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之扈家庄崛起
作者:光阴如流水 | 分类: | 字数:51.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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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直击弱点慑猛将
史文恭被抓到扈成面前,披头散发,一身泥污,形象很是狼狈,只能梗着脖子维持最后一点尊严。
“哈哈哈,史教习这幅灰头土脸的样子,不见丝毫大战时的雄姿,我差点认不出来了。”
扈成大笑一声,说道:“你是曾头市里最大一条鱼,我还担心被你逃掉了,总算没有漏网啊。”
史文恭面无表情道:“我算什么大鱼,不过有钱人家一雇工庄客而已,你太高看我了。”
扈成上下打量着他,笑着问道:“既已被擒,你有什么想法?愿不愿意投降,我可以饶你一命。”
史文恭傲然说道:“事已至此,唯死而已!”
扈成劝道:“你不要急着回答,多考虑考虑,想想你的妻儿家人再做决定。”
“不用考虑!“
史文恭断然说道:“我史文恭战场厮杀十几年,早就有了战死的觉悟,投降这个两个字,我从来就不认识!”
扈成眉头一皱,继续劝道:“你我不是敌国,也非仇敌,我和曾家仇怨与你无关,你对曾家也仁至义尽,何必一副杀父之仇的姿态呢?”
“少废话!”
史文恭不耐烦了,大喝一声,凛然说道:“大丈夫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曾家对我不薄,我虽无力挽回战局,也不能投降雇主之敌!”
“扈成,你这胆大妄为的狗官,为几百马匹就灭人家族,蛮横无理,凶残暴虐!我只恨不能为曾家报仇,还想让我投降与你?呸,白日做梦!”
在他的咒骂声中,扈成脸色逐渐阴沉下来,走到他面前盯着看了一会,忽然破口大喝:“你一个叛徒神气什么?”
“叛徒?”
史文恭一愕,正色说道:“我史文恭从没背叛过任何人,我问心无愧,你休想污我名声!”
“你没背叛过任何人?哼哼哼,亏你有脸说的出来!”
扈成围着他一边转一边冷笑道:“史文恭,想不到你一条好汉,也会猥琐狡辩,否认罪行。”
史文恭疑道:“什么罪行?你给我说清楚,我推脱了哪一条罪行?”
扈成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你助女真野人作恶,残害地方,欺压我中原百姓,乃是里通外贼的叛国之罪!却又说把自己说的清白无辜,怎地不是猥琐狡辩?”
史文恭愤怒解释:“何处豪强不欺压百姓?曾家虽是女真人,却与宋国其他地主一般无二,只是和女真族人做生意罢了。”
“女真人不过一群野人,即便有消息利益往来,也威胁不到为中原百姓,算什么里通外贼?若他家有罪,天底下所有地主都有罪了!”
“我为曾家效力,不过求个安身之所,混口饭吃而已,你说我里通外贼,纯属一派胡言!我被你所擒,你想杀就杀,休要加我以叛国之罪!”
扈成心里清楚,如今的宋国人都不把女真人当回事,只敌视辽人,跟他没法讲这个道理。
便喝道:“史文恭,你莫要装蒜,曾家虽是女真人,其实乃是辽国人派到宋国的内应!”
“曾家迁到宋国的目的,就是在河北东路的关键地方建立地盘,买通官府,组建军队,刺探河北军情,以响应辽人南下!你为辽国奸细卖命,就是叛国之罪!”
“曾家是辽国的奸细?”
史文恭一愕,眼中露出慌乱之色,大声叫道:“我不相信,我来曾家七八年了,从没听说过他们勾结辽国!你证据何在?”
