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停顿

“说真的，你齤他齤妈到底怎么回事？”

“金妮。你不知道你让她遭受了什么吗？”黑皮肤男孩质问道，愤怒地坐在他通常的椅子中。

“我让她遭受了什么？”李慕怀疑地叫道。“没有她，我什么都想不明白！我知道该做什么，我一直很困惑，疲惫，知道她不会和我说话了，我时刻都想尖叫！布雷斯，那不是我，我们都知道。但是我就是那样了。你来问我我让她遭受了什么？”

布雷斯看着苍白皮肤的男孩，他的眼中没有一丝同情。“你真自私，不是吗？你想知道你的女孩现在在哪儿吗？她躺在我的宿舍，睡在我的床上，脸上仍然挂着眼泪。”

李慕的眼睛危险地闪烁，他声音危险地说，“为什么我的金妮会在你的床上，布雷斯？”

布雷斯翻了个白眼，靠在椅子上。“不像你想的那么不道德，我保证。你在走廊中和她谈过后，她就跑到我这里来了。你伤害了她，伙计。如果你能回忆起来，在开始时我就警告过你，如果她受到伤害，我会责备你。”

“我不知道怎么成了我的错。她是结束一切的人，不是我，她是那个不和我说话的人！”李慕厉声辩护。

“你认为她想要那样？你真应该看看她来找我时颤抖的有多厉害，只不过因为和你说了几句话！”

布雷斯吸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更加柔和地继续说。

“她说她可以为你做任何事，说只要你不再受伤害，她可以付出自己。但是这是她最好的朋友，伙计。这比你良好的愿望大多了。她没有选择。面对它，你是个不完全邪恶的马尔福；这对你来说绝不容易。你或许也要接受它并开始战斗。”

“我不是圣人波特。”李慕嘟哝。“我不是英雄。”

“她不期望你变得完全高尚。”布雷斯反驳。“她希望你去告诉其他人，让他们去做高尚的人。”

“如果她这样对我说——”他结结巴巴地说。

“或许这次你需要承担些责任，再做些正确的事情。”布雷斯打断他。“不能总让她去弥补你该死的失误。”

“如果我每次试图和她说话，她都会跑开，我该怎么做？”李慕愤怒叫嚷。

布雷斯只是扬起眉毛。“谈话或许不是修补这个小失误的方法。你知道那句老话：行动胜于语言。”

“好吧，那么你希望我做什么？”

“哦他妈的，李慕！我不能为你做所有事！”布雷斯呼喊，在空中挥舞着手，恼怒地从椅子中跳了起来。“你知道她想让你做什么，去做啊！”

他转身要离开，但是他刚走出房间就停了下来，轻声说，“你应该知道，如果你选择不去做，别期望她会回来。这是她不会让步的事情。”接着，他离开了。

李慕只是看着现在关上的门，觉得十分震惊。金妮跑向布雷斯，并睡在他床上的想法，让他的心脏因为愤怒而怦怦跳，尽管他知道不会发生什么。

事实很明白，金妮跑向了其他人，在别人床上以睡觉来忘记烦恼，而不是在他的床上。他知道他只希望她跑向自己。他想做在她坠落时可以接住她的那个人。并且，他惊觉布雷斯是对的：或许这次，他需要做那个让事情变正确的人。

他用手按着眼睛。但是那样做就意味着打破了他刚刚立下的誓言。那会将他置于他人的指挥下，邓布利多的指挥下，一个他显然不尊敬的人，更别提信任。他的一切都在冒险。他冒了极大的险。

但是如果成功，他就赢得了金妮，说真的，过去那两周是怎么过的，赢得一切还不值得吗？咬紧牙关，他慢慢放下手，抬起头。他决定了。

那天里的第二次，他仓促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离开了房间。然而，这次没有去大礼堂，他的脚步迅速带他来到城堡深处。

