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振生闻言，有些疑惑，他微微皱眉，“你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他和青莲之间的事，也就酒后乱性，后来有了凌珏。

他们俩那时候已经分手了——

他都结婚了，青莲也同意不再纠缠他和雪玲。

现在凌珏突然这么问，让他很疑惑啊。

看着他一脸莫名的样子，凌珏嘴角微动，“就是你们怎么认识，又怎么分开，到最后又怎么会有我，这之中的事都说说。”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对，外婆的看她的眼神有同情，提到凌振生她只是淡笑，并没有特别的表情。

怎么说母亲把自己给他，外婆会担心自己好不好之类的啊，可是她却没有问这些。

所以凌珏怀疑，外婆对凌振生有信任，却也有一点同情之心，不想过问这其中的事。

“你想知道啊？”凌振生见他还真有些好奇，便叹息一声，把事情娓娓道来。

“我跟你母亲是在大学认识的，那时候她家里穷，我家境还可以。后来快要毕业的时候，我的父母，也就是你的奶奶和你的爷爷，他们出国的时候，飞机失事，两人离开了人世。”

“保险赔了很多钱，而我也在忙碌着办父母都丧事，以这些事为背景。这时候，我认识了雪玲。”他说到这里，有些尴尬，“雪玲是一个任性的姑娘，那时候她非要跟我在一起，因为这个还差点跳楼。”

“我也不是那种被人威胁就妥协的人，只是你的母亲，她自己放弃了，在我们深爱的时候。”他叹息一声，“也是我的错，雪玲把她跳楼那晚的我们亲密的照片给了你的母亲，她就跟我分手了，其实那天晚上我也是逼不得已……”

凌珏一直听着，不过是一个富家小姐打击穷人家女孩的戏码，这种情况电视剧都演烂了。

“后来，十五年前的同学聚会，你的母亲再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那晚我喝的很醉，她送我到酒店住下……也就……唉。”他发出一声叹息，同时有些无奈，那一切都不是他能控制的。

青莲是他最爱的女人，就像那从窗外射进的明月光。

“也就是说，你那天晚上什么知觉都没有？”

“咳咳。”凌振生听到他这个话题，脸色一红，不过想着儿子也十五岁了，这种事也可以科普一下。

“我每次喝酒就晕倒了，除了做那种事，其他事都提不起力气。我只记得那天早晨醒来的时候，你母亲躺在我怀里，全身青紫一脸娇羞……咳咳。”

“……”

凌珏没说话，摸了摸下巴，她想起了很多记忆，记忆中的那个女人除了凶狠还是凶狠，一直打她，说她不该出生，剩下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小珏，作为一个男人一定要记住，千万要管住自己。”凌振生苦口婆心的告诫道。

凌珏翻了一个白眼站起身来，“走吧，去看你暮雪玲。”

“好好好。”凌振生也赶紧站起身，生怕凌珏反悔似的。

突然，凌珏停住脚步，扭头戏谑的看着他，“其实，我明白，你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前途，才不去追寻自己的明月光，选择了墙上的那抹蚊子血，呵呵。”

……

题外话：张爱玲说过：“每个男人生命中都会有两个女人；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玫瑰就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玫瑰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玫瑰就是衣服上的一粒饭渣子，红的还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