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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不知客归来

作者:灏萌 | 分类:其他 | 字数:27.9万

76.第七十五章 礼物

书名:清梦不知客归来 作者:灏萌 字数:3942 更新时间:2024-10-11 13:07:11

第七十五章

一醒来看见顺治, 博果尔就想起了昨天和顺治做的那旖旎的事,博果尔的面皮微微发红。赶紧越过顺治下床,也不管碰着踩着什么, 唤过小李子进来给他更衣, 洗漱完毕后, 才稍稍掩下心里的不自在。

顺治看见博果尔微红的脸, 窃笑两声, 唤过吴良辅给他更衣。用完膳,博果尔去给太后、太妃请过安就出宫了。

出了西华门,到了玄烨现居住的宅邸。按理说, 出过痘的玄烨应该被接进宫里,可是顺治和太后都一直没有提起。

自玄烨出过天花, 面上就留下了天花存在的痕迹, 每每看到那些痕迹, 博果尔就觉得刺眼无比。

不过心里的不舒服总会被玄烨甜甜的那声阿玛给消除。不过现在的玄烨还太小,不知道在意脸上的痕迹, 可是大了会不会就很在意,虽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太拘小节,不能太在意面容。可他还记得电视剧里面那个康熙微服私访的时候还要勾搭美女的,这被小小的毁了容的康熙, 到时候还能勾搭的上吗?

唉, 博果尔叹口气, 抱着玄烨哀叹。玄烨, 我真是太对不起你了。

鳌拜生病, 鳌府上下一致在忙着,而博果尔要不是呆在宫里, 要不是呆在玄烨那里,再不然就是呆在府里,所以直到博果尔开始上朝,鳌拜都已经大病初愈了,博果尔才知道鳌拜生病了。

这还真不能怪博果尔不关心鳌拜,单方面来说,他正在躲鳌拜呢。这鳌拜一告白,他又拒绝了,再怎么见面的话肯定尴尬的很。

博果尔看看脸色苍白的鳌拜,心里滋味不明。有点愧疚,有点纠结,又有点说不出来的难受。博果尔纠结的思虑了半天才决定去看望鳌拜。就算不拖泥带水,那别人都生病了你还不去看望,那也太没有人性了。人家是对你告白,又不是对你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所以,博果尔这天下朝的时候就去了鳌府看望鳌拜。

鳌府的其他人看着来拜访的博果尔没怎么想,清泰却是有些埋怨的,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就冲着自家主子对襄亲王那份心意,那么尽心尽力的照顾。襄亲王怎么在主子病了的时候都不过问一下,到现在才来看望。

但这里没有他埋怨的余地,所以清泰满眼复杂的看了自家主子和襄亲王一眼就退下了。

博果尔和鳌拜相顾无言,都一致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片刻后,博果尔瞟了一眼鳌拜有些苍白的脸干巴巴的问了一句:

“你身体怎么样了?”

鳌拜看看不自在的博果尔,嗓子干涩的说道:“没事了”

看着垂眼,抿唇,纤长的睫毛频繁的眨动的博果尔,鳌拜心里又升起了那种既期盼又失落的感觉。

这句话后又是长长的沉默。片刻后,博果尔终于丢下一句“保重身体”在鳌拜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下落荒而逃。出了鳌府的门,博果尔长长的舒了口气。小李子奇怪的看了博果尔一眼,不明白主子的动作。

以后上朝的时候,博果尔也尽量避着鳌拜,一般下朝不是留在宫里就是跟岳乐一起走。自我屏蔽掉鳌拜投来的视线。有时候博果尔也再想,他是不是太冷血了太小家子气了。他也想试着去忘记那天的事,可是鳌拜的眼神实在是让他很纠结。他一看见鳌拜那种暧昧不明的眼神,就有一股烦躁在心里乱窜。

