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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在战锤当暗精

作者:不会水的鱼大仙 | 分类:其他 | 字数:317.6万

628.第579章 430鬼屋探秘

书名:苟在战锤当暗精 作者:不会水的鱼大仙 字数:8554 更新时间:2024-11-25 22:44:21

塞利雷去的塔没有骷髅,但有比骷髅更古怪的玩意。空气中有一种可怕的寒意,一群阴影般的虚幻形态潜伏在那里,这些幽灵非常的凶猛,并且在摧毁后还会不断的刷新重组。

好在队伍中的贝洛达发现了问题的所在,在塞利雷的掩护下,她在能见度为绝对零的情况下,冲上了塔顶,用闪电将塔顶的黑暗球体摧毁成碎片。

当然,塞利雷说是这么说,但轻描淡写的话语中透露出无数的危险,毕竟那座塔的高度和内部环境在那摆着呢。队伍出来后,还没有摆脱塔内环境的影响,成员们裹着毯子不断地颤抖着,仿佛之前掉进了冰窟窿里一样。要知道队伍中一些成员来自纳戈尔号,他们常年活动在浑沌荒原……

“很特别……这里的主人有独到之处,黑暗球体由黑色水晶组成,德哈不断的涌动着,散发着一片苦寒,任何进入球体辐射范围的生物都会被削弱。

我认为球体是负面情绪能量的聚焦点,沮丧、绝望、疲惫、痛苦,这里的主人创造了球体来吸收和放大这种情绪。如果球体被物理或是魔法的形式摧毁会产生剧烈的爆炸,爆炸的碎片充满了绝望、痛苦和苦难的暴力图像,除了物理的伤害外,还会摧毁意志,这种伤害对于弱者而言是永久性的,用各位都能听懂的话就是:会患上抑郁症之类的精神疾病。”裹上毯子的贝洛达喝完弗拉奈斯递过来的热水后,发表了长篇大论和学术演讲。

“很常见的德哈使用方式,但有些不同,有意思……”德鲁萨拉回应道,贝洛达所说的她也能做到,预言之塔的女术士非常善于玩这套,也知道如何破解。但她没多说什么,她知道她的爱人不喜欢这些东西。

“解除球体需要特定的仪式,这样被摧毁后,才会发生完全不同的效果。刚才我用闪电仪式后,球体发出轻微的爆裂声,随后向内坍塌,消失不见,水晶中的痛苦和苦难消散了……”

“这是……你在荷斯白塔学的?”

“是的。”

现在是学术讨论时间,达克乌斯没有插嘴的兴趣,一边寻思,一边静静的听着,他对贝洛达说的话并不感到意外,荷斯白塔肯定会研究怎么对付女术士,这再正常不过了。随后,他把这座塔命名为软弱之塔。

“见鬼,真的见鬼了。”

马拉努尔去的塔有25米的高度,塔有些特殊,部分是从山体切割而出,几乎融入了城堡下方的岩石中。塔内的墙壁被涂成了黑色,给人一种阴郁和沮丧的感觉。第一层和第二层是标准的警戒室,顶上的第三层是一个狭小的黑暗房间,有两把椅子、一个水烟斗,以及一堆瓶瓶罐罐的药水。

邪门的地方在于塔内未锁门的地下室,进入塔的成员会不自觉的被地下室吸引,仿佛有一股力量在引导着他们。房间堆满了15具骷髅,每个都裹着黑色长袍,每只骷髅的骨手中紧握着一把只有仪式性作用的匕首。

这些不幸的可怜人们是为了试图逃离城堡的折磨而自杀的遗骸,但死后的他们并没有摆脱折磨,灵魂以幽灵的形式存活下来,困在地下室中。他们恳求得到救赎,埋葬在由摩尔祭司祝圣的坟场中。然而他们恳求的方式不太对,他们用手中毫无用处的匕首威胁精灵们,一场战斗开始了,然后就没然后了,幽灵暂时消失了,但科洛尼亚能清晰的感觉到这些幽灵没有死亡,在黎明或是黄昏的时候,这些幽灵还会出现。

塔内有一股散发绝望的力场,一些成员受到了影响,被绝望侵袭的同时,身体无法动弹,只能被没受影响的同伴拖出塔外。

“确实是见鬼,绝望之塔?是的,绝望之塔。”

