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日子一天天过，一天天重复。尽管烦躁，遇到艰深难学的科目叶子也从来没放弃过，都是认认真真地度过每一节课。她学了忘，忘了又学。她们每个月例行的一次月考，雷打不动的进行着。进学校的第一天起，她就觉得她应该好好学习，不管结果怎样，都不轻言放弃。每一次努力之后，考试成绩还是不理想，她也没有因此而想过放弃。

三中课程安排是，一个班一星期两节音乐课，两节体育课，两节美术课，星期天晚上最后一节是班会课，剩下的43节都是文化课和自习课。她们觉得这分配太不均匀了，音体美这种课程怎么也得给安排上十节才可以嘛！后来想想，算了！多说无益，学校根本不能听她们的。

美术老师是个很安静的男子，具有着美术静态的气质。音乐老师是个很时髦的女生，有着音乐动态的活力。俩人一看上去就知道是搞艺术的。体育老师是个标准的体育老师样，很强壮，身着运动鞋、运动服、脖子上带个口哨。口哨没少吹，广播体操叶子是不太会。每次做操她都浑水摸鱼，蒙混过关，高洋给她想了个办法，让她站他旁边，跟着他做。勉强她能动起来了，总算在人群中不会太突出了。 音体美这些课程对很多没学小三门且还是高一的学生可以说无足轻重，但老师们都非常认真上每一堂。老师是教得很认真了，但学生好像几乎都存在一个特质：无论老师教什么，内心都是拒绝的。老师每一堂课都会认真讲，她们真的很不一定每一堂课都好好听。她们隔三差五就不认真学习，还经常请求音乐老师和美术老师让她们用多媒体看电影，而且请求手段多之又多，什么“软磨硬泡”、“轮番轰炸”、“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等等。什么？体育老师的课不能让看？体育确实都是在外面上的，可解散后她们一般都自行回教室看。时间差不多再去集合，再去解散。

浩然对她们是超级用心，每节自习课，如果没有非常特殊的情况，他都会去而且去得比她们很多人去得都早。他会收集一些激励她们学习的标语、图画贴到教室里面去。浩然毛笔字写得非常好，他也经常亲自动不动就挥笔写一些毛笔字贴她们教室里去。她们墙上贴着一幅他写的“苦心人天不负。”是狂草吗？是宋体吧？哎呀！管他的了，一顿猜测后叶子还是不知道是什么体，但感觉很厉害的样子。每个星期天的那节班会课，浩然他会根据她们所处的年龄，所处场所，会说的话，会做的事展开全方位、多层次、宽领域的班会课讨论。

每星期他会给出一个命题，提出问题，分组讨论。讨论结束后，每个组选一个代表上台陈述自己小组讨论的结果。他则抬个凳子到最后，认真听每一个同学讲，并做记录，最后进行总结性发言。她们班会讨论过很多有趣而又迫在眉睫的现实主义主题，如“书包里的玫瑰”、“如何和父母友好相处”“假如我是班主任”等。不知是这其中的哪一场，叶子被她们组没有商量余地“推”上了讲台。有了第一次后，许多老师要是要求她们讲个笑话啊！讲个故事啊什么的。同学们都会不约而同地叫“叶子”的名字。每次上台陈述讨论内容，她都很紧张。老师就在下面，她好慌乱。她从小就怕老师这种生物，不太敢和老师说话，在老师面前都不敢乱动，甚至都不敢向老师问好。她觉得天下的老师都很厉害，那么艰深难懂的知识他们都会。后来，她明白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敬畏”，“敬而远之”了。这时，她们除了语数外、政史地、理化生、音体美外，还有信息技术和通用技术，这两科都是要参加学业水平测试的。所以，老师认真，学生再任性也不敢太马虎对待。上信息技术的是个女老师，上通用技术的是个男老师。人都挺好，其他的——其他的，确实是不太熟的，叶子也不太了解。

叶子和同学们一起跑步，一起学习，一起考试。和李西一起吃饭，一起说笑，一起回宿舍，一起去教室，一起去厕所。每天四点一线的来回穿梭，活得很繁忙也很充实。她有很认真地听课，很认真地考试，很认真第背书，很认真地做题，很认真地度过每一天。她付出了，仍然没能在英语和数学上得意，但她无怨无悔，也没想过放弃。她的付出也并不是没有一点儿收获的，这学期期末考试，她在政史地上还是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互补一下，她期末考在班里也没怎么差。初见成效，虽然只是微弱的一点儿，她还是很欣慰的，要知道除了择校生她可是以全班最后一名的成绩来这的。李西中考比她高八分，她们差不多是一个档次的。李西还是执迷不悟，就是不认真学习。杨禹杰更是什么都干，就是不学习。叶子怎么劝她们，都不听。高洋和刘佳琪发挥一如既往的稳定，保持第一，第二。半年同桌，高洋认为叶子是个特别的女孩，具体是哪特别他也不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