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公主裙下臣
作者:沙华子 | 分类: | 字数:55.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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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关系
花未眠实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待睁开眼时,时渊已经替她收拾干净,甚至连床单褥子都换了。
她羞得难以启齿,面颊滚烫,这一遭比昨日还要艰难,她也终于懂得时渊昨夜的感受。
他动作太快,根本没法阻止,也疼得无力阻止。所以到后来,她干脆无力地闭上了眼,以掩盖心中疯狂上涌的羞耻感。
而时渊始终一言不发,浑身上下透着戾气。
花未眠眼睁睁看着时渊处理完一切,到最后,空气静默得出奇。
困意袭上心头,卷走她最后清醒的理智。她问时渊:“你为何还不走?”
“臣已将自己的衾被换给了殿下,殿下还想让臣走去哪儿?”
他看着躲在被子里的花未眠,好笑道。
花未眠这才知道原来这被子是从他房里挪过来的。正思量着要不还给他,时渊忽然走了过来,开始脱脚上的革靴。
花未眠心惊,咬牙道:“你作甚?”
可他依旧沉默不答,很快鞋袜褪下,又扫灭几案上的红烛,踩到了床上来。花未眠脸上热度未退,见此状心中又是一震,可时渊却利落地掀开棉被一角,躺了进去。
一气呵成。
花未眠的被子被他抢走了一大半,只好重新躺下。眼瞅着面前那冷冰冰的后背,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印象中,她从未与时渊同榻而眠过。之前虽折腾过几回,可最后总是不欢而散,难得竟有这样一起安静躺着的机会。
很奇怪的感觉。
花未眠心中失笑,时渊什么都不做倒正合她的意,两人都已经那样坦诚相待过了,倒不至于矫情到连一床被子也要计较。于是拉过另一角被子,轻轻掖好,同样安静地躺着。
窗外,雪虐风饕,敲击着窗子呜呜作响。厚厚的隔墙却像挡不住风似的,门窗紧闭,时不时还有风透进来。
很冷,越来越冷了。
花未眠将整个人紧紧蜷缩在衾被中,牙关仍不停上下打颤,双脚也冻到几乎麻木。小腹痉挛般的疼痛令她闷哼了一声。
“还疼吗?”
他的声音从前面冷冷传来,花未眠并没听清。“什么?”
空气又静默了好一会儿,直到花未眠快要没有耐心,时渊终于动了动,欲掀被起身。花未眠忙将他拉住。
她的声音几乎从牙缝里隐忍出来,听着便疼:“你去哪儿?”
“取些炭过来。”他说。
取炭?这么晚了,上哪里找炭火去?而且,外头风雪那么大,这会儿估计快能没过脚踝了吧?
花未眠担忧地望着他,张了张口,忽然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一片黑暗之中,什么也看不见,时渊却清晰感受到攥着他衣袖的力道,隐在夜色中的眸光微动。
他忽然伸手将花未眠的手分开,指尖更重的寒意令人一颤。
“臣会很快回来。”
他说的很快的确很快,半盏茶的功夫便从外面回来。
花未眠强撑着又累又疲的眼盯着摆弄炭火的人,心里却不停记挂着他今日的反常。
有些话,挣扎许久还是问了出来。
“时渊?还在生气?”
“没有。”
这敷衍的话术,显然还在气头上。花未眠自认为了解前世的花影,却猜不透这一世时渊的心思,毕竟花影在她面前永远情绪稳定。
而时渊,除了外貌习惯与花影一样,却活像是另一个人。
先前时渊避开了她的问题,可现在她还是想问个明白。或许是因为昨夜的坦白,她开始不能接受这样不清不楚的感觉。
随着炭盆火星子逐渐势大,冰冷的衾被也终于染上一丝温度。
腹痛似也因为这暖意渐渐缓解。
她自认为不是个脸皮薄的人,组织了语言又问:“是因为今晨的事吗?可那是因为弦玉哥哥也在旁边,我怕他误会,所以才——”
“误会?”时渊眉峰微挑,语带讥诮。
他将沾了炭灰的手擦干,一步步逼近过来。炭火红色的光影晃动,映着他眉眼冷戾,浑身带着煞气。
他半跪在床边,伸手触及花未眠外露的面颊,扯唇道:“误会什么?误会你我之间的关系?”
“那公主殿下说说,你我之间是什么值得让人误会的关系?”
他指腹轻轻扫过花未眠的唇,眼尾竟不知何时染红,于深沉的冰冷中露出几分邪气。
在荧荧火光中尤为危险。
花未眠气怒地一口咬了上去。
指尖传来一阵刺痛,伴着唇瓣传来的柔软温热。时渊颦眉,眼中忽然燃起了疯狂。今日所有的忍耐都好似要在这一刻崩溃。
她面色渐渐恢复,脸颊染上一丝红云,分明清醒得很,可眼神却那样无辜。
这双眼睛如此漂亮,可今日却看着旁的男子笑。
时渊忽然伸手掐住她纤细的脖颈,咬着他手指的力道骤然松开。
“公主殿下今日一句句的弦玉哥哥叫的好生熟稔……”
他五指收紧,黑瞳中跳跃着星火,出口的话却一句比一句冷。
花未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怪她还是愚钝了些,竟没看出来这层。她如搁浅的鱼,仰着头拼命想要呼吸。
“时渊,你冷静些。”
“臣还不够冷静吗?”他反问,手上却丝毫不肯卸力。
花未眠心中冷嘲,她抓住时渊的手,嘴角浮出僵硬的笑:“我不过将他当兄长,你竟也吃他的醋?”
不知是不是恰好戳中了时渊的痛点,他的手微微一僵。今日发生的一幕幕在脑海中流转。
那个男人贸然出现在她的寝殿之外,邀她出门赏雪,她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上山之后,她只顾着与那男人说话,完全忘了后面还有一个他,甚至未曾施舍一个眼神;他见她累了想背她,她竟想要上那个男人的背;还有那一把扎眼的白玉弓,甚至连他烤出来的东西也要想着分那男人一半……
他如何能忍?
“花灼灼,孤不是什么好耐心的人。”
他这会儿连称呼都改了,显而易见的生气。“你将他当兄长,可人家未必。”
花未眠因这句话愕然睁大了眼,不一会儿,气极反笑:“弦玉哥哥是怎么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