就在叙述的过程中,沙卡拉也走了过来,她带领的队伍去往了横中线最上方的塔,这座塔高25米,所有的门都被禁忌结界法术保护着,塔内的几层有着破败的家具、腐烂的尸体和破烂的武器,地板上还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恶臭的粘液,使得行走极其危险。

在这里,队伍遭到了伏击,四个恶臭且突变的形态突然从尸体中窜起并攻击,这些形态没有明确的形状,因为无时无刻不在变幻着,不过它们都是模糊的人形,用肢体状的附肢进行攻击。

愤怒状态中的沙卡拉轻而易举的干掉了这四个怪物,塔的第三层悬挂着被天花板钩子钩住的铁笼,铁笼是开着的,一道粘液的痕迹通向地板中间。

很明显,这是一个陷阱,这层的黑暗处隐藏着一个腿已经变成触手状的混沌勇士,如果闯入者抬头看向笼子,他就会在黑暗中发动伏击,但不幸的是,队伍在螺旋楼梯的时候已经发现了他。他在面对愤怒状态中的沙卡拉毫无还手之力,他的身体被鞭子牢牢的控制住,回旋的三叉回旋镖切开了他的脊椎。

与其他塔不同的是,这座塔的战利品异常的丰厚,最上方的阁楼有两个被锁住的箱子,以及一些普通的家具。阁楼看起来像是一个长时间未使用的客房,风景优美。混沌勇士身上爆出的钥匙开打了箱子,一把双手剑,备用剑和剑鞘,以及一套完整的盔甲摆放在第一个箱子中。

达克乌斯看了一眼战利品,他怀疑这些装备应该是那个混沌勇士的,而且……那个混沌勇士之前应该是位巴托尼亚的探险骑士,武器装备带有明显的巴托尼亚风格,与山这边的帝国截然不同。

“愿莉莉丝庇护他。”

第二个箱子中有一袋巴托尼亚埃居,除此之外,还有一条金项链,上面挂着一些较大牙齿。经过鉴定,这些牙齿来自一只雏龙,保守估计的话,大概价值100枚帝国王冠。这很可能是传家宝,或是探险骑士在灰色山脉中斩杀雏龙后制成。除了钱币和饰品外,还有一些酒水和带有徽记的衣服。

据沙利亚描述,紧接塔后,内心会滋生出无法控制的愤怒和暴力,这些情绪会驱使寻找一个敌人并与其战斗到死。在通行的过程中,队伍内部还发生了一些口角,有内斗的倾向,不过被她制止了。据成员描述,塔内发生的一切有一种血祭后被凯恩赐福的美,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去往横中线最下方塔的克拉丁是最后返回的,塔高25米,整个建筑物的石头都扭曲变形了,向城堡内倾斜。队伍在地下室发现了三具蜷缩的人类骷髅和散落的帝国王冠,骷髅是无害的,并没有站起来对队伍发动袭击,零零散散的帝国王冠加起来有19枚。

上层房间的箭孔被挡住,并用铁条封住。墙壁上装饰着黑色的壁挂和挂毯,描绘着从粗糙的坟墓中升起的骷髅形象。房间内异常的寒冷,幻象一轮轮的向队伍中的成员袭来,有的成员看到了一群骷髅从从挂毯中打开的传送门中涌出,有的没看到。但所有的成员都看到一个丑陋、没有面孔的幽灵形态,散发着强烈的寒冷和恶意,利爪直接伸向他们的心脏,直刺他们的身体,引起极度痛苦和让人心惊胆颤的恐惧。

好在队伍中的成员没有彻底疯狂,见多识广的他们成功的检定了幻象。没有因恐惧而颤抖,呆立在原地。没有因惊恐地逃向城垛,更没有踩到腐烂的木头上摔下去。

塔的最上方有一个可怜的存在,一个幽灵见到队伍后对队伍发动了袭击,通过投掷工具、纸镇、装饰品等进行攻击……这个幽灵生前是半身人宝石工匠,被德爷雇佣后,遭遇到了可怕的下场。

阿萨诺克在放逐幽灵后找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透镜、装满宝石的袋子、装有粗糙红金线圈的木盒子、切割和抛光工具和小型油灯摆放在工具桌上。抽屉中放着一颗用来抵抗火焰的火焰蛋白石、一个用来驱散幻象的水晶棱镜、一个用来驱散幻象的放大镜,以及一个用来伪装幻象的抛光银镜。

