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小祖宗又野又飒
作者:一世芳华. | 分类:现言 | 字数:14.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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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我害怕
末了,程然丢下一句“我帮你查查”下楼了。
一局打完,宿舍只剩她一个人,空荡荡,像她的心一样,很空!
手机震动声清晰入耳,盛歌垂了垂眸子,来电显示上映着“姑姑”两个字。
她抬手点了接听。
盛锦:“盛歌,今天放假了吧?”
盛歌点头,“嗯!”
“是不是在去你师父那的路上啊?”
盛锦问的小心翼翼。
“在宿舍收拾东西!”
“那路上注意安全!你收东西吧,我挂了!”
电话挂断,盛歌就坐在床上发愣,花一样的年纪,她不想因为练舞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哪个女生不怕疼不爱美。
但,姑姑的意思她不想违背,她不想让自己最后的一个亲人失望。
她其实也挺想回去的。
愣了一会儿,简单收拾了一下,她进了卫生间洗了把脸,洗漱台上安静的躺着那个湛蓝色的皮筋,上面的四粒小钻发着耀眼的光芒,她随手拿起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外面太阳很大,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她抬手压了压鸭舌帽。
出了校门打了辆车直接报了地址。
到达郁山山脚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了车,盛歌直奔武馆,这个时候,这里的人约摸已经吃完饭了。
除了白宗常住这里,其他人只是偶尔过来,像白龙和白媚经常在黑色皇宫,白萧和白谌干什么的,盛歌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吃完晚饭,白宗在院子里打太极,平常养养花养养鱼逗逗鸟的,过上了无忧无虑的老年生活。
但是功夫却没有因为落下,身手敏捷迅速,一点不亚于年轻人。
“师父!”盛歌唤了一声。
“盛歌来了,你二师兄在后院!”说完继续自己打着太极。
她是大学才认识这个师父,一直都是白谌教她功夫,她记得上初中的时候,她不想练武,撒娇叫白谌师父,被他恶狠狠的制止了,说:“我是你师兄,师父以后会见到!”
她缄了口,以后个鬼,以后谁会认识谁?然而事情并没有向她想的那样,以后真的就见到了,一切看似她自己在走,又好像有着无形的轨道,她无论怎么走,都在轨道上。
后院,是一片很大的练武场,被红砖琉璃瓦的房子包围着,古色古香,雅致怡人。
白谌从其中一件房间走了出来,院子里有路灯,比较昏黄,照的人皮肤都是黄色的。
白谌的白色运动服也被照成了黄色,他身材修长匀称,长相极好,可就是一双眸子,整天阴郁着,少了着阳光和热情,给人一种拒人千里的感觉。
“吃饭了吗?”他问。
盛歌点摇了摇头,“没吃,一放假就赶来了,没来得急吃。”
她说谎从来不用打草稿,反正也没人在乎真假。
“我去给你做!”说完,白谌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盛歌立刻上前阻止,“还是别了,你突然对我这么好,我害怕!”
这是真的,盛歌真怕他是把自己喂饱了之后揍着顺手。
白谌笑了,难得笑,笑起来有个梨涡,很好看,“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
一句话把盛歌问愣了,说到底,白谌除了对她下手重了点,打的疼了点,也没对怎么不好。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盛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吃饱饭影响发挥!”
白谌丢下一句明天再打,就径自去了厨房。
盛歌沉的心情因为这句话,缓和了不少,明天打好,今晚能睡个安稳觉。
院子里有一间她自己的房间,她回屋收拾了一下,换了新的床单被罩,又把屋子里落得薄薄一层灰尘擦了个干净,总归是要住上一段时间的。
她自嘲一笑,突然觉得挺凄凉的,她住的地方很多,却没有一个地方是她的家,好在已经习惯了四海为家的日子,无论在哪里都能睡着。
等一切收拾的差不多了,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是白谌,她没接,挂了电话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有时候手机响了,她多少会有点期待,会不会是付虔,他知道自己的号码,会不会给她打?但期待会期待,事实就是,付虔一次也没打来过,微信也没加过他。
果然,女朋友管得严,又或是他根本就没在意有没有她这么一个人。
那吃了她夹得的肉片是什么意思?只是为了给个面子?不得不让她想入非非,真是一个很狗很狗的狗男人!
到了厨房,盛歌看着满满当当的一碗面条皱起了眉,但也不想辜负白谌的一番好意,坐下来吃了。
她的帽子已经取下来了,扎了个马尾。
白谌盯着盛歌的头顶看了几秒,突然开口,“我给你的皮筋呢?”
盛歌闻言抬头,扬了扬手腕,把藏在表带里的几颗钻石露了出来,“这儿呢?”
她就怕这个师兄找茬,他这个人心情一旦不好,就会狠狠虐她,相处了这么多年,她也摸透了他的脾气。
白谌阴郁的眸子稍微缓和了一点,“怎么戴在手腕上,不好看?”
“不是!”盛歌解释,“这种颜色衬肤色,我一直带在手腕上。”
“那,面好吃吗?白谌眼眸深深的看着他,仿佛她一说谎就会被抓个现行。
“好吃!”盛歌不假思索道,埋头吃着面条,“嘶嘶”的声音,像是真的很好吃。
白谌看了几秒,眸光忽然就黯淡了几分,双手插进休闲裤的口袋,出去了。
盛歌听着声音渐行渐远,直至听不见了,才抬起头,起身端起面条碗来到了垃圾桶,她低头注视着面条几秒,长睫遮挡住了眼底的情绪。
她用筷子在面条里搅拌了几下,被吃了半碗的面条里安静的躺了一个荷包蛋,她看着那个荷包蛋良久,又回到椅子上,把剩下吧半碗面条吃完了。
门外不远处,白谌邪倚在一根柱子上,厨房里的一切他看的清楚。
那个女孩心是冷的,捂不化,是桀骜的,训不服,嘴里的话也分不出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没谁能真正的走近她的心。
他们相处了这么久,都是不冷不热的,但因为一个荷包蛋……
他忽的笑了,没来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