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灵？”

“不是北欧神话里面那一种，应该算是召唤兽？”似乎觉得召唤兽这个词有些滑稽，少女忍不住低头笑了笑，大马金刀的坐姿仿佛主宾互换，她才是庄园的主人。

“小姐，请用。”一边的阿尔弗雷德将一小碟点心和红茶递上，对少女狂野的坐姿毫无波动，甚至为对方续上了红茶。

“谢啦”少女有礼貌道谢，看到盘子里的小甜饼的时候顿了顿，然后才若无其事地拿起一个尝了尝。这仅仅是一个微小的举动，但是在座的两个人都不是普通人，蝙蝠侠暗暗记下了这个小小的疑点，将眼前这个少女的危险等级再次往上提了提。

这个少女知道他的身份，至少在他将她和杰森带回韦恩庄园的时候她甚至连一点惊讶的情绪都没有，仿佛那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就是哥谭恐怖的化身蝙蝠侠这件事情不值一提。

她对蝙蝠家很熟悉，他没有错过她看到大厅里面那幅油画的时产生的一瞬间情绪波动，以及视线停留的几个点，那都是韦恩庄园通向蝙蝠洞的机关所在，她甚至在他换下制服的时候，调侃他是住在蝙蝠侠阁楼上的哥谭小王子。

英灵这个出现在神话中的称谓，如果一个现代人这么说的时候无异于是在大喊我是圣诞老人，那么阿卡姆疯人院欢迎你。

布鲁斯调整了坐姿，紧紧盯着眼前吃着小甜饼的少女：“你之前说英灵是在死后聚集信仰的英雄所变成的存在，但是即使实际不存在。神话、传说等里面的英雄也会通过聚集信仰而诞生。”

尽管他已经摘下了面罩，露出了那张媒体的宠儿的俊美脸庞，但是完全没有媒体报道里那种独有的布鲁斯的温和，而是黑暗骑士的锐利，眼中的血丝随着他前倾的动作而加深，他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但是眼前这个危险的神秘少女让他不得不打起精神：“你，是属于那一种。”

穿着像是战士的铠甲，腰上却别着手、枪，精通机械的布鲁斯仅仅凭着露出的部分推测出了型号，那是一把定制的杰里科941式手、枪，应该被改造过，枪托显示主人很爱惜它，一个穿着像是神话里的人物腰上带着几千年以后的枪、械，太违和了，可是种种迹象表明眼前这个少女说的都是实话，她神奇的魔法让杰森的伤势好的七七八八，那些致命的伤口仿佛只是眼睛的错觉，最多一周，叽叽喳喳的小罗宾就可以再次翱翔在哥谭的夜空，可是她身上的违和之处又该怎么解释呢？

布鲁斯觉得自己似乎摸到了什么东西的门槛，却只能停留在门口，这位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努力在迷雾中搜寻着答案。

“我属于哪一种吗？大概是最无趣的那一种吧，生前与世界缔结某些契约，以此作为代价而在死后成为英灵的人。”

少女的眼中闪过一丝怀念，说出了这样的话。

“我说的都是实话，杰森手上的令咒可以证明，如果我做出来违背你们原则的事情，你可以让他制止我，哪怕让我自杀也行。”

说到自杀，少女眼中明显闪过了某种黑暗的情绪，但是很快消失不见了。

另一个世界？平行时空？布鲁斯微微抬眼，正视对面的少女：“你的名字。”

看来还是不相信她啊，少女在心里摇摇头，想通过这种方式找到资料，可惜的是“英灵”这个身份也是假的。

“我没有名字，或者说已经被遗忘了，不过倒是有很多人叫我法外狂徒。

”

想不到的是我张三啦！

新出炉的法外狂徒张三小姐带着房间里默默用手捂着嘴，担心自己一不小心笑出猪叫，FK他妈的世界，人生都是这样，在被世界上之前，你可以上了世界，这样生活不但有眼前的苟且，你还可以苟且了生活，这句话是伟大的法外狂徒张三夫斯基说的。张三，姑且这样叫她吧，反正她早就已经忘记了自己原来的名字，莫名其妙在大学课堂上被一个自称是神的家伙抓走，让她和一群人玩饥饿游戏，作为理工科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学生她当然，活到了最后，虽然过程有点血腥，用一根中指戳死了那个伪神，她给自己找了一份五险一金的工作。

