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李妈，我只是太累了。”

“少爷，我知道你很累，我呢，来得时间不长，可有几句话我还是要讲。”

“你讲。”

“我刚开始不太明白你跟少夫人的关系，而且我是个做下人，也不该多话的，可那天，少夫人的娘家人来咱们家住了之后，我明白了，都说生娘不及养娘大，人家养了少夫人这么多年，那感情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断得了的，中间发生什么我是不太清楚了，可少夫人始终都是向着人家的，不管你怎么去争，去抢，她的心都不会变的了。”

就“我知道。”

他早就知道了，只是不甘心，为什么他们什么都不做，就可以让北北死心塌地为他们卖命，而他费尽心思还是得不到？

“我年纪大了，说句不好听的，看得事情也多，像你们年轻人的事情，现在是看不开，可等以后你到了我这把年龄，还不都是油盐酱醋茶，孩子、孙子什么的，什么情啊爱的，那都是假的，只有一直陪着你的那个才是真。”

堙“李妈，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绕了一大圈子，他听得明白，李妈平时不是多言多语的人。

“……把少夫人送回人家，对你，对她，都有好处。”

这话真的不好听，还是婉转一点说起来更舒服，他何尝不知道，但情感如果能够用理智选择的话，当年凌薇离开他的时候，他就应该选择放手，那还会有今天。

“不过话说回来，少夫人长得的确挺漂亮的，而且看得出来，也很能干，像这样的女孩子的确不多。”

“唉——！”

欧阳文昊长叹一口气，半仰在沙发里，他想过她离开他，想过肖致远有一天会带走她，甚至想过向少东把他给一刀捅死……，但独独没想到她会疯了。

“不如少爷，我把少夫人带回乡下住两天，那里空气也好，人也比较少，就由我来照顾少夫人，如果少爷那天想少夫人了，就来看她。”

“那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不过想来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住在乡下散散心，说不定对她也有好处。

“不会了，怎么会呢，我那小孙子与少夫人一定会玩得很来的，呵呵……”

“小孙子……李妈，你孙子多大了？”

“哦，我们乡下人结婚早，生孩子也早，我的孙子已经十五岁啦。”

“十五岁——！”

他一直以为李妈的孙子也就七八岁，这么说下来北北才比他三岁，他十五岁的时候已经懂了很多了，不成，绝对不可以。

“怎么了，少爷？”

“……哦，没什么，少夫人还是留在这里吧，还是你一个人回乡下吧。”

“可少爷……”

“不用再说了，李妈，你去休息吧。”

北北长得那么漂亮，更要命的是现在的她根本保护不了自己，一想到有一个十五岁的男孩天天在她身边转，他就觉得混身不舒服。

“可少爷，这里……”

李妈还想说服欧阳文昊，可他抬身就进了房间，一点说话的余地都没有。

“这下子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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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来，欧阳文昊刚才已经动心思了，怎么一下子就不同意了呢，她应该没说错什么呀，李妈在客厅里转了两圈才站定。

房间里，欧阳文昊躺在床上，紧锁眉头看着北北，她最瘦了好多，脸色也很难看，再这样下去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偏偏这个时候公司刚成立，又碰到金融危机，简直就是一团乱，该怎么办呢？

“不行，绝对不能让她这样子了？”

可又怎么办，难道还要找肖致远回来吗，他好不容易才把他弄走的，没多久就把他叫回来，那不是要告诉他，他欧阳文昊输得彻底吗！

慕北北——肖致远，为什么这两个名字非得联在一起，他欧阳文昊到底那一点抵不住他啊，长相、才气、甚至现在手中的金钱，那一点比不上他！

越想越憋气，欧阳文昊瞪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也不知道那家伙怎么样了，打电话问一下凌薇，到底他死了没！

维也纳正午的太阳正烈，伏夏的天气令人感觉到闷热，端木痕站在钢琴旁皱着眉头看着肖致远，他演奏的这是什么呀，就是很多年没练也不至于差成这样子啊。

“啪——！”

“好了，你还是先不要练了，我看你这样子也练不出什么。”

端木痕将手重重的压在黑白键上，肖致远不好意思的抬起头，说道：“对不起，哥，可能好久没弹了才会这样子。”

“我看你不是好久不弹了，是心不在这里吧？”端木痕无奈的看着他，“你到底怎样才能专心练琴啊，这不是你的梦吗？”

“哥……”

“好了，好了，我知道，是因为北北，对不起？”就知道是这样子，人虽然在维也纳，可心却一刻都没在这里，“我不是跟你都讲了吗，北北需要时间。”

“我知道，所以我更担心，欧阳文昊到底会不会放人啦？”

“他会不会放人，那是北北的事情，可如果你还这样子，到时候北北来了，你知道她会有多失望吗，这一次，她可是费尽全部力气了。”

这一次，他真的觉得北北该选择欧阳文昊，可北北就猜到肖致远不会安心来维也纳，“北北说得对，你这个人太单纯，心思也太好被猜透，所以，你在凌薇身边小心点。”

“我知道，我们一直是分开睡的。”

“这不是分不分开睡的问题，Doyouunderstand！”他的智商那么高，怎么不分给他这个笨蛋弟弟一点，光有音乐的天赋怎么成，这世界可不那么简单的。

肖致远低下头，小声说道：“我明白，我会小心的。”

“小的时候，安迪和少东他们欺负你，你就只会忍，都是北北帮你欺负回来，你是个男人咦，你这样子怎么能保护得了她！”

“……”

端木痕的话，宛如万般根针刺进肖致远的心里，他要变强，一定要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