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在于海棠面前夸下海口是心里有数的，妹妹何雨水的男朋友是警察，要收拾几个无赖小混混很容易，况且他没有开过口，大舅哥需要帮忙，他怎么也得给个面子。

红星派出所他去过两次，从轧钢厂走过去也不远，当他推门进去，刚好遇到要出去巡逻的刘清华。

刘清华很热情，把他让到自己的办公室，同屋的人都出去了，正好说话方便。

何雨柱直接说明来意，想让刘清华出面阻止一下那帮人，他也委婉地说出于海棠就是他的对象，相处时间不长。

刘清华没有马上回答，给何雨柱倒了一杯热水坐下说道：“如果是打架斗殴或是有人命案子，作为警察必须出警，要是处对象，虽然追求的方式有些不妥，警察去干预好像不行，另外那个李胜的姐夫就是我们所长。”

刘清华把难处说出来，何雨柱知道他不能出面，顶头上司的亲属他也不敢去碰，只好把杯子里的水喝掉，悻悻地走出来。

晚上在大院水池子旁，何雨柱见到了于海棠，昨晚约定在这里见面，于海棠已经等候多时。

何雨柱在路上就想好了借口：“海棠，我去找我认识的一个民警，他这几天出差办案子，估计得过几天回来，你就安心在这里住着。”

于海棠微微一笑说道：“你真是急脾气，我也没说今天就让你把这事解决，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出去走走吧。”

何雨柱把手伸进衣兜抓了一下，衣兜里还有几块钱，吃两碗面还够，就点头答应于海棠，两个人一前一后从大院里出来。

马路上走的人不多，夕阳西下，身上已经没有冷的感觉，已经是吃晚饭时间。何雨柱知道南锣巷街心小公园附近有一家国营饭店，两个人进去光吃面条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附近又没有吃东西的地方。

于海棠看出何雨柱有些囊中羞涩的样子，抢先一步走在前面说道：“我知道这里有一个地方能吃饭，我们边吃边说吧。”

于海棠在这里吃过，很熟悉地带着何雨柱走到靠窗的一个座位，桌子上贴着一张纸，写着菜谱和主食。

何雨柱指着下面的炸酱面说道：“就来这个，四九城的炸酱面是一绝。”

于海棠对何雨柱笑笑没说话，这时服务员走过来问何雨柱：“两位吃什么？菜谱在桌子上，主食有烙饼面条。”

于海棠指着炸酱面说道：“这个炸酱面来两份。”

于海棠笑道：“何师傅另外加点儿别的，今天我请你。”

何雨柱摆摆手说道：“不用不用，本来我天天在食堂吃完回来，这两天你在这边，我就早回来一会儿，我想吃啥都是自己做，别忘了我可是厨师。”于海棠一吐舌头笑道：“我班门弄斧了，忘了何师傅是专业的厨师。”

两个服务员端着方盘走过来，盘里放着一大碗面，一小碗炸酱，还规规矩矩地摆放着几个小蝶，都是吃炸酱面的菜码：有胡萝卜丝、青萝卜块儿、焯水黄豆芽儿、葱丝、还有三瓣大蒜。

何雨柱拿起筷子点了一下面条上面的炸酱，对服务员说道：“今天的酱里面干黄酱多了，甜面酱的味道就出不来了。”

服务员脸一红说道：“您说的对，甜面酱没有了，师傅只用了干黄酱，您多担待。”

于海棠也学着何雨柱的样子用筷子夹了一点儿酱，用嘴吮吮说道：“酱的咸味吃出来了，还是何师傅厉害。”

可能是服务员回厨房说了甜面酱的事，不一会儿厨师从后面出来，手里端着一个小碗儿，装着两块红方放在桌子上说道：“这位师傅是行家，今天确实没加甜面酱，我送你两块红方，拌在一起就好吃了。”

于海棠不好意思地站起来，嘴里说着谢谢，对厨师微微一点头，何雨柱伸手拉她坐下，有些得意地说道：“哪天有时间，我给你做一次正宗的谭菜。”他刚要说菜名，想到曾经对冉秋叶说过，立马住嘴。

于海棠挑着面慢慢吃着，何雨柱看她吃面对样子笑道：“你这么一根一根得吃到啥时候，过去说书的讲过，樱桃小口吃炸酱面，面条进去了，酱留在嘴唇上。”

于海棠噗嗤一笑，马上又用手捂住嘴，使劲咳了两声，不好意思地说道：“都是你逗的，差点儿把面都喷出来。”

何雨柱哈哈笑道：“吃面就得跟东北人吃大碴粥一样，呼噜呼噜地往嘴里扒拉，还要吃出响声来。”

于海棠止住笑问道：“你怎么这么熟悉东北人的吃法？”

何雨柱嘿嘿一笑说道：“我们食堂里有东北人，他学东北人吃大碴粥都是转着圈儿喝。”说完拿起碗学着转了一圈儿。

于海棠被何雨柱嘲笑，也不一根一根挑着面条吃了，低头开始往嘴里扒拉，何雨柱更是迅速吃起来，两个人吃面条的声音此起彼伏，于海棠看着何雨柱，何雨柱故意挤眉弄眼，两个人放下饭碗，一起笑起来。

吃面的时候，于海棠怕弄脏衣服，把开肩西服上衣的扣子解开，露出里面的圆领小衫，何雨柱已经偷偷看了好几次，无奈只能看到白皙的脖子。

一碗面吃了一半，于海棠停下筷子对何雨柱说道：“刚才你说那个警官出差了？我在姐姐家住，也不是很方便，如果我们不找警察，你能不能去见见那个李胜？我看他身子单薄的样子，论打架也不是你的对手，他们就是仗着人多。”

何雨柱吃完碗里的面条，把筷子放在桌子上说道：“要是去见他们也不能在厂里，现在厂里抓的很紧，刘海中领着一伙人，许大茂那里也有一群人，都是以治安的名义四处溜达，就是为了逃避干活。”

“我实在不想再等了，不行我把他们约到大墙外，你只要把他们领头的人制服，别人都不敢动手。”于海棠说完，像是衣服有些紧，伸手抻了两下小衫，何雨柱的眼睛一下子被吸引住。

于海棠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何师傅真幽默，比我们办公室的人强多了，这次要是能把那些人解决了，我们就可以在厂里公开了，他们知道我有对象，也不会纠缠我了。”

何雨柱有些懵，他虽然想接近于海棠，可是没想到幸福来的这么快，于海棠这么说，等于承认和他的对象关系，自己要是不出头，会被她瞧不起。

心里想着，他不自觉地又抓起筷子，于海棠笑道：“你是不是没吃饱？正好我这碗里还有挺多，你也看到我都是挑着吃的，你都吃了吧。”

何雨柱嘿嘿一笑说道：“说真话，我真没吃饱，但是。。。”他故意停顿一下，看于海棠的反应。

于海棠脸上一红，起身站起来说道：“我去结账，你吃不吃我就不管了。”

何雨柱看着于海棠转身离去的样子，一双眼紧紧盯着她扭动的腰肢，然后把筷子一丢，赶紧追过去，他真想把半碗面吃掉，连碗里的汤都喝掉，可是两碗面都不去交钱，他觉得面子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