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2年我在大明当海盗
作者:路过的老百姓 | 分类:历史 | 字数:130.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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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1.盗
这世上自然不会只有一个谢敬和魏东河。
陈闲与两人虽是肝胆相照,但终究这世上并非当真桃园三结义,而后哥仨打天下。
一份事业的成功必须要有无数人鼎力相助,为之抛头颅,洒热血。
这是一份必然流血的事业,只是能被记住的人,寥寥无几。
谁又能真的活到最后,共看风云呢?
就算是被称作主事者的陈闲也不敢给自己打一份包票。
陈闲于这里稍稍住了几日。
被称之为素月的男人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而后坐在了陈闲的对面,笑着说道:“少东家在此处,可叫我一通好找。”
“事情是否有眉目了?”
素月乃是杭州城中驻扎了已久的海盗之后,就像是每个从海上回到内陆的人一样,他们没有身份,也没有曾经的依靠,有的只有一双拳脚,还有一副好身子骨。
彼时梁素月的爹,梁崇便是靠着这么一双手打遍了整个杭城的地头蛇,硬生生为自己的妻儿老小闯了一片天。
素月仍旧如此,只是到了他这一代,他们早已是杭城三教九流之中说一不二的人物。
更兼之他与自己的祖上并不相同,往日里便是一副笑眯眯地笑面虎模样。
相较于那些仍旧忙碌于贩夫走卒之中,不得解脱的人而言,素月在陈闲手下这批人之中乃是实打实的异类。
他往日里便是活脱脱一副二世祖的模样。
遛鸟斗狗无所不为,无所不精,这杭城之中,便找不出半个敌手来,就连陈闲都惊诧于这世上还有这般的角色。
也因为此,杭城上下数之不尽之人愿意与之结交,故而他在杭城之内小有名望,便是说起此地的小孟尝来,总是要说上一嘴梁素月。
他生得更是帅气,自是俊俏,乃是花楼恩客,诸位花魁娘的柳郎。
而且他毕竟不与官宦世家亦或是那些达官显贵一般,更加混迹于下九流之中,往日里自也没有什么盛气凌人的姿态,便引得不少人的好感。
如今已是杭州城内的一霸了。
“有了些许,若是少东家不提及,我也不会去查,这一查之下,吓了一跳,蒋安通是个怪人,在当地也很是有名,只是他的从前身世与经历颇为丰富,却无人可说出个所以然来。
一开始问询,便说此人的爹在当地都是个有名的市井无赖,家中便没有半点富裕,全靠着自己的破落户手段,在街上耍泼打滚,讹人钱财,有一年甚至因此被人打断了腿去。
差点就一命呜呼了。而后,他娘也是当地一浑人,据说生得也是虎背熊腰,在当时到了三十三四岁都无人嫁娶。
当时更是见得人便抓起来,问他是否有无婚配,若是回答全无,便会把人抓回家中,若是不从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不过,屡屡施行,屡屡未曾得逞,因此莫名得了个母夜叉的名头,
后来这两人不知怎么蛤蟆与绿豆看对了眼,两人成了一对,后续的事情不可考证,只知道两人后来横死,只余下一个蒋安通,而蒋安通也是成了个扒手,其中最有趣的乃是此人有过一个呗传到街头巷尾都听闻过的师父。
只是从未有人见过他师父是何人,只道是个白面白须的老者,一身行窃的本事,出神入化,乃是一江湖隐退的奇人。
只是当真无人听过,也无人见过,只在蒋安通口中流传罢了,而蒋安通得此传授,在城中也极为吃香,他手法高明,乃是一等一的扒手,至于其他却是不详细了。”
陈闲轻轻敲击着桌面,他知道蒋安通身份可疑,但却没有想到他的过去竟是如此荒诞,这一对夫妻生下来这么一个怪胎,也当真真实不虚了。
只是隐隐之间,陈闲觉得有那么几分诡异,他看着面前的梁素月忽然开口道:“你是不是还查到些什么,就这么回来见我?”
梁素月嘿嘿一笑,便是将手拍了拍,而后说道:“当真瞒不过少东家,我确实查到了一些别的事情,但这些事情都不过是空穴来风,究竟不过道听途说,故而在此有几分犹豫。”
“但说无妨。”
“少东家,自南宋起,杭城一夕繁华至今都未有衰减,甚至在南宋时期,此地被称之为临安,可谓是名声直至鼎沸。
但这样的城市里,同样有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从南宋时期,便有‘飞天大盗’与‘金勾手’的传闻。”
陈闲有些疑惑不解地看着梁素月,知晓他说的乃是市井传闻,不记载于历史之中,便按捺下心思听了下去。
“都是些江湖传闻,说的乃是一些侠盗,靠的是一双手艺劫富济贫,在当时轰动一时。”
“这样的传说,本该说上两次便告消亡,可不同的是这两个传闻却继续承载了下来,其间冒出过不少冒名顶替的狠角色,但最终却纷纷说明不是自己。
而达官显贵家的东西更是丢了不少,究竟是谁干的,却无人知晓。”
陈闲想了想,倒也很是寻常,这世上有的是人秉持着自己的正义。
“但这件事在十几年前,戛然而止了。”梁素月开口说道。
陈闲皱着眉听罢。
“你是说蒋安通的父母。”
“只是一种猜测,少东家你瞧,这两人均是当地身世最不明的角色,而蒋安通的手艺更是扑朔迷离,但一个贼若是暴露了他的一双手,这世上的人都会防着他这个人而不是在旁束手被偷而麻木不仁。
贼之所以为贼便是如此,蒋安通一副不将此事挡水石,甚至以此为荣的模样,很是反常。”
陈闲点了点头。
但很多事情仍旧说不通,尤其是查知府家中的秘宝。
陈闲低声说道:“可当真有府中神秘宝物的说法?”
梁素月稍一沉吟,低声说道:“有,但这个消息的源头同样可疑,并不可尽信。”
“此话怎讲?”
梁素月有几分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可能说来,少东家要有几分失望了,”他看向窗外树影婆娑,而后低声回答道:“若是这件事本就是由蒋安通自己在一次酒会之后,无意之间,喝了个酩酊大醉,在醉眼惺忪之时,无意之间吐露出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