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最惨的那个是凶手？

“一个是亲生爸爸，一个是法律上的爸爸。两个爸爸都死了，你女朋友正是苦命啊。”走到大厦停车场，杨思琦对梁仔说道。

“太巧合了，我觉得吕梅是这个两个案子的关键。”周小毛说道。

“你怀疑她？”梁仔反问道。

“梁仔，我是对事不对人，你冷静点听我说。郭树新明明是被人杀死的。但是有人布局，弄得他是畏罪自杀，还把很多证明他杀死吕世豪的证物，放在他家里。我觉得布局的这个人，一定很熟悉两者的关系，才可以做得到。可是照目前的关系来看，吕梅是唯一有条件做得到的人。”周小毛劝说道。

“你可不要忘了，吕梅未必知道自己的身世。好吧，就算他真的知道，她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亲生爸爸，还有要杀死一个那么一直爱护她，疼爱她的爸爸。”梁仔辩解道。“根本讲不通啊。”

“你们皱着眉头也不是办法。以前在刑侦课堂上，有一个老师教我，如果有一个案子真的想不通的话，倒不如去案发现场走一走。说不定就有灵感了。”杨思琦在旁边劝说道。

“好啊，无所谓啊。”梁仔说道。

三人来到了高速公路旁边的山坡案发现场。

“呐，我们除了在这里找到烟头还有纽扣之外，就剩下一条断了的铁链还有一个望远镜。”周小毛继续说道。“这条铁链我们可以假设，是凶手推死者下山的时候，死者垂死挣扎扯断的。”

“可是这个望远镜呢，我到现在还想不通。”

“按说这四周也没什么好看的啊。”梁仔扭过头，望着周围的景色说道。

“就是啊，很荒凉的地方。”杨思琦靠前，直接搭在了铁链上面。

“扑通……卡啦。”这个时候，栏杆上的铁链突然间断裂，杨思琦差点摔了下去。

“喂，你没事吧。”周小毛见状，急忙一把将其拉上来。“你小心点啊。”

“等等……”

周小毛回过头，来到栏杆上面，他伸手摸了摸铁链，随即用力一拔，这些居然很轻易地就被拔出来。每一条都是这样。

“原来所有的铁链扣子都是松动的。”周小毛站起身和梁仔还有杨思琦说道。

“会不会有人故意破坏的。”梁仔反问道。

“我觉得……”周小毛刚想开口，这个时候，一道女性的身影突然出现。

“咦，怎么那么巧。”这个女人背着手提袋，拿着元宝蜡烛，正是酒吧的那个老板娘。

“这句话应该我们问你才对吧。”周小毛反问道。

“哦，相识一场，我来拜祭他一下嘛。”老板娘放在东西，笑着说道。

“你也算有情有义了，难得啊。”梁仔说道。

“怎么，你们怀疑我啊？”老板娘很是不悦，“是，我们是有事情瞒着你们，不过是我的私事而已，不想多说。”

“什么私事啊？”杨思琦问道。

“一男一女，还有什么事情啊。他刚死了老婆，我也离婚十几年了，我们两个都是单身，所以就想找个伴咯。”老板娘拿出元宝蜡烛，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周小毛问道。

“两年前左右咯。”老板娘说道。“开始的时候，他经常来我酒吧喝酒，起初我们只是聊聊天而已。但是有一次喝醉了。”

她点燃了蜡烛，“其实这种事情也是你情我愿嘛。第一次，他有点尴尬，不过一次生两次熟。之后，他每个月都会来找我一两次吧。”

“你们这种关系维持了多久？”梁仔继续问道。

“两年左右吧。”老板娘继续说道。“直到去年中秋节她失约之后，就再也没有来找过我了。”

“中秋？”梁仔有些疑惑。

“为什么他不继续来找你呢。”杨思琦继续问道。

“这个谁知道啊，说不定有了新的女朋友吧。”老板娘继续说道。“其实我也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情。他从来没有将感情放在我身上。”

“就算在床上，他心里也是只想着他老婆。他时常都在说，阿，我老婆多好啊？有多漂亮啊。”

