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范到此结束”

绑匪迈克拍了一下手下的肩膀，示意他下去，然后看着输完筹码的男子居高临下地嗤笑一声：“废物”

“你，你，你，出老千……唔”

那个宾客立刻捂着嘴然后狠狠掐着自己的脖子，发出微弱的声音，像是生命力被吸走了一样，裸露在外的皮肤变得斑驳而且粗糙：“HELP……”

这一幕让周围的人忍不住大声尖叫，但是黑洞洞的枪口立刻指着他们，让他们把叫声憋了回去。

“我警告过你们，不可以破坏规则”

他从倒下的人袖子中抽出了一张牌，脸上是不怀好意的笑容，显然这牌桌上，不可以动任何手脚，克拉克向布鲁斯摇摇头，显然这是告诉他，对方也没有出千，同时倒下的那个男子暂时还活着，但是随着时间发展的话就不一定了。

对方没有出千，这份规则是通用的，想到这，他们不约而同看向了大厅中央的石板，上面的金属光泽似乎更加耀眼了。

这次迈克终于自己上场了，几张赌桌一起行动起来，越来越多的人倒下，刚开始是一些小富豪，然后身价更好，最后场面上只留下来几个还有一开始被打倒在地晕着的老人和布鲁斯。

迈克显然心情不错，向人群开口：“那么这一次是谁先来”

话虽如此，他的眼神却在最有钱的几人脸上徘徊着，而这个时候克拉克却主动举起了手：“我来”

“哦”迈克显然有一些惊讶，不过眼前这个小记者是普利策的获奖者，不在他的菜单上，聊胜于无嘛。

“我也来”一旁的布鲁斯·韦恩扯了一下领子像是抱怨，也像是媒体报道的那样，这是一个哥谭的傻白甜罢了：“我可不想要死在这。”

看到他们的表现，自认为了解人性的迈克好心情地笑笑：“没问题，人越多越好”

人越多越好？克拉克显然比起不会透视眼的蝙蝠侠知道的更多，他能看到那些失去筹码的人，大脑的异变，之所以是异变而不是畸变是因为他们现在的脑子似乎就像是出生的婴儿一样，干干净净。

筹码来自于人体，但是到底来自于哪一处，

而这个时候迈克似乎是想要露一手，他将崭新的扑克打开，像是炫技一样随意分发，动作娴熟，但是刚刚他的表现并不像是会精通这种技能。

这个绑匪明显出身底层，但是刚刚那个手法不自知带有的习惯却和他格格不入。

他刚刚说赢家通吃。

有什么东西已经串在了一起，这个筹码来自于他们的天赋以及后天的技能，这也就是能解释为什么一开始赢了的人一旦开始输就会一败涂地，眼界，天赋，警惕会被一点点夺走，此消彼长，自然会消失。或许更糟糕，情感，感知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都会被带走。

克拉克小心地和布鲁斯交换了一个眼神，发现对方眼中同样是凝重，可见对方得出来的结论与他差不多。

而另一边的石板的动静似乎在加剧。

布鲁斯很是随意地揉了揉下巴，看起来似乎刚刚被暴打还没有缓过劲来，不知道还是因为昏迷错过了刚刚的示范，只是大大咧咧地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少爷，当然在其他人眼中或许是大傻子：“先给我一百枚筹码”

“韦恩先生，这可不是随便就可以……”话音还没有落下，石板发出光芒，布鲁斯·韦恩他的面前就多出了一大堆筹码。

迈克：……该死，这个花花公子竟然有这么高的天赋，简直暴殄天物！

一边被忽视的小记者似乎有些腼腆“那我也来一百枚先”

迈克还没有把嘲讽的嘴角勾起来，筹码又出现了，该死你就赌场的脱衣舞男吗？这么随便！

但是面上还是很淡然的模样，也装模作样地要了一百枚筹码，只是优雅动作不知道是谁拿得到的天赋，让他看起来有一些不伦不类。

被禁了透视眼的克拉克并不会这些规则，只能凭着和布鲁斯的多年默契先应付第一局同时也是为了试探出更多的信息第一局他们选择了放水。

而且他们还上演了“蝙蝠侠”大战“超人”，克拉克和布鲁斯成功淘汰了所有人，场上还安稳坐着的只剩下他们两个，于是内讧开始了。

“该死，你这个小记者什么意思，每一天编造花边新闻脑子坏掉了吗？这样也跟注”所有人都倒下了，剩下听我指挥。

“抱歉，韦恩先生，我想这比无所事事只知道为难普通人的人有风度多了”明白了，B。

迈克作为赢家，看着他们的内讧无不感慨甚至还做了和事老：“好了，先生们，往事不可追，我们要下一局了”

