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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公主裙下臣

作者:沙华子 | 分类: | 字数:55.1万

第222章 守夜

书名:疯批公主裙下臣 作者:沙华子 字数:2128 更新时间:2025-02-23 02:03:42

云千芷回来之后心不在焉的,可到了晚上还是找了过来询问时渊的情况。

她实在难以接受时渊留在身边的事实,更不理解他跟花未眠如今是个什么情况。

花未眠只觉得有些头疼。毕竟她现在跟时渊的关系也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

面对云千芷的提问,她只能装作一问三不知。只道君心难测,她也不知时渊究竟在想些什么。

云千芷将信将疑。她今日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二人私下的互动,仍以为时渊是那个冷冰冰不讲人情的北漠王。

正因如此,她一路上始终要提着一颗心,就连上山时远离队伍其实也存了这方面的私心。

“你说,他知道了我在这儿,不会写信告诉父亲把我抓回去吧?”

云千芷满脸焦急颓然,紧紧抓着花未眠的手腕不肯放。

“你问我,不如自己去问时渊。”花未眠淡淡道。

这话说的是事实,毕竟她也说了君心难测。但云千芷想起她留宿王宫的时候花未眠曾提过时渊的过往,心里还是存了几分希冀。

“他现在是你的侍卫?至少你知道他的身份,便等于有了他的把柄,他如今只能听命于你是不是?花灼灼,你能不能用这个来威胁他,让他不要将我送回去,也不要告诉云家我的下落?”

威胁时渊?花未眠差点被她逗笑了。时渊这个人,可怎么都不像会被人威胁的样子。

既然是求人办事,自然也要有诚意,云千芷想了想又说:“你开个价,若是我银子不够,日后定然一点点补齐。”

她态度极为诚恳,一双凤眸闪烁着光。

花未眠忽然失笑,她答:“好,不过银子便免了。”毕竟成与不成,她也没有把握。

经云千芷这么一提醒,花未眠才想起到现在为止还未问过时渊离开北漠的真正原因,总不可能只是因为要助她摆平花容的情况,就就北漠弃于不顾。他定是有了什么安排,或者北漠出了什么事,离开,只是时渊计划中的一环。

可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不得而知,时渊与北漠便是她这一世最大的变故,无法预知。

山中清冷,炭盆火星已灭,残存的温度也很快散去。

想必折枝已经睡了,花未眠便没有打扰,脱下外裳,着中衣躲进了褥中。

折枝怕她畏寒,一早备下了两床衾被,但还是难以抵挡寒意。到了后半夜,困意深重,但双脚越来越冰,辗转几番,她干脆坐起身来,点亮了案上红烛。

烛光亮起,照亮了窗外黑影。

北风呼啸,那黑影岿然不动。

花未眠的心跟着一颤,忙推开了紧闭的窗门。寒风趁着缝隙肆虐而入,瞬间将屋中最后一丝温度蚕食干净。

风里卷起棉絮状的东西进来,落在她外露的锁骨上,引起一片颤栗,很快又被热度融化开来。

又下雪了?

花未眠心中微愣片刻,裹了裹睡得微敞的中衣,随即朝窗外望去。

凌冽风雪中,出现了一张斧刻刀凿冷峻的脸。皑皑白雪沾了他满身,宛如一尊雪塑的雕像。他落在窗子四四方方的框中,若一幅古画静止不动,唯有那双眼睛里的火焰星星点点闪烁。

花未眠骤然瞳孔一缩,心若擂鼓。

“你——”

她轻轻启唇,又不知说些什么,只是迟疑着将手伸出,缓缓放在他的脸上,又猛地缩回。

“时渊!”

疯了,真是疯了!

她心中闷痛,片刻之后夺门而出。衣裳单薄,寒风刺骨,花未眠浑然不觉。

时渊听见了门口传来响动,很快,一道素白的身影从门内奔出,猝不及防扑进了他的怀里。

胸膛被一阵软软的温热包围,腰身也被人紧紧环住。时渊心中一滞,他低头,只看见少女乌黑的发顶,散落的三千发丝在夜风中飞扬。

他身子蓦然绷紧,眸光变得深不见底。

“公主这是何意?”

时渊的声音又凉又哑,还带着几分冰冷的嘲意,冷冰冰自头顶上传来。

花未眠不为所动,反而将他环得更紧些,如同抓住一件珍宝,生怕他被劲风刮走。

她为什么……为什么才知道时渊在外面?而他整个人冷冰冰的,如同冰天雪地里坚硬的石块。

汹涌的酸涩自心底涌上来,直犯肺腑,冲上咽喉,连鼻尖也开始沦陷。

时渊积攒了一天的坏心情。本欲将她一把推开,可目光下及,落在她单薄的中衣上,忽然变了脸色。

“回去。”

外面是什么天,她竟敢穿成这样出来!

可无论他怎么扳她的手,她始终箍得紧紧的。这双手又又细又软,他实在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力气。

时渊忽然就没了什么耐性。

他伸指抬起花未眠的下颌,强迫她抬起头来,看向自己。

可一旦目光对上,那双明媚眼睛里泛起的泪花让他心中一刺。

想要出口的重话随之噎在喉咙。

他迟疑一阵,终于艰涩开口:“外面天寒,公主实在不该出来——”

“时渊,为何要在此守夜?”花未眠打断时渊的话,他的指尖好冰,惊得她下意识想要后退,忽然松开了手。

时渊或许想笑,但见此意料之外的情景又笑不出来,脸色僵硬又古怪。

“臣为公主守夜,合情合理。”

“可我说过,晚上不需要你过来。”她眼眸一如既往地明亮,倒映着他小小的影子,如阴影投进万顷碧波。

“你如今虽是我的侍卫,却也是北漠的国君,没必要这样折腾自己。”

“是吗?”短暂的声音落下,眼眸却倏然变得危险起来。时渊捏着花未眠下颌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似乎在考虑她话里的真假。

“时渊!”如碧波般澄澈的眼眸染上薄怒,湿润的眼尾生出几分艳色来。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同她争议这些!

今晚的确下了雪,且是一场意料之外的绵绵大雪。时渊不知在雪中廊檐站了多久,发上,眉间,甚至玄色的外袍上全都裹上雪色。

而他整个人也如这雪天一样,冰冷到没有一丝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