他不就是拒绝了吗,犯的着要那个样子吗,仿佛他对鳌拜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似的。不是那种喜欢就干脆的拒绝难道不对,难道要他梗着脖子答应,然后违背本心的跟鳌拜虚与委蛇吗。所以三番五次的这样就把他心中想要跟鳌拜恢复成朋友关系的念头给打断了。

不知道鳌拜要多久才能恢复正常,毕竟鳌拜还是个不错的朋友的。他从来都不相信爱情会天长地久,而且鳌拜还是单方面的,随着时间推移这种感情也会慢慢变淡的。

隔这么久才上朝,一来是时辰上不习惯,二来,这么久不上朝总会引来别人的猜测和不满。这些猜测好的有可能会认为是生病或者有事,坏的就七七八八了,反正好不到哪里去。

博果尔上朝的头一天还被常阿岱给了个小小的难堪。被博果尔不轻不重的顶过去后,常阿岱胀成猪肝色的脸上满是不忿的给了博果尔一个走着瞧的眼神。走着瞧就走着瞧,谁怕谁。他都不明白常阿岱是怎么想的,吃了这么多次的亏,任然不长记性的冲上来找骂挨。而且他们之间又没有杀妻夺子般的深仇大恨,犯的着一见面就就像看见红布的斗牛似的冲上来的吗。

而且博果尔这次重返朝堂后,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那就是不知为何议政王大臣会议的人经常在他面前晃悠,有时候还上前笑容满面非常慈祥的跟博果尔说话。看的博果尔忍不住打冷颤。还时不时的上门拜访,那礼物送的都是非常珍贵的东西。有些甚至还价值连城。

“啧啧,这议政王大臣会议油水很足啊,个个都有钱的不得了。”刚让人送走议政王大臣会议的人,博果尔对着盒子里的那尊三色福禄寿的翡翠寿星感叹。这可是无价之宝啊。

“他们位高权重,这些东西得来的也不稀奇。”宁源也盯着那尊寿星看。这种水色这么足,颜色这么鲜的福禄寿翡翠还是很少见的。

巴罗也不错眼珠的看着那尊福禄寿。啧啧,这个真是好东西,他虽然是个粗人,但也是大家族出来的,对这些也是了解不少。

博果尔摸摸手上的寿星,见宁源和巴罗眼巴巴的看着就伸手递给了宁源。宁源小心的接过和巴罗细细的打量。博果尔就算是惊奇于此物的价值,但他不是爱玉人氏,也很小市民的不了解这些东西,所以对此物倒也不怎么看重。最最关键的是这个东西是别人送的,而且他还在顺治那里看见过更为珍贵的东西。所以相比起来还算了解这些的宁源和巴罗就爱护多了,拿在手里都是小心翼翼的。

博果尔也不去打扰宁源和巴罗的兴致。只是左手托着下巴,想议政王大臣会议的人究竟想干什么。

“你们说,这些人有什么目的,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可不相信他们纯粹是来巴结我的。早些日子还对我不理不睬的呢。”

宁源听到博果尔的话,拿着寿星,头也不回的说道:“还有什么,这不是因为皇上的动作越来越大,他们的权利越来越小,他们不满意了呗。”

“恩,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博果尔不解,随即明白过来,冷笑两声“这些老不死的竟然把注意打在我的身上,他们还当我有那种心思吗?竟然拿我当枪使。”

“主子,你也别生气,这些人为了权利什么阴损的招数出不出来。”巴罗撇撇嘴,这种人他见多了。天天争来争去,也不嫌累的慌。

“就是,主子。不过,主子。这种事情,你要不要跟皇上说清楚,要是那些人的举动让皇上误会了,主子会有麻烦的。”宁源好生不舍的把寿星给一直催着他的巴罗。想想那些人的举动,皱着眉头对博果尔说。

博果尔听了这句话,给宁源一个白眼,收回左手靠在椅背上。“你要我怎么说,难道我还巴巴的赶上去说我没有那个意图吗。这事关皇位,信还是不信还是两说呢。”

