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如果他再不离开，在门口虎视眈眈的恶龙就要冲进来，把他撕得粉碎，迪克盘算着杰森还有多少耐心然后可怜巴巴地看着黛妮卡。

企图从心爱的女孩那里的得到些许安慰，或者是甜蜜的礼物，果然陷入爱情的人容易得寸进尺，明明只见一个小小的拥抱就已经让他心跳不止，现在他渴求地更多。

“再见，我是说明天见”

迪克带上了多米诺面罩，扶着窗坎，半个身子已经探出窗外，但是眼睛还是依依不舍的看着黛妮卡。

仿佛在说，亲爱的，你有没有忘记什么呀？如同撒娇的幼犬，让人忍不住心软。

噗，黛妮卡没忍住笑了出来，双手放在背后，手指忍不住攥紧，这是她有些忐忑的表现，就在他们交友的那一天，她也是双手放在背后紧张的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朋友变成了男朋友 不错，非常有进步。

黛妮卡这样想着。

“再见，还有，晚安”

黛妮卡轻轻的说，双手捧着心爱男孩的后脑勺，那柔软的头发，让她忍不住揉了一下，然后在少年期待的神色中烙印下一个吻，是一个一触即分开的吻，柔软地好像花朵亲吻蝴蝶那样，却带着甜蜜和迷人的花蜜味道。

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因为之前她也会经常在杰森和迪克脸颊或者是额头落下一吻，更别说关系亲密的梅甘或者是芭芭拉了，可是都和这一次不一样。

黛妮卡或许迟钝但是她绝对不傻，现在的她略微感受到了爱情的重量以及这份情感带来的眩晕。

“我的幸运女神，祝我好运，今天绝对是我的幸运日”

迪克的声音像极了百灵鸟，恨不得来几个后空翻，可惜恶龙快要冲进来了。

迪克当然想要留久一点，但是快要到夜巡的时间了，这个吻会让他这个晚上幸运非凡的！他现在甚至可以去单挑丧钟！

黛妮卡双手撑着窗台目送着迪克荡去的背影直至看不见，终于忍不住呜咽地将自己埋了起来，从来到地球第一次接触柔软的无错，到如今发烫的脸颊埋到手心，任凭爱意滋长。

她好像真的好喜欢他。

像是心中空落落的某一处被悄悄填满，如果要她找个描述词的话，黛妮卡只能找到一个不符合诗意，也不浪漫的形容，仿佛冬日里的一碗热汤，一股暖流从胃朝四肢流去，让她温暖的不得了。

“小黛”

一声近乎轻喃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中响起，窗外的风在一瞬间停止，打瞌睡的流浪汉半睁着眼睛的动作戛然而止，时间似乎在一瞬间停止。

“海琳娜”黛妮卡略带惊喜地回头看着在斗篷下的友人，上前几步。

“你的任务完成了。”

是陈述句，显然黛妮卡并不认为这次的任务会给海琳娜造成什么影响。

“成功的把监视我的那几个大家伙弄死了”海琳娜将面罩取下，她的身上还带着肃杀的冷气，轻柔的将面前的少女抱入怀里。

“他们都知道了”

和在战场上的不同，现在她脆弱的像一张被水沾湿的纸。

黛妮卡抱住了眼前的少女，她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如果说她的人生是从一无所有到一点点被幸福填满，那海琳娜·韦恩的人生就是在不断失去。

“放心，我已经让J留下了尾巴，正义联盟会找到抓住他们的方法”

J是她与老师一起发明的超级人工智能，也是她最后的亲人了。

而这也是她在那个联盟的底气。

或许是不想让话题太过沉重，海琳娜话音一转对黛妮卡眨眨眼，调侃道“我还以为我们的小女王会在20岁以后才会展开新恋情，毕竟老爹可是对你十分宠爱”

“我忘记告诉他了！”

黛妮卡想到对自己保护欲过头的创世神老父亲，以及现在在地球上的老父亲和老母亲，略有些担忧，小心翼翼地开口“迪克会被打的吧”

海琳娜挑眉“至少布鲁斯当初知道我谈恋爱的时候好像情绪蛮激动的”