给一家民营企业打工，大概是偷税漏税了，他们企业的核心资料被前任主管盗了，分散到了各个世界，她就要负责回收这个世界的【碎片】，至于金手指，她可是个柔软的奶妈啊，谁让她运气不好呢，抽到了奶妈属性的卡牌，她默默走到卫生间镜子前，黑发绿眼前凸后翘，身材高挑，看得她都想要跪下来大喊姐姐请正面艹我，我可以。

可惜的是这只是一张一次性的英灵卡牌呢，还是那种没有来历的白板，等到魔法耗尽也就作废了。太可惜了，她就喜欢这样御姐风范强的女孩子，打架耍帅，仔细看了看镜子里的眉眼，带着桀骜不驯，仿佛说着垃圾快点跪下舔老子脚下的地板。

但是这么帅的女孩子竟然是个奶妈！白板卡牌唯一自带的就是初始技能，她的治疗技能可是有8级，几乎可以原地复活那一种，身材和脸可以捏，但是初始技能不可以换，想到这她默默托了托自己的胸，很好D+以上，奶量充足，上战场绝对可以技能一甩奶四方。

不过是谁给了她在蝙蝠侠面前演戏的勇气，梁静茹吗。作为当时女生中的少有的美漫粉丝，她对这个超级侦探可是敬而远之。

但是吧，之前还在看亮剑，一不小心嘴瓢给自己立了一个英灵人设，我他娘还真是一个天才，默默给自己完善了人设，那句咒语还是用温州话说的，不知多久以前，她还是个种花家一名普通少女的时候，就已经掌握了世界上最难的语言之一——温州话！

蝙蝠侠在听到咒语的时候，那怪异的表情，大概是猜测是不是几千年前的语言了，温州话算是两千多年前的楚地方言，这也是大实话。

都怪她当时嘴瓢，用温州话念了一句爱是一道绿光，毕竟法师治疗不说咒语和忍者放大招不喊名字一样简直就是胡搞！作为【英灵】她是不需要睡觉的，因此某一个纠结的孩子拄着拐杖在门口晃悠的时候，她果断打开了门。

“嗨。”小罗宾下意识打了个招呼，但是伴随着他拄拐的动作看起来有些傻乎乎的，好傻，杰森放下了拐杖，他尴尬的快要窒息了。他其实是听到了她和蝙蝠侠的对话才想过来问问的，谁知道他当了15年的普通人，突然变成了魔法少女，好吧这个比喻不是很恰当，但是就是这么回事，在科学侧待了这么久，然后被魔法侧洗刷了三观。

“哟，玛斯特，这么巧大半夜的拄着拐杖来闲逛呀。”

“啊，不是，我没……”杰恩揉了揉有些凌乱的头发，现在的杰森还不是以后那个日天日地，把哥谭反派都绑起来踢屁股的红头罩大佬，现在的他还只是一个和蝙蝠侠有着不同正义理念的还没有单飞的可爱小红鸟。

哟，她默默看着在门口别扭的男孩子，在心底吹了一声流氓哨，现在的罗宾鸟还不是那个200磅的猛禽，看上去有点可爱的过分了，想想蝙蝠家四只小鸟的颜值，她表示很羡慕，不愧是蝙蝠侠，随随便便都可以搞到四个黑发蓝眸的小男孩。话说杰森以前还是她男神来着，她可喜欢宽肩细腰大长腿，人狠嘴还皮的红头罩，而且作为种花家人，她对黑发的男孩子简直没有抵抗力。

依靠在门口的女孩突然的靠近，让杰森不自觉地后退一步，然后被扶住了肩膀，猛地抬头就撞进了一汪碧绿色的海洋，眼前的翡翠湖泊里盛满了笑意，他和她最近的距离好像触手可及，至少他感觉到了她浅浅的呼吸和手臂上传来的温度，还有不知名的像是青草和阳光的混合味道，意外的好闻……

“玛斯特，要不要和我做一点开心的事。”

轰！杰森的脸瞬间温度到了一个可怕的温度，好像是为了确保自己没有听错，他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抱胸看着他的女孩。

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啊，她笑眯了眼，所以不要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