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两个都是爹

“吕世豪三点十五分被人推下山坡，那就不可能是郭树新杀的，就算飞过去也来不及啊。”杨思琦说道。

“那我们之前岂不是都弄错了？”阿国说道。

“话不能这么说，一张地铁票不能做准的。”梁仔摇了摇头，“或者其他人用过。”

“这样也不能做准？那纽扣和烟头也不可以了？”老陆反问道。

“如果他没有杀人，为什么要躲起来，又为什么要自杀呢。”梁仔继续说道。

“一个人的死原因很多的，未必一定是自杀。”老陆继续说道。“而且我觉得这种人不会自杀。”

“我们找到他的遗书，也找到了目击证人。”梁仔反驳道。

“难道那个老伯不会看错吗？”老陆笑道。“还有啊，郭树新的胃里，除了验到有酒精之外，还验到了安眠药啊。我看八层是被人谋杀的。”

“很多人都双料自杀的，吃了安眠药再跳海，也有可能。”阿国也说道。

“大家别争论了。”何宝生摆手说道。“是不是自杀还有很多疑点，找证人多问几次。”

……

“没错，我看的清清楚楚。那天那个人啊，穿着黄色衣服，黑色裤子。”钓鱼老伯重新被叫过来刑侦大队。“想十字架一样垂直跳下了海，没有人推他的。”

“对啊，如果是被人推下海的话，一定是头先下水，不可能是脚先下水的。”梁仔跟旁边的周小毛说道。

“陈老伯，你还是不是每天早上都在那边钓鱼的？”周小毛没有正面回答梁仔，而是就继续问道。

“是啊，我把钓鱼当晨运的。”钓鱼老伯继续回答。“每天早上都是在这个时候的，风雨不改的。”

“你别以为钓鱼只是坐在那里不动，可不简单的，你一定要集中精神，丝毫不能动。这样子鱼儿才有可能上钩的。”

“你不是集中精神吗？那为什么还会到处看呢。”周小毛反问道。

“我怎么会到处看呢。”钓鱼老伯说道。

“老伯，钓鱼是不是应该低头看着鱼丝。”老陆也开头问道。

“是啊。”钓鱼老伯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会看到对岸呢。”老陆继续问道。

“对啊。”老伯这时候自己也迷糊了。

“陈老伯，你仔细想清楚一点，你的口供非常重要。”梁仔急忙说道。

“啊，我想起来了。”陈老伯挠了挠脑袋，“我是听到噼里啪啦，类似放炮竹的声音，才看岸边的。”

“那就是说，有人想引诱陈老伯看向岸边。”周小毛直接说道。“让他成为一个目击证人。”

“陈老伯，你知不知道还有什么人，知道你每天早上都有去钓鱼的习惯。”梁仔开口问道。

“很多人都知道啦，街坊邻居啦，还有……”陈老伯继续说道。“报纸杂志也曾经访问过我的，因为我去年在海边救过一条海豚。”

几人重新来到了奥岛的案发现场，这里是一处僻静的石滩，都不用怎么搜索，就在石头缝里面找到了炮仗的纸碎。

“真的有炮仗碎。”阿国从石头缝中掏出炮仗碎末，用塑胶袋装好，并且说道。

“这么看来，真的有人故意想引陈老伯望向这边的。”周小毛说道。

“如果一个人存心想自杀，根本就不用引人注意。”

“不错。”老陆点了点头，“也就是说，郭树新不是自杀的。”

“但是陈老伯说，他像是十字架一样笔直跳下来的，没有人推他啊。”杨思琦说道。

“陈老伯在海中心，他根本看不清楚跳海那个人的模样，有没有可能，跳海的是另外一个人。”周小毛突然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急忙说道。

“这里也不算太高，如果会游泳的人跳下去，也不会有事情的。”梁仔点头表示赞同。

“很可能是凶手杀了郭树新，把尸体丢下海里，然后再吸引陈老伯注意力，最后自己再跳下去。”周小毛继续说道。“等到陈老伯将船划到岸边的时候，就只看到郭树新的尸体。”

