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化后,渣A在我面前下跪求原谅
作者: | 分类:现言 | 字数:22.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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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抽空骨头的那种痛
“还没找到人?”方存简操起手边的水杯朝保镖砸过去,“一群废物,追一个受伤的都追不到,要你们有什么用!”
玻璃杯连着水全砸在保镖身上,保镖却一句话也不敢说,低着头道歉:“对不起,少爷。”
方存简身上疼得动一下都得缓半天劲儿,心里的火蹭蹭上涨,又扯出枕头砸过去:“滚,不管用什么方法,人必须给我找出来!”
他记得今天是靳柏寒订婚的日子,订完婚以后,靳柏寒肯定要来找他要人了。人在手上,他还能把锅甩给靳远之,人不在,靳柏寒那种疯子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正想着,病房门突然被一脚踹开,巨大的砸门声让方存简愣了一下。
不等他和保镖反应过来,脸上已经挨了一拳,砸得方存简眼冒金星。
“靳少!你冷静点!”保镖冲过去想拦住靳柏寒,靳家的保镖却紧随其后进来,将保镖拖了出去。
“啊!”方存简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要害处被扯得剧烈疼痛,霎时白了脸。
靳柏寒可不管什么病不病人,揪着方存简的衣领,恶狠狠道:“你他妈敢骗我?我让你骗我!”
沙包大的拳头直直地砸在方存简眼睛上,瞬间就化为瘀紫。
“人给我交出来!”靳柏寒低吼一声,又是一拳,打得方存简唾沫横飞,口角流血。
医院的护士听到动静,立刻喊来保安,但是都被保镖拦在了门外。
“靳家少爷在里面,谁敢轻举妄动?”保镖语气冷硬地说。
一听是靳家的人,护士保安面面相觑,都不敢再管闲事,再不放心也走了。
“不……别……别打……”方存简浑身疼得力气都散了,说话都聚不上力,虚弱地喊着,“人不在……”
靳柏寒停了手,掐着方存简的脖子问:“人在哪儿?”
“已经跑了……”方存简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眼球因为不能呼吸而突起,几乎要从眼眶中爆出来。
靳柏寒愣了一下,手上的力道松了些。
荆月沉跑了,那怎么不回家?
“你还他妈敢撒谎!”靳柏寒回过神来,目露凶光,手上的劲又加大几分,“再不把人交出来,今天你别想走出这个病房。”
“嗬……”方存简非常艰难地喘了一声,伸手去抠靳柏寒掐着自己脖子的手,怎么也没法从自己脖子上弄开分毫,费力地说,“不……骗……”
眼见着方存简要窒息了,靳柏寒才松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面目狰狞地问:“你一直对阿沉存着什么心思?”
方存简瞪大眼睛,恐惧地看着靳柏寒,如地狱邪魔一般的靳柏寒,让他全身都在颤抖。他咽了咽口水:“没……没有……”
“看来你是还没有领教过我,让你敢对他有这种龌龊心思。”靳柏寒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圈,只看见床边放着一把椅子,靳柏寒一手就拎起来。
“不要……”看到举在自己上方的椅子,方存简本能地想要逃跑,不过刚挪动了一下身体,下一秒就发出了惨叫。
靳柏寒从病房出来,面色冷淡,语气却不冷静:“把方存简带走,立刻去搜寻阿沉的下落,他逃走了,赶紧去找!”
一些保镖进屋把已经晕过去的方存简拖出来,看着他身下流出的鲜血,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章伯刚才给我打电话了,问我现在在哪里,还说靳柏寒现在到处在找你。”赵思眠愤愤地说,“早干嘛去了,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订了婚还找你干什么。”
荆月沉看着电视,一句话也不说,仿佛没有听见赵思眠说话。
“沉哥!”赵思眠提高音量喊了一声。
荆月沉才回过神来,迷茫地看着赵思眠:“怎么了?”
从靳柏寒的订婚宴回来之后,荆月沉就一直是这个样子,除了吃饭睡觉,其余时间像个布偶娃娃一样,一动也不动,跟他说话也没多大反应。
整个人都很低沉,仿佛把自己和外界隔绝了一样。
“沉哥,你别这样。”赵思眠眼眶一酸,又忍不住掉眼泪了,“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你跟我说说,我可能不会安慰你,但是你说出来心里会好受很多。”
荆月沉的反应也比较迟钝,赵思眠说完话,他要等个好几秒才能反应过来,扯了扯嘴角说:“我挺好的。”
“哪里好了?”赵思眠忍不住了,“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吗?跟行尸走肉一样!”
荆月沉叹了口气,拿纸巾给赵思眠擦眼泪:“不哭,我真的没事,就是有点太累了,让我歇一段时间就好了。”
“沉哥,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我也这么难受过一段时间,但是你不能把自己封闭起来。”赵思眠抱住荆月沉,在他肩窝处蹭了蹭,“你要多跟外界交流,会好起来的。”
荆月沉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消沉地想,真的会好起来吗?
决定离开靳柏寒的时候,荆月沉也以为自己会慢慢好起来。但是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靳柏寒在他心里的位置,所以痛不欲生。
那种同像是剜肉,又比剜肉要更痛苦,靳柏寒已经是他的血和骨头。要把血抽干,骨头抽空,这种痛苦真的还能好得起来吗?
从订婚现场回来后,晚上荆月沉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很多小时候的事。
靳柏寒小时候比现在可爱得多,他虽然有点傲娇,但是一个很惹人心疼的小孩儿。怕打雷的时候,他会抱着枕头跑去荆月沉的屋子。
但他不会说自己怕,美其名曰陪着荆月沉。
在荆月沉长水痘的时候,他跟着佣人忙前忙后,端茶递水,整夜整夜守在荆月沉身边。
靳柏寒生活的那个圈子非富即贵,荆月沉是那个圈子的最低端。但是每次有人欺负荆月沉,靳柏寒都会站出来狠狠教训那个人,后来就没人敢欺负荆月沉了。
两个小孩天真的时候,还打过勾勾,说一辈子都不会分开。
“阿沉,我没有妈妈了。”九岁的靳柏寒藏在储藏室的角落,蜷缩着坐在地上,微微抬起头,漆黑的瞳仁上蕴着水雾,十分惹人怜爱。
荆月沉在靳柏寒面前蹲下,小小的手掌去抚摸靳柏寒的头发:“我也没有妈妈。”
“妈妈说过不会离开我的,可是她骗了我。”靳柏寒抽气一声,眼泪簌簌掉下,带着气声儿,可怜巴巴地说。
荆月沉抱住靳柏寒,小声安慰:“没有,夫人没有离开你,她只是换了另一种身份保护你,她会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永远陪着你的。”
储藏室里的灯原本很暗,将息未息,影影绰绰的灯光有些吓人。在荆月沉说完那句话之后,灯光就亮起来了,照得角落里明晃晃的。
“你看,夫人知道你怕黑,把灯修好了。”荆月沉说。
靳柏寒反驳道:“我不怕黑。”
“好,我怕。”荆月沉抱着靳柏寒,轻轻拍着他的背,“别伤心了,夫人希望你高兴。”
靳柏寒问:“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一辈子都不会。”荆月沉坚定地说。
靳柏寒伸出小手指:“那我们打勾,一辈子都不能离开彼此。”
“好。”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
童言童语太过灼心,却也真诚。
直到开门的声音响起,荆月沉才回过神来,往门那边看了一眼,瞪大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