这个时候大门被打开，有一个绑匪在迈克耳边耳语了几句。

迈克好心情的摆摆手“各位，三个人的赌桌台无趣了，我们来了一位新的朋友”

“把那位女士请过来”

女士？布鲁斯和克拉克眼中都浮现出疑惑，当看到来人的时候都暗暗吃了一惊。

布鲁斯：你老婆！

克拉克：是啊，我老婆怎么来了！

差一点吓得克拉克筹码都没有拿稳。

等等伊莎贝拉你怎么来了！

“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伊莎贝拉看着似乎有一些剑拔弩张的气氛。

然后像是调侃：“这就是你拒绝我采访的原因吗？果然白人辣男比白人辣总裁更受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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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姐是来自投罗网的吗？”得到了许多上流社会天赋以及技能的迈克说话显得似乎有些文绉绉。

“我是来接我丈夫回家的。”伊莎贝拉坦然地说到，克拉克还来不及感慨自己居然上位了，下一句立刻浇灭了他的心情。

“前任丈夫”然后看向克拉克：“看起来他的处境有一些不太好”

“哈哈哈，真是感人肺腑的爱情，但是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报警呢？这位小姐。”

迈克的眼神有一些危险，想不到这个小记者还有一些门道，竟然是温特的丈夫，不过应该只是玩玩，不然怎么没有任何消息。

“你在意吗？”伊莎贝拉坐在了克拉克的身份，黑色的眼睛看着他，回答道，似乎笃定对方毫无在意。

“哈哈哈哈，真是一位聪明的小姐，我很期待你能带给我什么了”

这句话透露出来的意思很多，至少他不怕警察，同时把伊莎贝拉当做了胸大无脑的女人。那么他的依仗又是什么呢？

这句话很是冒犯人，克拉克狠狠瞪了一眼还在笑的迈克，似乎眼睛就要喷火了，迈克突然感受到一阵胆寒，但是很快有着恼羞成怒，他竟然被一个小小的记者看得胆寒，他要给他一个教训。

这个时候布鲁斯·韦恩开口了：“额，这该死的恋爱的味道，我就只有今天忘记带女伴了就这样恶心我。”

布鲁斯还做了一个不耐烦的动作“快点继续，我还打算都赢回来。”

原本他应该更加小心，但是今晚太过于顺利让迈克自负过了头，他甚至没有任何表示，为了表示自己的绅士风范他劝自己大度地“原谅”了克拉克的冒犯。

“我似乎错过了什么，能不能再次介绍一下这个规则”

伊莎贝拉轻轻点着桌面，一下一下像是水滴滴在石壁之上，开口。

“当然可以”自认为已经胜券在握的迈克大方地介绍，在他看来不过是待宰的猪们的临终关怀罢了，这是人道主义。

“要遵守规则”

伊莎贝拉眼神中似乎闪过了什么，那双黝黑的眼眸像是深海的漩涡，嘴角的弧度让她看起来像是算计人心的女巫：

“所有人都必须遵守”

“自然，也包括我”迈克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礼，矜傲地说道，他想当然认为伊莎贝拉的所有人指的是他。

伊莎贝拉：“违反了规则的惩罚是什么？”

“你不会想知道的，小姐”

迈克故弄玄虚，旁边的克拉克却开口：“之前有一个人出千，然后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他在试图告诉伊莎贝拉这不是游戏，很危险希望她离开，但是伊莎贝拉却反过来抓住了他的手，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我很尝一尝圣诞的时候的苹果派”

“我很期待平安夜的安排”

言下之意就是，她可不会轻易折在这里，克拉克无奈地送了一口气，他永远不能够对伊莎贝拉真正地发火。

“你们的话有些多了”迈克的话被打断有一些不耐烦，他们在搞什么，摸来摸去的。

“最后一个问题，筹码代表着什么”

伊莎贝拉手里轻轻捏着金色的圆形筹码放在眼前注视着。

“除了金钱的一切”

除了金钱的一切，或者是除了身外之物的一切，一切线索终于完整地串联在一起了。

似乎满意伊莎贝拉的上道，迈克还透露了一点：“一旦开始，除非有赢家胜出，不然不能结束”

这是一场只有一个赢家的规则。

这是铁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