“因为先入为主，就以为刚才见到的就是真的郭树新了。”

“凶手布这个局，费了那么多功夫。”杨思琦说道。

“不止如此，凶手还故意留下很多线索，要让被人以为，郭树新真的是畏罪自杀。”周小毛继续说道。“我想杀郭树新的人，也就是吕世豪下山的凶手。”

“那么谁会有杀人动机呢。”梁仔喃喃自语道。

“吕梅啊。”老陆冷不丁来了一句。

“到目前为止，两件案子最大得益者就是吕梅。”

“不可能。”梁仔直接反驳到。“她有不在场的证据。”

“我知道，但是你不觉得奇怪吗？每次都这么凑巧。”老陆继续说道。“吕世豪摔死给他看到，郭树新死在奥岛，他也刚好在奥岛。”

“照你这么说，我也有嫌疑。两次我也都在场。奥岛那天晚上，我跟她睡一个房间，她怎么杀人啊。”梁仔很是生气地说道。

第89章 两个都是爹

“行了行了，你别吵了，我们是在分析案情。”周小毛见有些火药味了，急忙出来打圆场。

“你根本就不相信我。”梁仔是真的急了，“不然我怎么不知道地铁票这件事。”

“你知道我在追吕梅，所以你们不告诉我嘛。”

“你误会了。”老陆也开口说道。

“算了。”梁仔直接走开了。“总之我一定会证明给你们看，我做事是不会有私心的。”

“诶，这个小子，脾气这么大。”老陆无奈道。

“没事的，我去劝劝他。”周小毛说道，在一众男同事里面，就他和梁仔的关系最好了。

回到刑侦大队，在茶水间里面，周小毛找上了梁仔。

梁仔其实也已经有些懊恼了，他叹了口气。“我今天火气大了一点。我想过了，这两件案子之间，有些东西我们疏忽了。”

“你能这么想就好了。那是什么呢。”看到对方还是紧张案子的，周小毛也很开心。

“两个死者之间的关系，我想除了金钱纠葛之外，他们之间一定还有什么事情，我们不知道的。”梁仔说道。

“没错，是郭树新抓到了吕世豪的把柄，才借到钱的。”周小毛说道。

“这个把柄很可能就是两个案子之间的重要关键。”梁仔继续说道。“这次除了公事之外，也是我的私事。”

“因为只要找到真凶，才可以证明小梅是无辜的。”

“你这么想也对。”周小毛继续说道。“要不这样吧，我们去吕世豪家里搜一搜看看有什么其他新发现。”

“还有啊，我一定要提醒你，没有明朗任何答案之前，你一定不能透漏任何消息，给吕梅知道。”周小毛继续说道。

……

吕世豪家中。

“这个男人叫郭树新，有没有听你爸爸提起过他。”梁仔拿着郭树新的照片，递给了吕茹还有吕战看。

“我们父女两啊，一见面就吵架，就算提过也忘了。”吕茹很是无奈地说道。

“你们怀疑这个人是凶手吗？”吕战在旁边问道。

“我们还在调查。”周小毛说道。“所以希望你们可以提供有用的线索。”

“诶，我老爸的事情呢，你最好问吕梅那个死丫头，问我有个屁用啊。”吕茹喝了一口水，说道。

“小姐，杂物房已经收拾好了，这些东西要不要啊。”工人刘姐拿着一个箱子走了出来，问道。

“哎呀，这些东西都是那个女人的，要什么要啊，全部扔了。免得我看了生气。”吕茹看都不看，就摆了摆手说道。

“喂姐姐，你说有没有贵重物品在里面啊。”吕战都是比较现实。

“贵重物品倒是没有，不过有一条丝巾和一个本子。”刘姐把东西递给了吕战。

“我看看吧。”吕战拿过本子，翻阅起来。里面夹杂了一张照片。“咦，怎么会有一张旅行大合照啊。”

“姐姐，你看看，这不是老爸吗？”

吕茹瞄了一眼，随即说道。“还有那个女人呢。”