“我就像个替身而已。”

“你知不知道他的新女朋友是谁啊？”梁仔继续问道。

“不知道啊，成年人好来好去的，没有必要追问。”老板娘苦笑道。

“不知道吕世豪的新女朋友，跟案件有没有关系。”杨思琦喃喃自语道。

……

吕世豪大宅。

听完周小毛的描述，吕茹含着笑说道。“真是想也没有想到，原来老爸身前那么风流，我还以为他会为了那个女人守活寡呢。”

“他和小妈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啊，对其他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吕战也说道。

“切，男人风流有什么奇怪的呢。开始就是那个酒吧老板娘，后来又有个神秘的女朋友。”吕茹笑着说道。“看不出老爸平常也很正经。原来也是……”

“按照酒吧老板娘的说话，这个女人应该是在中秋节前后出现的。你们有没有什么印象啊。”梁仔问道。

第90章 最惨的那个是凶手

“中秋节啊。”吕战挠着头想了一会，继续说道。“哇，都半年前的事情了，哪里还记得啊。”

“我和小弟呢，一直都不住在这里的。回来住也不过一个多月而已。连工人都是我新请回来的。”吕茹说道。“这个屋子就只有我老爸和那个臭丫头两个人。平常他们喜欢带什么人回来鬼混，我是不得而知的。”

“以前老的那个工人呢。”周小毛问道。

“退休咯。”吕茹说道。

“多久以前的事情。”周小毛急忙继续问道。

“大概半年以前的事情吧。”吕茹回答道。

“妹姐也算是跟了我们十几年了，说不定她反而知道些什么的。”吕战开口说道。

……

妹姐家中。

“各位请用茶。”老工人妹姐端着几杯茶从厨房走了出来。

“不用客气。”杨思琦笑道。

“诶，我也不知道老爷去世了。只怪我识字，报纸也不会看。”老人今年已经七十来岁了，看起来老态龙钟。“那个三小姐也真是的，这个都不告诉我。”

“让我给老爷上柱香也可以啊。怎么说，我在吕家也做了十几年了。”

“对了，你在吕家也做了这么久了。你觉得吕世豪为人怎么样？”梁仔拿出笔记问道。

“哦，你说这个啊。遇到这种老板真是我的福气。他对工人真是太好了。”妹姐说道。“非常客气，替他说一点事他都不停说谢谢。”

“所以说，白手兴家的真的是不一样，绝对不会给人脸色看。”

“但是在私生活方面，你觉得怎么样？”周小毛问道。

“什么私生活？”妹姐有些懵。

“我意思是他跟他老婆的关系，他老婆死了之后，有没有认识别人？”周小毛继续问道。

“他没有认识别的女人的。”妹姐急忙摆手否认，“我老爷很疼他老婆的。在太太在世的时候，别的女人，他看都不看一眼。”

“前两年我太太死了以后，我老爷不知道有多伤心。整天茶不思饭不想，只是眼泪汪汪地对着太太的照片。”

“那时候，我和三小姐都很怕他会自杀。”

“幸亏后来他也想通了。才照常上班下班，偶尔才去喝喝酒。”

“不过，有时候喝醉酒回来，还会大叫着太太的名字。阿心阿心的。哦对了，有一次他喝醉了，还把三小姐认错是太太呢。”

“把吕梅认错成她妈妈？”周小毛反问道。

“是啊，她们两母女长得很像，认错了也不奇怪啊。”妹姐继续说道。

“是啊，最初看照片的时候，连我都分不出来的。”梁仔也在旁边说道。

“对了，妹姐。那你做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辞职啊。”周小毛问道。

“哎呀，不是要我辞职啊，是老爷要我提早退休嘛。”妹姐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周小毛继续问道。

“去年中秋节。”妹姐回答道。

“又是中秋节。”周小毛有些疑惑地跟梁仔对望。

“那晚，我回自己家里过节。晚上十一点钟左右，我就回到老爷家。”妹姐说道。“一上楼，我就看到三小姐哭着从老爷的房间里面跑出来。”

“衣冠不整的跑出来？”杨思琦一边记着笔记，一边继续问道。“他做了什么？”

