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 吴桥听周浩说。晚上会在家门口摆摊，便说要晚上过来

给钱的是大爷，周浩没意见, 随便人什么时候来。

“哪我半夜来？”吴桥笑道。

周浩提前声明：“提前说好, 要是被我当小偷给揍了, 可别哭着鼻子说找家长。”

“真是……很好的建议。”吴桥回答, “为了我这条小命着想, 我是不是吃了晚饭过来的好。”

周浩同意的点点：“吴桥同志，你还是很上道的。”

“谢谢夸奖。”吴桥笑说，“为了我的上道, 是不是给点奖励。”

“努力加油，祖国的未来靠你了。”周浩同志给与口头嘉奖。

六点过后, 吴桥准时来到了周浩家门口。

此时的周浩家门口, 已经点起了煤油灯, 搭起来棚子，摆好了摊位。

摊位后面还坐着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魂！

“这么早就来了？吃饭没。”端着凳子的周浩看见吴桥已经到了, 客气的问道。

“已经吃过了。”吴桥回道。

“坐，你们先聊，我去拿点吃的来。”周浩说完就进屋了。

吴桥端着凳子坐在右，两个陌生人各自占据一方，各自干自己的。

没过一会儿, 周浩端来了过年还没吃完的糖果, 水果等之类的东西。

又接着将线拉出来, 把热风扇插上。

吴桥看着周浩一趟一趟来回拿东西, 说道：“这在家门口摆摊就是好。拿什么都方便。”

“的确比外面好。”周浩端着水壶出来。

冬天的日子短, 还不到六点半，天已经全黑了。

吴桥看着摊面上那只盏昏暗的油灯, 在寒风的狂烈吹拂下，似乎就要灭了。

“这灯要灭了。”吴桥说道。

周浩嘴里啃着红薯，弯腰打开了热风扇，起身后瞄了眼灯，模糊的道：“没事。”

红色的暖光照耀，在漆黑的环境下，照耀着周浩的上半身。显得很有恐怖氛围。

“无人村落惊现摆摊！红光照耀下的摊主，究竟是人？还是鬼？”吴桥说起了恐怖片。

“当然是鬼！”说完周浩将一个红薯递给吴桥：“自己种的，无公害，纯天然。”

说着，就有一个小孩跑了过来，找周浩卖香。

周浩熟练的将一把香装进袋子里，递给小孩。

小孩给了一个三个铜板，说了声谢谢，然后就走了。

吴桥见小孩付的是铜板，便说道：“这个铜板能给我看看吗？”

周浩随即将刚收来的铜板，递给吴桥。

吴桥再这昏暗的煤油灯下，仔细的看了看，说道：“这看着像是晋朝的。”

收了这么多古董，已经算是入行的周浩，说道：“是晋朝的，你还懂这些？”

秦屹感觉周浩说的完全是废话，干道士这行的，还能不接触铜板？

“学过一点。”吴桥一边回答，一边将铜板还给周浩。

将铜板随手放进钱罐里的周浩，转头问秦屹要吃什么夜宵。

夜宵？

听了这句话的吴桥，看了看时间，还不到七点，现在吃夜宵是不是早了点。

“还行，等送过来就差不多了。你要不？”周浩问道。

吴桥带着不确定的词语问着周浩：“我能问下，这送餐的是在哪。”

“酆都城。”

周浩看着吴桥脸色渐变，笑道：“开完笑的，是街口哪家面馆。” 　　

“吓着我了，我还真以为你们——”

周浩笑道：“哪有这么大的本事，两界墙比城墙还厚，怎么可能轻易来往。”

这时的秦屹开口问道：“你家的道观可是凤平观。

“对。”吴桥自豪的点头。

没等秦屹开口，周说：“你家居然是凤平观。”

这风平观可是本省第二，本市第一的道观，坐拥凤平山，日流量千万。

周浩觉得自己逮着了一个大客户，耿直的说：“你家见的鬼都比我这多，干嘛要跑到这来。”

“不，我家见的不多。”吴桥一本正经的回，“我爸既然开了阴阳眼，就要来灵活应用，毕竟这是百年难得。不过现在，我有点怀疑……”

开眼是百年难得一见？

周浩想到老区里一个个扮猪吃虎的，好像是都开了眼的。

“可能道观里接待的主要是人群，需要开眼的人较少，所以就没有几个吧”周浩安慰的说道。

聊着聊着，鬼就渐渐的多了起来，路过的，散步的，专门买香的。

吴桥看着周浩忙了起来，边上一直坐着的秦屹站了起来，替周浩看着场。

做生意就是这样，忙的时候就是一阵子，等过了这个时间段，就没这么忙了。

没这么忙的周浩坐了下来，接着聊刚才的话题：“刚才说，既然开了眼？哪请问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是刚开的眼。”

吴桥诚实的说道：“对，去年我二十岁生日的时候。”

“那你来这就不是为了论文？”周浩说道。

“论文这事也是事实。”吴桥忙解释：“我的眼睛现在还不稳定，时而看见，时而不能看见。就照成了我有时分不清是人还是鬼。所以找个稳定，多鬼，少人的地方，来熟悉。”

这情况和我的差不多。

当然，这句话也充分表明，这地方就是个养老地，没发展。不然，一个刚见鬼的新手敢跑到这里来。

周浩没有急忙找认同：“正常人一般是找个人多，鬼少的地方练习。”

“我家及我的未来职业，注定了我的道路不能正常发展。”吴桥说道。

“说到你家，能问下，是跟电影里演的道士差不多吗，”好奇心比较重的周浩说道。

“我家…………”

说着又有鬼来买东西，这个摊子一直摆到九点半，毕竟冬天的大晚上还是很冷的。

到了第二日，吴桥准时的来到了周浩的车边。

开始了重复生涯。

就在吴桥以为，上午还是跟昨天一样时，顾客来了。

一个连周浩都没见过的新顾客。

一般来说，一个陌生的顾客来买东西也没奇怪的。

奇就奇怪在，这个顾客不像是会来买香的……倒像是讨债的。

至于周浩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

这就得提，周浩最开始认识的人——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