这路途似乎象征着他的感情，他干巴巴地想。他坚定地将光明留在身后，从充满阳光的走廊来到阴沉通风的地牢走廊。墙壁包围着他，光退到他身后。就像他从内心觉得，他终于屈服了。

他想，这一切都是为了某个女孩，即使他自己听上去都不敢相信。

几分钟的沉思后，他发现自己站在斯内普的办公室前。用力敲了敲门，他后退等待着。门开了，斯内普阴沉的脸露了出来，这个男人惊讶地扬起眉毛，向他打招呼，“李慕。”

李慕点点头。“是的，先生。我需要立刻和邓布利多谈谈。很重要。”

他真的希望他知道斯内普是站在哪边的。这会让这更简单些。他知道这个阴沉的魔药课教授是个食死徒，但是他想，这个男人或许不像看上去的那样对黑魔王忠诚。但是他不确切地知道，因此他决定小心处理。

“什么事？”斯内普唐突地问。“无论是什么，我相信我可以处理。”

李慕摇摇头。“不，先生。真的有些事！我只能和校长说。”

斯内普深深地皱着眉。“那么你来我这里做什么，年轻的马尔福主人？”

他不得不控制想翻白眼的冲动。“我没有他办公室的口令，先生。他给了我和格兰杰暂时的口令，但是只有在他叫我们去开会时才生效。作为我学院的院长，我希望你可以送我去……？”

斯内普更加沉下脸。“你确定这是我不能处理的事情？”

李慕没有眨眼。“我确定。”

年长的男人叹了口气，点点头。“好吧。跟我来。”

李慕跟在斯内普的黑长袍后面走出地牢，来到滴水兽雕像前。教授低声念着口令，李慕无法听清，当然，他也没有去尝试。接着，雕像跳到了一边，斯内普轻快地说，他有事就不进去了，然后长袍飘动着离开了。

李慕的目光从斯内普的离开移到他之前和泥巴种因为开会而走过许多次的楼梯。和他憎恶的泥巴种。和他要拯救的泥巴种。多么讽刺……

不确定地看了入口最后一次，他做了个深呼吸，踏上楼梯。为了金妮。

李慕心不在焉地扫过周围，已经适应了校长的办公室。他不想在这里，一点都不想。

沉重地叹了口气，他优雅地坐在校长桌子对面的一把椅子上，一边等着，心不在焉地敲着椅子扶手。不到五分钟之后，一扇边门开了，李慕十分鄙视的那个男人进来了，那个他就要付出全部信任的男人，走进了房间。

“啊，年轻的马尔福主人。”邓布利多用温暖的微笑欢迎他。

李慕生硬地点了点头。“校长。”现在回身还不太晚，这个年头闪过他的脑海，但是他抹去了它，尽管它听上去那么诱人。相反，他坚定了自己，张开嘴，让事情没有转圜余地，“有些事情你需要知道。关于伏地魔，就那样。”

这个满脸皱纹的老男人的表情立刻从平常的愉快变成阴沉的皱眉。他慢慢地从容不迫地走到桌子后面，舒服地坐下。“我知道了。”他轻柔地说。“不知为何，我想这需要一些长的解释。在你开始前，你需要些什么吗？或许茶？”

李慕摇着头，克制住因为这客套而想要翻白眼的冲动。“不。”涌起一股几乎没有显示出来的厌恶，他设法强迫自己保持礼仪，“谢谢你。”

邓布利多点点头，灵巧地将双手在身前交叉。“好吧，马尔福先生，当你准备好时，就可以开始了。”

“食死徒计划在毕业日折磨和谋杀格兰杰。”李慕几乎是随意地对他说，他的眼睛看着接近天花板的架子。

一阵凝固的沉默，接着，校长说，“呃，那不会发生。”

他停顿了一会儿，然后说，“不是我不感激你的帮助，但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并且我有许多方式可以监视汤姆的活动，并没有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