扈成冷然道:“你要证据,我这就把证据给你看,免得你说我故意陷害他们。”
说着就命人把桌上一堆文件抱到史文恭面前,一件一件的翻给他看。
史文恭低头阅读,越看越震惊,面色惊恐不已,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扈成在一旁看着,心中暗笑:“呵呵,曾家把柄太多,构陷起来不要太容易,至少骗过你一个武夫没有问题。”
原来他为了给曾家人按上辽国奸细的罪名,便让扈容伪造证据。
参谋处有两个管理文案的文书,一个叫做‘圣手书生’萧让,另外一个叫做‘玉臂匠’金大坚,都是济州人,几个月前一起投到扈家庄。
萧让擅长模仿他人笔迹,能以假乱真,金大坚会刻金石印章。
两个都会些枪棒,喜欢兵事,扈成便把二人派到参谋处任职,这次出兵也带了过来。
扈容在萧让、金大坚的协助下,利用曾家留下的书信、账簿等文档,涂抹、改写加杜撰,再盖上双方印信,很快就制造了一堆沟通辽国,蓄势谋反的‘证据’。
反正曾家人也死光了,死无对证,还是外国人,可以随便构陷,不用担心有人会替他们出头。
这些证据将来会送到州路的官府里去,坐实曾家是辽国奸细之名,现在还没有完善,但用来诓骗史文恭完全足够了。
史文恭虽然对大宋朝廷心灰意冷,但也是个有气节的宋国武人,做不出叛国投辽之事。
他本来以为自己只是为一家土豪效力,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成了叛贼,心里一下绷不住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直击弱点慑猛将
他连死都不怕,就怕坏了名声,于是顾不上尊严了,急忙解释道:“我……扈巡检使,我不知道曾家是辽国奸细,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还请你再调查清楚,还我一个清白!”
扈成态度冷漠道:“你是曾家最信任的大将,曾家军队都在你手上,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家的密事?”
“即便你真的不知道,这些年你助曾家做下多少坏事,杀了多少人?曾家壮大成一方恶霸,你出力最大!你所做的事情,岂是一句不知道就能免罪的?”
“……”
史文恭无言以对,愣了半晌,神情沮丧道:“我史文恭不怕死,只怕担上叛国之恶名!”
“这些年是我糊涂了,一直没有注意到曾家的异状,也浑浑噩噩为曾家做了许多害国害民之事。但我真的没有想过为辽人出力啊,要是早早知道,我情愿饿死,也不会接受曾家的好处。”
他表情挣扎了一会,忽然跪倒在扈成脚下,猛磕了几个响头,哀求道:“我家里世代军户,每一代都有男人为朝廷死在战场上,对大宋国忠心耿耿,从无一个叛逃之人!”
“史文恭无能,弃了军籍,已然败坏了史家名声,不能再背上叛国的罪名,不然死到地下也无颜再见先人!”
“小人求扈巡检使了,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千刀万剐我也感激你,但请千万不要判我一个辽国奸细的罪名!”
扈成居高临下盯着这个卑微的猛将,心中得意道:“你不是很强硬吗?呵呵,再硬的人也有弱点,你看重名声的弱点太明显了,我要收拾你易如反掌!”
他故作不耐,走到桌后喝道:“史文恭,你自己也说了,绝不背叛曾家,还要杀了我为曾家报仇,你这样的人,只忠于曾家和辽国,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
“既然你愿做辽国走狗,那我就成全你,你就去给曾家人陪葬吧,一伙辽国奸细死在一起,正合你的心意!”
“等你死后,我就把你甘做辽国走狗的事情通报朝廷,再于整个宋国广播,以教训世人,不要做你这样的卖国投贼之徒!”
“啊!”
史文恭绝望的叫了一声,身子晃了晃,差点晕倒在地,满脸都是恐惧。
“来人,拉下去斩了!”
扈成喝了一声,两个近卫拖着史文恭就要屋外去。
“且慢!”
一直在屋角默默旁听的时迁站了出来,对扈成拱手说道:“将军,史文恭并不知晓曾家是辽国奸细的秘密,小人可以作证。“
扈成瞪着他问道:“你作证?你又不是曾头市人,你如何作证?”
时迁走到史文恭身边,说道:“小人曾和史文恭接触过一次,之后就一直跟在他身边监视着。小人发现曾家人一直都不对他谈家事,只论公事。”
“上次停战谈判后,曾家人就开始怀疑史文恭,一直防备着他,只是因为用人之际才不得不装作信任他。昨日开战前,曾魁又诓骗史文恭到马场去挑马,却趁机夺了史文恭手下骑兵。”
“据小人所见,史文恭并非曾家心腹之人,只是把他当做得力打手而已,不可能将家中机密之事告诉他的。”
说完便朝史文恭使眼色,嘴里问道:“史教习,我说的可是事实?”