然后在黛妮卡希冀的眼神中坏心眼的加了一句“训练翻了三倍呢”

还不包括偶尔的家训人，一天三次，偶尔加餐＋夜宵，J那几天上课都在打瞌睡。

“所以好好瞒着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吧”

在黛妮卡哀嚎中海琳娜坏心眼地说道。

绝对不是她想看大哥的黑历史，绝对不是。

“哦不”

黛妮卡捂着头，有点想要逃避现实。以布鲁斯对她的变态保护欲，迪克真的真的会被干掉的！

“我亲爱的小女王”海琳娜怜爱地抱住了黛妮卡“不过那件事情你告诉他们了吗？”

“没有”黛妮卡顿了顿，然后摇头。

“黛妮，你知道的，和那些偷渡者不一样，你在这是有时间限制的”

看着眼神微微暗淡的黛妮卡海琳娜微微叹了一口气“舞者最近也消失了，防着她一些，她不知道有什么坏点子”

“黛妮？

“你们结束了？”

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黛妮卡下意识回应了一句，在这之前时间恢复了流动，一眨眼，海琳娜已经消失不见，蝙蝠家传统技能了。

第26章 海琳娜

转头就没了。

杰森打开门，另一只手里拿着一个打乱的魔方，他的心思当然不在上面，敏锐地察觉到黛妮卡心情的变化，他在心底悄悄松了一口气，然后皱起了眉头，刚刚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消失了？

“杰森，你在看什么？”

“没有”杰森回答，或许是他看错了，然后满意地看着恢复精力的黛妮卡，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迪克，干的不错，这小妞终于恢复心情了。

“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睡？”看到了想要的答案，杰森摆摆手，示意黛妮卡早点睡，却突然被叫住。

“杰森。”

嗯？杰森回头，却看到黛妮卡眉眼弯弯。

“有你当我的家人真好”

黛妮卡轻轻抱住他“我爱你。”

“干嘛突然说这个”

在犯罪巷长大的男孩很少直面这样的善意，他们面对的更多是扑面而来，毫不掩饰的恶意，所以即使和黛妮卡相处了将近一年，面对她时不时的话语，他还是会很难为情，即使他知道眼前这个少女十分爱他。

爱的不得了。

杰森面红耳赤挣开怀抱，然后看向她，他没有很用力吧，推开她是不是不太好，然后掩饰了一下自己翘起的嘴角，咳咳如此明显。。

看着对方笑眯眯的表情立刻恶狠狠的用话语掩盖自己的心思“即使这样我也不会把儿童锁打开的”

看到黛妮卡脸上恍然大悟，居然还有这种操作的表情，微微抿了一下唇“明天给你做苹果派”

“好耶！杰森超级棒！”黛妮卡恨不得再给他一个拥抱，被杰森抵着额头“睡觉去！”

就知道傻乐，杰森把门带上，眉眼瞬间柔和了下来，用一只拳头捂着唇，该死，他好想要找一个人分享一下！

“所以这就是你在我夜巡的时候给我打电话的原因吗”迪克轻轻敲了一下耳边的耳机，一跃闪过混混们的攻击，因为最近全世界频发的失踪人口案件，今天只有他一个人在夜巡，不过杰森这是在炫耀嘛！

“你知道的，黛妮卡有时候就是这样，很黏人”

耳机里传来杰森的声音，回想起轻轻落在嘴唇上的那个吻，迪克有些开心地扬起嘴角“这倒也是”

杰森没有听出对面微妙得意的情绪，清清嗓子

“她说她爱我”

“哈！”不公平！她的男友和她心中最可爱的男孩都没有这个殊荣，迪克一拳把混混打趴下，找了一个空旷的地方听着。

“没错，你也觉得很肉麻，对吧，不过黛妮卡这个小妞不会撒谎”杰森装作不在意地很苦恼地说着“也不用经常重复我有多重要了”

对面传来了肉，体被击打的声音，杰森满意地听着树洞，然后坏心眼地挂断电话：

“晚安，罗宾，能和你分享这个真开心”

