来。

变故突生，人群里，一个女人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挣脱绳索，铆足了劲向外奔跑。

张诚他们站着都没动，山鸡还在问，“老大，给她多少时间？”

看来这种事情时有发生，他们处理起来已经驾轻就熟。

“就那条线，我赌她跑不过那里。”

张诚遥指正对面200米外的一条黄色警戒线。

“老大，到了，快到了。”

别看在跑的女人身形瘦弱，但突然爆发的力量，促使她无限接近警戒线。

“给我吧。”张诚伸出手，接过枪，对准女人的头，又下移几寸.

“嘭…”枪响，女人扑倒在地，她抱着中枪的腿哀嚎。

“看，我说跑不过那条线。”张诚得意地收起枪，临空吹了一口并不存在的烟。

兴旺接过枪赞道，“老大英武。”

高强没有搭理他们的吹捧，目光一直注视忍痛在地上蠕动的女人。

随着她一点点往前爬，鲜血拖出一地，可她丝毫不在乎，只是蒙头往前，好像只要一直爬，就能远离恐惧。

终于，她停止了爬行，最终倒在了警戒线上。

一人从警戒线旁站出，附身探脉搏，扬声道，“老大，还活着。”

“活着就行，让人来治一下，这个好好伺候。”

“是，老大。”那人抓住她没受伤的一只脚，就像拖牲畜一样拖向远方。

这突如起来的意外，让本来还存着逃跑心思的人瞬间掐灭冒出来的念头，她们不约而同低下头，降低存在感，生怕被揪出来，最终生的渴望还是占据的上风。

“高强，这一招怎么样？”

“杀鸡儆猴，诚哥用的妙啊。”

“果然聪明，山鸡学着点，你强哥一点就透，不像你。”张诚嫌弃撇嘴，“你怎么就不长脑呢？”

“呜呜呜…”警笛声忽然响起，4辆警车的车灯照亮这一片空地，打断山鸡的回话。

“警察，现在怀疑你们从事非法交易，举起双手，放在我们能看得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