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2年我在大明当海盗
作者:路过的老百姓 | 分类:历史 | 字数:130.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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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7.阮成
“喂,我说谢敬,你见过比这小子更离谱的主儿吗?”
张俊举着两只手,冲着谢敬比划了两下,而后指了指正在沙滩上做着伸展运动的苏佳川说道。
此时的苏佳川仍是一副孩子天真的面容,只是他浑身上下好似沐浴在鲜血过一般,身上更是红的白的染了一大块。
见得两人正在船头探看,还伸手冲着他们挥了挥。
吓得张俊不由得往后一蹦。
谢敬摇了摇头说道:“我也见得不多,另一位你也见过了。这种人乃是沙场征战之才,勇冠三军,视厮杀如儿戏,苏佳川此子,我曾经听少东家提到过一嘴。
说他乃是演义里走出来的人物,普天之下,就此一份,若要说维娜算半份。”
“我也觉得这傻小子和维娜那个疯女人有点像。”张俊看着童子随手提了两柄金瓜锤,不由得心中也是一阵恶寒。
前不久,他才看到这个小子手提这么两杆凶器,从船头跳了下去,随后就用这种兵刃给那些个尚在昏睡的敌人一个个地开了瓢。
一锤下去,人便死了个透顶,连容貌都看不清其中三分了。
他一马当先,杀了数十个人,等到张俊和谢敬领人策应之时,整个岛上的海盗已是叫他杀了个七进七出。
“不过这些人睡得可真够熟的。”
“得,叫那小子别来个赶尽杀绝了,好歹留几个活口。”
他话音未落,从林地里冲出来几个海盗,他们身形好似有几分不稳,但已经悍然开了枪,火枪的声音响彻岛屿。
甚至有个不小心的海盗中了弹,顿时就毙命过去。
“得,还不如都杀个干净!这帮狗娘养的!”张俊犹如大鹏展翅一般,猛然扑了下去。
谢敬看着这个战场不由得心中出现了些许疑虑。
隐约间,似乎有什么不同寻常的痕迹,只是又难以说出来究竟是什么,下方的张俊像是憋坏了一般,手中的环首刀左右横飞,犹如虎入羊群。
那些个海盗手软脚软,哪里是他的对手,只勉强放了几枪,便已是东倒西歪,他左劈右砍,血肉横飞不过多久,已是将他们收拾了个干干净净。
正当这时,谢敬仿佛发现了什么,他也跃下了船舷,穿过正在扫荡着的同伴,赶到了张俊身旁。
“怎么了这是?”
他看着那些死尸来的方向,低声说道:“这些人来的地方似乎不大寻常。”
他说完这句话,已是小心翼翼地引着张俊往前走去,一边说道:“你去将苏佳川那小子也喊来,他哥托我照看,总不能让着小子满地撒野。”
张俊刚要推脱,谢敬已是说道:“他力气是大,但功夫粗浅,别说是你,有那么两下子的人,都能将他手到擒来,速去。”
张俊听闻已是老大不情愿地往那儿走去,谢敬看了看地上的痕迹,一股腥臊的气息更是扑面而来。
“真不是什么好地方。”他低声说道。
不多时,张俊已是抱着那小子走到了他的面前,谢敬却忽然开口说道:“传令下去,所有人将这里的余党尽数剿灭,莫要留下活口,除此之外,均在此地待命,勿要做些别的事情。”
张俊见得他发了这般命令,似是别有隐情,但也不好多讲什么,只看了苏佳川与谢敬一眼,便将头低了下去。
众人一声大喝,已是得了令。
谢敬看着这些人也是有几分喉头发苦,濠镜一战损失惨重,而部分海盗甚至是冥人都暗中被陈闲集结,征调了大量的海船,这些人和部队有别于目前的海盗,都是精锐之师,而且似乎别有用处。
也因此,导致如今他们手头上的海盗数目严重不足,以至于他们不得不向苏佳飞求助。
他们这些个管理层更是吃的草,挤得是奶,尤其是魏东河连血都要被挤出来了。
饶是如此,还不得自在。
“我们走。”谢敬没有多想,已是领着众人往深处去了。
这里的道路湿滑,谢敬曾听对此地熟悉的土人说过,这一块地势低洼,一日之内,时常有海水漫灌,湿漉不堪。
早些年就有海盗将此地当做惩罚关押囚徒之处,如此说来,极为残忍。
只是时日长远,此地已经被放弃许久,就连这种天然的监牢也化为了乌有。
故而这里便生有青苔亦或是牡蛎,若是一个不小心跌倒,便会被牡蛎割破手脚鲜血淋漓。
几人走了不多远,已是可以嗅到一股飘散在风中,浓重的尿骚味。
而就在这时,他们看到了地面上忽然出现了几只人的手臂。
隐约间,黑暗里好像有一个诡异的人影,正在不断颤抖着。
“我们不想杀人了!你……你们不要过来!”
那人似乎也看到了他们三人的到来,连忙捂住头脸,一只手挥舞着小刀。
谢敬上前一步,猛然间抓住他的手腕,低声说道:“你是何人?”
他胆怯地看了谢敬一眼,而后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周围,而后颤抖着说道:“你们……你们不是和那个怪人一伙儿的吗?”
此时的张俊也走了上来,和谢敬对视了一眼,均是觉得有几分蹊跷,他回答道:“那个怪人是谁?”
“你们……不知道吗?那个人叫做鹿首魔,是个怪人时常对咱们又打又骂。”
谢敬知道这次突袭的海盗便是鹿首魔的队伍,只是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人尚在船上,他不由得开口说道:“你也是被鹿首魔掳来的吗?”
那人抱着衣领,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众人,而后似是摇头也像是点头一般做了个叫人摸不着头脑的姿态。
张俊似乎有几分不耐烦,走上前去,猛然推了一把他的肩头,而后说道:“婆婆妈妈的,你到底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你说鹿首魔?鹿首魔去了哪里?”
那人吓了一跳,连忙往后缩了回去,沾了一手的污物,似乎也不大计较,他一双浑浊的眼珠子打量了两人一眼,而后颤着声说道:“我……我不知道……至于我叫什么……我是谁……我叫阮成,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