这些东西,前前后后加起来大概有350枚帝国王冠,但还是不如愤怒之塔的收益,毕竟除了龙牙项链外,武器和盔甲也是非常具有价值的。

“所以……饥饿之塔?愤怒之塔?疲惫之塔?恐惧之塔?软弱之塔?绝望之塔?”达克乌斯说完后嫌弃地摇了摇头,打了一个差评。他认为德爷整的这个活不行,他最开始以为是什么七宗罪呢,他所去的塔对应着暴食,结果并不是。

提着长柄战斧的埃拉诺出现在了达克乌斯的身前,汇报了庭院内的情况,横中线上方的庭院中有一座2米高喷泉,由大理石雕刻而成。喷泉许久没有打理,已经不喷水了,并且被鸟粪和风化物污染。

诡异的是喷泉雕像展示着一对纠缠在一起的可怕变异恋人,曲线和线条是奇怪而令人迷惑的,看着雕像的埃拉诺产生不愉快的焦虑和分心感,但也仅此而已。

达克乌斯摇了摇头,他认为这是埃拉诺见识太少的原因。如果埃拉诺去纳迦罗斯转一圈后,再看到喷泉保证会感觉习以为常,纳迦罗斯别的不多,这种抽象风格的哥特式建筑特别多。

与喷泉对应的是横中线下方的井,井边散落着一些腐烂的木桶,水井内的水是流动的,水可能是无害的,但井中充满了骨头和发霉的肉块。

“那里检查了吗?”达克乌斯指着进门右边的马厩问道,水井什么的他不在乎,在出发之前,队伍已经携带了物资,没有谁会失心疯的吃和喝城堡内的东西。

“那里面有八个马厩,八具马匹的骸骨在那里,其中两具在我们进去后动了起来,工具摆放处散落着一些工具、马具、缰绳等物品,其中一套马具是魔法物品。除了这些,我们还发现了一块松动的石板,里面有一具骸骨,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马夫?他腰上的袋子中有18枚帝国王冠和30枚先令。”

“嚯。”

“洛依克的舞啊。”

埃拉诺说到最后的话语吸引了精灵们的注意,这可是一笔庞大的财富,有着很强的购买力,一个人类马夫为什么会持有这么多的财富成为了他们探讨的话题。

“那……”

达克乌斯还没问完,就被一声巨响打断了。

一辆黑色马车从进门左边的马车房冲了出来,将马车马车房的墙壁撞的支离破碎。马车是由黑色的木头制成的,顶部有金色的栏杆,两侧挂着灯笼,一看就价值不菲。整辆车看起来异常的新和闪亮。皮革马具被润滑和擦亮,深色天鹅绒窗帘被拉上,车厢内没有腐烂的迹象。车门的把手是由保存过的鼠人爪子制成,每个爪子上方都有一个咆哮的鼠人头部。

马车没有马匹驾驶,就像无人驾驶车辆一样自行移动着。马车冲出马车房后来了一个漂移的动作,似乎要把车顶上的拜涅甩出去,但拜涅依旧牢牢的站在马车上,没有受马车剧烈晃动的影响。这时,一位无头骑士从打开的车门处爬出,爬向车顶解决拜涅。车门旁的鼠头也在不断的撕咬着,撕咬着空气,撕咬着不存在的目标。

就当达克乌斯以为就这样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左右车门的四颗鼠头飞了起来,向车顶的拜涅发动了攻击。拜涅踹翻了无头骑士,滚落在地上的无头骑士被车轮压成两截后,车厢内的骷髅也陆续爬出。这些骷髅穿着腐烂的华丽服饰,蕾丝和丝绸覆盖着灰尘和蜘蛛网,一看生前就是贵族女士,这些女士在爬动的过程中,身上的珠宝不断的掉落在地上。

围在达克乌斯身旁的精灵没有丝毫散开的打算,马车也没有向这边驶来的打算,鼠头和骷髅似乎被拜涅的无礼激怒了,马车则不停的原地转圈。

“这算啥?斗牛士吗?”达克乌斯有些无语地看着表演的拜涅,尊神战戟在拜涅的手中就像苍蝇拍一样。

片刻后,随着骷髅的倒下,马车就像失去了灵魂一样,停止了移动。

站在马车上的拜涅先是耀武扬威的举起战戟对着城堡主体的方向示威,随后用后空翻的动作跳下马车,毫无逼格的翻找、收刮了起来,前后的举动造成了极大的反差。片刻后,在庭院待命的队伍也动了起来,争相参与到收刮的行列中,慢的只能去弯腰捡之前掉落在地上的饰品。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达克乌斯摇了摇头后,拿起挂在蹀躞带上的怀表看了起来。看完后,他看向了远处,但他什么都没看到,城墙阻挡了他的视线。

达克乌斯在等,等巨龙出现,他对龙岩堡有一定的了解,他知道这座与鬼屋没什么区别的城堡有很多诡异之处,比如大裂隙?

