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2年我在大明当海盗
作者:路过的老百姓 | 分类:历史 | 字数:130.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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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杀人如饮水(上)
王氏大宅之外,大雨暂离了片刻,便告去而复返。
初秋,何曾想,今日的天气,已是变得阴冷不明。
几个门子知客站在门口,双手插在袖笼里,正骂骂咧咧地说着话,间或着几句调笑,无非是城中谁家姑娘更是标致,而谁家的寡妇更是水灵。
笑容猥琐而没有顾忌。
宰相门前七品官。
谁都知道,在这个小小的荔浦县,王和已是天子头一号的人物。
在这里,王和便是王法,王和便是天,由不得他们不显摆,不嘚瑟。
他们喧闹之际,却是没有瞧见,墙角的蛛丝与消失在一边的壁虎。
那是一只嘴里衔着蜘蛛的壁虎。
它摆了摆尾巴,看了一眼,墙角的暗处,有人惊鸿过隙,不见踪迹。
……
谢敬许久不曾杀得畅快了。
可许是将要杀人,他的脑袋越发清醒。
可他的心口却越发冷了。
他自大院的正门而入。
他的轻身功夫很是不错,几个起落,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进了玄关。
王和喜好舞文弄墨,最是觉得自己之风雅,绝不下真名士,便在府中摆了一块美轮美奂的影壁。
上面画得乃是倪瓒的《杜陵诗意图》,一笔一划,犹如铁画银钩,笔力穷尽,可见一斑。
谢敬是个粗人。
是这些文人墨客口中的粗鄙之辈。
不通风雅,不知情趣。
不知什么山水。
只知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俗!俗不可耐也!
他一身玄色的少民服饰,手中提了一口不知从哪里取来的刀子,刀尖锋利,闪着几缕寒芒,上犹有血,像是一柄杀猪匠的屠刀。
屠刀,方才正好。
他悄无声息地落在影壁之后。
不见王家人,倒是有几个侍女说说笑笑,已是从里苑行了出来,说得乃是些话语,乃是家中公子这几日又是临幸了谁人,这几日又是哪个小浪蹄子留在了大公子的屋内。
其中一个笑着说道:“妹妹不必心焦,大公子是怎么样的人,你还不知?前几日还不是外出给妹妹带了水粉回来,那是‘鸡子粉’,家中几位奶奶可是都用得这等上等货色,谁人不知道大公子最是宠你不过了。”
另一个被叫做“妹妹”的侍女笑闹着打了那人一下,神色得意,想来极为受宠,而后说道:“姐姐,别人可是不知,你我却是知晓,之前大公子便替你家人在城外置办了一栋庄子,还有百亩良田,那是上好的田地,
如今,你家不大不小也是个地主,飞黄腾达,就在今日,你还在此处打趣于我,实在不该!”
两个侍女说起家中的情事来,不由得越说越是兴奋。
谢敬面色麻木,脚步无声无息,在雨水打湿的地面上,甚至不曾留下半点涟漪,待得那两个少女靠近,却是两个妙龄女郎,有说有笑,其中一人忽然回过头看了影壁一眼。
青天白日之下,居然有个人影,左右晃荡,她刚想开口喊叫,脖子上已是出现了一道血痕,而后身子一歪,踉踉跄跄地跌倒了下去。
而与她同行的同伴却是浑然不觉,仍是犹自说说笑笑。
而就在这时,谢敬也如同鬼魅一般飘荡到了她的身后。手起刀落,已是了却了她的大好性命。
他也不管这两具尸体,任凭她们倒在这个显眼的位置,身形犹如一只大鸟,几个起落,已是摸进了临近的厢房。
里面正有七八个歌姬,犹如众星捧月一般将一个看上去已是四十来岁的公子哥儿围在巨大的床榻之上。
此时,正有少女取过银筷,夹了夹一方小碟里的葡萄,塞入公子哥儿的口中。
那公子哥却“呸”了一声,叫葡萄吐了出来,皱着眉头说道:“这是谁家送来的葡萄,难吃得紧了!”
几个少女纷纷赔笑,指责起那种植葡萄的农家的不是来。
忽然大门被人推开了,行进来一个彝族打扮的汉子,手中提了一柄带血的刀。
他冷冷地看了众人一眼,许是痨病发作,咳嗽了一声,众人正待奚落,那人却是抖擞了两下,而后犹如饿虎扑食一般,抢入了人群之中,他身手果决,上来一把捏住公子哥儿的喉咙,已是一拧。
那刚还潇洒莫名,享受着齐人之福的公子哥已是吓得屎尿齐出,下一刻,咔嚓一声脆响,早已去见了阎王。
那几个少女还来不及尖叫,谢敬早已拔了刀,一刀一个结果了其中几人的性命。
他按住一个少女的脉门,开口问道:“这家中其余人都住在何处?”
那少女吓得说不出话,他便抓起另一个歌姬,随手一刀,那人的手臂已是和自己的身子分了家,惨叫出声,他也不加理会,那被他按着的歌姬被泼了一脸的血,惊恐地指向门外。
他嫌说得不清不楚,眉头一皱,已是长刀挥下,也将人一刀杀了。
见得屋中自有美酒,也不管血与污物流了一地,便伸手取过,揭了盖子,大口喝了,将酒壶一摔,抢出了屋子。
因着杯盏摔落与女眷惨叫,门外正聚了几个家丁,冲着屋内指指点点,谢敬出来,他们还未反应,谢敬已是甩手,犹如霹雳爆响,两捶分别打在两人头顶心口,一人打了个脑浆迸裂,另一个则打了个心脉具断,死在当场。
他也是不管,只大步向前,几个家仆要行逃跑,都被他追上揪住后颈皮,而后用力一拧,使了个卸椎的手法,连同脊柱都给扯了下来,血洒了一地。
他伸手取过一块小厮的腰牌,在手中掂量了几下,觉得大可不必,随手一抛,身子已是走入了庭院的山水雨中。
他又到了一处庭院,正巧看到两个五十来岁的男人从里头出来,一个仍是骂骂咧咧地说道:“宽儿那个混小子,尽给我找麻烦!”
他知道这家小公子叫做王宽,已是认定了来者身份。
那王宽的父亲抬头正瞧见一个彝族青年,像是个肺痨鬼一般直勾勾地看着他,看德行居然有几分像是巡海的夜叉,或是地狱里的通判,他心里有几分发毛,指着他便问道:“兀那汉子是何人,怎么在我王府之内。”
只是他不曾等到回答,那青年蒙声不吭,走到他的跟前,伸手按住两个男人的头,就那么轻轻一磕。
两个人的脑袋犹如西瓜一般爆裂开来,死得不能再死了。