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满级绿茶穿成小可怜
作者:困倦小南瓜 | 分类:现言 | 字数:44.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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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修仙世界的万人嫌女配40
这时一行清晰、加粗的字迹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梦魇兽的攻击力在妖兽中只能算中下,编织幻境的能力却是数一数二。它的寿命长短取决于蓬莱草何时被摘下,蓬莱草一旦被取下,梦魇兽也会死亡。】
【它在死亡时会散发出一种毒素,附在活人身体表面。修为越高越容易收到毒素的影响,发作时的具体效果相当于催情剂和吐真剂的结合。】
大写加粗的“催情剂和吐真剂”回荡着一遍又一遍。
林涵意识到不好:“你怎么不早说?”
系统也挺无助:“你不是不让我说吗?”
清净阁的灯火并不是凡间常用来照明的器具,譬如煤油灯、蜡烛之类。这里毕竟是仙山,用来摆放烛台的地方取而代之的是浑圆透亮的夜明珠。
屋内灯火风吹不动。
齐镜的影子映在凌乱的床榻上,被拉得很长。一头银丝披散在身后,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拂动。他视线略微下垂,一眼不眨地盯着她的唇。
太烫了。
他的呼吸与她的交缠在一起,整个人平常刻意收起来的侵略性在这时散开,强硬地将她箍在身前,再一次重复:“回答我。”
林涵也觉得有些不自在。
自从她见到齐镜第一面起,霜华上君就像是望月时分的那一抹月光、大雪山最高峰终年不化的冰雪。他永远公正严谨、不出差错,从没有对任何人徇过私情。
正衣冠,正德行。
可他现在衣衫不整,雪白的衣袖变得皱巴,如雪般的发丝散在身前,呼吸急促,滚烫的气息洒在他最小的弟子的脖颈间,眉眼间涌上情欲之色。
她以为齐镜是不可接近的霜雪。
而现在,雪化了。
林涵旁观着他的神态,像在饶有兴致地打量一尊堕落的神像。二者的身份调转过来,平日不近人情的一方主动俯身在欲望脚下,以一个臣服的姿态。
她扣住齐镜的手腕,将那只捏住她下巴的手拂去,指尖在他炽热的掌心中轻轻滑动,含着一丝逗弄的意味,缓慢地问:“回答你什么?”
齐镜捉住她作乱的手指,难耐地喘息了片刻,眉头有些痛苦地蹙了起来,“你……心悦何人?”
哪怕意识不清醒,他还是锲而不舍地想要知道答案。
林涵没有错过他一丝一毫的反应,仔细观摩着他的神情,姿态高高在上又慢条斯理,甜蜜地叫了一声“师尊”。
齐镜身体一颤,黑漆漆的眸子闪过浓重的痛苦和挣扎,嘴唇无声地翕动,“不要……”
不要这样叫我……
这个称呼好似抽在他背上的惩戒鞭,打得他皮开肉绽、血液横流,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对林涵无耻又龌龊的心思。
她是你的弟子。
她敬你、爱你、信赖你,拿你当最可靠宽容的长辈,不惜舍弃生命也要取得蓬莱草赠于你,背地里在所有人面前维护你。
她那么年轻,那么天真,还不知道真正的情意是什么样子,对你只有纯粹的仰慕之情。
齐镜,你把她当什么?
林涵从自己被攥紧的手指处切身实地地感受到了他的情绪,轻轻勾起唇角,温柔又恶劣地说:“师尊,你想要我回答什么?”
握住她的手掌松开了一些。
“这天下男子千千万,仙山之上年轻有为的弟子也不少,其中不乏有心意想要做我的道侣的。我心悦的、爱慕的、仰望的、共度一生的,可以是其中任何一个。”
可以是其中任何一个,只是不能是他……
齐镜的手缓缓松开,怔怔地盯着眼前的人,黑沉的眸子中恍惚涌上一片似有若无的雾气,顷刻间就消失了,声音低哑地重复:“可以是任何人。”
夜明珠将屋内照得通明,月光穿过小窗冷冷洒落,在他清俊的五官上落下一层阴影。
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种类似于脆弱的神态。
林涵无动于衷地看着他的转变。
她这时候显现出一种真正的冷酷,胜券在握地俯视着跪在她脚下的信徒,语气无比平静,却又咄咄逼人:“所以——”
“你想要什么答案?”
齐镜觉得头脑有一些昏沉,浑身上下的每一块皮肤都在发烫。这种烫不仅流露于表面,而是从心魄、内脏、肺腑逐渐蔓延,血管里急速流动着的血液仿佛成了滚烫的岩浆。
他的心中升起一种隐秘而磅礴的欲望。
这种欲望与凝成实质的难过交缠在一起,为他撑起了一片痛苦遮盖成的清明。
齐镜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他掀开眼皮,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人,那点突然出现的脆弱好似一闪而过的错觉,常年身处高位的压迫感在这时候出现,叫她的名字:“林涵。”
林涵安静地与他对视。
“既然可以是任何人。”他说,“为什么不能是我?”
这个问题的答案终于被捅到了台面上。
林涵终于再次体会到重新做猎人的感觉。
齐镜一直以来都在被各种规则束缚着,高高地挂在神坛,道德感和责任感都太高。只有逼他一把,让他主动打破那层禁忌,才能让他真正明白自己的内心。
这过程或许很痛苦。
但痛苦会加深他的记忆,让他对她刻骨铭心。
她正在考虑接下来的回答,却等来了一个不容抗拒的吻。他的唇实在太烫,强势地挤进她的唇舌之间,甚至带了一丝难以掩饰的绝望。
他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接吻。
林涵出自于本能去推他的肩膀,却纹丝不动,只好下意识往后躲,却被他按住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轻薄的纱帐忽地散开,似一层凝成实质的月光。他们二人倒在榻上。
齐镜停下动作,眼眸黑沉如墨,盯着她的双眼一字一顿道:“只能是我。”
银白的发丝垂落在林涵的脖颈处,触感冰凉顺滑,好似化掉的冰雪。这位大名鼎鼎的霜华上君终于彻底从神坛坠落,欲望与爱意不加掩饰地写在了他的脸上。
他强调似的重复:“只能是我。”
床榻上铺了一层柔软、干燥的被褥。林涵倒在一片柔软之间,依旧是一副无惊无惧的模样,“你是我的师尊。”
齐镜艰难地喘息了片刻,喉咙间溢出轻微的声音,“我是你的……师尊。”
我看着你长大,我教导你成人,我手把手地教你练剑、心法、辨别药草。
我了解你的一切喜恶和习惯。
我看你受罚,看你受挫折,看你向别的男人献殷勤。
就因为我是你的师尊,我就只能克制自己的情感,眼睁睁看着你离我越来越远吗?
齐镜很轻微地笑了一下,“那又如何?”
他不常笑,这点笑意如昙花一现,瞬息之间就归于平静,侧脸几乎有种森严的冷酷,“谁反对,杀了谁。”
林涵似乎还有话要说,却被他用一根手指竖在唇边。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他说,“在刚开始身体出现异样的时候,再联想到你费尽千辛万苦摘来的蓬莱草,我就已经知道了真相。”
“你觉得区区梦魇兽的情毒,能当一个差不多半步飞升的修士突然失控、情难自已吗?”
齐镜拿开了手指,垂着眼帘,“你还要说什么?”
“师尊。”林涵的发丝已经乱了,浅茶色的眼睛重新变得柔情起来,“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