“可是,要是不说清楚的话,皇上真误会了怎么办”宁源为难。他了解他家主子,喜欢自由,那个位子对主子来说束缚太多,主子是绝对不想要那个位子的,可是架不住人家做和皇帝想啊。

“要不,主子,你就直接跟皇上说清楚得了,皇上他爱信不信。”巴罗小心翼翼的拿着寿星,扬头冲博果尔说道。

“说什么呢,这万一踏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的事情,怎么可以胡乱出主意。”宁源给了巴罗一个白眼,瞪了巴罗一眼。真真是莽夫。

“那你说怎么办,不是你说的跟皇上说清楚吗?这会又说我不对。”真难伺候,这个小白脸。

我也不知道啊,宁源使劲把眉皱的紧紧的,我又不是皇上肚子里面的蛔虫,我怎么知道怎么样,皇上才不会猜忌主子啊。想到皇上的想法,宁源眼睛闪亮的看着博果尔:“主子,你看怎么办。”主子是皇上的亲弟弟,应该是比较了解皇上的吧。

博果尔差点被宁源闪亮的眼睛给闪着了眼,移开视线低头做沉思者。而巴罗却鄙视的看了一眼宁源。这个小白脸,还以为有什么好主意呢,还不是让主子来想办法。

宁源只当没看见巴罗的鄙视。一脸期待的看着博果尔。

博果尔想想,没什么好办法啊,于是就对宁源和巴罗说道:“至今为止,收到了多少礼品?”

“收到不少,好些都价值连城呢。”巴罗说道。

“是吗,那把所有礼品都装好,明天进宫就带上。”博果尔弹弹衣摆,站起身。

“主子,这是干什么。”宁源不解的问。

“唉,说清楚的么”博果尔叹口气。指着那尊寿星说“用事实说话的嘛,把他们都给皇兄,不止表明我的清白,也不会留下什么不利证据,这不是一举两得嘛。”

虽然他也想看看说爱他,愿意给他一切的顺治会不会像说的那么相信他。

啊,要把东西给皇上啊,巴罗苦着脸,不舍的抱着寿星,紧紧的抱着不撒手。宁源使劲的拽寿星,想把寿星从巴罗怀里拿出来,可巴罗抱的太紧,宁源试了几下都没有拿出来。宁源额头上瞬间冒青筋。太丢人了,他也舍不得,也没有这个样啊。

最终,那尊寿星被放进了盒子里盖好。巴罗最后痛心的看着盖好的盒子,直叹气。唉,以后都看不到了。宁源看的青筋一个接一个的冒。

乾清宫里。

“那些人这些日子有什么动作吗?我看狗逼急了也要跳墙,这些日子的动作差不多了,朕想他们也该有什么大动作才是。”顺治坐在椅子上,边批改奏折,边问底下站着回话的暗卫。

“回皇上,那些大人,这些日子,明显对襄亲王亲热起来。还曾多次拜访襄亲王,据保护襄亲王的暗卫说,送的礼大多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暗卫平板恭敬的声音在书房响起。

喔,顺治感兴趣的停下手中的动作,拿着朱砂笔看着底下的暗卫。

“都是些什么,博果尔喜欢吗?”

“这,主子恕罪,奴才不清楚。”暗卫脸上一丝尴尬闪过,跪下请罪。他没想到皇上会这么问,他压根就没有注意那些东西和襄亲王的表情。

顺治挥挥手,让人起来。

“没想到,这些老东西被逼急了,把注意打到了博果尔身上。真是可笑,他们想拿博果尔当枪使,也要看看朕同不同意。”他太过于了解博果尔了,就博果尔那个性子,他就是把皇位给博果尔,博果尔也不见得多稀罕。再说,要是博果尔真喜欢这个位子,他就算白送他也甘愿啊,只要博果尔同意跟他在一起。

“好了,以后紧紧盯着这些老东西。朕怕万一他们在博果尔身上捞不到好处,会伤害博果尔。”那些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手上染的血绝对不少。看来还要多派些人去保护博果尔了。

“是,主子。”说完,暗卫悄无声息的在书房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