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什么

李慕的目光从架子上移开，勇敢地看着邓布利多的眼睛。“我们都知道我父亲是谁，或者是什么，先生。”

“啊，是的。但是就我对你父亲的回忆，他不是那种随意泄露消息的类型。”

李慕保持面无表情，他轻易地注视着年长巫师的目光。他来这儿拯救格兰杰，或许那不太可能，但是他不抗争一下，是不会提供更多的信息。

对于年轻巫师的不回应，邓布利多轻叹了口气，说，“或许关于这个计划，你知道更多的细节？”

斯莱特林再次将目光移到邓布利多头顶的架子上。“我不知道怎么回事，食死徒发现了一个通向霍格沃茨场地的方法。当格兰杰在台上演讲时，她会被袭击，虐待，最终被杀。所有学生和观众都将被迫观看。她是给其他泥巴种做的例子。这就是我所知。”

“你确定这是你知道的全部？一点都没其他的了？”

再次，李慕低下目光看着邓布利多。微微眯起眼睛，金发男孩从牙缝里说，“我是要杀死格兰杰的那个人。”

老人没有畏缩；实际上，他微微笑了。“啊，那么这就是你怎么被牵扯进来了。”

李慕压住想哼出声的强烈欲望，选择简单地点点头。

“你……和汤姆一个阵线？”

“如果我是，你认为我还会坐在这里？”他厉声说。

“好吧。”邓布利多透过他的半月形眼镜凝视着李慕，“一定有些事情让汤姆和你父亲都认为你是值得信任的。”

李慕耸了耸肩。“我……在毕业后……会成为正式的食死徒。”

令人难以忍受的闪光出现在男人的眼中，他说，“但是你不希望那发生？”

“是的。”他僵硬地同意，觉得他的手指因为那双眼中的闪光要握成了拳头。

邓布利多微微歪着头，把胳膊肘放在桌上，越过交叉的手指打量着李慕。“你是进退两难了，不是吗，年轻的马尔福主人？”

“可以那样说。”他毫无感情地默认。

“你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避开它吗？”邓布利多更深地探究。

李慕扬起眉毛。“如果我知道，还用在这里吗？”

校长微微笑了，把手放回到桌面。“是的，我想你不知道。”花了另一番时间打量李慕，他终于说，“你对我付出了极大的信任，我亲爱的男孩。我想我至少可以确保你不会后悔做出这个决定，你不同意吗？”

“我应该做什么？”李慕避开了他的问题，问道，他的每一寸都紧张起来，准备突然跃起。

“我不知道。”看着年轻的金发男孩脸上露出的阴沉表情，他匆忙补充，“是目前而已。我会观察一下情况，在做出任何决定前，都会考虑你的境况。你明白。”老人停了下来，对李慕扬起眉毛，好像要确保他真的理解。“还有什么有价值的事情你可以提供给我吗？”

“没有了。”他立刻说。“他们没有告诉我比所需更多的习惯。”

邓布利多了然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

“在所难免。呃，这个新威胁吸引了我的全部注意力，显然，我要确保在我的调查中，你的名字绝不会被提到。你将一直是匿名的，直到我想出你应该怎么办。直到那时，我相信你足够聪明去继续做你平常做的。我希望你不要将这泄露给格兰杰小姐。当她什么也不能做时，没必要让她担心。”

李慕不喜欢“直到我想出你应该怎么办。”就好像他是古魔法界的一个新玩意儿，只是一个受他操纵的棋子，但是他紧紧闭着嘴，第一千次提醒自己，如果他做对这件事，有个美丽的红发女孩会在尽头等他。

“谢谢你，李慕，来告诉我这些。”邓布利多诚挚地说，他的脸上满是真诚和优雅的感激。“我明白你所处位置的不安定，还有你今晚到这儿来需要多大勇气。就像逆着最强的浪潮游泳，我可以想象。因此，我再次感谢你。”

李慕没有被触动。他不想要这个男人的感谢或者冠冕堂皇的话语；这种东西从不轻易让他动容。轻蔑地看着校长对他伸出的手，他克制住对这个老男人操纵的厌恶，伸手握住了他。

“好的，先生。”

