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公主裙下臣
作者:沙华子 | 分类: | 字数:55.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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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禽兽
阿诺见公主脸色愈发不对劲,心中咚咚地响个不停,她终于坐不住走了过来,想要收回那一片玉佩。
她刚刚伸出手,就撞上了公主投递过来的目光,她微眯着眼,明明那么平静的目光却让人生寒。
“阿诺,你老实告诉我,你跟姜醴,究竟发展到哪一步了?”
她始终难以相信姜醴会将那么重要的东西交到只见过三个月的小丫头手上,除非……
“什么,哪?哪一步?”
阿诺有点懵,她还是不知道殿下是什么意思,这个“哪一步”该让她怎么回答。
花未眠逼近一步,十分认真地望入阿诺一双错愕杏眸中。她慢慢开口,有些难以启齿:“阿诺,你们是不是,已经行过男女之事了?”
阿诺脸上顿僵,张了张口,很快又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红得几乎滴血,深深将头埋下。
“当真?他真的碰你了?”
花未眠似乎觉得不可思议,又惊又气。
阿诺脑袋还是懵懵的,虽然知道公主很生气,但还是确定的点了点头。
花未眠闭了闭眼,怎么也平息不了怒火,忽然一拳砸在了石桌上。“禽兽!他知不知道你才十四岁!”
说罢,将玉佩往阿诺怀里一丢,黑着脸扬长而去。
阿诺不明白公主为何会生这么大的气,这难道是什么很值得生气的事吗?
她心下郁闷,很快提着裙摆追了上去。
“殿下殿下,您等等阿诺!”
……
花未眠回到寝殿便锁上了房门,任凭阿诺在外面苦苦哀求,连连说自己错了,她都没有理会。到后面,怕自己忍不住心软,干脆一把捂住了耳朵。
不知过了多久,阿诺终于离开了。
花未眠单手支额,捏了捏自己胀痛的太阳穴。
那丫头说自己错了,可依她看,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儿。一个女子的清白是何其重要的东西,她怎么能轻易地给了一个只认识三个月的男人!
花未眠只觉得一口老血憋在心头,咳又咳不上来。
那是她平日里都舍不得责骂的宝贝丫头,现在被野男人拱了,如何叫她不气!可仔细一想,似乎从未有人告诉过阿诺那些男欢女爱之事,定是姜醴,那个混蛋连哄带骗地引诱不经世事的小姑娘。
她曾经还以为姜醴会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自己还是看走了眼。
花未眠悔不当初。
可这样一来,有些事情就说得通了。她原先以为是阿瑾结识了什么贵人才得到了九奇毒的解药,现在,她却可以笃定赠药的人是姜醴。
他应是看在阿诺的面子上才救了阿瑾,这算是一份恩情。但,一码归一码,姜醴坏了阿诺清白之事,也必须要让他负起责任来。
才这么一大早,花未眠就得知了两件大事,又是喜又是怒。她觉得再这么下去,还未等到奔赴祁安国报仇的那一日,她这条小命又要交代了。
花未眠揉了揉眉心。
如今她还是储君,还需协助女尊处理一些朝政。花未眠将桌上压着的几份折子拿出来,又准备了笔墨,正准备研墨写字,忽然听见窗外传来隐隐几声咳嗽声。
这声音显然是在刻意压制着,断断续续的,但听得出来很难受。
花未眠心下一紧,披上毛绒的披风出了门。
时渊靠在大门外的柱子后面,快速搓着冻僵了的手心。见公主忽然从屋里头出来,走到她面前,时渊眸中划过一丝诧异。
她脸色不太好。时渊以为是还在跟阿诺那丫头置气的缘故。
少女三两步行至他的面前,明媚的眼中里含着愠怒,目光扫过他的脸,直勾勾落在他已经冻得有些发红的手上。
“你回去歇着吧,这里已不需要你守着。”她说。
时渊眉梢轻挑,却没有动,他站的很直,身姿挺拔,如冬日的一株劲松。
花未眠只能仰视他。
目光下撤,时渊看到少女一张雪白明艳的小脸,微微扬起时好看的下颚,其下是雪白的玉颈,包裹在宽敞的披风里。
她那漂亮的眼睛里装着不解。
时渊迟迟未动,花未眠已经没那么多的耐心,左右环顾一番没有人,便去拉时渊的手。
可刚触及,她被冻得缩了回来。
印象里时渊的手总是滚烫的,可现在却如握住了一坨冰。花未眠忽然想起今日的天气是比昨日还要寒一些,他已在外头站了半天。
她还想继续去拉时渊的手,可时渊轻易地避开了。
见四下无人,他忽然往前一步。
花未眠身前罩下一片阴影。原本寒冷的空气因为他的逼近添了几分冷意,花未眠被迫抬起头看他,只见男人一双冷眸中泛起波光点点,如一池破冰的春水面上投下星辉。
花未眠下意识往后一步,手腕已被人一把握住。
他的掌心宽厚,隔着一层衣料,花未眠依旧能感受到他手心传来的寒意,心下一怔。
“公主是在关心臣?”
他垂眸睨着她,狭长的眼里似笑非笑。
花未眠没有否决,只一边扳开他的手一边道:“你是我的侍卫,若是将手冻坏了,用什么来握剑,又如何保护本公主?”
少女嗓音淡淡的,又十分地理所当然。
时渊轻笑,漆黑的眼底有萤光闪烁,让他这一张不近人情的冷脸多了几分人情味。眼下三寸的那颗小痣随着他的笑轻轻移了个方向。
这是独属于阿影的生动表情,花未眠一时看的有些痴,以至于她还没反应过来,时渊已将她拉进了寝殿中。
他很快地将门掩上,还落了锁,外面的寒意瞬间被隔绝。
花未眠心道不妙。
而时渊一进来,就将她打横抱起,朝着深处的暖榻走去。
“时渊,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花未眠被时渊禁锢在怀里,耳缘染上了绯红,秀眉紧皱。
时渊低头看他,眼眸里泛着兴味:“公主适才不是还关心臣?”
“这与你非礼我有什么关系?”
时渊似乎被她的用词逗笑了,连眉梢都染了轻快之色。他薄唇微启,幽深如墨般的眼眸望向她:“臣在外面辛苦守了半天,天寒地冻的,公主殿下不应该有点奖励吗?”
话落,他已将花未眠放到了床榻上。
时渊手上的寒意骤然撤离,花未眠揉了揉手腕,目光狐疑道:”你想要什么?”
“公主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