史文恭愣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忙道:“是是是,正是如此!曾家人从不与我谈家族私事,我和曾家也只有公事来往,并不知道他家是辽国奸细。”
扈成瞅着时迁,沉声喝问:“时指挥使,你这是要保史文恭吗?”
时迁躬身说道:“将军,小人相信史教习决不是辽国奸细,小人愿以性命保他!若他日后背叛将军,就取小人首级代罪!”
扈成犹豫不决。
扈容也站了出了,说道:“将军,此人据说是西军军官。西军乃是宋国最强之军,你一直想了解和学习西军战法却没有合用之人,不如留下这史文恭,看他态度再决定。”
扈成问道:“若他逃了,向辽国通报军情,坏了国家大事,该如何是好?”
扈容盯着史文恭,语气严厉道:“他若逃了,将军便可上报朝廷,治他家族叛国之罪,让他遗臭万年!”
手下极力劝阻,扈成也只好退让一步,大声喝道:“史文恭,你要死还是要投降?”
“小人愿降!”
史文恭好不容易有机会摆脱恶名,哪里还敢做作,急忙跪地拜道:“小人对天发誓,绝不背叛将军,一生一世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好,我就相信你一次!”
扈成面色好看了一些,喝道:“来人,给史教习松绑!”
时迁立刻动手给史文恭解开绳子,嬉笑道:“嘿嘿嘿,史教习,你最终还是被我说服了。”
史文恭一言不发,对他也拜了一拜,肃然说道:“时指挥使,史某悔不听你当初之言,还欠你一条性命,日后一定厚报!”
时迁摆手道:“你我以后是同袍了,同袍之谊同生共死,我愿为你而死,你也会为我而死,莫要提什么欠不欠的。”
……
扈成轻松收服史文恭,心中喜悦不尽,当即命他整顿降兵,引领骑兵出行巡逻,以镇定局势。
史文恭在曾头市全境巡视,每到一地就出面安抚人心,还派出亲信民兵到山林里招降溃兵。
曾头市民众见无人能敌的史教习都投降了,不敢再有不服之心,从此都乖乖听从扈家军的指令。
躲在山里的曾头市民兵之前不信任扈家军,不敢回到庄子来。得了史文恭的传讯,这才放下心来,纷纷钻出林子到庄子里投诚,一下又收了上千人。
曾头市局势大体稳定了下来,接下来还有清理人口土地财产,重新登记入册,并按照扈家庄的制度进行改造。
最关键的一条是,扈成准备在乱滩岗废除人头税,改收土地税。
这项工作可不容易做,扈成手下能用之人都有重任在身,其他也没有能独当一面的人物,只好自己留下了主持改革,同时军队也停驻在这里,以防万一。
他首先把曾头市改了名字,恢复了原来的名字‘乱滩岗镇’,虽然这个地名土了吧唧的,但也比晦气的曾头市要好。
然后命人把大部分钱粮都运回扈家庄,只留了三万贯钱财和五万石粮食,其他物资也留下了一少部分。
乱滩岗镇以后就是扈家庄势力在河北伸出的一根触手,会面临很复杂的形势,不能把太多物资放在这里,还是运回扈家庄保险。
留下的物资足够本地一年支用,另外还有税收补给,足够维持乱滩岗镇的开支了。
曾家人把镇子里的土地全部据为己有,所有居民都是他家的佃户,正好也方便了扈成的改革,不用担心土地税会激起地主的反抗。
他把田产都清点完毕,然后就宣布以后不再收人头税,按照土地多少、贫富情况收取土地税。
佃户们租种地主的田地缴的本来就是土地税,听完之后都无动于衷
扈家军里的一些中小地主却都有所动容,不知道此举对自己是好是坏。
扈成也不急着解释,要先看乱滩岗镇的改革成果,再决定以后能不能大范围推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