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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满级绿茶穿成小可怜

作者:困倦小南瓜 | 分类:现言 | 字数:44.1万

第148章 修仙世界的万人嫌女配29

书名:快穿:满级绿茶穿成小可怜 作者:困倦小南瓜 字数:2142 更新时间:2024-11-16 12:35:22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卓心远心神一晃,直直地看过去。

他本来眉目就比别人温柔几分,除去那股挥之不去的妖气,又重新像以前那样,温吞无害。

乌云已经涌来,灰暗的光线穿过云隙,在她秀美的五官上镀上一层阴影。

冷白的皮肤在暗淡天光下不减光彩,她唇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声音好似碎在风里。

“不说话。”她仍是笑,语气中有一丝调笑的意思,“被我说中了?”

她的口吻太过轻描淡写,姿态和神情也太过轻浮。

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一切都不值一提的样子,包括当初捂着流血的伤口、失神愣在原地的他。

不该相信的……

可卓心远好像真的被她说中,盯着她的脸庞无端失神。

许久之后,他轻阖眼皮,定了定心神,眼眸中的犹豫和怀念已经消失不见。

他故意揣着刻薄,慢条斯理地说:“统共也没几年不见,脸皮倒是比修为涨得快。”

“平常还是少自作多情,多照照镜子。”

他像是不愿再多说,不再采用那种戏弄耗子的打法,是真正动了速战速决的心思。

真气源源不断地汇于剑刃处。

这剑叫“出锋”,是把斩神斩魔的凶器,死在这把剑下的人命不计其数,上至大能,下至平民,戾气重得很。

也不知道他从哪找的这种凶器,既害人又害己。

剑风仿佛撕裂了空气,所至之处杀意凛冽。

台下有几个识货的弟子,哗然起来,不可置信地低声呢喃:“这……这就是‘出锋’吗?”

林涵倒是不认识“出锋”,还是“入鞘”。

她退无可退,脚尖踩在圆柱上凌空跃起,白衣翻飞,躲过他杀意凛然的一剑。

卓心远的长剑却已经送至。

她偏头间被锐不可当的剑风划过侧脸,顷刻间出现了一道两寸长的小口子,鲜血汩汩而下。

他的尖刃却依旧雪亮,寒铁反映出天光,无情又凛冽。

林涵还没感受到痛意,先感受到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

她不怎么在意地拿衣袖一抹,纤尘不染的白衣便有了血色,好似凌空而开的花。

不过这花,见血而生。

卓心远反应比她还大,神色难辨地盯着“出锋”的剑刃。

随后视线落在她的伤口处,那道血痕深深地烙在了他的眼里,嘴角一直端着的似笑非笑也消失了。

他好像大仇得报,也好像怅然若失。

他应该得意的。

对,就这样,不必留情,狠狠地划上去。将昔日她加诸他身的伤疤还回去,让她也常常自己种下的苦果。让她后悔,看她痛苦。

这是背叛的后果。

卓心远尝试挤出一个事不关己的笑容,嘴角艰难地往上提了几下,却失败了。

乌云越发浓重。林涵满不在意地一笑,像受伤的那人不是她一样,“小师兄,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一道小伤罢了。”她恶劣又玩味地戳破,“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看不得我受伤。”

她说完也不顾卓心远反应如何,心法默念了千百遍,真气翻腾汇集于指尖。

青鱼剑的凹槽被凝成实质的灵气点亮,使了一套他们二人都无比熟悉的剑法。

这东西叫“破天”。

能不能破天不知道,反正杀人是够了。

那时林涵刚拜入天外峰没多久,霜华上君大多时候都在闭关,常年找不着人,连传授道业、衣食住行都是几位师兄师姐在管。

但师兄师姐们也都比她大不了多少,都是一群性格毛躁、注意力不集中的少年少女。

林涵练剑练得累了,便会偷偷溜到后山抹眼泪。

她掉眼泪也不是因为想家,或者觉得命运不公,纯粹是因为累的。有时候,哭也是一种发泄情绪的方式。

哭完了就接着练,周围的药草灵花被她嚯嚯得干净,一道温润柔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是什么剑法?”

她收起剑回头,脸上的泪还没擦干净,见到一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穿着麻布灰衣的少年。

他年纪不大,却已经能看出日后眉目如画的影子,眼眸清亮,鼻梁秀挺,气质温润得如一片拂面而来的春风。

“破天。”林涵板着小大人的姿态,认认真真地回答,“学完这套剑法,就能移山撼海,一剑破天。”

她回答问这句,终于想起来问来者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卓心远。”这少年温文尔雅一笑,“‘心高天地远’的‘心远’。”

由此可见,这有时候心不能放得太高,天地不一定远,但人一定会摔得惨。

这套剑法早在卓心远梦中出现过无数次。

他就算闭上眼睛也能预算到剑招的轨迹,将已经近至胸口的剑挡去,不留情面地讥讽道:“火候还差得远。”

常年蜗居在天外峰,身心都围着那一个人打转,偶尔心血来潮抬头看一下天,也是将将笼罩着她的那一小片天。

井底之蛙的天,有什么可破?

但林涵毕竟不是原来的那个林涵。

她非科班出身,半路出家,一没钱二没势,横冲直撞地进军演艺圈。

哑巴亏她吃过不少,黑粉的攻击谩骂她耳朵都能听出茧子,人肉、网暴、断章取义、连夜买通稿黑她,对家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

她经历过低谷,也被捧上过云端。

颁奖典礼上一盏吊灯砸下,她现在连生死都见过了。

高低、起落、存亡、别聚,她都一一经历。

还有什么天不可破?

她轻蔑一笑,内心忽然生出一种不过如此的愤慨,不断积蓄的勇气犹如开闸的洪水般涌来,最终汇成一股不甘的愤怒。

她轻声道:“小师兄,此时非彼时。”

乌云压顶,隐约有雷鸣叫嚣。几道闪电迅速闪过,把阴沉的天幕割出口子,像是映上去的剑光。

一时间给人一种天要破了错觉。

台下屏息凝神的弟子们忽然躁动起来,好像有人往里面丢了一颗炸弹。

“雷劫!”一声高呼兀地响起,“谁要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