“两位，可不可以给我看看。”周小毛说道。

“拿去吧。”吕战把照片递了过去。

“永丰电子厂，秋季大旅行。”周小毛喃喃自语道，照片上面的十几个人，手里拿着一个横幅，标注的正是前者口中所念的内容。

“永丰？爸爸以前在那里做过的。”吕茹说道。

“我怎么不知道啊。”吕战反问道。

“哎呀，都二十几年了，你那时候才刚刚出生啊。”吕茹说道。

“郭树新和吕梅的妈妈郑舒心。”周小毛也在这个照片中看到了其他熟人。

“她们母女两，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看到就让人觉得讨厌。”吕茹脸色臭得很。“正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这么看来，吕世豪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认识郭树新了。”周小毛拿着照片，跟旁边的梁仔说道。“那他们会不会……”

“看来他们三个的关系，都挺复杂的。”

“现在他们三个都死掉啦。”吕茹显得很开心。

……

刑侦大队。

“没有，没见过，我不知道他们以前是同事。”吕梅看了那张照片，随即直摇头否认。

“你爸爸这么疼你，真的没有跟你提起过？”周小毛问道。

“他很少跟我说这些的。”吕梅也回答道。“怎么了，你们在查什么。”

“可能是很重要地线索。”梁仔刚想说什么，在周小毛的眼神中，他急忙改口。“不过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什么实质的证据。”

“那好吧，吕小姐，让梁仔送你下去吧。”

梁仔和吕梅走后，老陆也刚好回来。

“老陆，有什么线索。”周小毛急忙问道。

“永丰这个厂子五年前就关门了。现在那里全区重建，要问都没得问。”老陆叹着气说道。

“那那些线索，岂不是没用了。”周小毛也觉得很惋惜。

“那倒不一定。”老陆拿出那张老照片，指着上面另外一个女的。“这个女的，我找到他的下落。”

“走吧，一起去问问吧。”

……

城郊工业大厦。

“诶，真没想到，他们三个都已经不在了。”办公室内，一个富婆打扮的中年妇女感叹道。

“想当初我和阿心是很好的朋友。年轻人，大家很聊得来。阿心长得漂亮，所有追她的男声有很多。谁知道她什么不好选，偏偏选了个花花公子郭树新。”

“这个郭树新，是我们工厂的少东家。他虽然很有钱，可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怎么会认真呢。”

“我还记得当时我们的组长豪哥，他也很喜欢阿心。”

富婆抬了抬眼镜，继续说道。“其实当时，我也没有想那么多，后来越想越不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啊？”周小毛急忙问道。

“纸哪包的住火啊。”富婆继续说道。“有一次，我在厕所，听到里面有人在吐，然后过了一会，就看到阿心从里面走出来。我问她是不是身子有问题，她没有说话，只是说自己不做了。”

“你的意思是……郭树新搞大了阿心的肚子？”杨思琦问道。

“人都已经不在了，我不敢乱猜。”富婆说道。

“那为什么后来阿心会跟吕世豪结婚呢。”周小毛又问道。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这件事连我也吓了一跳。阿心走了没多久，豪哥也辞职了。他临走前还告诉我，要跟阿心结婚。”

“当时我也觉得很突然。”

“我就问豪哥，为什么要那么快啊。豪哥笑着说，他们想到了中秋就可以人月两团圆哦。”

“没多久阿心就怀孕了，后来生了个女儿。”

“你记不记得吕梅是几月几号生日的。”周小毛问梁仔。

“上个星期啊，四月十八号。”梁仔说道。

“中秋结婚，四个月孩子就生下来了？人家说怀胎十月，难道吕梅是早产，感觉也不太对劲啊。”杨思琦觉得有些蹊跷。“吕梅会不会不是吕世豪的亲生女儿啊。”

“而是郭树新的女儿啊。”

“当时……我们很多同事都这么猜过，大家都说豪哥伟大。”富婆继续说道。“帮人带孩子都可以接受。”

“当时这种事情，我又怎么好意思问阿心呢。免得解人疮疤嘛。后来豪哥对阿心很好，我也很替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