“额，我也有问过老爷。”妹姐继续说道。“老爷说刚刚跟三小姐吵架而已，还叫我早点睡。”

“谁知道睡到半夜，我睡醒了，听到外面有叮叮当当的声音。我走出去一看，老爷抱着小姐走下楼梯。”

“我就急忙上去问怎么回事，老爷跟我说小姐吃错药了……”

“我一直在客厅等，等到了天亮。他们才终于回来了。”

“我本来想端碗粥给小姐补身子的，谁知道走到门口，就听到我家老爷在里面跟三小姐说什么你是不是要我跪下来，才肯原谅我。”

“那后面呢？”周小毛继续问道。

“诶。”妹姐面露难色。“后面老爷走出来，就说让我提前退休了。不过老爷人很好的，退休了都还会给我退休金。”

走出妹姐的家中，杨思琦问向其他两个人。“你们说吕世豪那个神秘的女朋友，会不会就是吕梅啊。”

“中秋节和郑素心和吕世豪的结婚纪念日，所以一到中秋节，他就会特别想念他老婆。”

“刚好去年中秋节呢，妹姐又不在家里。吕世豪喝多了，将女儿错认成了老婆。然后他……”

“做了一些不应该做的事情。”

“一定是这样，所以吕梅怀恨在心，找人杀死吕世豪。谁知道后来她又觉得郭树新，没有尽到亲生爸爸的责任，就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也给杀了。”

“梁仔，思琦的推辞可能是真相。”沉默了一会的周小毛，也是开口说道。

“从头到尾，她只是一个受害者而已。我不相信她会杀人。”梁仔依然摇头坚持自己的看法。

“就是因为她被侮辱已经达到了极限，所以才会动了杀机。”周小毛说道。

“证据呢，我们不能光凭猜测就说她杀了人。”梁仔反应很大。

“不错！”周小毛点了点头，“两次命案，她都有不在场的证据。可是这会不会是她可以安排，让自己可以置身事外。”

“两次你都在她身边，你仔细想想，当时有没有觉得不妥呢。”

“第一次案发的时候，在车里面。她大叫之后我才回头去看的，之前是什么情况，我不是很清楚。”梁仔摇头说道。

“梁仔，或许坐在她隔壁那个会比较清楚。”周小毛说道。

“你是说……”梁仔反应过来。“我奶奶。”

……

梁仔家中，他奶奶这段时间因为在修养，还要回医院复诊，所以暂时就住在了鹏城。

梁仔打开奶奶的房间门，后者正在熟睡。

“奶奶。”梁仔摇醒了自己的奶奶。

“阿，着火了，着火了是吗？赶紧走啊。”老人的第一反应很是可爱。

“不是啊，奶奶。我有事情要问你啊。”梁仔说道。

“哦，不是着火啊。那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老人继续躺下去打算睡觉了。

“诶诶诶，奶奶，等下再睡啦。”梁仔把奶奶硬薅起来。

“三更半夜的，有什么是那么着急啊。”老人打着哈欠说道。

“奶奶，我想你再说一次，你在长途大巴车上面看到了什么？”梁仔问道。“你是不是亲眼看见吕世豪被人推下山的。”

“哎哟，这么久之前的事情，我怎么还会记得啦。”奶奶苦着脸说道。

“也没多久啊。奶奶，你仔细想清楚，很重要的。”梁仔继续说道。

老人想了许久，好像又重新睡着了。直到梁仔摇了摇她，她才慢慢开口说道。“我记住那时候敢敢进鹏城没多久，我就看着窗外的风景啦。”

“突然就……就看到有个人掉下山的。”

“掉下山？”梁仔急忙问道。“他是自己掉下去的，还是被人推的。”

“是啊是啊，他是被人推的。”老人说道。

“奶奶，你确定吗？”梁仔再三问道。

“啊？我不知道肯不肯的，我想应该没看错，应该是被人推的。”老奶奶说道。

“奶奶啊，这种事情不能乱猜的，你一定要亲眼看见，才能确定的。”梁仔有些无奈。“你再仔细想一想嘛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