迪克听着对面挂掉的声音，忍不住啧了一声，哼，他也想黛妮卡说爱他。

蝙蝠侠在蝙蝠洞看着一切，虽然罗宾已经可以独自一个人夜巡了，不过以防万一蝙蝠侠还是会看着他，只是他有些无语的看着一向成熟的儿子略带幼稚的小动作，准备回去和老管家谈一谈，他是不是恋爱了。

“这不是很好吗？老爷”老管家惯例放下一杯牛奶“毕竟我想要看到韦恩庄园里面小孩子乱跑，可能就要靠迪克少爷”

“阿福”蝙蝠侠无奈的看着把自己当做孩子的老管家日常催婚。

“毕竟塔利亚小姐之前还甩了你”

“我和塔利亚没有那么简单”蝙蝠侠无说道，虽然他知道老管家只是日常调侃而已。

老管家微微挑眉，熟不知在很久之后，他的确实现了想要看到韦恩庄园里面小孩子乱跑的心愿。

在扭曲的虚空当中破开一个黑洞，海琳娜慢悠悠地走在被黑色色块铺成的路上。

“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无色吗，怎么像一只狗一样狼狈的爬了回来”

尖锐的声音仿佛用爪子划过了黑板，让人觉得刺耳极了，发生的是一个矮小的女孩，穿着精致的小裙子，仿佛橱窗里漂亮的洋娃娃，只是那脸上阅读的表情和对待扭曲的动作，让她看起来做作不协调“先遣部队全军覆没，你不但把碎片弄丢了，连母体的踪迹也消失了”

“滚开，安娜”海琳娜挑眉，懒得和这种人计较，浪费时间，而且她现在累极了。

“你真应该看看我的收藏”安娜露出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容“是你喜欢的东西是上好的皮草，光滑的像是皮革一样”

被叫做安娜的女孩打了一个响指，4周的灯光啪的一下全部打开，露出了像是百货商场摆在最外面的橱窗柜，只是里面不是精致的摆件，也不是可爱的洋娃娃或者是八音盒，而是一件件皮衣和长鞭，偶尔还有几幅护目镜的碎片，以及那熟悉地不得了的披风。

这好像人类屠杀大自然的馈赠，将那些得天独厚的灵物残忍的扒了下来，如此野蛮的行径还在那里沾沾自喜，有些皮衣上面是已经发黑的血迹，而有两件却是在滴着血。

“想知道诀窍吗？只要在活着的时候扒下来就行了”尖锐的让人想要发抖的声音再次响起“绝对新鲜是保证光滑的诀窍”

“唰”一阵冷光闪过，安娜的表情还停留在扭曲的笑容上，从头到脚被一刀分成两半露出了里面呲啦呲啦作响的电线。

“你生气了，你在发火吗？嘻嘻嘻嘻”

“没什么好生气的，我的宇宙早就消失了”海琳娜长靴跨过还在发声的女孩，后脚跟碾了好几下“只是觉得你年纪一大把了，有着一个长不大的身体让人扭曲的想吐，话说你是因为太久没有疏解，所以脑子被下水道堵着吗，不对，下水道都比你干净，你恶心的简直和下贱的垃圾场有得一拼，毕竟其他人都不会高看你一眼，辣鸡碧池”

说着拍了拍胸口仿佛真的被恶心到了，然后撩了撩头发尽显成熟美人美丽看得安娜眼睛发直，她的身体永远长不大是她心中的逆鳞，而眼前这个碧池就喜欢踩她的痛点！

“你，碧池，son of 碧池！”

海琳娜没有理会后面的辱骂，再难听的也早就听过了，她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间，回到了房间，伪神联盟互不信任，却不得不留着她，因为她拥有世界上最先进的人工智能之一，而他们自认为有着她的把柄，昏暗的灯光将他的影子一点点拉长，让她显得那么孤独。

她想复活她所爱之人。

她的父母，她的兄弟，还有——

“让我去教训她！让那个安娜贝尔把刚刚说的话重新吃回去，然后再把那张嘴摁到下水道里，让纯洁的下一道洗一洗那恶心的脑袋”

噗，海琳娜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摘下面罩看着眼前模拟出身体的人工智能，轻轻地拥抱了上去“谢谢你，J”

谢谢你一直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