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到处都是积雪，但街道和各家门前都已被清理出来。

到处都是人声鼎沸，人人喜气洋洋。

小孩子们手里拿着零食或玩具，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发出大声的欢呼。

各个商铺和小贩，根本不必吆喝，每个摊位前面都是挤得水泄不通。

人们似乎根本不把钱当钱，非常豪爽地花出一笔又一笔。

见到这一幕，赵云心中生出强烈的成就感。

他可以肯定。

现在的大夏百姓，幸福值绝对是全球第一。

也因百姓们都很幸福，百姓们才会格外拥护这个国家。

张松等人的叛乱影响，早已消弭于无形。

赵云暗自决定，到明年的除夕，一定要把春晚搞出来。

走到南一街时，赵云看见了罗秀儿等人。

她们正挤在人群里面，看着圈子里两个人拿木刀木枪对打。

这是卖艺。

也不知是从啥时兴起来的。

又或许，是赵云哪次不小心提了一嘴，被某人写进了小说，于是就有了卖艺。

反正，随着百姓们普遍有了些闲钱，随着不断有流民来到枹罕，但凡可以快速赚钱的行当，都有人加入进来。

王宫的少女们个个漂亮，人人身穿羊皮袄子或狼皮袄子，还有毛绒绒的帽子，狐皮围脖，显得很是贵气。

百姓们显然认出了众女的身份，自觉地与她们保持了一些距离，并将她们让在了圈子中央位置。

与众女的衣着相比，百姓们的衣着就要寒碜了不少。

少数百姓穿着各式皮袄，大半的百姓穿着厚厚的麻布袄子。

赵云却也没有觉得，自己的女人们不该穿得那么好。

事实上，对于百姓们来说，麻布袄子也是好东西。

在夏国以外，麻布袄子绝对是穷苦百姓最渴望的过冬衣物。

里面充填着干草，芦苇花，或者是畜禽毛发。

只要填充物足够多，填充物没有板结，那是相当暖和的。

“呼延卓，百姓的麻布袄子里面，填充的是些什么？”

赵云离开了那处人群，就向呼延卓问了一个问题。

这算是对呼延卓的一个小小考核。

若是呼延卓答不上来，就说明他并不关心民生。

呼延卓立即答道：“主要是鸡毛，少量是鸭毛。”

“哦？你为什么这般肯定？”赵云有些奇怪。

呼延卓不慌不忙道：

“那些衣服的样式基本一致，大半应该都是产自太监们新办的暖冬制衣厂。

那家工厂八月份创立，九月份开工。

畜牧司养鸡场的鸡毛，被他们高价买走了大半。”

“暖冬制衣厂？专门制作百姓的过冬衣物么？”

“嗯，还很便宜。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穿得起。”

听说太监们帮助百姓们过冬，赵云对太监们的观感更好了一些。

又问：“鸡毛够用么？”

“足够的。”

呼延卓点了点头，补充道：

“百姓们越来越富，吃肉的人越来越多。

畜牧司就不断扩大养鸡规模，现在已经在山里建立了十七座养鸡场，三十多处蚯蚓饲养场。

若我没有记错，到上月底，养鸡场每天能向菜市场里投放520只鸡。

这还只是面向百姓的，扣除了给王宫的特供鸡。”

提到每天520只鸡这个数字，呼延卓明显是有些佩服。

每天520只，一个月按30天算，就是只。

不过，赵云是从后世来的，觉得这个数字真是相当可怜。

当然。

考虑到畜牧司成立也才一年时间，养鸡的同时，还在大规模养殖竹鼠，还养了一些猪牛羊马，这个成绩也是相当不错了。

“除了枹罕蓄牧司的鸡毛，其余各城蓄牧司的鸡毛，民间百姓的鸡毛鸭毛，都被暖冬制衣厂收购了。我有个族人在暖冬制衣厂里上班，说是每天都有无数三轮车在门口拉货。”呼延卓继续说道。

“新建的工厂，都在山里么？”

“是的，主要是在西北面的山沟里。”

“有什么不方便么？”

“都修了水泥路，有些山谷里还有河流可行小船，运输往来都不成问题。”

“走，我们去那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