帝国历2203年的时候,通往混沌魔域的裂痕在龙崖堡被打开,随后沃贝格兰德经历了恐怖的一周,无数的恶魔在丘陵中游荡。在裂隙打开之前,乌博瑞克有1万5千人口,等裂隙结束后,乌博瑞克的人口降到1千5百,人口直接少了90%,可见那一周内都发生了什么。

红龙出现了,在蔚蓝的天空中,排成三列,规整有序地展开的十九只巨龙散发出强大的气息和威严,他们的体态如同群山般庞大,披着炽热的火焰,灼烧着天空,释放出炽烈的光芒,如同流星雨一般划过苍穹。振翅飞过沃贝格兰德上空的他们飞行速度快如闪电,翅膀拍打间搅动了空气,形成了一阵阵狂风呼啸。

这壮观的景象让沃贝格兰德的居民目瞪口呆,他们凝视着天空,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他们第一次看到这么只巨龙同时出现。

帝国历2028年毫无疑问是值得瑞克领学者们大书特书,仔细研究的一年,先有弗拉德,后有红龙,中间还有精灵使团。

“来了,出发,你们这组充当预备队。”

达克乌斯对还在恢复的塔洛斯这组吩咐完后,扭头向城堡的主体走去。门口的六个蹲立的石像鬼被叶锤砸的稀碎后,队伍来到了门口。

城堡的前门由坚固的褐色木头制成,门头上有一个青铜牌匾,上面刻有一个模糊的面具般的脸,似乎代表着德爷,或是无面者之类的存在。门没有锁,当感受到队伍接近后,发出吱吱作响的声音打开了,仿佛在欢迎队伍的到来。“墙壁,正在改变。”

不用德鲁萨拉说,达克乌斯已经就能看到了,石像鬼的面孔和石头手从墙壁上突出,布满在走廊两侧。石像鬼是一个统称,这些石像的形态各不相同,有长的,有短的,有圆的,有方的,有的无眼,有的多眼,有的蛇头,有的鹰头,五花八门,种类繁多,但无一例外,这些面孔可怕地扭曲着,仿佛被窒息或是陷入极度痛苦。它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闯入者,有爪的手不断的变幻着形态,疯狂地抓挠或绝望地伸出,地板上还有一些破碎的石头。

吉纳维芙抬头看着天花板,被融化的石头不停地重塑着形态,正当她看的功夫,攻击开始了。达克乌斯粗暴地挥舞着手中的长柄战斧,一只石像鬼的脑袋掉下来,掉落在地上的时候发出了碎裂的声响。

一个石头头颅在吉纳维芙脚下滚来滚去,头颅上的玻璃体眼睛变得模糊,肿胀的舌头伸出来。随后,她调整了身形,一只矮胖的石像鬼,已经完全从天花板上脱离下来,砸在了之前她站立的位置。正当石像鬼抓向她的时候,补位的雷恩挥动现实之刃大开大落径直劈下。

石像鬼停止了动作,它的躯干上出现了一道细细的裂缝,从角质的肩膀一直延伸到腰部。遭到攻击的它向雷恩猛扑而去,石手发出吱吱作响的声音,爪子像剃刀一样锋利。

雷恩后撤了一步,挪开脚躲过了这凌厉的一击。随后掏出叶锤,躲开了来自墙壁攻击的吉纳维芙补位,狠狠地砸在了石像鬼的脑袋上。石像鬼踉踉跄跄地向后退去,它的头部四分五裂,上半身从底部滑落,摔在地板上,变成了一堆毫无生气的死石头。

队伍没有在石像鬼中杀出一堆血路,他们与石像鬼杠上了,似乎想看看到底会出现多少石像鬼一样。拿着钝器的他们不断地发泄着,不断地击打着石像鬼,就像打地鼠一样,散落的碎石铺满了走廊。