“你在这里做什么？结冰了。”

金妮抬起疲惫的眼睛，看见哈利尴尬地站在她身边，双手插兜地看着魁地奇球场。她坐在最上面的看台上，缩在她冬日旧斗篷中，因为施了一些温暖咒语而更加暖和。

“不久后就不太糟糕了。你会习惯。”

他在她身边坐下。“但是你为什么在这里？似乎湖边景色会更有趣一些。”

她看向魁地奇球场，回忆起在派对和他对她的不理会后，她在这里看李慕飞行，回忆起他们教彼此新的策略，技巧，手段，回忆起他那突然的事故……还回忆起那导致了什么。“这儿有很多回忆。”

哈利微笑着，微微后靠。“是的，很多很棒的比赛。真是好时光啊。”

金妮觉得没有必要告诉他，她提到的到底是什么。

“那么……我又搞砸了，对吗？”哈利最终勉强地承认。

“对，有点吧。”她点头。

“我没想亲吻你。”他喃喃地说。“我只是……看见你受伤让我很难过。我想这是我的天性，尽我所能去帮忙，并且……呃……”

“你不必解释，哈利。”她干脆地对他说。“过去了。”

他看上去有点吃惊。“真的？”

“真的。”她微笑着转向他，“我们又开始说话了。我不想因为这小小口角而重演过去。以后试着克制一下吧。”

哈利点点头。“我想我会的。我只是……太难相信你对我不感兴趣了，你知道吗？”看着她怀疑地扬起眉毛，他快速地摇着头修正道，“不是因为我认为我很棒或者其他什么。不是那样。我想你只是会一直在那里，你知道吗？知道无论怎样都会有人关心我，那种感觉真好；我无法相信我竟然觉得理所当然。”

“但是你确实是那样。”金妮喃喃地说。“认为我是理所当然。并且现在……太晚了。”

他悲伤地点点头。“我知道。”他轻声说。“我真的很抱歉，如果这对你有意义。我真的是。我太愚蠢了。”

她露出微笑，但是几乎是勉强，她轻轻握了握他的手，然后缩回斗篷中。“当然有意义。谢谢你。”

两个人在舒适的安静中坐了许久，哈利也咕哝着温暖咒语温暖了自己。

“哦，嘿。”哈利突然说，显然刚刚想起了些什么。“我有些新消息你应该会愿意听。”

金妮用余光看了他一眼。“什么？”

“罗恩和我认为邓布利多教授或许知道马尔福发生了什么！”

金妮飞快转过头，她的头发快速飞起，然后又落了回去。“什么？”

“对。”他热切地说，诡秘地向前探身，“我们走图书馆走回来时，他从邓布利多的办公室走了出来，看上去好像受了一通狠骂。自言自语地咕哝着。我很少见到他这样。真是太他妈棒了。”

忽略了“真是太他妈棒了”这句话，金妮思虑重重地皱起眉毛。邓布利多已经发现了？那不太好。她想要李慕去找邓布利多，而不是反过来。这样他是否无罪就有点小质疑了。如果邓布利多在李慕告诉他前就发现了，尽管……呃，仍然有疑点。

“就那样？你不知道些其他的了吗，其他线索什么的？你没听出他说了些什么吗？”她追问道，渴望获得更多信息。

哈利摇着头，接着突然停下来，微微歪着头。“呃……我没有听到什么有趣的。他说了些古怪，但是私密的话，我想他只是有点疯狂。”

“他说了什么？”

“他说了些关于这更加值得的话。我不明白，这对我没有任何意义。罗恩说，他只是太不高兴而无边无际地胡说。”哈利耸了耸肩，表现出他的漠不关心。

值得？更加值得？接着，有了头绪，哈利和她哥哥发现的真相是错的。邓布利多没有发现——李慕已经告诉他了。他去找了校长并告诉了他……显然这让他很不高兴。

“哦。”她轻声说，很惊讶她几乎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个好消息。”哈利笑着。

金妮眨了眨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