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拉也在那里帮忙布置餐具，她看着克拉克，故作夸张“克拉克，我以为你知道的，我和你在一起就是因为喜欢你这个蠢样子”

克拉克：嘿！

看来以前猜的没错，他们只要在一起，他永远是家里地位最低的。

话虽如此，在明亮温暖的灯光下，他的心却像是婴儿回到了母亲的怀抱当中，像是浸在了温暖的泉水当中，看着伊莎贝拉布置着餐盘，侧身俯身和玛莎说着悄悄话，然后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个人露出了只有对方才懂得笑容。

简单，温馨，像是梦一样。

但是蝙蝠侠的话让他的心无故地跳了起来，至少在这两天不行。

然后怀着报复的幼稚心理，默默的来了一张自拍当然背景是自己的老妈。还有老婆在那里其乐融融的聊天。

【B，平安夜快乐！】

然后在伊莎贝拉招呼他过来想要大餐的时候，默默的将手机放下了。

【幼稚】已经脱下了制服的布鲁斯挑眉，他觉得超人最近好像有点飘了。

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拿走了他的手机。猫女将上半身搭在他的肩膀上。

“想不想报复回去”美丽的女人在他耳边轻声说着。

“我可不像他那样幼稚”

一边说着一边无视了赛琳娜的话，开始切着自己的小羊排，只是拥有如此高超的解剖技巧的蝙蝠侠，怎么把那个羊排切的有丝凌乱呢？好像在泄愤。

“幼稚的男孩”赛琳娜微微挑眉，一只手搂着他的脖子迅速的在布鲁斯的脸颊上落上了一吻，另一只手高高的举起了手机，闪光灯一闪而过。

“不客气。” Selina将手上的手机抛给了布鲁斯，示意他可以发送的。

却被对方拉住了腰拉入了自己的怀中，布鲁斯低头那双蓝眼睛仿佛璀璨的宝石，吸引了猫咪的好奇心。

“亲吻脸颊太没有诚意了”

没有什么能给一个甜蜜的吻能够点燃一切的，嘴唇仿佛两只蹁跹跳舞的蝴蝶肆意交缠。

“猫咪会抓伤你的”赛琳娜伸出了手，却没有亮出她的爪子，而是搂着他的脖子。

“猫咪留下的伤口已经够多了”

猫咪觉得眼前的人真的是得寸进尺，要知道，如果没有对方的放水，怎么可能会让她拿到那部手机？

这是一种试探，也是一种信任。

赛琳娜算是被说服了一样“没错，那么让猫咪给你的一些奖励”

……

……

阿尔弗雷德默默的关上了餐厅的大门， 短时间内他们是不会出来的。

然后给那些在外面还没回家的少爷们发了一个信息，让他们享受这一刻。

不要打扰如同过期猪肉的父亲轻仓大甩卖了。

。

克拉克的手机响了好几次，惹得玛莎和伊莎贝拉跟他投掷眼神。

克拉克大概知道布鲁斯的反击越是他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布鲁斯今年竟然把猫女带回了家。

“不看一看吗”伊莎贝拉，将苹果派切了一块地给玛莎，顺便也给了克拉克一块。

玛莎很欣慰的看着他们的交流，站了起来取下了围裙

“我想去客厅看会电视，你们先休息一下”然后对着克拉克使了一个眼色。

将这里的空间全部留给了他们。

“克拉克，记得刷碗。”

“好的妈妈”克拉克乖乖答应 ，一转头就发现伊莎贝拉笑盈盈的看着他。

“哦，别说”克拉克感觉他的钢铁之躯都软下去了，他今天真的很丢人。

“好的，乖宝宝，克拉克”伊莎贝拉捧着脸，模仿着他温柔的声音。

看着克拉克不好意思的表情，伊莎贝拉没有在陈胜追击，好极了，真的好极了，这么好的家庭气氛才能够诞生，这么美好的克拉克。

在他们初一的时候，他就发现眼前的克拉克是一个即使自己身在深渊，也愿意为遇到困难的人伸出手，没有人比他更具备人性了，所以在他发现她被揭露的威胁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带上她踏上那个旅途，虽然在克拉克心中大概有一些愧疚，愧疚于她，跟他一起浪迹天涯，永远不知道前方在哪。

是只有伊莎贝拉知道。

明明是她愧疚于格拉克。那段日子是他的人生当中少有的安稳的温馨的温暖的日子。

他想到了克拉克与他学校的诺言，两个人组建家庭，温馨温暖，养一只猫或一只狗，有一个男孩或者是女孩，不知道为什么，伊莎贝拉觉得自己已经看到了，有时候一些的美好的未来，只要出现憧憬就够了，不需要你自己去抵达。