片刻后,SAN值拉满的墙壁变得整洁起来,变得异常干净。

“鬼屋探秘,怎么样?”喘了一口气的达克乌斯转过头对着身后不远处的托兰迪尔问道。

“额……好主意……”托兰迪尔愣了一下,他不认为这是个什么好名字,缺乏灵感和想象力,但他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了下来。

“有意思。”

“确实有意思。”

精灵施法者们来到走廊尽头的门前品头论足了起来,随后开始了新一轮的学术探讨。

这道门被施加了保护咒语,帝国历2480年的时候,一位与吉纳维芙同来的人类施法者遭到了可怕的命运。施法者把手伸进一个袋子里,用力地向门口扔了一把散发着甜味的灰尘。随后他带着嘲讽的笑容,鞠了一躬,就像准备开始一场华丽的表演一样,他扭动着门把手试图把门推开。

人类施法者生前最后一句话是:看,这很简单。然后就没然后了,他炸了,直接爆炸了,门上挂着布条和肉条,他的身体组织挂在了冒险者们的身体上,走廊的墙壁也变成了红色。他的骷髅身形站在门前,他仍然咧着嘴笑,然后倒下了,但好消息是门被打开了。

门后是休息室,有六张看起来舒适的扶手椅,上面覆盖着粗糙的马毛。地毯和壁挂画填充了室内,让整个房间看起来像一个豪华的休息室,当然,如果没有一些其他的东西就更好了。每张扶手椅上都坐着一具尸体,这些尸体被恒定住了,没有腐烂的迹象,但每具都被小心翼翼地剥皮了。

一个角落里有一个银顶的手推车,上面放着一把手术刀,一些干燥的皮肤碎片和一些奇怪弯曲的金属抹刀,整个房间里没有贵重物品,只有令人不安的气息。当然这个不安值指的是冒险者,来到这里的精灵已经脱离了五行,不在三界内。

“技术不怎么样。”

“是的,工具也不专业。”

“似乎是个新手?”

这回轮到杜鲁奇们进行新一轮的学术探讨了,他们围在尸体前,不断的点评着。能让冒险者发狂的尸体在他们的眼中平平无奇,甚至有些乏味和低劣,他们在纳迦罗斯比这狠的东西都见过。血肉之屋,为什么叫血肉之屋,而不是叫其他的名字是有原因的。

可能是场景太过于猎奇的原因,队伍中的艾尼尔们也围了上去,他们的注意力大多集中在其中一具尸体上,因为这具尸体与其他的不同,尸体的肌肉不断地抽搐着,张开嘴发出无声的尖叫。

接下来的房间展示了德爷最臭名昭著暴行的现场之一,在一张装饰华丽的餐桌周围,坐满了皇室和贵族的遗骸。在骷髅面前有一些被污垢覆盖的银盘和饭碗,脏兮兮的、破裂的水晶杯子,这些都是那次暴行的遗留物。

“这里发生了什么?”

“一场血宴……带毒的盛宴……就像你们看到的一样,盘子里装满了精美的食物,但这些愚蠢而轻信的家伙吃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食物,绝望的活活饿死。”(362章有讲)

“这两位很有可能是卡罗鲁斯二世与伊琳娜皇后,旁边的应该是他们的孩子?”把事情推到威廉三世身上的达克乌斯大概讲述了下八十年前发生了什么,随后指着C位的两具尸体说道。

吉纳维芙看着被遗弃的尸体,看着蜘蛛网下的珠宝,脑海中闪现出很久以前的一天。灯光明亮,窗户透进清澈的光辉,帕拉翁宫廷的宴会厅内欢笑声和音乐声交织在一起,精致的菜肴陆续上桌。英俊的绅士们展现着优雅风度,而美丽的淑女们则在音乐中翩翩起舞,在宴会桌的首位,一位戴着王冠的贵族坐着,身旁则伴随着一个佩戴面具的神秘人。

眨了眨眼后,吉纳维芙眼前的场景再次转换,黑暗的礼物又回来了。她的手紧紧地抓住叶锤,今天,是该结束这一切了。

“你看那是什么?”听到嘎吱作响声音的达克乌斯低下头,看向声音的传来处,他叹息着拉住吉纳维芙的手臂,另一手指向了卡罗鲁斯二世的尸体说道。

伊琳娜皇后的眼窝里镶着红宝石,裸露的肋骨上挂着一张镶有珍珠、蓝宝石和钻石的银网,卡罗鲁斯二世的头上则戴着一顶失去光泽的王冠。

“旧王冠……这对帝国来说是无价的。”