“我平常在家里也没有这么乖的，我只是偶尔”已经30多岁的男人，偶尔会露出像是青少年一样的窘迫，但是手上洗碗的速度却没有慢下来，像是为了掩盖什么，打扫起了卫生。

但是没办法，肯特的家教让他不要反抗自己的母亲以及妻子。

如果老爹乔纳森还在的话，一定会告诉他，他们肯特家祖祖辈辈都是工资上交的好男人。

伊莎贝拉换了一个姿势，改成了半趴着“我记得我们在外旅行的时候，这些事情也都是你做的”

“我喜欢做这些，而且如果交给你做的话，你绝对会拿出一罐营养液来对付的”克拉克自然了解，伊莎贝拉小心思在眼中，饭菜睡眠不过是维持生理的一个必要而已，她从来不会去享受。

“我永远记得你给我榨的胡萝卜汁”伊莎贝拉想到那个地狱的味道，忍不住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相信我，胡萝卜这种东西就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那其他喜欢胡萝卜的人会哭出来的”克拉克笑着回应。

“贝拉，乔治安娜的旅行还没有结束吗”

“大概没有吧，你又不是不了解乔治安娜，东欧那边的帅哥多的，可以拿卡车装在那里她简直是如鱼得水”伊莎贝拉忍不住回忆起了乔治安娜，然后露出了笑容“你还记得之前那个哭着说不要分手的那个傻子吗？”

“哪一个”克拉克已经将洗好的碗筷放好，将围裙也挂好，走到了木桌前，坐在了伊莎贝拉的旁边。

这个疑问是真的疑问，因为乔治安娜甩了的男朋友实在是太多了。至于哭着的也非常多。

“看来你是真的忘记了”伊莎贝拉凑近克拉克的耳边，然后说了一个名字。

克拉克忍不住瞪大了双眼，他的瞳孔都在颤抖。

他用自己的超级大脑去回忆那个人的脸，终于将他和自己某一个敌人的脸重合在了一起，我的天哪时间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不对，是乔治安娜对你做了什么？

“我就喜欢你一脸震惊，呆呆的样子”伊莎贝拉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物，然后他的笑容微微连起，眼神平静，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克拉克的脸庞“克拉克，谢谢。我今天过得很开心”

克拉克蓝色眼眸落在了伊莎贝拉美丽的脸庞上，眼神平静却带着一些哀伤，他知道这是伊莎贝拉说的再见。

“贝拉，我们真的不能够在一起了吗”

“这不像是你，克拉克”伊莎贝拉今天打扮的非常肃静，连微微卷起的红发也放在了耳后，只留下两片全去的刘海，落在脸颊边上。妆容也没有了，那种咄咄逼人的样子，仿佛像是冬日的一抹雪花素净，苍白，淡雅。

“你应该永远阳光，永远向上，永远带着笑容，永远向前，我只是你人生的一部分，无法占据你的所有人生”

克拉克一把握住了伊莎贝拉想要抽回的手“但你也见过，我陷入深渊的模样，我也不是一开始就是这样子的，还记得我们初见的时候吗？我像是刺猬一样，将自己整个人裹在一个蚕茧当中，是你先发现我的”

克拉克提起了10年前他们的模样，那个时候的他的确没有像现在这样有着稳定的情绪，有着向上的从容，仿佛向全世界竖起了自己的尖刺，那些字是色厉内人，但是也无法掩盖，他的确是具有攻击性的。

“发现你有一颗黄金一般的心”一山贝拉没有试图收回自己的手，他的语气平静且带着笃定。

“即使没有我克拉克，你也会走上另外一条道路，你也会像是一个英雄一样，报道出那些文章，写出那些新闻，拯救那些人”

“为什么如此肯定？你是物理学界的大拿，你应该知道未来的不确定性。”克拉克反驳道“我见到过。”伊莎贝拉轻轻开口。

她见到过。

她的实验成功过。

伊莎贝拉的时空实验，所谓的祖母悖论，所谓的穿越时空，所谓的平行宇宙，宏大的空间，广阔无垠的宇宙变幻，行星爆炸，恒星轮回，她都见过。

“你会有一位美丽善良坚强的妻子，有一个可爱向上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的男孩子，你会接着做你的英雄，报道着不公平的事情，揭露隐藏在黑暗当中的阴影”

“你还会有许多朋友”

“多么美好的未来”

“不！”压抑着愤怒，压抑着悲伤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克拉克的眼睛中蕴含着风暴，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他的手紧紧的握着伊莎贝拉，仿佛他将会化作一阵风，从他的怀中飘走。

他的心脏沉重而有力，他的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愤怒以及悲伤。

一切的一切犹如一颗颗被线索串起的项链，似乎明了了。

“伊莎贝拉”

“对我而言”

“没有你的未来，从来不是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