这顶王冠追溯起来可就长了,可以追溯到西格玛成为皇帝的时候。此后历届帝国皇帝在继位的时候,会由西格玛大神官加冕,当然也不是绝对的,也可能是尤里克大神官或是其他的,不同的时期不同的情况。直到卡罗鲁斯二世的时代,这顶象征着帝国无上权利的王冠消失了,现在,那些帝国皇帝们戴的王冠就像凤凰王戴的凤凰王冠一样……

“无价,是的,无价。或许……我们应该在一个恰当的时间归还给帝国,毕竟我们是精灵,不是矮人,不是吗?”

达克乌斯所说的恰当是指几百年后,他可不想把王冠还给那位被精灵揍过一顿的家伙。而且也没必要还给马格努斯嘛,可以还给其他有想法的选帝侯?搞事,变化,他是专业的,这个王冠在他这位政治家眼中可是一个能要帝国半条命的大杀器。

然而,达克乌斯的话语没有得到在场精灵的喝彩,反而获得了怪异和困惑的眼神。无论是杜鲁奇、艾尼尔还是阿苏尔都在注意力集中在了后半句,他们都知道复仇之战时发生了什么。

“我不认为那些小矮人会归还……”可能是谈到了凤凰王冠,通常很刻薄的贝洛达不再刻薄,而是当起了托。

“我来解决这个问题,会回来的,放心。”达克乌斯说完后,再次看了一眼餐桌,除了那个所谓的无价王冠外,戒指、徽章、手镯、项链、项链、耳环和其他物品,加起来起码得过万枚帝国王冠。不过不着急,他们负责打前锋,等解决完一切后,大部队会进来洗地。

贼不走空,可不是开玩笑的。

“现在,让我们离开这里吧。”

宴会厅旁边的走廊很奇怪,长度似乎是实际长度的两倍,具体的实际长度谁也不知道,施法者们也不知道,这已经超出魔法的范畴了,整个城堡已经进化到力场了,半步迈向了伊希尔。挂在两侧过道墙壁上的挂毯和壁画也在时时刻刻的变化着,展现在观看精灵眼中的画面似乎略有不同。

“你捅了我一刀。”

“唔,我用弓弦勒死了你。”

“又变了,这次换成了我捅你。”

“我的也变了,这次我换成了叶锤。”

“有些无聊。”

“是的,我赞同你的看法,我不喜欢这种艺术形式。相对而言,我更喜欢雷恩的画作,可能是我比较保守的原因?”

壁画就像幻灯片一样,达克乌斯能清晰的看到上一秒他还在与马拉努尔激烈的争论,一下秒他就藏在树后,拿着弓箭,随着时间的流逝,马拉努尔翻着白眼死在了他的弓弦下,被他活活勒死了。

马拉努尔看到的画面在本质上与达克乌斯看到的没什么区别,主打一个促使彼此产生不信任和纷争想法,但他俩就像来到博物馆欣赏艺术品的游客一样,站在画前品头论足着。

“看可以,当个乐子和谈资,但不能争吵和打架!”行走在过道中的达克乌斯呵斥道。

达克乌斯知道这些画在暗示观赏者是胆小、毫无价值、叛徒等等,不断的检定观看者的意志,意志薄弱者会被画的内容影响到心智,当出现这种情况时,最好的应对方式应该是大喊大叫?狠狠地扇观赏者耳光?或是用魔法强迫转移视线?

如果不及时应对的话,会进而发生其他的情况,比如说打起来?好在这种情况没有发生。尽管有些观看者的眼神不断地躲闪着,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有人来过,这里被打扫过。”

达克乌斯点了点头回应着,他认为德鲁萨拉说的对,他所在的休息室异常的干净,仿佛一直有人仍然保持着这个地方的整洁。房间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时钟,墙边有两个巨大的站立摆钟,桌子上放着几个有巴托尼亚镀金装饰的小挂钟。

奇怪的是,这些时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停止了转动,备用零件、镀金抛光剂、发条钥匙、摆锤等零散地散落在房间各处。

“隔壁发生了战斗。”

“走,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